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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一直粘在的场静司身边,他怕自己一离开,被纠缠的暴躁的魔都之主会直接让这个人横尸当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的场静司确信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他觉得他现在需要见点血。
捅死那个家伙啊啊啊!那种专注又讨好的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痴汉(╯‵□′)╯︵┻━┻
脸上勉强带着笑,的场静司完全没有意识到,跟他这种喜欢夜袭还控兽耳的家伙比起来,这个人简直称得上是“纯良”。活在古早时候的大神们向来喜欢一个眼神传情达意,发乎情止乎礼,矜持含蓄得很,当今世界的【污】他们根本想象不到_(:3ゝ∠)_
“闻名不如见面,从东京我就听到过夏目君的名声,一直仰慕得很。”
夏目被华丽的无视了,他低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很好,已经死的连救的必要都没有了。无论生前做了什么,毕竟死者为大,夏目动了动,想要起码给那个人合上不瞑的眼。
“你想去哪?”的场静司一把就揽住了他,附在他耳边低语,“无聊的话我陪你,不想管这个……”
夏目以眼神止住了他的话,摇了摇头,“只是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先离开比较好。”
天照又一次在心里掀了桌,听听这委曲求全的语气!绝对绝对是故意的吧!为了阻止他和小千叶顺利会师,魔都之主也是蛮拼的呢!
主观偏见害死人,天照绝对想不到交换身体这种事,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本该讨好的正主被他无视了个彻底,夏目就默默地看他对的场静司殷勤备至。
总觉得有哪里违和……错觉吧……==
的场静司从那一天起,就被名叫五十岚太一的膏药死死黏住了。对方甚至在他别墅旁边也买下了一间别墅,还特地邀请他去庆祝乔迁,被他无情的拒绝了。不合礼仪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果然还是把那个家伙捅死吧!
“真是热情的攻势~真的不考虑下吗~”玄狐懒懒的往杯子里倒茶,还没来得及端起来,已经被一旁的幽沉捷足先登,险些把滚烫的茶水泼他一脸。
“幽沉你找死吗?!!”
沉稳内敛的前魔都之主喝了一口茶,似乎是无声的挑衅。
“你这混蛋!!!天丛云!!!”
的场静司前额暴起青筋,“没用的家伙,倒是想办法做掉那金毛啊!”
楼上在吵吵嚷嚷,楼下银发的妖狐死死盯着提着东西上门的金毛,如果对方有尾巴估计已经欢快的摇起来了。
“我是特地来拜会夏目君的,上次好可惜,我……”
“嘭”的一声,门在他鼻子前面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金发青年微笑不变,眼眸深处却透出阴霾。
真是碍事啊……那些所谓的臣下……
他在门前徘徊一会儿,不得不选择先行离开,结果一转身,就看到年幼的魔都之主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黑发异瞳,手挽一百零八枚的佛珠,像只收拢羽翼的黑色的鸟,一双眼眸沉静如深渊。
“你就是凭借这幅样子,讨到小千叶欢心的吗?”天照微微冷笑,此时顶着夏目壳子的的场静司不在眼前,他用不着收敛什么,一字一句异常尖锐,“你该离开他,深渊里的生物,也妄想抓住光明吗?!”
夏目垂下眼,他此时有些庆幸,站在这里的是他,不然直面这些尖锐话语的就是静司了,那个人那么骄傲又孩子气,嘴上说一点也不在意,心里还是会感到失落的吧?如果听到这些话的话……
“没有……那回事……”一红一黑的妖瞳温顺安静,夏目看着眼前金发的青年,歪了歪头,“我不知道您是谁,也不知道您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说这种话,只是再怎么样,这也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喜欢或不喜欢,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其他人无从置喙。”
“我喜欢他,这就够了。”
天照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想摸摸对方漆黑柔软的长发,那样温柔又笃定的眼神,让他止不住的心颤,为什么会出现在月读血裔眼中?
就好像当初他张开手臂,接住了从花树上坠落的年幼的天狐,满世界的金光中,天狐的眼眸温暖像太阳上流淌下来的泉水。
一见倾心。
所有的野心勃勃深谋远虑,唯独不想放到那孩子身上,只要想起这是他的血裔,天照内心总会涌现一股异样的甜意。
“先告辞了。”夏目略一点头,与金发青年擦肩而过,叩响了别室的门。银发妖狐余怒未消猛的拉开门,还没等放出狠话,就看到微笑着站在面前的夏目。
“很久不见,巴卫。”
银发妖狐顿时被闪了一下,气场这东西真的与壳子无关,就好比的场静司再怎么模仿温柔可亲,也只会让人心惊胆战,夏目再怎么想要威风霸气,魔都的将领也只会觉得好萌好萌一样,完全是没办法的事。
巴卫揉了揉夏目的额发,放他进来,看到门外迟迟不肯离去的天照,眼神凛冽如刀。
居心不良的家伙……早晚烧死他!
