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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朱霖应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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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霖背着背囊手提着食篮,走到了写着万字的院子那里,院门跟前有几个小吏,朱霖向前把竹牌递给他。一个小吏递给朱霖又一块竹牌子,上面写着万,里21号。还有一个考篮,里面三根蜡烛,几张张。朱霖走进了院子,开始找了那个里21号号舍在哪里?原来院子里的号舍也是一排一排的。每隔五尺一排,共有三排,分别是里,鹏,程。朱霖走到那个写着‘里’字的那一排号舍前,门口挂着灯笼,守门的小吏看了竹牌之后。打开门把朱霖放了进去。走到写着21号的号舍前,朱霖顿了一下,放下两个篮子,打开栅栏门走了进去。由于朱霖是走的特殊通道进来的,现在进考场的也没有多少学子进来。前面‘鹏’字那排的几个号舍却传来郎朗的背书声。朱霖摇了摇头。什么时候都会有特权人物啊!走进号舍。号舍内十分狭窄,两边的墙上各有凸出来的两道砖。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搭在砖上当作桌子,下面的当椅子,晚上睡觉将两块板一拼当床。朱霖把两块木板拼成床以后,从背囊里掏出一块雨布,遮在栅栏门上。被划破的被褥,胡乱的铺了一下,就躺在这只能蜷着身子睡觉的地方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朱霖早早的醒了过来,就慌慌忙忙的跑去了‘粪号’。‘粪号’在这一排号舍的靠左的位置。朱霖去的路上仔细看了这里的号舍,每隔着两间号舍就挂了一盏气死风灯。里面的考生们都在呼呼大睡。朱霖算了一下时间,这时候也就是四点多钟模样。离发考卷还有几个小时。朱霖把那‘粪号’门口的牌子一翻,上面写着出恭。朱霖到了里面畅快的拉了一场。拉完就慌慌忙忙的跑到右边靠门口的位置,那里有个大水缸,打了一桶水。稍微洗漱了一下以后。就跑到小木板床上继续补觉去了。睡了一个多小时,朱霖醒了过来,这时已经有很多的考生起来了。有的急匆匆的去出恭,有的则在那里做起了饭,要说着炭火那里来的。每个号舍里都给预备了一个炭火盆,里面烧着木炭。号舍对面墙上,有一小洞,一个陶土做的小炉子放在里面。朱霖把带来的小铜壶放在炭火盆里,等着水烧开。自己则在那里欣赏着那帮成群结队满脸焦急去‘粪号’的学子。在心里暗暗得意,还是我有先见先见之明吧!朱霖把床铺拆了,成了凳子和桌子。也烧开了水,朱霖吃了两小块压缩饼干,喝了几口开水。然后就在那里端坐在那里发呆。直到一声锣响,有考官在那里大吼道:“考生入舍,准备接卷。”接着就传来多少多少号的考生,接卷的声音。没过一会,就走到了朱霖这里。朱连看见一群穿着绯红官袍,头戴乌纱帽的官员们走了过来。中间还夹杂着几个穿着青黑色蟒袍的太监,还有几个锦衣卫。这群人走到朱霖的号舍前面,一个穿着绿袍的小吏在那里唱到:“21号,接卷。”朱霖站起身来,接过试卷。放在了桌子上。抬眼看了一下这一群官员。这一看,朱霖大吃一惊。这里面不仅有前些日子才认识那个叫柳先生的老者,还有一个朱霖的熟人。说是熟人,那人化成灰朱霖都能认得出来。这个人就是泗城原来的守备大人。就是抽了朱霖一鞭子的那货。居然穿上了锦衣卫的服饰,在那里趾高气扬的跟在后面。看起来地位不是很高。朱霖看了一眼那柳先生,柳先生地位可能颇高,戴着两边挂着流苏的三山帽,穿着黑色绣金四爪蟒袍。走在第二位,第一位是一位穿着仙鹤补子的官员,白胡子一把。走路都有点颤巍巍的。看了一眼朱霖号舍上的牌子。嘴里嘀咕着什么,就走了过去。柳先生和朱霖对视了一眼,蔚然一笑,朝朱霖眨巴眨巴眼睛,也走了过去。朱霖看着这两人走了过去,把头一低,就在那里把卷子打开,铺就在桌子上。没有再抬头。那原泗城守备在看了一眼朱霖的号舍,看了正在做卷子的朱霖几眼,也走了过去。小吏唱名的声音一路传来。但已经打扰不到了朱霖了。

