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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平平稳稳地过着,齐佑自那一日之后除了去乐氏和王妃那就是到喜宝院里去了,即便不能夜夜恩爱也觉得在喜宝身边有一种舒坦的感觉,这算是食髓知味了。
芜蘅苑里刘王妃见王爷对着赵云倾上了心又矛盾起来,本身觉得赵氏能分了乐氏的宠是一件好事,但现在知道了心里却也不好受,说来也是作为正房王妃看着自己的丈夫总是宠着其他女人心里一定不好受,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对于王妃来说都是需要时间消化的。
漪梦苑的乐氏看着王爷一点点被分了出去,心里更是难受,在喜宝进府之前,王爷可是独宠她一个人啊,每个月都有十几天歇在她屋里,也就是在她身子不方便的时候才去别的女人苑里的,可现在王爷半个月才来一回,都是办完那事之后到头就睡,早上又匆匆离去来了,根本说不上几句话,更可恨的是王妃既然爷不管。
向露很明白乐氏是怎么想的,心里嘀咕道:怎么管,王爷宠爱你的时候王妃就不能说你什么,现在轮到赵侧妃了,能说她什么,再说人家赵侧妃也没有像你似得骄横得都不把王妃看在眼里头,王妃对您都能放开又何必去做那个恶人惹王爷不开心呢。
后院里的风好像有了变化,女人们也都揣着各自的心思看着戏,作为风暴的中心喜宝还是每天勤勤恳恳地请完安之后就窝回自己的院里,哪都不出,让这帮女人找不出事来。
这天喜宝照常在小厨房捣鼓点心就听见院外一阵骚动,还没派人去询问就见一个丫鬟慌张地进来说道:“侧妃娘娘,文画姑娘出事了。”
喜宝心下一紧赶忙问道:“说清楚,文画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也不太清楚,传话的丫鬟只是说文画姑娘冲撞了贵人,已经被押到王妃院里跪着去了,王妃叫人来请您过去。”小丫鬟着急地回话。
喜宝突然觉的心跳的厉害,但也没有表现只是对着小丫鬟说:“你去回了门口的人说我片刻之后就到。”说着就叫莫嬷嬷陪自己进屋梳洗换衣。
“嬷嬷,怕是此事来的蹊跷,你守着院里谁人也不要离去,叫文琴陪我去就好了。”喜宝心里已有了不好的想法。
“主子,咱们都不知道文画到底出了什么事,万一是·····,您去不是很危险。”莫嬷嬷担心道。
“应该还没确定,不然就不是请我过去了,放心吧,你好好守着院子等我们回来。”说完就带着文琴快步向芜蘅苑赶去。
到院里看见文画那丫头果真跪在那里,一脸的倔强和委屈,眼里含着的泪就是见到喜宝都不曾流出来,喜宝看着她心里一阵心疼,而文画为了不拖累喜宝一直没有看向喜宝的眼睛。
喜宝向王妃请了安,看着院里还有采菊苑的丫头心里就想:坏了,该不会是鲁氏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吧。喜宝稳了稳心神问道:“王妃娘娘,文画这丫头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您这么着急叫妾身前来。”
“赵妹妹,一个时辰前有人来禀说是婉儿妹妹落水了,我那心都揪起来了,这婉儿妹妹已经怀孕3个多月了,本宫赶去的时候妹妹刚刚被救起来,现在御医正在屋里看着呢,瞧着就让人心疼。”
“鲁夫人落水了,怎么会?”喜宝疑惑道。
“本宫也不明白,只是鲁氏身边的丫鬟说婉儿妹妹落水的时候是看见你院里的文画在那,所以就叫她过来问问。”王妃解释道。
“既然这样是该解释的。”喜宝看着跪在地上的文画想:这仅仅是叫来解释的样子吗,明明就是一副问罪的样子。
“只是,你这丫鬟脾气怪的很,本宫问话她就是不回,所以才叫妹妹来问问。”王妃对着喜宝说。
“那妾身就先问问她。”喜宝接过话。
“文画,你抬起头来。”喜宝平静地说道,文画听见自己的小姐问自己便抬起头来满眼的泪水和歉意,喜宝突然觉得鼻酸。
“鲁夫人落水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水边?”喜宝强忍着眼泪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听见有人落水才赶到水边的。”文画一个字不多。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推我们家主子下水的。”一旁红着眼的小丫鬟对着文画喊道。
喜宝一个厉眼看过去,问道:“这应该是鲁夫人的侍女吧,你说你亲眼看到文画推你家主子下水的?”
“是”在喜宝的注视下小丫鬟弱弱地回道。
“正面回答本宫,你是亲眼看着文画推你家主子下水的吗?”喜宝厉声喝道。
小丫鬟慌了,白着脸回道“是的。”
明明就是撒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样的这是要明着要嫁祸了,虽然本宫脾气好但容不得你这么一个下作的东西欺负,喜宝心里冷冷地想着,然后继续冷冷地问道:“你当时在哪?”
