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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以前是大户,不过现在破落了,在朱霖手底下当一个销售总管混碗饭吃。以前还好说。毕竟虽然比不上朱霖。但勉强也算是门当户对!不过现在,只能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王君其实很不想把自己的闺女嫁给用王君的话说瘫在床上的家伙。但是答应了三巨头让王晴晴照顾朱霖,而且要嫁给朱霖。当时自己以为没有多大的问题也就同意了。谁知道这朱霖一年都没有醒来,关键的是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这就让王君动了歪心眼了。既希望朱霖醒来,也希望朱霖永远不能醒来。很矛盾的心里不是吗?如果不醒的话,自己的闺女岂不是要守活寡。
要是醒的话,到时候嫁闺女的时候。为了不让闺女落到做妾的地步,最起码也要混个门当户对。好让自己的闺女能做正房。怎么做正房呢,这就得准备一大笔嫁妆。让朱霖明媒正娶。让自己的闺女当正妻。可是指望着每月五十两的银子,猴年马月才能做到像朱霖一样大。读书人嘛,又酸又好面子,还死倔的王君找到杨建超,就把这事说了一下。杨建超为了安抚王君,也就答应从卖出的商品里扣出一定的利润做为王晴晴的嫁妆。还拍这胸脯保证,只要朱霖娶了王晴晴,王晴晴绝对是正妻。刚开始王君虽然动了歪心眼,但也是属于那种有心无胆的货。毕竟是读书人,多少面子还是要一点的。吃相不是会很难看。可是一件事让王君改变了主意,就是有一次胡为去探望朱霖,看到了王晴晴,从此对王晴晴念念不忘。得知王君是其父,又是一个落第秀才。就设了一个局让王君去钻。让王家村的几个近亲找王君借钱买地。王君碍不开面子,只得拿自己好不容易赚的几个钱借了给了几个近亲。几个近亲买了地后。倒手一卖卖给叼师爷,赚了银子以后连本加息的还给了王君。王君一看有利可图,又借给他们了一批。依然被还了回来。后来越借越多,还问王君借钱去村里做工坊。再加上叼师爷大肆宣扬泗城的土地便宜。王君就和杨建超商议,反正收利息钱。更何况土地便宜,就让承包朱霖的农户贷款去买地,反正买下来的都算是朱霖的。那些农户以后就是朱霖的佃户了。本来王君想亲自出面全部买下来,但是人家卖地都一块一块的卖。你一次买那么多不卖。好不容易把这些地从地主手里讹出来。你在一次都买走了。你就成大地主了。知府大人才不会那么傻呢。钱是越借越多,地越买越多。最关键的是叼师爷把地契都分给了买地的人。没有把地契交给王君。要知道承包朱霖土地的农户都是拿朱霖的土地抵押贷款的。押来押去,朱霖一点地没买到,反而钱花出去一大笔。为了填补亏空,王君只好拼命的克扣利润来填补亏空。没办法,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了。还能怎么办。更加雪上加霜的就是叼师爷找到了王君,用贷出去的账目来威胁王君。每一个农户贷了多少钱,买了多少地,地契在谁那里。人家知道的清清楚楚。王君一个读书人,虽然也经历过这种生意场下的尔虞我诈。但是谁知道这叼师爷下的套太深了。一步一步王君入了套。现在绳索就掌在人家的手里。用叼师爷的话说:“不按照我们的来,就把这账目交给朱成礼。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你死了不要紧,可就连累你闺女了。真不知道如果朱成礼知道了这些事,你死了,会不会把这事强加于你那闺女身上。估计你闺女绝对会死的比你更惨。”叼师爷还让王君下药把朱霖害死,但是王君哪敢干啊!平时虽然是自己的闺女照顾朱霖,但是小心翼翼的朱成礼还是派出了一个侍女陪伴着,更何况,每天那郎中都会去查看朱霖的伤情。根本不好下手。被逼无奈的王君只好按照他们所说的一步一步的踏入了深渊。当事无可救的时候。自己也就跟着他们堕落了。如果当时把这事给三巨头说了,都不会走到那一步。但是死要面子的王君以为自己会处理好。没有告诉三巨头的其中任何一个。说了说去,王君还是为了自己的闺女。包括杨建超都不知道后来的事。所以现在的杨建超才会一声不吭气的坐在那里。
“朱霖,你也没有必要发火。这事没有下定论之前。还是不要那么冲动了。现在咱得想办法追回那些银子。事情老夫感觉没那么简单。”李志看着屋里环境有点沉闷。开口在那里说道。
“对,现在咱们想想办法怎么把银子追回来是正事。”朱成礼也开口了。
