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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苦难的日子仿佛情景再现一般从自己的眼前过了一遍。而从手下收集过来的情报,比之朱霖写出来的有过之而不及。有时候,洪公公都在想,如果当初不陷害朱霖的父亲,当今还会成这样吗?可那也不是自己真心想构陷于朱霖的父亲!是上面的那位安排的。自己又能怎么办。哎!这父子俩个都是个直肠子啊!如果遇到明君,那就是镜子。如果遇到了昏君,呃!那就是茅坑的石头。自从逃难于江南,因为立君和税监之事,和当今的那位闹的很不愉快。不过当今的那位比之他老子差的远了,朱嘉树那样的牛人都给整治的服服帖帖的,可如今的那位,连个朝堂纷争都摆平不了。不过现在似乎醒悟了,知道找人帮自己了。找的这人还有点厉害。光身份都有好几个了。最关键的是此人的父亲当年曾在朝堂之上对于不少人有恩惠,不说别的,自己手下就有不少的太监受过其恩惠的。受了恩惠的那些人,知道了情况之后肯定会死保此人。那时候斗下去,也只是窝里斗了,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洪公公想着想着,思绪有点飘远了。这时,坐在洪公公旁边的官员说道:“洪大人,又有一份卷子交了,您老人是否先过目一下。”
洪公公一愣,反应了过来。说道:“几位大人先过目吧!咱家不甚懂。”低下头看向朱霖的卷子,又陷入了沉思,思索自己是叉还是圈。别人可能不认识朱霖,不知道朱霖的背景,可自去了考场两次,已经认识了这位还未动,就已经满城风雨了。那驻扎在羽林卫大营的两万士卒,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连自己都想找机会缓和一下和当今那位的关系。那帮衣冠禽兽还以为朱霖真不敢动手。忙着给朱霖画叉叉。也不想想,如果那位一旦让这小子找借口动手,那就是血雨腥风啊!又有多少人能和那两万大军对抗呢!五军都督府守守城门还可以,真要打起来,估计跑的最快的也是他们。锦衣卫和自己的东厂就更不要提了,玩儿阴的还行,这种明刀明枪的干仗,估计也不行。这个时间点挑的真好!趁着京城防卫空虚,调来军队。真不知道当今的那位想做什么?洪公公拿起笔,放下,又拿起,放下。心里实在下不了决定。洪公公看向朱霖,正好朱霖感觉到脖子不舒服,就扭动了一下。这扭动一下却被洪公公看的一清二楚。洪公公看到朱霖的右耳朵后面有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胎记。不是很明显,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但是却被洪公公这一眼瞄到了,这一看,洪公公心里顿时翻起了滔天大浪。所有所有的一切似乎自己全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朱霖的父亲和皇帝关系那么好,皇帝却让自己构陷朱霖的父亲,还被定罪永世不得入京重新启用。怪不得在京城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朱嘉树有第三子,原来如此。先皇啊!你瞒的咱家好苦啊!看到这个胎记,洪公公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拿起朱笔,在朱霖的试卷上画了一个圈。接过了另外一张卷子看了起来,但是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朱霖耳朵背后的胎记。
朱霖无聊的剥着桔子在那里打发着时间,看着那几个主考官在那里细细评论着别人的试卷。刚才的那句话朱霖听见了。朱霖心里想的是,反正这次头名不是你们做主。而是皇帝做主。你们在议论有个屁用。可是朱霖错了,错的很离谱,这些卷子要经过这十位主考官的初审,圈叉决定好坏。得圈者最多的。才会送给后面的八位审阅官,这八位审阅官,再次审阅,从里面选出十名得圈最多的呈交给皇上,然后皇帝再钦定一甲前三名。像朱霖这种三个圈圈七个叉叉的卷子,一般来说,能呈交到二审主考官那里就不错了。估计连见皇上的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如果不出意外,这卷子到二审的时候。就会被刷下来,三十二名中,别说状元榜眼探花之类的,能混个二甲就算老天爷开眼了。等到最后一个交卷子的都到了下午四五点了。朱霖就这么跪坐着一天,除了中午吃了一些据说是皇上御赐的点心之外。就是去茅房两次。还是由两个小太监陪着去的。这两个小太监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香粉和尿骚的味道,熏的朱霖直想呕吐。自己的那便宜义父也是一个太监,身上却是没有这种味道。交卷的是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老贡生,足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可能是参加殿试太过激动了还是怎么得,交卷的时候老泪纵横。对着几位监考官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口呼:“吾皇万岁!”