“我,我们都在夫人身边。”小丫鬟结巴道。
“那你们一群人眼睁睁看着文画上去推了你们主子都不拦着吗?”喜宝又问
“奴婢们来不及,想要拦着的时候我们主子已经···已经被推了下去。”
“那你们应该看得很清楚吧,文画是怎么把你们主子推下去的?”喜宝继续问。
“赵侧妃,你?”王妃见赵氏这么严厉的问着鲁氏的丫鬟很是不高兴,让你来问你自己的丫鬟,你倒是问起了受害者的丫鬟这算怎么一回事。
“王妃娘娘,既然您让我问,我总得双方都问个明白吧。”不等王妃答话,喜宝继续追问。
鲁氏的小丫鬟们对了对眼神道:“就是从背后推下去的,对就是她趁着我们主子不注意的时候一把从身后推我们主子下水的。”
“身后,到底你们是死人还是我们家文画是傻子,就这么大喇喇走过去当着你们一众丫鬟的面从背后把你们主子推下去的啊,好”说完转身对王妃说道:“娘娘,不知是哪位救了鲁夫人?”
“是,是一位王府的侍卫,下去换衣服去了,怎么了。”王妃问道。
“还请娘娘传那位侍卫来见,妾身也有几句话问。”喜宝诚恳地说道。
刘王妃答应了,不一会那位侍卫便跪下请了安然后站起来候着回话。
“是你救了鲁夫人,你叫什么名字?”喜宝柔和地问道。
“是奴才,奴才叫林峰。”那侍卫恭敬地回道。
“辛苦你了,本宫就有几句话问你。”
“娘娘请问。”林峰恭敬地回着。
“那好,你是怎么过去救鲁夫人的?”喜宝好奇。
“回娘娘的话,奴才本是在外湖边巡视,看见鲁夫人带着一众丫鬟侍女们朝湖边走来,因是后院的女眷,奴才本应是回避的,所以就到假山旁避这,想等这位夫人走了在继续巡视,可是没过一会就听见有人落水的声音,奴才立马从假山上起身看去去,假山不远处的湖边站着的侍女们一阵骚动,一个单独的侍女焦急地站在离岸最近的地方看向湖里,看样子像是要下水去救,看水里的人正背着奴才挣扎,所以奴才才破了规矩下水救人的。这是这样。”侍卫回忆了救人的过程。
“你是说,岸上单独站着的姑娘面向你,而水里的人背向你,对吗?”喜宝快速地抓住了突破点。
“是,假山就在岸边,奴才又站得高所以看得很清楚。”侍卫肯定到。
“好,谢谢你。”喜宝真心得对着林峰点头说道。
林峰一愣便回道:“救人是应该的。”
喜宝笑笑不语,然后对着王妃娘娘说道:“王妃娘娘还麻烦您让妾身进屋确认一件事。”
王妃听着侍卫的回话心里有了疑惑,听喜宝这么说便问道:“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王妃娘娘,刚刚侍卫所说证明鲁夫人是朝着岸边落水的,而文画若是推着鲁氏落水定要很大的劲,想必鲁氏身上丁留下明显的推撞痕迹,为了让文画的罪定得明白些,妾身想请娘娘一起去相验。”
王妃本想就这此事打压赵氏,但看情况赵氏也是个不好对付的,心里万般不愿意:“妹妹,鲁氏还没醒,这会子进去不合适吧。”
喜宝没想到刘氏竟然这么明显地拒绝,正想硬闯,不等她接话只听见一声浑厚的那声“有什么不合适,御医可在里头”,说罢就见齐佑带着侍卫稳步走了进来。
大家立马请安跪地,喜宝看着这男人,委屈又多了一层。
齐佑喊大家起来后对着王妃说:“鲁氏如何了?”
王妃回道:“御医还在里面,妾身也不清楚。”
“那叫御医出来回话。”齐佑道。
“是,嬷嬷请御医出来回话。”王妃吩咐道。
御医刚诊完脉就听屋外王爷传见,立马出来了,参见王爷之后主动说道:“鲁夫人只是受了惊吓,喝了几口水,不碍事的,孩子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鲁氏身上可有明显推撞的痕迹?”
“回王爷的话并无,只是右腿有些擦伤,许是背着水面落下后背泛起了红肿。”御医平静的回道。
“好,你进去吧,守着鲁氏。”齐佑吩咐道。
听到这喜宝更加确定这是陷害了,明显就是鲁氏自己不小心落得水,偏偏自己的丫头文画心善要去救人这才被反咬一口,哼。
“王妃,此事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吧?”齐佑看着王妃严肃地说。
“这···”王妃犹豫地看看鲁氏那帮子丫鬟悔了心想:都怪自己太想打压赵氏才会被这帮子贱婢迷了心思,让王爷对自己产生不满。
“是,妾身明白。”转身对着喜宝尴尬道:“妹妹可不要生姐姐的气,姐姐都是太担心鲁氏和她肚里的孩子才急昏了头,误会妹妹的丫头了。”
“姐姐哪里话,妹妹明白,只是文画那丫头已经在这跪了一个多时辰了,既然不干这丫头的事,妹妹斗胆就接她回去了。”喜宝笑不达眼底。
“哎呦,文画怎么还跪着,快些起来。”王妃赶紧叫道。
“谢王爷。主子。”文画对着齐佑和喜宝深深一拜,正准备起身,却因跪的太久腿脚早就失去感觉了。
喜宝见状已是忍不住了,上去一把把文画搂在怀里柔柔地说道:“文画,别急,先缓一会,慢慢伸腿,我在这,你慢慢来。”说着还强忍着眼泪。
文琴赶忙过去帮文画舒展腿脚,这主仆三人都是心下委屈含着泪倔强得忍着。
喜宝明白文画是因为她才受此屈辱和痛苦,又为了不为自己添麻烦才一直不看自己;文画被喜宝抱在怀里心里已是泪流满面的后怕:差一点就因为自己的好心害了主子,还好还好主子相信自己,还好王爷来了,不然,想想就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