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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咬唇,脸颊骤然失去血色,面色惨白。
他,他这是……在生她的气?
因为造成车祸的人,是她的亲妹妹?
季绍霆眉头紧锁,瞳孔中的暗火被她惨白的脸色扑灭,微微动容,但最终也只是恢复沉默,一字不言。
翩翩沉默地立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褴。
程诗诗留意到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冲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叫起来,“这位不是季太太么!你真是够有心机的,自己不敢动手,竟指使你那见不得光的私.生妹妹来害人!小小年纪如此阴毒,今日你能让谈扇棋开车撞妙彤,明日便能让她杀人放火!季太太,妙彤温婉谦逊的性子在全江城人人皆知,她究竟哪里招惹到你了,你竟下此毒手!”
阮妙彤的同事朋友都被程诗诗尖利的声音吸引,纷纷侧目—鲎—
程诗诗细长的手指指着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震惊地喊道,“你,你你你……我前几日见过你,就在裴氏大厦!你去找谈扇棋……天呐,我竟把你当成助理,没想到你早已部署这局……早知如此,我应该多加防范才是,也不至于叫谈扇棋有了可乘之机,竟是我害了妙彤……”
程诗诗越说越悲戚,竟俯身到经纪人怀中,嘤嘤哭泣起来。
翩翩起先心里的确难受,毕竟一条人命,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即便扇棋现在被拘留正在受苦,可她的痛苦毕竟不及阮妙彤。
可程诗诗字字句句明显针对她的话语,让她的思维抽离出来,逐渐清醒。
程诗诗是个演员,甚至是可以和影后齐娉婷并驾齐驱的老戏骨,她的演技,可谓登峰造极。
方才警署里的专员将当时的情况说得很清楚。
程诗诗下了通告,不满意公司准备的饭菜,吵嚷着要吃某家的糖水,叫助理马上去买。
经纪人对她的几名助理都有严格要求,不可以擅自给程诗诗准备食物,她的日常餐谱必须由营养师严格控制。
何况是糖水这种发胖的甜食。
几名小助理都怕被经纪人骂,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程诗诗就在休息室里砸东西大发公主脾气。
这时,谈扇棋主动请缨。
按照程诗诗的证词,她并不知晓谈扇棋未满十六周岁,还不可以驾车,只是觉得夏日炎炎,便好心叫经纪人把车钥匙给了她。
此时程诗诗如此悲痛欲绝地控诉,除了为抹黑她,恐怕更多的是为了她自己摆脱嫌疑。
“程小姐,既然你怀疑我,请你拿出证据,否则,我保留起诉你侵.犯我个人名誉的权利。”
女人们这边剑拔弩张,季绍霆却忽然起身,面无表情地离开现场。
翩翩整个人怔在原地,准备要证明自己清白的话也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季绍霆前脚刚走,抢救室门外随后便炸开了锅。
女人们窃窃私语,程诗诗趾高气昂地看着她,仿佛用目光批判她这个杀人犯。
她忍不住望了一眼季绍霆冷漠离去的方向,眼眶一热,忙垂下头,用散下的长发掩饰自己的难过。
她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身后却有人轻声唤她——
“太太。”
是陈伯。
陈伯神色如常,语气平和,“太太,先生只是一时不悦,您别放在心上。”
翩翩眼眶瞬间变得更红。
“我是从老宅跟着先生出来的,先生只有十几岁的时候,已经是我在跟着他。阮小姐……其实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阮小姐命苦福薄,父母早亡,是先生的父亲早年助养的孩子,阮小姐和先生少时就投缘,关系很好……先生待朋友一直都是很好的,希望太太别介意。”
陈伯语重心长地劝她。
翩翩暗自叹气。
是很好,的确很好,她不介意季绍霆待朋友好,甚至是女性朋友也不会介意。
她唯一难过介意的是,季绍霆是那么……在意阮妙彤,紧张她。
她这一次车祸,以及上一次意外,季绍霆都明显表现出紧张和失措,恨不得以身相替的模样。
而对她呢……
她的老公,何曾有一次流露出真正心疼和紧张的样子。
他给她最好的,也不过是偶尔的纵容和宠溺罢了。
这与她内心渴望的真正的夫妻之情,相去甚远。
陈伯见她仍然愁眉不展,继续劝道,“先生其实是个习惯于隐藏情绪的人,也不过是在太太您面前,偶尔发个脾气,你姜姨常说一句话,男人嘛,都是小孩子,哄哄就好了。”
翩翩想到姜姨,又看着陈伯,觉得挺感激的。
她与他们两位相识并不久,可从第一次接触开始,他们就待她很好。
她点点头,“嗯,谢谢陈伯。”
……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
上,水汪汪的眼眸里满是失落。
程诗诗似乎认定一切的事情都由她而起,那样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讽刺她。
可她的老公,却在她被人谩骂时默然起身,不耐烦地避开那硝烟战火之地。
他不但不想帮她说话,甚至觉得她很烦?