底下的管事在那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朱霖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静一下,不要议论了。这银子咱们很难追回了。就算有这账本也不行了。而且现在追回来对于咱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有的只是那些承包土地的农户。这一次咱们吃了一个哑巴亏。这一手可真毒啊!用我们的地做抵押,借款买地,再拿地做抵押,再去买地。一环套一环。追查到最后还是咱们吃亏。咱们去告,拿什么去告,拿这个账本吗?没有地契,说破天都没用的。朱叔你留下,大伙都散了吧!该去忙啥忙啥。这事我希望大家保密,尽量不要外传了。”朱霖说完,站起身来,走到地图上看了起来。
等大伙散去。看着朱霖站在地图前默然无语。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的三巨头和薛敏。互相对视了一眼心说这次可把少爷伤透了。朱霖看了半天地图。缓缓的说道:“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整个泗城的地一大半都落入胡为和王君的手里了。那些农户们,整个就给胡为和王君做了棋子。做了人家的佃户还有所不知。算了,薛姐,你把文件交给皮猴。让他送回去。上次你说的事,我答应了。你和皮猴分开来做。你做你的。他做他的。不过,薛姐切记不可逼良为娼。咱不能昧着良心。”
“嗯,妾身这就去办!”薛敏说完就把装好公文信件的小箱子从李志手中拿了过来出去了。朱霖思索着,怎么才能把那些银子收回来,不过另外四人却是对着刚才朱霖所说的话若有所思。朱霖在这边思索着怎么把银子弄回来。那边胡为的日子也不好过,书房被点着了,胡知府正带着一班人救了小半夜的火不说。正闹心着烧掉的公文和信件呢!那边王家村传来的消息,更是把知府大人差点吓尿了。一夜之间,整个王家村就给抢的毛都不剩一根。胡为不傻,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事是谁所为。知道了有什么用,难道直接去拿人。这样做非得把朱霖逼反不可。再加上没有证据,搞不好还要被反咬一口。胡为看着被火烧的半拉子的书房。欲哭无泪。想了想昨个晚上的事,朱霖到城里来不是示威又是来做什么的呢?
“让捕快看看王君藏在哪里了。哦,叼师爷也一起去。逮到了王君,给我处死。这人知道的太多了。”胡为在那里思索了半天说道。
胡为明白这事如果让朱霖知道了。朱霖绝对会不依不挠。王君死了,这事全部推给王君一人就行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反正现在所有的地已经落到手中。那些农户也成了我的佃户。朱霖再闹,就是闹到朝廷里,打官司也打不赢了。你就算是有账本,但是没有地契一切都是白扯。只要找到抵押的地契之类的,这官司才能打赢。不过地契么,朱霖估计永远不会找到那些抵押的地契了。胡为思索了半天。感觉自己只要把王君杀掉,这事就做的天衣无缝了。朱霖就算是知道了,也只能打落的牙齿往肚里咽。胡为思索了半天才下狠心要把王君干掉。
叼师爷带着捕快班头一大帮人去了。这叼师爷走了没多久。就有一个小吏说道:“大人,门外有人送来一个箱子。就放在鸣冤鼓下面。小人让人给抱来了。”
“快快拿来。”胡为说道。等着胡为把箱子打开,一看是以为被烧掉的公文和往来信件。但是唯独没有账本。胡为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朱霖下的手。又来给自己示威呢。胡为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让人把箱子放好以后。心里那块石头就落了地,既然送回来了,就证明朱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这朱霖为什么不想把事情闹大是什么原因。胡为暂时还想不起来为什么。不过过了几天,胡为就会明白了。原来朱霖要去京城参加科考,有求与我。
朱霖忙的脚不沾地用两三天把遗留的事情处理完。所有的事情都稳了下来以后。朱霖本来想下京城的。因为朱霖错过了去年的秋闱。李志只好给朱霖捐了个监生的名义,在加上李志的面子颇大,底下的弟子又多。直接就给朱霖等几个愿意去科举考试的弄了个国子监的学生,哪怕是一天都没有上过也行。李志也颇有这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