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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佑和喜宝用完饭在浴室里打闹了一番直到莫嬷嬷暗示了几次才湿漉漉地出来了,一出来莫嬷嬷就迎了上来劝道:“主子,您的身子可比不上王爷您不要老是陪着王爷这么折腾,久了您受不了。”
喜宝看了一眼内阁里只着了一件亵裤的齐佑对着莫嬷嬷小声说道:“嬷嬷就放心吧,我自个的身体自然会小心,再说了我们刚刚也没真得怎么样,嬷嬷也累了一天了赶紧下去休息吧。”
莫嬷嬷摇了摇头道:“好好好,老奴这就下去休息,主子您可真当些心不要太累着。”
喜宝笑着将莫嬷嬷送出屋去转身吩咐道:“今日是谁守夜让她也在外间歇下吧,内阁不用人了。”
侍女们得了轻松也自然不说什么就留了一盏灯都歇下了,喜宝进了屋看见齐佑又趴在床上笑道:“爷这是又要做什么呀,快些把上衣穿好了,一会再着凉了嬷嬷又要念叨妾身了。”
齐佑笑道:“你这莫嬷嬷还真是将门出来的人,性子真是耿直得很,你原来在家里也是这么拘着的?”
喜宝笑道:“爷您可不要见怪,莫嬷嬷她是妾身的奶嬷嬷也是妾身母亲的陪嫁丫鬟,她陪在妾身身边的时间跟母亲都差不多了,她向来是个看重规矩的人什么事都会上纲上线的,只不过原府里头对规矩的要求没有那么苛刻,嬷嬷她也就没那么严,这不是嫁到王府里了嘛,王府里的规矩可比一般世家多多了,嬷嬷这下子可有了发挥的空间了,只是她再怎么严苛也都是为了妾身好呢。”
齐佑笑道:“你们主仆几人的感情倒是不错。”
喜宝拿来上衣道:“那可不是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感情的。”
齐佑点点头道:“云倾(喜宝)你再帮爷按按肩膀和后背吧,今日你的手法倒是舒服,爷这肩膀和腰这几日疼得厉害。”
喜宝听齐佑这么说就赶紧来到床边说:“爷不是受伤了吧,怎么会突然疼起来,要不要叫素问来看看?”
齐佑侧过头看着喜宝道:“这闺房中的事你叫素问来不合适吧。”
“爷!”喜宝听出了他话中的调戏之意,又不是人家非要缠着你的,是你死气白赖地非要拉着人家折腾,要是稍有不配合就甩脸子,哼,现在腰疼了吧。
“哎呦,怎么了,你说你这脑子都想些什么事啊,爷只是说你帮爷按摩这闺房中事不好让素问来吧,你瞧你想哪去了。”齐佑就知道这丫头会想歪。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妾身能想什么不过就是担心爷受伤了嘛。”
齐佑笑道:“收拾你这个小东西倒还不至于伤了腰,爷这是旧伤。”
喜宝担忧道:“旧伤,难道是之前在西北那伤的。”
齐佑侧过身子笑道:“那不算旧伤,这腰是几年前一次外出公务碰到了刺客打斗中伤到的,素问也帮着治疗了本身早就没感觉了,谁知道这些日子又有些难受了,晚膳前你按了按倒是舒服了不少呢。”
喜宝赶紧将锦被盖在齐佑的腰间道:“既然受过伤就更不能着凉了,您快些盖好,你等等妾身去去就来。”说罢喜宝像是想到什么似得拿着灯快步出了内阁在外阁的柜子里翻腾了一阵又快步回来了,这手里可就多了一样东西。
喜宝把脚灯点亮了床头和床尾都放上了,然后叫齐佑爬好道:“爷,妾身这有一瓶活血去痛的百花精油真好可以用上,可能会有些疼您可得忍着。”
齐佑趴下身子笑道:“都跟你似得动不动就哭鼻子啊,放心吧。”
喜宝嘟着嘴也不跟他计较就将精油倒在手中用劲搓热双手才小心翼翼得放在他腰上道:“妾身开始了。”
齐佑感觉到一双热乎乎地小手按在了他的腰间那股子热气似乎是要渗进他腰里,喜宝先帮他热了腰然后就认真开始按了起来,别说喜宝这手法还真是到位,虽然力道还是有些不足,但没个穴位都按得恰到好处,再加上这特制的精油齐佑的腰慢慢开始发热了,这一热那旧伤带来的酸疼感就得到了缓解,真是舒坦比素问扎针要来得舒服。
堪堪小半个时辰了齐佑腰酸好了大半,喜宝也已经是香汗淋漓了,看来这小丫头是卯足了劲在按啊,齐佑心疼喜宝道:“你个傻丫头不知道休息一会啊。”
喜宝那帕子拭了拭汗珠子道:“这按摩就要一气呵成,不然好不容易活了血一停就白费了,再说能帮爷缓解一些酸痛妾身没关系的。”
齐佑起身下地活动了一下腰部道:“别说,你的手法倒是比素问的针还管用呢,这会子爷感觉好多了。”
喜宝下了床将齐佑按坐下道:“爷,您先别动,您背后的精油还没吸收干净呢,而且您刚活了血千万不能招了风,您在这别动,妾身去取些热水进来。”
不一会喜宝便取了一盆热水帮齐佑清理了后背残余的精油道:“好了,这才算是完整嘛,爷穿上衣服先休息吧,妾身这一身汗得再去洗个澡了,您不用等妾身了。”
齐佑笑道:“你快去吧,小心不要着凉。”喜宝就这么又洗了一回澡,等她洗完回来的时候齐佑已经依着床头睡着了,喜宝知道这是活了血的缘故齐佑会比平时更累一些,看样子齐佑是要等她的,不然也不会依着床头睡着了,喜宝轻轻拍醒齐佑道:“爷,妾身洗好了,咱们好好睡吧,来妾身扶您一把。”喜宝将迷糊中的齐佑扶着躺下之后,她自己也吹了头顶的脚灯上床了,这才刚坐下就被睡得稀里糊涂的齐佑惯性地扒拉到他怀里了,便扒拉还便嘟囔了一句“乖,不疼的。”