陈伯说,哄哄他。
为什么他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还要人哄。
而她心里的委屈和担忧焦虑,又有谁来哄呢?
……
抢救完毕。
医生一边走出手术室一边摘下口罩,冷静道,“病人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脑部受创,暂时昏迷。”
身边的人们纷纷追问,“那她要过多久才会醒来?”
医生似乎叹了口气,“很难说,也许两三天,也许一两周或一两个月。也许……”
程诗诗尖声惊叹,“天!妙彤有可能醒不过来吗?她变成植物人了?!”
顾翩翩的脑袋里嗡嗡响个不停。
阮妙彤……竟然真的伤得这样严重。
那么扇棋,扇棋要怎么办才好。
……
阮妙彤的正牌男友迟迟没有出现。
翩翩从不解、费解,渐渐淡然了。
反正那位裴少……在他女友有事的时候,从来都“刚巧”不在江城。
……
季绍霆显然没有打算回家。
陈伯也没有叨扰他,只劝翩翩先回家休息。
可季绍霆连晚餐都没有吃,翩翩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回家。
男人坐在医院客房的沙发上,神色如常。
家里的人送来饭菜,她自己吃了一些,也不太有胃口,可心里想着扇棋还在受苦,这么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总不能不吃饭把自己饿晕。
饭菜已经渐凉,可男人一动不动地捧着笔记本在工作,完全没有兴趣吃饭的意思。
翩翩不忍,盛了一碗姜姨煲的海鲜粥,放在季绍霆面前的茶几上。
男人无动于衷。
女孩硬着头皮把粥端起来,柔声哄劝,“吃一点好不好,好歹吃一点粥,你的胃那么脆弱,一直饿着可怎么好。”
季绍霆缓缓抬起下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翩翩小手一抖。
他那眼神……仿佛极寒之地的雪,生生要将她双手奉上的一颗小心脏冻伤冻裂。
毕竟阮妙彤的情况那么严重,他情绪不好也可以理解吧。
女孩不断地自我安慰,硬着头皮,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喂至他唇边,“老公,吃一点好不好,你心情不好我理解,可饭总是要吃的。”
“闪开。”
男人只丢给她这么一句。
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却仿佛冰锥刺入她胸口。
她气结,有些强势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生气,但我不管你究竟因为什么不悦,晚餐还是要吃的。”
下一秒——
地上发出碗盘碎裂的清脆响声——
季绍霆竟长臂一挥,将她手中端着的粥碗打翻在地。
翩翩手上一塌糊涂。
好在粥是温热的。如果是刚煮出来的粥,她应该已经被烫成重伤了吧。
她震惊又不解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显得这样的陌生。
好像,他从来没有一刻,当过她顾翩翩的老公。
他强大如神,却由始至终,只愿意守护他心中的女子。
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涌出来——
一脸僵硬冷漠的男人却忽然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往沙发上拖去,随之欺身——
季绍霆冰冷的唇粗暴地咬着她的脸颊耳垂,声线嘲弄,“顾翩翩,今晚你到底想做什么,讨好我?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弄你,嗯?这样够么?满意么?”
---题外话---下章……我觉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