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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响马也不是傻逼,要是傻逼的话估计早就叫人家灭了多少回。一看把门关上了。几个响马互相对视了一眼。响马头子没感觉到什么!刚才问话的那个响马楞了一下,说道:“走!俺们回!这酒宴不吃也罢!”刚站起身来,肚子内就传来了一阵绞痛。大吼一声:“这饭菜里有毒!”往酒桌上一载就不省人事了。另外几个响马大惊失色,操起身边的兵器就要闯出去,可站起身来,肚内绞痛,浑身发软。一个个的都瘫倒在地上,难受的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之后都了无声息了。
门口看守的两个护卫,听到屋内没了声响,推开门走了进去。看了倒在地上的响马,抽出刀,手起刀落砍掉了这些响马的脑袋。
刚才的那个黑衣小头目,此时正跪在地上,对面的桌案后端坐着一个驿官,这驿官仔细的把玩着小头目交上来的身份铭牌。把玩了半晌,看到仍然跪在地上的小头目说道:“起来吧!跑了一个就跑了一个。不碍事的,把事情料理干净了,你们就撤离这里吧!去第二道卡子那里等着招呼”
小头目站起身来说道:“大人,这铭牌是何物,为何要让我们撤离?”
那驿官站起身来说道:“咱们惹了不该惹得人了。这铭牌是泗城民团的身份牌,你们杀的那几个是泗城民团的人。并不是朝廷的信使。”
“不就是一民团吗?还敢和我们对抗吗?”小头目不服气的说道。
“这不是一般的民团,这泗城民团和奴族铁骑对抗都不落下风。上次咱们的上峰头脑发热和人家打了一场,没伤着人家一根毫毛,自己却是损兵折将。他们在战场从来不会抛弃受伤的袍泽,连阵亡的都要带回去安葬!这铭牌就是他们的身份证明。你说他们这次死了好几个小队长级别的人。岂会善罢甘休。让你们撤离是为了你们好。一但他们知道这是谁做的,以这帮人睚眦必报的习惯,就会如一条疯狗一样咬住不撒口。直至把我们咬死。”
小头目听完楞了一下,心话道:“对朝廷大军也没有如此忌讳过?这大人何故对一民团如此忌讳?”但还是对着驿官抱拳行礼说道:“谨遵大人命!我这就下去准备。大人在这里值守,还请注意安全。”
驿官笑了笑说道:“我就是一个驿官,我什么也不知道?”
唯一逃跑掉的那个团丁叫曹世荣。由于看到后面有人追赶,背上中箭的兄弟让自己先跑,却转身回头帮自己阻挡了那些追来的贼人。曹世荣狂命的催着伤马。伤马跑到离济城还有三十多里地的时候,终于再也坚持不住,马力耗尽倒在了路边。曹世荣在马倒地之前,从马上跳了下来,看着口吐白沫活活累死的爱马,顾不得悲伤。转身就往官道不远处的一处乱葬岗子跑了过去。躲在了乱葬岗子中,用一张烂席子把自己盖住。躲过那几个响马的搜捕。曹世荣看到追击的那几个人,很想出来和他们拼了。可是自己有重任在身,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前边的那几位兄弟不能白白的死。等着那几个响马走远,怕那几个响马杀个回马枪,曹世荣也并没有急匆匆的出来。而是等到了半下午的时候才把席子掀开,跑了回去。一口气跑回了城北的大营。
沈墨和朱义正在营帐里聊着关于奴族的事情,浑身上下肮脏无比的曹世荣被两名团丁架着到了营帐外。曹世荣推开两边架着自己的团丁,紧走几步冲进营帐,往地上一跪,未言一句,却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把路上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如何遇到短路的,如何逃生,前前后后的详详细细的全都说了。“求正副总指挥为些个屈死的兄弟报仇啊!”说完在地磕头不止。朱义把曹世荣扶起来之后咬牙切齿的对着沈墨说道:“晚饭后,全军尽发韩家营子。”
沈墨点了点头,自己疏忽大意,怕别人发现。就没让这些人带民团的制式兵器。没想到,这一下子就死了七个小队长。让团丁把曹世荣带去疗伤以后。沈墨转头就向朱义说道:“发兵韩家营子我并不是不赞成。现在最重要的情况是通知大少爷那里。估计已经有不少信落入贼人手中。这贼人是谁,何种目的,咱们现在还不清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管这个贼人是谁,杀了我的人,我就要他还命。如果我三弟在的话,估计会把这韩家营子附近十里之内全部血洗了。这么大的亏,咱们还没吃过。沈叔,你让人先只会下我大哥,这边咱们集合,晚饭以后吃饱喝足就出发。”