其中的一位老的监考官,就是看着李正华作卷点头摸胡子的那位。看了看那位年轻的监考官和朱霖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以为有靠山了,连尊老爱幼的美德都丢光了。”这话讲的,好像朱霖没有对着他们行三拜九扣的大礼就是不尊老爱幼一样。朱霖理都没理这位留着漂亮山羊胡的官员。等着那老贡生行完大礼。监考官告之开榜之日之后,朱霖给几位监考官抬手抱拳行了一个礼之后,施施然出了文楼的大门。还是由原来的老太监带着出了宫城。走出宫城,午门外的小广场上,刘复北正在那里和几个轿夫聊的正欢。看到自己的少爷出来,刘复北对着那几个轿夫说道:“哥几个,等咱们回去了,问问管人事的,还要不要人,要是要得话,哥几个跟着我们少爷,也总比天天帮别人抬轿子强,一个月赚了七八两银子。在京城里还真不够看。咱们改天再拉。这不散场了,我们少爷出来了。”
朱霖老远就看见刘复北和那几个轿夫聊天。上车以后,朱霖问道:“老刘,和那几个轿夫聊的什么,聊的那么开心。”
“少爷,也没有聊啥。就是互相问候一下,拉了一下家长里短的呱。少爷,你可是不知道,能把马车停在这午门之前的广场上的非富既贵。今天咱可长了脸了。人家还问咱是做什么的。”
朱霖笑笑说道:“呵呵!那老刘你怎么回答的呗。”
“咱就说我们跟着少爷,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家的少爷从来不喜欢坐轿子,都是乘马车。对待下人都是一团和气。饷银开的也高。像我这样的侍卫每月能关银20两。还有各种福利发。还不要做杂活。把那几个老哥几个羡慕的。问我还需要不需要人。”
朱霖笑呵呵的说道:“要人,只要老实本分的,手脚勤快点,到了安西镇那里,怎么都能混到一口饭吃。总比这里做轿夫的强。哦!对了,那是谁家的轿夫?老刘怎么才拿二十两银子。还没有民团的一个中队长拿的多?”
“少爷!这个,怎么说呢!可能平时你也不太关心这些事。如果在家里,我只能拿二十两银子,如果跟着少爷出来,则能多拿十两,还有五两银子的出差补助!这个月关银子能关三十五两。也不算少了。而且在红旗区那里,吃喝嚼用的都不要钱,每季发两套衣服。二十两就算清落的。我算了一下,一年关240两银子,存在咱们自己的银行的话,利息大约能五两。存个两年的钱,老婆本就够了。等合同期满的时候回老家置办点田产,娶个老婆。生一堆娃儿。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不正是咱这老百姓向往的日子吗?那几个轿夫说是什么学士府的。官居一品。叫什么胡大学士。还说什么只要是士子考上科举了,都要去他那里拜师的。”
朱霖点点头,这可能是刘复北的心里话。“有没有相好的,看上哪家的!给我说一声。到时候我给老刘办个盛大的婚礼。”另外的什么胡大学士,朱霖只是耳闻过,没有见过,据说是后党党首。内阁的首辅。这人以前是书院党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入了皇后那一派的门下。也算是门生故吏满江南。江南的士子多以拜入此人名下为荣!关于这个拜师的事,就是考上的举人的学子们,要给监考官投拜帖去拜师!很隆重的。这事朱霖岂能不知道。只是朱霖没有去拜师!谁也没去拜。有李志一个比他们都强。虽然也遇到了很多不方便。但是朱霖的势力和文章在那里,别人也不会说什么。说什么?要是你能比我做的更好,写的文章更好就有资格当我的老师。没有的话,免谈!朱霖的那篇八股文是抄袭李志的。李志是什么人,当世的大儒,朝堂上三分之一的年轻官员都曾拜在过他的门下。虽然没有入朝为官,但影响力也不算小了。这些官员再怎么写文章能好过李志所写的?要是有争着给朱霖当老师,也没有拦你。朱霖也不会介意!但是让朱霖去拜师,那也是万万不可的。已经拜过李志了,就不会去再拜别人了。所以说朱霖也就没去。
老刘羞涩的对着朱霖笑了笑。说道:“多谢少爷的好意了。这话也就是说说。说句实话,跟着少爷做事就是一个爽快。少爷赶我走我还不一定走呢!”朱霖一看老刘羞涩的脸庞。就知道老刘可能有相好的。只是人家不想说,朱霖也不好意思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