    先不说朱霖看到那几个人吃惊不小,当打开试卷一看,更是大吃一惊。这试题不是别的,正是李志给朱霖的几个试题中的一个。说句实话,让朱霖作这些八股文,朱霖得去死。估计就是死也做不出来。因为朱霖根本不会,朱霖原本都想交白卷的。或是胡乱抄一段四书五经上的东西应付过去的。现在,嘿嘿,李志已经给了答案。朱霖按照李志的答案,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一气呵成。朱霖洋洋洒洒的写完,并没有着急的去交卷子,朱霖可不想做奇葩,这卷子发下来,还没有半小时,你就作好了。而是在那里把卷子一卷。放入一边。把木板拼成床继续睡觉。虽然睡的不是很舒服。仍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到了晚上,上了一次‘粪号’之后,依然继续睡。反正也没事做。就是交了卷子也不许出去。

    晚上,朱霖正在那里呼呼的大睡。红墙琉璃瓦的皇宫大内,皇帝的寝宫外的廊檐下,义王和几个大臣在那里脸色焦急的等待着,一波又一波的太医鱼贯入内。外边跪了一地的宫女小太监们。寝宫内,大华朝的皇帝,哦!就是那天给朱霖见面的黄公子躺在床榻上,不停的在那里咳嗽着,每咳嗽一声,口中就会带出一大口血。那位柳先生在那里不停的给皇帝擦拭着,一位白胡子太医在那里胆颤心惊给皇帝的把着脉。把完脉的几个太医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商议着皇帝的病情。

    白胡子太医把完脉搏没有吭气,走到那群太医中间,把病情商议了一下以后,转头给柳先生说了几句话,招呼几个太医带着小太监们赶紧去煎药了。义王在门外拦住太医想问问自己哥哥的病情,太医们也不敢说,给义王行了礼之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煎药去了。

    这位年轻的皇帝在太医走了以后,强忍住咳嗽,把柳先生招到自己的身边:“柳大伴,朕的龙体朕知道,没有多少时日了。去把义王喊过来。朕有话对他说。其余的大臣们让他们散了吧!”

    柳先生跪在地上说道:“圣上请宽心,刚才太医说了,这是风寒发作,服几剂药即可痊愈。治不好圣上,老奴把他们的脑袋全摘了。”说完,在地上重重的叩了几个头。起身,擦了擦眼泪,背退着出去。走到门口大喊一声:“皇上圣体安康,召见义王殿下,其余的大臣请还。”

    大臣们跪在地上三呼万岁以后都退走了。

    义王随着柳先生进了寝宫,跪在床榻之前,磕头行礼。看着哥哥躺在床上不停的咳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从柳先生手中接过帕子,给哥哥轻轻擦拭咳出来的血。“扶朕起来”皇帝说道。义王和柳先生把皇帝扶起来,皇帝半卧在床榻之上。“柳大伴,去外边看一下怎么药还没有煎好。”柳先生交代两边记录皇帝生活起居的小太监几句,面露难色的退了出去。

    皇帝抓住义王的手道:“吾弟,咱们从北都逃出来有八年了吧!寡人登上这个皇位也有七年了。”

    义王点了点头。没有言语。皇帝接着说道:“当年京城破,咱们逃难的路上弟弟可有印象,想想皇室血脉活下来的只剩你我和大姐。大姐却在逃难的路上不知所踪。这也成了为兄心中一件憾事。答应为兄,有机会了一定要找到咱们那位大姐。”

    义王点了点头。不敢言语。皇帝歇了一歇道:“朕时日无多了,想做点事,老天却不给朕这个机会。吾弟,朱霖那些事你都安排好了吧!想当年,如果不是朱老大人的一路接应,吾等俱死无葬身之地矣。咱们的那个父皇啊!什么都好,就是到最后有点糊涂了,放着朱老大人那样的能臣不用。却用那些个小人。为兄自登上皇位以来,给个吊线木偶一样,一事无成。为兄愧对列祖列宗!”说完,皇帝在那里暗自垂泪。

    想着自己的这位哥哥一路带着自己从北都逃难出来所受的苦楚。义王也不禁的在那里落下泪来。义王哽咽的说道:“兄长,这些年苦了你了。弟弟都看在眼中的!弟少不更事,让那帮人挑拨着来夺兄之位,弟深感愧疚。兄之难,弟无帮矣,封义王,居泗城,弟常扪心自问。懊悔不堪!然弟封王之前,兄之托付之事,弟未完成。富可敌国之财富,还有传国玉玺皆未寻到!长公主殿下也并无寻到,弟更是愧对兄长矣。兄之弱冠之龄,稚嫩之肩膀,治文修武,扛起了大华朝的一片天。功绩无人可比肩。”

    皇帝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打断了义王再说下去的愿望。说道:“那些马屁之词不提也罢,兄长多少本事为兄知道。弟,你给我讲讲你到泗城的故事吧!找不找到那批财富不重要,传国玉玺找不找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观朱霖三兄弟如何,可堪大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