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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望龙上二楼的时候瞧见韩艳燕到了,陆天放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韩艳燕看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陆家——一定是掌握了些什么,才会一家三口齐齐地盯上了他,蓝望龙回想自己做得非常仔细的事,可当初的天衣无缝,现在想来竟是处处破绽,经不起人查……
他的手微有些颤,他最好的年华全部奉献给了黎家,如果现在被赶出去——是的,他相信黎家一旦知道了他在外面有女人有儿子肯定不会忍他,所谓的为了孩子维护家庭完整,那是在女弱男强的情形下才会发生的,他现在看起来虽然风光,黎家真正的掌权人还是黎津玉,他轻咳了一声,松了松领带让自己显得轻松自然一些。
酒店二楼的酒吧大多数是酒店的客人,有一半是发色各异眸色各异的外国人,他一进来就有侍应将他引到所在的vip专座。
“蓝四哥!”蓝望龙在家里排行第四,与他亲近的人一般都叫他四哥。
“陆老弟!”蓝望龙对陆鹤鸣也异常的亲热。
“咱们哥俩多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有几年了吧,应酬场合见到了,也是匆匆见一面就散了。”蓝望龙说道。
“说起来兄弟还欠四哥一个人情没还。”
“什么人情?我怎么不记得了?”
“唉……当初兄弟事业刚刚起步,一个人拎着个包就算个公司,是四哥关键时刻拉了兄弟一把,给兄弟一个小项目做,兄弟这才有了些资本啊。”
蓝望龙回忆了一下,也许有那么回事吧,当初他贵为黎氏的总裁秘书,黎氏不想要的边边角角残羹冷饭,他瞧着谁顺眼就随手给谁了,没想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早忘了。”
“四哥你是贵人多忘事啊,其实以四哥的才能,若不是被黎家招了驸马,而是一个人出来单干,a市哪有我陆鹤鸣的事呢?”陆鹤鸣深谙挑拨之道,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就触动了蓝望龙心里那根刺。
蓝望龙脸上的笑容略微有些发僵,“陆老弟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岂是蓝某能比的,蓝某能替黎家守成就很好了。”
“四哥真是谦虚!”陆鹤鸣道,这个时候侍应端来了一瓶威士忌和两只酒杯,“这酒是我刚从国外的拍卖会买回来的,特意带来给四哥尝尝。”
蓝望龙拿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嗯,不错,是好酒。”
陆鹤鸣喝了一口,“酒是好酒,就是贵了些,五千美金一瓶,我一共拍了一箱专门拿回来招待贵客。”
“嗯,很值得。”蓝望龙又喝了一口,“陆兄找我不光是为了喝酒叙旧吧?”
“我找你来是有个项目想跟你商量一下。”陆鹤鸣拿出一个文件夹,蓝望龙翻看了一下,正是黎氏跟陆氏在竞争的一块高铁车站附近的商业用地的项目招标书。
“这有什么可商量的呢?公开竞标价高者得。”
“您再仔细看看。”陆鹤鸣笑眯眯地喝酒。
蓝望龙翻看了一下里面,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第二页正是程薇薇牵着他儿子蓝文泉在自家院外散步的照片。
“你什么意思?这两人是谁?”
“四哥,把话说太清楚了就没意思了,我所求的也不过是四哥抬抬手,反正黎氏姓黎还不姓蓝,过个一年半载那两个老的挂了,我到时候该让着四哥的时候一定会让。”
蓝望龙眼睛几乎喷出火来,过一年半载那两个老的不死呢?陆鹤鸣是不是准备用这个把柄威胁他两年?三年?五年?到时候还有黎氏存在吗?“陆鹤鸣,做人不要把事做得太绝,陆氏也不是铁板一块。”
“如果四哥能找到我陆家的把柄,欢迎来拿。”陆鹤鸣抓了一把带壳醉花生慢悠悠地扒着吃,“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在你老丈人面前无法交待的,只是一个项目嘛,我又不是属狼的,咬住就不撒嘴。”
“呵呵呵呵……”不是属狼的?不是属狼的会有陆氏的今天?陆鹤鸣是什么人,a市谁有不知道呢。
“四哥你也不必为难,你要是不想答应呢……兄弟也不会……”
“陆鹤鸣,你别在这里假大方。”蓝望龙被拿住了七寸,明知面前是坑,坑里还有水,水里还有钉也得往里跳,“想要我答应你容易,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管住你儿子。”
“天放?”
