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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赵帝都。不知是怎样的繁华庄严。
有人戏称就是拿块石头,都是能砸到朱门子弟。当初据说还有不长眼的官员在朝堂上以此为根据,歌颂赵家天子是如何圣明无双。造福万民。
不过当日那一个站在文官最末尾的一个青衫小官幽幽站出来,说了句城北乞丐堆里有个朋友,前几天一起喝酒时候还在说赵熙赵熙吃糠喝稀。
真是不知道这位御史台大人是怎么看出天下升平天子圣明的。
这话一出来,那位年纪挺老的御史台老资格官员就是个大汗淋漓。
一个品级只得青衫文官最末的家伙,在帝都太多太多。
可是能毫无顾忌的直呼天子名号,在朝堂上并不报奏就直接插言的,偌大南赵江山也就只有李妝鲤这么一个妖孽。
二十三年前,碰巧是太后八十生辰,所以朝廷开了一次恩科。至今都不曾明白这次恩科是成全了这个姓李的,还是成全了他赵家江山。
不知道他的童生秀才举人是哪里考的,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参加的会试
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凭借一篇《地税论》令当时的司徒老执宰当夜进宫奏报天子。当夜据说六部三品官员都被招进皇宫,彻夜详谈。
放榜之日,李妝鲤状元无疑问。名动南国京华。可是比起很多金榜题名后就是一生巅峰,从此都在走下坡路的书生不同。
这只是这人最最传奇一生中的一个开端。
不知道是怎样的妖孽人物,不必多叙述。只要说一句他用二十年时间将整个南赵的国力翻了三倍。就可见一斑。
就是那个北边泥腿子出身的传奇帝王都不得不赞叹一句
“赵家那一群就知道赏花钓鱼的,竟然真的钓上来一条大天龙。”
虽然如今天下几分,而且也并不如前朝自诩真龙天子一说,可是就是在怎么权柄滔天也不得不避讳一个龙字,君王心思,谁摸得准。
可是赵家老天子就只是当着满朝文武说了句:
“寡人钓天龙,可乘龙飞升否。”
恩宠如此,天下无双。
可是那人二十年来就只是刚刚可以入朝的六品青衫闲官,不知多少次拒绝升哪怕一丝
这并不影响他的无双权柄,反而更显传奇。或者那一身黝黑的青衫更加像是鬼怪一样的可怕幽深。
所以那个地处偏僻的旧宅院,就是再怎么想攀附李先生的,也没几人敢靠近。每夜漆黑大门上都悬白灯,宛如奔丧。不寒而栗。
可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不过没有几人能见到就是。一百年前先帝曾修缮皇宫,以蜿蜒几百里的城墙,把那勾留天下风流子的西湖圈进皇宫一半。
天下奇景朕占一半,天下共分一半。这或许是那位比如今皇帝要贤明无数的雄主一生中做的唯一一件荒唐事。
也有修道人说这位明君太过于荒唐所以折了寿数,只活了不到五十岁。比起当今在位这个耄耋之年的寿星皇帝可是差了不少。
可是这位李大人的宅院里面,也是园林虽小,可是景色颇奇。竟然在不算特别大的园子里,微缩出南赵西湖在内的,东唐青佛,西梁雪瀑布等有数奇景。
皇帝子孙中最最好秀丽景色的三皇子都赞叹过
“先生心有天下风流气,赵佶不及万一”由此可领略几分。
可是这在帝都被无数权贵敬佩如神,惧怕如鬼的男子。
站在后园中,竟然眼中含笑的一脸慈爱。抚摸着那手腕上的羊脂白玉手镯。
一身绣着墨竹的白衫,温雅无双如同酿陈年的酒,别有味道,对着只给自己一个背影的女孩温声道
“都这么久过去了,姑娘还是不接受吗?