“天照……”昏暗的房间里,银发的月读单膝跪地,长长的双马尾垂落到地上,她微微咬紧下唇,最终鼓足了勇气,“不能给那孩子……留一条活路吗……”
“吾辈、吾辈可以去死!一切都是因吾辈而起!跟吾辈的血裔没有关系!”她的语气渐渐变得激烈,近乎带上了哭腔,“所以天照!求求你放过那孩子……”
金发青年正兴致勃勃的下一局国际象棋,他在夏目的窗口见过,水晶的棋子光芒剔透,作为娱乐的同时又不会玩物丧志,每当多了解一点他的血裔,就会更加喜爱一点,这才是他理想中的继承人,仁慈的外在之下掩藏着步步为营的谋略。
天照轻轻转动眼眸,那双高深莫测的金棕色眼眸令月读一阵战栗。她眷恋着这位大神,却也畏惧着他,当年的天照代表的是绝对权威和不可忤逆,作为天照的剑,月读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忤逆者的血。
“没有下次,小月读。”
月读伏在地上,宽大的深蓝羽织好像要压垮她的肩膀,就这么默默的颤抖了一会儿,她重新直起身,擦干眼泪站起来。
“也不要想着通知你的后裔,我会安排人来监视你的,请安心~”
月读掩在衣袖下的手死死握紧,指甲嵌进血肉里,却不觉得疼。她想要向外界传递消息,但是显然,曾经死在她手中的天照再也不肯对她放下戒心,做派优雅如绅士的男人笑着向她鞠了一躬,金色闪光的发辫一直垂到小腿。
“从今天起,我将负责您在这里的起居。现在,请允许我先带您去参观房间,精心布置过,您一定会喜欢的。”
软禁吗……月读乖顺的垂下眼眸,跟着男人走出房间,突然天照身旁的落地窗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四处飞溅,一地闪亮亮的反射着阳光,年幼的魔都之主逆光而立,一红一黑的妖瞳深渊般沉静。
”天照。“他低低的念出了一个名字,随即把这个名字抛下,声线微微上扬。
“我们已经在现世逗留太久了,前辈。”
他再一次的与天照擦肩而过,丝毫不带犹豫的来到房间正中,向低着头的月读伸出手——“该回去了,我来接您。”
“没有主人的意志,恐怕这位可爱的小姐要留下了。”金发男人似乎有些遗憾,手却已经伸进了口袋。夏目没有去接他的话,只是固执的伸出手。
“跟我回去吧,我会保护前辈的。”
他的嗓音异常温柔,只是一句话,月读当场就崩溃了,一下就扑进夏目怀里,泪水很快就打湿了衣襟,边哭便抽抽噎噎地说:“吾辈果然……果然做不了这种事……对不起……”
“您已经很努力了,抱歉因为我,让您经历了不愉快的事。”夏目摸摸月读的头,动作间充满安抚的意味,“剩下的请交给我吧,会处理好的。”
天照已经站了起来,银发少女扑进魔都之主怀里的场景让他觉得刺眼,魔都之主的动作温柔的不可思议,一下一下梳理着月读的长发,轻声哄着,眉眼都好像带着一层暖光。
有什么地方不对……那孩子!那孩子难道……!
“……小千叶?!”金褐色的眼眸大睁,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不可思议的是,年幼的魔都之主竟然安静的点了点头。
“是我,但是请不要称呼那个名字,我现在属于魔都。”
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天照的眼睛却渐渐开始泛红,这么多年了,除了月读给了他一刀的那次,他再没有这样愤怒过!
“你是我的血裔!明明是我的!”
他投向月读的眼神刀锋般锋利,银发的神明剧烈的颤抖起来,然后被温柔地环拥,魔都之主温言安慰道:“没事,我在这里,一定会保护前辈的。”
毫不示弱的,夏目张开气场,正面反驳天照。
“我是您的血裔,那只是过去;而我是您的,更是无稽之谈,根本不可能认可!”
一切都错掉了,天照心仪的那个血裔一转身就成了魔都的王。
“……是什么特殊的道具吗?”天照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猜测。
夏目摊开手,漆黑的雷霆尖锐的撕裂空气,这种力量天生就适合毁灭,独属于魔都之主,根本无法复制和模仿。
“您眼前所见就是真实,这份力量,我已经全盘接受。”
顿了一顿,夏目接着说:“一开始交换身体,我曾经考虑过借此布局,毕竟您带来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我不可能让静司处于这种危险之中。”
“但是后来,我突然想到如果按计划进行的话,月读前辈很有可能是会被牺牲的那个,将正面承受您被二次背叛的怒火!”
“我不敢赌,有一丝一毫被牺牲的可能性我都不敢赌,因为输不起。”
感觉到月读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夏目安抚般的覆上她的手。
“所以,请都冲我来吧!被愚弄的愤怒也好,对月读血裔的仇恨也好……都冲我来吧!我身为魔都之主,理应承担起这份报复!”
“以上。”夏目神色淡淡的说完,微微抬起了头,天照看他的眼神复杂的快要纠结成一团乱麻,带着刻骨的疼爱和愤怒。
这无疑是对神明威严的挑衅,骄傲如天照更是无法容忍,他应该痛下杀手的,但是为什么会是这孩子?!
“您打算现在动手,还是将来找时间?”夏目最后加了把火,绷断了天照脑海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耀眼的金光在他身侧绽放,金光所到之处一切都化为虚无,真真正正一点痕迹都不留的消湮。
“历代天狐都有自己的天赋,而作为血脉来源的我,那个天赋一向无法宣之于口……”
“——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