“他应该接受了古援朝的委托在查我,我要你管住他!做一个好看一点的调查报告给老太太,最好能打消老太太的疑虑,事成之后另说是一个项目,我把所有跟陆氏有竞争的项目都让给你我都不会皱一皱眉头。”蓝望龙微微一笑,“再说了他要是查到了我的把柄,你手里这点料——一文不值。”
陆鹤鸣没想到古援朝竟然委托陆天放来查蓝望龙,他觉得疑惑又有些隐隐的骄傲,儿子那个玩闹泡妞用的公司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可惜啊,大局观弱了一些,黎氏由蓝望龙掌控对陆家最有利,不提自己手里有蓝望龙的把柄这点,蓝望龙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是极好猜的猪对手,万一把他搞下去,黎家请高明的管理团队来,自家在a市甚至整个l省,都会面临黎氏的竞争,至于蓝望龙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伪君子真小人之类的,那是末节问题,他就是坑死了黎家所有人,终归只会坑死他自己,陆家是最大既得利益者。
“四哥,我这个儿子呢,从小就是他爷爷带大的,他妈说话他还能听两句,我说话——”陆鹤鸣摇了摇头,“不太管用啊。”
蓝望龙冷哼一声,“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也是可怜陆兄你只有这一个儿子,出了点什么事……”
陆鹤鸣忽地站了起来,五千美金一瓶的威士忌被他直接摔倒了地上,“姓蓝的,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就把你那个野种给活煮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陆鹤鸣,这世上没有好处全占,坏处一点都不沾的事!”
“呵呵呵呵……”陆鹤鸣收敛了怒气,冷笑了起来。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清楚!”蓝望龙看着陆鹤鸣难看的脸色,知道自己终究扳回了一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不管怎么说,黎家两老始终是悬在他头上的剑,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哼!如果不是始终看不到遗嘱,他早就——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暗示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要自乱阵角,他已经等了二十几年,不差这几年……
韩艳燕亲亲热热地拉着胡琼的手说话,“胡老板,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有五、六年了吧?”
“我竟然不知道胡老板跟小春妹子是闺蜜!你说我傻不傻?”
“咱们俩个也没往这方面唠啊。”胡琼笑眯眯地说道,黎春站在这两人旁边,笑得无比单纯,她原来觉得韩艳燕很难接近,没想到是这么好接近的一个人,唉……胡琼怎么这么善于跟人打交道呢,她就不行了,比起跟人打交道她更喜欢宅在家里看书,说起来她昨天看的那套宋版书看到哪儿了?她开始神游了起来。
“呀,这是卡地亚最新款的手表吗?”韩艳燕摸着胡琼的手表,好像极喜欢的样子,“我想要买来着,不知道被什么事一打岔给忘了。”
“这是去年的款了,今年的新款比这个多了一个标志。”胡琼指着表链说道。
“你这表真好,卡地亚真的很会做东西……说起来我好像在谁那里见过……”
“是程薇薇那里吧?”胡琼笑道。
“程薇薇?”韩艳燕想了想,“是她!就是她!我春节的时候去她那里唱歌看见她戴了,你们俩个也认识?”
“我们俩个也是好朋友啊!说起来这款表还是黎春他们家蓝总替我们代购的呢。”
黎春还在回忆自己看的书呢,听见有人提自己的名字本能地,“嗯……是这么回事。”他们在说什么……“什么事?”
胡琼早习惯了黎春的经常性走神,“韩姐问表的事。”
“哦,是我们家望龙替阿琼带购的,我说不要钱了,她非要给钱。”
“当然要给钱啦!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三块表呢,蓝总这样的大忙人能替我跑腿我就很感激了。”
“不是他跑腿啊,他秘书买的。”本来呢这种事只要微笑点头就好了,黎春偏偏把蓝望龙的辛苦抹去,加到秘书身上,eq之低让人扶额。
“不管怎么样我只领蓝总的情。”胡琼硬生生地把话拉了回来。
“哈哈哈哈哈……”韩艳燕捂着嘴笑,“我儿子叫我呢,我去我儿子那里了啊!”
“去吧去吧!”胡琼笑道。
“是啊,去吧。”什么时候她闺女能长大到替她出来应酬呢?好累啊!黎春心道。
韩艳燕笑眯眯地走到儿子跟前,把儿子往跟前一搂,“儿子,你的那个所谓证据让人抹了,胡琼是过了明路请蓝望龙代购的。”这才叫高明呢,不止废了手表这条线,买礼物这条线全掐断了,人家大可以说是代购,呵呵呵呵,堂堂黎氏ceo竟然做起了代购,还能再不要碧莲一点吗?可惜啊,黎春这个棒槌被摆弄得跟sb似的。
“老婆!”陆鹤鸣走了过来,一把搂住韩艳燕,“老婆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有一会儿了。”韩艳燕滑不溜手地从他的怀里挣开了,这个男人……越来越让人无法忍受了,“你怎么一身酒味儿?”
“在楼上跟人喝了酒,把酒瓶子碰倒了。”陆鹤鸣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你这衣服得赶紧处理,没事儿就回去吧,先别回家,直接送去干洗,这个酒味很难去除的。”实际上她只是想赶他快滚。
“嘿嘿嘿……这衣裳哪有那么精贵。”陆鹤鸣就是不走,“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去,我有事跟你说。”想要说服陆天放,首先要说服韩艳燕。
“好啊。”陆鹤鸣说的有事要说,一般是真有事,韩艳燕瞧着刚从楼梯走下来的蓝望龙,忽然对陆鹤鸣的“事”猜到了一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