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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险境中谈笑自若的是神人,不骄不躁的是圣人,手忙脚乱的的蠢人。
很可惜,我就是个蠢人。
虽然我在心里一直的提醒自己镇定下来,可当我看到一个干枯的手掌握住我的脚踝的时候,我还是失去了冷静。
看着他脸上剩余不多的血肉如同干枯的树叶般一块快的掉落下来,只剩骨架的嘴角泛起的阴森弧度,我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轰然倒塌,身体一歪,便是歪倒在了血红的湖泊中。
阴冷、腥臭,这是湖水给我的第一感觉。
我就像是一个落网的鱼儿,而四周粘稠的血液就如同一张大网将我的身体紧紧的束缚着,让我丝毫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周的无数个鬼怪一窝蜂般的向我涌来。
他们之中有的没有了头颅,却诡异的在肚子上张出了一排森然的白牙;有的脑袋掉了半边,剩下的一半还依稀可见白色的脑浆;唯一一具看上去稍微完整的一具则在行动的过程中不断的将自己身体上的肉扯下来,而后如同在享受美食一般将其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终于在某一刻,最前方的一个人终于将其手掌伸到了我的身上,而后一具接着一具扑在了我的身上,我想挣扎,但却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咒”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惊恐的看着恶鬼用他们肮脏的、如同刀子般的爪子将我的血肉一点点的撕下来。
在我绝望的那段时间我曾经给自己设想过上百种的死法,但却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成为华夏国最后一个遭受“凌迟”的人。
很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不过随后也就恍然了。
绝望永远是比痛更痛一百倍的情感。
我看着这群丑陋的家伙为了我的一块肉疯狂的争斗在一起,心想我算不算也为消灭他们做了一定的贡献。
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在恍惚中我感觉我的身体逐渐漂浮了起来,就如同一个鸟儿一般翱翔在天空中,自由自在。
我就这样的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亮见到了一个奇异的大陆。
这是一个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世界,站在厚厚如同海面的地面上,我却全然感觉不到一点的凉意,反而全身如同沐浴在阳光下全身舒爽的无法形容。
路边,五颜六色、娇艳欲滴绽放的野花和白雪融合在一起,不但让人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和谐,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我顺着蜿蜒的小路慢慢的走着,眼前一晃便是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中。
在这个大殿中,一个大约6、7的少年正吃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只见他每次挥动一下,头上便是冒出一滴豆大的汗珠。
片刻后,少年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看着少年瘦削的脸庞,我总感觉有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但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忠哥”门外一个娇美的少女蹦蹦跳跳的从大门走来,伸手将一朵野花扎在自己的头上,眼睛眯成了一条好看的月牙:“我漂亮么?”
“念雪,你又调皮了,被师傅看到就不好了。”少年嗔怒了一声,看到少女撅起的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刮了刮少女的翘鼻:“等师兄下山之后一定给你采来天下最好看的鲜花。”
少年的这一声“念雪”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狠狠的击中我,看着少女的精致的脸庞,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阵痛,就如同是被人用一万跟钢针狠狠的刺中了心窝。
“她到底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头几乎快要被撑爆了,可任凭我怎么回忆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双手抱着头,感觉到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跃出来。慢慢的,我开始呼吸不畅,不久之后再一次失去了直觉。
“乐安,快醒醒。”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一个人正在粗鲁的拍着我的脸,我有些诧异,我不是被“凌迟”了么?又怎么会有痛感?
还有,这个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过了一会我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漉漉的,仿佛是有人用一根水管在朝我的脸上喷着水。
难道这就是“孟婆汤”?我心想既然来到了阴间,便索性入乡随俗吧这样可以给当官的留个好印象,说不定对方一开心让我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我这个人比较容易满足,不求身家过亿,美女成群即可。
我张嘴用舌头舔了舔,可这一舔,我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液体入口,腥臭的味道差点让我昏厥过去,我咳嗽了一声,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的影子,我揉了揉眼睛才眼前的景象也慢慢的清晰起来,定眼一看才发现这人竟然是杨成。
“我竟然没死?”惊喜之下的我还没来的及跟杨成说一句谢谢,可下一秒看到他手中提起裤子的动作,我的脸都绿了。
尼玛,可不是会有腥臭味?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什么孟婆汤,是他杨成的童子尿啊。
“我操尼玛”,怒不可遏的我一跃而起对着他的裤裆就是一脚,要不是他眼疾手快肯定已经成了华夏国最后一个太监了。
杨成脸皮抖了抖,一手提着裤裆,委屈的说道:“我将你从幻境中解放出来,你就这样报答我啊。”
“幻境?”我嘀咕了一声,眼睛愤怒的向着四周看了看,终于在不远处见到了这次事故的罪魁祸首,李晓菊。
此时的李晓菊全身的气息已经萎靡到了极点,就连身形也变得有些透明起来。在她的额头上还贴着一枚符篆,见到我之后挣扎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
李晓菊瞪了我一眼,冷笑道:“哼,不愧是那种人,这样都整不死你。”
“你说什么?”我隐约的觉得她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几步上前,胸口激烈的起伏着:“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