那也无妨的,反正既然李某人定下的儿媳妇,那么就是前朝太祖那样枭雄复生都改变不了,毕竟是命。”
那温润如温水倒进瓷杯的声音,却是无比的霸道。
看着那一身灰色僧衣的背影没有转头的意思,李妝鲤也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下,稍稍搓了搓鼻子。
“一个村里泥腿子出来的狗贱儿,还真把自己当成上古三千铁甲可吞吴的勾践越王了?”
“他苏狗贱自然胜过勾践百万倍的。”
是不悲不喜的佛子诵经声音,让人听之安神宁静。前面亭是仿造东唐的“佛回头”亭子,据说有佛子西天而去到此回头南望东土。
而今这女子纤瘦的背影立在那里,声音响起,真像是有女佛陀涅槃其中
“既然这么信,你林桐腴就甘心情愿的给他回当西施呗,看看能不能替他从我儿子那里取了吴地江山?”
不出李妝鲤所料的,这位只有在提到那名字叫狗贱的草莽时候才有反应
对他来说,这么个在北越东唐交接的大雪山古佛堂中呆了近乎一生的女娃子,还真就是个如同佛家立地大无畏魔障不悲喜的样子。
比起那个偷偷见过没让发觉的吴袖柯,更加让这当爹的不喜欢。
可是毕竟是盘点天下女子,自觉配得上自己儿子的左右不到两只手。
那北越以北的爱新觉罗弘芷在他看来就是个不上台面的小部族蛮夷,至于那西面大草原的净经特穆尔就更加是粗野不堪的。
所以他李妝鲤还是不得不把目光投到中原天朝。
东唐张锦衣,西梁叶惜纯,北越林桐腴。
反正就是怎么都不曾发现个安静持家相夫教子的。皆是看不惯的难受,按照道理,虽说南赵那个姓吴的很不错了。
但是因为十年前学过钦天监某个老死的老头一些算气堪舆术,那个吴姓女子养在身边是还不错,可是正妻位置她不是能旺夫的。李妝鲤也不是信这些的人。
可是至少相比较以上三人各自带着的滔天关系人脉,那个吴家的小女娃就显得太无足轻重。
自从知道那一日大运河上,自家那个据说读书还算成器的儿子对着个满身佛子气的带发小尼姑一见倾心,他李妝鲤真是不知掉了多少头发的费心算计,才把她弄到南赵。
也是愁啊。
李妝鲤不复平日在朝廷上那如妖魔的步步布局,一副愁苦的样子,他是真不敢想这姑娘嫁到自己家是什么光景。
而这个时候那一身灰色僧衣的女子轻轻问了一句
“他的吴地江山?”
李妝鲤笃定应了一声:“当然的,李某人满腹韬略卖给帝王家,也得拿三分之一的江山来换。这聘礼够重了。
而且那一年前狗贱为了躲你,下令封白山五十年,比起我那儿子就因为见你一次,就铁了心要布局五十年,和整个北越死磕,孰重孰轻啊,一个女子该知足了。”
似乎是被戳中痛处,那林姓女子摸着脸颊,有些刻薄的应了句
“还不是就是这一张脸的事情,一见钟情,不是比什么都可笑?”
“钟情如打井,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最后一下见清水,一见一见又一见,直到钟情那一见。
世上哪对男女说到底不是最后钟情那一见,才一见钟情?
今年我会安排个恩科的,等他进京会试,你也见见,不说别的就是面皮也是胜过其它男子百倍,像我,还是更像他娘”
李妝鲤摸着腕上白玉镯子,轻轻退出后园。只剩下那一个女子复杂转头
她与那北越君王见了多少面了,此生可是能有钟情倾心那一面?
只记雪腴雨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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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青黄走上前去,没人看得到,那个被无数富商乡绅围绕的花头县令眼中诧异深意皆有。看着远处魏无羁的眼神也变得有点玩味。
不过到底是没说什么,甚至强忍着回头看一眼的想法,就那么不动声色的让他们进去。
可是就在在门前时候,本来静静跟着李青黄的吴袖柯,转头。遥看远处
远处有烟尘卷起,奔马如雷
(今天就这些,明天大章,林姑娘出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