沈墨看朱义态度如此强硬。知道不可再劝。只好安排人前去给大少爷送信。这边就开始准备了。曹世荣一路走一路说,这事在大营里都传开了。听说自己的兄弟死了七个。只跑回来了一个,知道信的人立马就炸锅了。民团还没吃过那么大的亏呢,当然了,战场之上,明火执仗对生对死不算。可你这属于贼人短路阴人。这就不行了。老团员们明白,估计今晚休息不成了。赶紧准备家伙什。到时候别得到调令再准备,那就丢人现眼了。果不其然,这边开始准备,那边火头军加紧做饭。吃饭的时候,调令就下来了。
袁从焕正在总督府的院子里摆宴席宴请鲁省各地和济城新到任的大小官员们,民团团丁进来以后,把朱正喊到旁边,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下。朱正不敢耽搁,走到袁从焕身边,俯下身子,声音很小的把情况给袁从焕说了一下。袁从焕不信,朱正只好把那团丁招来以后,当堂问询。袁从焕再向团丁三确认此事确实属实之后,涵养再好的袁从焕不顾在场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气的一把掀翻了桌子,大声的吼道:“连六百里加急和八百里加急都敢拦,真是反了天了。难道他们眼里就没有了王法了吗?”
大大小小的官员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了这等事,袁从焕也没心思在那里宴请了,把朱正和几个心腹喊道书房里商议了起来。朱正和袁从焕正在商议着怎么办的时候。那边的民团轻骑已经出发了。是夜,民团全部出动。把韩家营子围的水泄不通。当知道消息的朱正想要去阻拦的时候,却也是晚了。袁从焕知道了以后,只说了一句:“也该让他们收敛收敛了。让朱义去吧!闹得越大越好。”朱正其实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去的。这用屁股想都知道谁在拦截这些朝廷的信使。普通的毛贼哪里敢有如此大的胆子。就算有胆子的,也不会去劫杀,你劫杀朝廷的信使做什么?一劫不来钱,二劫不来色的。神经病才会去劫杀信使呢。估计又是那几个监军做的好事。朱义这一闹,真的就算是和那帮阉人不死不休了。
韩家营子宽大的打谷场上,挂满了马灯,燃起了大堆大堆得篝火,火把更是多的数不清,照的打谷场亮如白昼。打谷场四边站满了手拿兵器的士卒。弩以挂弦,刀以出鞘。几只被士卒牵着的狗上蹿下跳正在狂吠。韩家营子所有的村民全部被赶到了这打谷场上。惊慌失措的村民们望着这些杀气腾腾的士卒。不知道这朝廷大军为什么大半夜把自己从暖暖的被窝中赶到这里。曹世荣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最后一批团员把村民押进了谷场。看了旁边披着大红战袍的朱义点了点头。曹世荣跳下马,带着几个老卒子走进了村民中间,挨个挨个查看这些村民。由于战乱还逃荒,并没有多少村民,除去老弱妇女,也就百十来个。很快,几个青壮村民就被押了出来。
朱义看了一眼,说道“拉过去砍了。再去搜查!”
几个团丁立马上来把这个青壮押到了一边,几个青壮在哪里挣扎着喊着“冤枉”。前文说过,这村子百分之九十都是姓耿的。这种以姓氏为群居的村落,都是一个家族的,沾亲带故的就是一个大家族,大家族有一点好,就是心齐。不是后世的那种勾心斗角的大家族。听见朱正那一声‘拉过去砍了。’这些本家族的就不干了,可能是村子里的里长,也可能是村里的有名望的。一个老头从人群走了出来:“这位官爷,俺们不知道恁为什么把俺们赶到这打谷场。为什么发兵围住俺们村!就算恁把那几个人砍了,也让俺们知道为什么砍?可否?”
沈墨皱了皱眉头。其实对于朱义这种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杀人立威的方法并不是很赞成。跳下马来。走到这位老者身前说道:“今个,在耿家营子北边的树林里,出现了一群短路的劫匪,咱们的七个兄弟死在这里。我们怀疑你们这里窝藏着土匪。你敢说咱们挑出那几个青壮没做过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