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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喜宝的一句嘟囔齐佑愣是折腾了半夜,饶是喜宝强忍着还是有声音溢出了房门,院里侍候的侍女早都羞得躲远了只有莫嬷嬷侯在门口,反正她是过来人也不会太害臊。
当喜宝已是累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齐佑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说了句:“这还只是最简单的,爷那倒是还有几本不错的画本呢,姿势都不错,咱有的是时间慢慢试。”
要不是喜宝被折腾得没了力气她一定会狠狠咬齐佑一口的,现在也只能在心里埋怨道:哪个要跟你慢慢试,你个流氓、混蛋、你个说话不算数的人,说好不咬的,说好就一次的,哎呦,真是哪哪都疼。
齐佑最享受都就是调戏完喜宝她还不敢还嘴只能瞪着眼睛噘着小嘴表示抗议,这个样子真是太好玩了。
喜宝实在顶不住了连澡都没洗就直接昏睡在齐佑怀里了,齐佑倒也习惯喜宝这个样子,这丫头向来是个爱干净的可是每每到情事上就可以将就,哎倒不是喜宝她想将就而是她根本就没力气起身洗漱,反正齐佑也不嫌弃就一起将就吧。
屋里的喘息声结束后一刻钟莫嬷嬷才悄悄推开房门进了屋,她隔着内阁的帘子听屋内像是没了动静才掀开帘子往里头看去,屋内只亮着一盏脚灯床上的人儿像是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出去吩咐守夜的侍女说:“今晚不用侍候了,早上多备些热水。”
次日清晨齐佑照常起身准备洗漱上朝,喜宝迷糊间也醒了皱着眉头看着齐佑说道:“爷,要去上朝了吗?”
齐佑温柔地说道:“吵醒你了,没事你接着睡不用起来侍候。”
喜宝只说了一句话:“爷可要记得答应过妾身的事。”
齐佑脸色就有些不虞了,敢情是还惦记着春游踏青的事呢,爷在你心目中还比不上踏青来到重要啊,女人都是这样为了自己的目标什么都可以牺牲。
喜宝混沌间看见齐佑不悦地盯着她倒是有些疑惑:昨晚上都那样折腾了这位爷怎么还是有点不高兴啊,正在想着就听见齐佑冷冷地开口说:“赵氏,你身为本王的侧妃就是这么侍候的!”
听着齐佑瞬间失去温度的声音喜宝是彻底醒了,她立刻起身跪在地上请罪道:“请爷恕罪,是妾身侍候不周。”
齐佑仍是毫无温度地哼道:“还不起身侍候本王洗漱更衣。”
喜宝心里委屈但也不敢表现只能忍着酸痛的身子赶紧起身侍候齐佑洗漱然后帮齐佑穿好朝服,整个过程中齐佑只是冷冷地看着一句话都没说,喜宝也不敢多言,直到齐佑收拾妥当就要离开的时候,喜宝说道:“爷,还有些时间不先用些早点吗?”
齐佑头都不回道:“不了,早上起来没什么胃口。”说完就带着小厮出了院子。
喜宝倒是松了一口气回身坐在了床上,莫嬷嬷见情况不对劲赶紧进来问道:“主子怎么了,王爷像是不高兴呀!”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没事,天天见着也该腻了,冷几天也不错。”
莫嬷嬷担心道:“主子,你可不能太任性了,这府里靠得不就是王爷的宠爱吗,要是让王爷不高兴了,他十天半个月不来怎么办?”
喜宝其实心里也有些恼:好好的,不就提了句踏青的事嘛,晚上在床上的时候还左一句宝右一句小乖的叫着,这翻脸的时候就直接赵氏赵氏的,男人果真是无情啊。还好还好,心还在····
莫嬷嬷见喜宝不说话就更着急了说着:“主子,你可不要糊涂,要是王爷真得不来了,那您在府里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喜宝突然笑道:“嬷嬷,不用担心,男人跟猫是一样的,你越是黏着他,他反而会躲着,你要是隔三差五地远着他吊着他的胃口,反而他会百抓挠心痒得很。有时候还是要让他看得见吃不着才行。”
莫嬷嬷还想再劝几句但却被喜宝打断道:“既然起这么早不如好好泡个澡,浑身上下都腻腻的。”
嬷嬷只好说道:“主子稍等片刻,奴婢这就下去安排。”然后莫嬷嬷摇了摇头叹着气出去了。
文琴也很担心但却不提只是说:“主子,一会奴婢在水里加些金银花露可以去去腻。”
喜宝看了文琴一眼道:“正好,一会你叫人把这床上都收拾干净,然后把这帐子换成葛纱步的吧,天慢慢热了,这绵绸的有些透不过气来,还有这屋内的帘子也一并换了去。”
文琴说道:“是该换了,您看换成月白色的还是天青色的?”