喜宝靠在齐佑怀里无奈得笑了笑然后就跟着齐佑的呼吸节奏一同沉沉地睡去了··············
然而芜蘅院的刘王妃注定是要彻夜难眠的啊,齐佑离开前那些话一直在她脑海中萦绕,她知道这次肯定是让齐佑起了疑心了,但是为了保全他们刘氏家族她不得不这么做,她从小可是被刘氏家族花了心血培养的,不仅端庄大气才智过人更重要的是她时刻都在被灌输要以家族为重的观念,她的幸福和地位与刘氏家族的兴衰荣辱是分不开的,所以即便是再喜欢齐佑她也还是难以忘却家族的使命和责任,只是她这样却困惑了,家族和她不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吗?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她就此失了齐佑的心那可是对家族没什么好处的。
刘氏翻来覆去的想,她就想弄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不能相信那两个居心叵测的刺客跟她的父亲有关系,她实在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面对,她清楚的知道这二人是他父亲以保护她跟两个孩子为由让她从府中带回来的,从齐佑打西北回来之后这府里就没怎么安生过,所以她父亲才送了两个他亲自培养的暗卫给她的,既然是父亲送得暗卫刘氏也就没有将此事告知齐佑,反正府里大小事务都是由刘氏说了算的,她就直接将二人带回安排在了自己的院子,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父亲送给她的两个暗卫能做出这么一件事来,而且那挟持她的女子的一番话也更加深了刘氏的怀疑,她总觉得父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换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暗害自个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帝王的女婿的,刘氏觉得也许皇后姑母说得对他父亲野心大了。
可是往深了想想他父亲倒没有什么谋权篡位的理由啊,当今皇后是他的妹妹,皇帝是他的妹夫,他不仅是国舅爷更是当朝的左丞相,论权势除了皇上可能没谁可以压过他了,就连这几个王爷对他都是很尊敬的,这要是齐佑当了皇帝他又要成为国丈了,除了天子这普天下还有比他更尊贵的人吗,这看着就是权势滔天啊,父亲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他为官多年不知道盛宠极衰的道理吗,现在不应该是与雍王府保持更加紧密的关系吗,为什父亲会反其道而行之呢,他老人家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她这个一心一意为家族着想的人还比不上父亲日益膨胀的野心吗?
越想越惊心,刘氏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既不想父亲出什么事也不想让王爷对她生了厌弃,可是这两全其美的法子真是太难找了,就这么王妃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夜,到了快天亮的时候芜蘅院就传出王妃身体不适的消息,院子里其他的女人还想借着探病的由头去打探一番的,结果人家刘氏直接免了这几日的晨请了,让这帮子女人也无可奈何。
大家都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跟王妃和赵侧妃有关系尤其是跟王妃有关,不然也不会那么一个阵仗了,本以为还能打探些什么呢,结果这刚回到院子就被王府的侍卫给拘在院子里了,还说是王爷有命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踏出所属院子半步,违者不论主子奴才都要打杀了出去,这可是要了人命了,这帮子女人虽然着急看热闹但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这不都只好待在院子里等消息了。
一直到王妃院里的事结束了守在门口的侍卫都没撤了下去,因为王爷下令不准任何人暗中传扬王妃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知道这后院女人最八卦也最能打听小道消息齐佑干脆就让侍卫们好好守了一夜看看到底是那些人敢冒死出去打听,果真都是些惜命的人,这件事就这么被生生按了下来,知道些事的奴才都怕掉脑袋所以就闭口不言,打听的奴才也怕因为传闲话被打杀出去所以也不敢过问,这事就消化在了齐佑,王妃,喜宝他们几个人之间。
倒不是齐佑顾忌刘王妃的面子,而是此事牵扯甚广,后院女人又是背景复杂,齐佑实在不想节外生枝影响了下一步的计划这才下死命令封了大家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