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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寞轻轻地笑了。戴上玉镯以后,对李清远说:“只要手镯就够了,走吧。”李清远说:“可是这八百元奖金不要了多可惜。”曲寞说:“你喜欢其它的东西吗?不喜欢我们就走吧。”李清远说:“给你妈买个佛吧。”曲寞说:“我妈不喜欢这些东西。”李清远说:“要不给我爸买吧,我爸稀罕。”
曲寞说:“好吧。”
两人刷了卡、开票出来,越想越不对劲,李清远打电话跟她妈妈说:“给我爸买了个玉观音。”李妈妈一听整个过程,说:“你们是上当了吧,这种促销方式。”
两人感觉是上当了。但安慰李妈妈说:“我们是在专柜上买的,应该不是上当的。别人就是去买,也是这个价。”
李妈妈说:“那也可能是假的。”
两人越想越不对劲,就想去阳澄玉器鉴定的地方鉴定一下,在网上查鉴定的地址,打算现在就去,又觉得有点儿晚了人家下班了。
等晚上的时候,李清远说:“别去了,懒得去了,就跟我妈说鉴定了,是真的,不是太好那种。”
曲寞说:“好。”
两人难过了一阵,曲寞又马上忘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又想起那种痛。
那晚,他们两个演得太像了,原来是因为我在那儿,他才没有碰她。可他为什么还告诉我说,他跟她说,带不带我女朋友来有区别吗?——有啊。我在的时候,怎么样,他也没有碰到她,我不在的时候,他就抱她了亲她了。
可是我要怎么样可以对抗得住时光,对抗得住距离,你们的楼和妹子楼的距离,是阳澄跟水镜的距离吗?
曲寞说:“你知道我们这些常去逛横抱吧,喜欢公主抱的人,公主抱对我们的意义吧,对我们来说,横抱就是性行为,就是最爱最宠溺。”
“你还抱她,你还亲她……”曲寞说着又哭起来。
李清远解释道:“那是她喝醉了,她主动上来的。就一下我没来得及避开。”
曲寞哭:“你揽着她,你当然避不开。还跟我说当时她当时摇摇晃晃、站不稳了。就两醉瓶啤酒就醉了,醉了的话还知道夸我漂亮、不忘跟我比美好、还不忘跟我对峙,是晕成什么样了还知道这些?而且说的是喝两瓶,她自己不往多了说,人能信她醉了吗?”
她不就喝了点酒吗?有多少我都可以喝下去。喝酒,自杀,这些都很难吗?难的是活下去啊。我想要跟你一起活下去的心,是真的。
喝醉了。喝醉了就可以杀人放火不负责了吗?那我们都喝醉了好了。
这借口真好。
曲寞想到这里,又开始哭:“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丢下我?……我那么相信你……我跟他们都说我相信你……”
李清远来抱她,曲寞使劲儿推开他的手。可是只能寻求他的安慰,又如昨夜一般,一点一点拉起他的手。
李清远说:“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我该不该抱你。”
曲寞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何如此矛盾。”
李清远说:“我知道你这两天哭,肯定是因为那件事。”
曲寞说:“所有的安全感都被抽走,我不能再像一个小疯子一样欢乐地在你面前蹦来蹦去了。”
李清远抱着她说:“不哭了,啊,不哭了。”想到这样的肩膀,也被江落笛靠着,又一下推开他。没办法,就是心太痛了。李清远也被整得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