喜宝觉得月白色太素了就说道:“还是天青色的吧,帘子倒是可以用月白色的,这两个颜色都是清爽的,你看着搭配吧。”说完喜宝就去浴房里泡澡去了。
文琴叫文棋和文书进去侍候,自己带着几个侍女将屋内收拾完毕,按照喜宝的想法更换了床上的帐子、褥子、薄被、迎枕,文琴还贴心得帮喜宝换了挂在床头的香囊,那香囊也是冬日里文琴帮她挂得里面是混合了芍药和海棠的干花瓣和香粉,现在天气渐渐热了不能再用了,所以文琴重新挂上了放了梅花和嫩竹叶制成的香球的香囊在四个床脚,这倒正好合了喜宝的意清爽了不少,梅花带着冬日的寒气,竹叶带着清幽的淡香倒是不错的搭配。
喜宝泡了快有小半个时辰才出来,一进屋就闻到竹叶淡淡清幽的香味觉得心旷神怡,文琴果真懂她的心意。
喜宝换了衣服时间还早就好好用了一顿早膳后慢慢朝王妃院里挪去········
齐佑倒是真得有些生气,他觉得自己一个王爷已经那么放低身份跟她相处了,她还是那样不痛不痒的,自己关心她爱护她甚至关心她身边是人,可她呢何曾真正关心过他想要什么,她只会关心她二哥怎么样了,父亲怎么样了,甚至是院里其他女人怎么样了,轮到自己就是墙角喝西北风的那个,那丫头简直混账。
哎,齐佑这是钻了牛角尖,他是开始上心了在乎了才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才会在喜宝面前出现情绪,往常他对着女人冷了脸之后都是直接离开去做自己的事什么都不会想,但这次却不一样他开始急躁开始担心,甚至有些害怕,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有些暖和的心再次受到创伤,他害怕这次的投入仍旧没有回报,他害怕这一辈子可能会孤独终老,即使有成群的女人陪在身边也可能心是荒的。
齐哲像是看出了什么问道:“二哥,二哥,怎么了,昨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齐佑瞥了他一眼道:“嗯,有些热,没睡好。”
齐哲担心道:“要不下午你回去吧,反正这两日兵部都没什么大事,你都走神了快半个时辰了。”
齐佑笑道:“没事的,不用担心,倒是你昨晚上回来得应该很晚吧?”
齐哲一脸你懂得的表情看着齐佑说道:“昨夜才知道,咱们兵部那些平日里看起来很严肃的大人们一旦喝开了个个都是话唠子,弟弟我啊可是坐那听他们闹了整整半宿啊,要不是今日还有早朝我估计还回不来呢。”
齐佑笑道:“怎么都听了些什么啊?”
齐哲笑眯眯地道:“二哥,你绝对猜不到。”
“怎么,他们还能聊些什么,无非是各家里的一些私事罢了。”齐佑说道。
齐哲瞪着眼睛惊奇道:“二哥你也知道,不会吧,他们说得可都是些各家大人府里的秘辛呢。”
“你都是交了些什么人啊!”齐佑恨恨地说。
“哎哎哎,二哥你先别生气,先听我把话说完成不成,我这的消息说不定对你有用。”齐哲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你说说看,你都听他们说了些什么?”齐佑坐在位置上等着齐哲开口。
齐哲倒也认真地说了起来:“他们说,刘丞相的病很是蹊跷,不像是假的。”
齐佑没说话示意他继续,齐哲就又说道:“昨晚上他们说刘丞相是因为秘密培养暗卫打探朝中大小事务得罪了父皇,父皇才借西北之事砍掉他几个得意门生以作警示。据他们说刘丞相的暗卫是特别厉害的,几乎没有谁能逃得过。”
齐佑眯着眼睛仔细听着,齐哲继续说道:“他们还提到很早之前刘丞相还掌握兵权的时候曾经带人围剿过终南山好像是说有什么叛党可最终也没见他所谓的叛党踪迹,后来此事被他和兵部的人压了下去,那人说那次围剿可是出动不少人,算是血洗终南山吧。”
听到这齐佑想到了素问,他不禁猜想素问不会和那次的围剿有什么关联吧,刘霸如此行事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他大暗卫既然如此厉害那么会不会跟之前有奇怪纹身的那群人有什么关联吧·····
齐哲把听来的事一一告诉了齐佑后说道:“二哥,我总觉得刘丞相是个背地里阴狠的人,他身处权利中心反而不知收敛,你看皇后是他妹妹,你的王妃又是他女儿,他在朝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我怕他早是有了什么其他想法了吧。”
齐佑看着齐哲说道:“能看到这一点也算你小子本事,刘霸确实野心勃勃,但这些年来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开始着急了。”
齐哲怒道:“他要做什么,难不成·····”
齐佑示意齐哲淡定然后说道:“在他这个位置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只不过他这几年有些过了,放心吧,父皇看得比谁都明白,我们只需要好好完成我们分内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事交给父王,他若有需要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齐哲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就说:“二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齐佑笑道:“告诉你,你还小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也只能像现在这样气愤着急而已。”
齐哲有些生气道:“二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无是处吗?”
齐佑倒是慢悠悠地说道:“一无是处也是好事,这回降低他对你的防备之心,也方便你行事。”
齐哲红着脖子喊道:“二哥。”
齐佑笑着接着说:“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我只是说一无是处也有好处,并没有说你就是一无是处啊,你只是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再过个三五年你应该也是朝中栋梁了。”
听到这齐哲的心情才算是好了些,别人可以说他一无是处那是他们不了解他,齐佑可是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