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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到!”
将军啊!
我的个祖宗,几十万兵马的首领,怎么会突然来自己这种低等士卒的营帐。
帐内的莽子阿昌等人全都惊愕相互拉扯着起身整装列队相迎。阿全用脚蹋了踢冬子,示意他快站起来迎接将军。
“别碰我,天皇老子来了也一样,我家少爷要是个三长两短老子也活不了了!”冬子边流着泪给主子擦着血污边骂道:“洪师傅说有多大个本事,这么久了也没见军医的影子,事到临头了谁也靠不住,少爷,冬子带你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让开,让宋军医看看!”来人一把将冬子拉开:“师伯,他叫什么名字,哪家少爷?”
“贺铮!”洪老头儿没好气的瞪着冬子:“问你话呢,是哪家少爷?”这混小子居然敢背着骂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有啊,铮儿既然劳神费力的找了白丁身份,他还傻乎乎的叫什么少爷,这不是把铮儿卖了吗?
“少爷是冬子的少爷,少爷的娘救过我娘的命,从此以后无论少爷是为民还是为官,冬子就是他的奴才,他就是冬子的主子!”冬子也不是个傻的,主子的事又岂容他多言,一口咬定只是报恩才认少爷的。
原来如此!
恍然大悟的不仅有将军,还有,莽子阿昌等人!
算你小子聪明!
洪师傅狠狠的瞪了冬子一眼。
“宋军医,怎么样?”将军早知道是洪师伯的弟子,果然有一套,人马折损这么厉害,他们一行人还能齐齐的站在帐内,至于睡在床上的人肯定是因为救这些兄弟才受的伤!
“全身刀剑无数,好在都没有伤及要害,无性命之忧!”宋军医摇了摇头痛惜的说道:“也算是命大了!”
“你们这群小子都没受伤,为什么单单铮儿受了伤?”洪老头儿一直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战乱才会让铮儿满身伤痕。
“洪师傅,你不知道,我们配备的刀剑根本就不能杀人,三两下就断了弯了,看着身边的兄弟不停的倒下去,大家都急红了眼,正在这时听到了将军的收兵号令,可惜蛮子太多我们根本抽不出身,是少爷用他手上的短剑一人护着我们九人边打边退,这才被伤成这样!”冬子说这话时恨恨的盯了旁边站着的将军一眼,什么狗屁将军,都不知道和着后备的狗官贪了多少银子,配发的兵器连民间普通的铁匠的本事都没有,那根本就不叫铁刀剑,可以说是木棍!
“怎么回事?”徒弟没事他心里有数,师侄光明磊落确实不是那种贪财误事的人,这样看来,他这次的麻烦比铮儿还大。
“师伯!”苦涩的叹了一口气:“还请师伯移驾到小侄帐中一叙!”
师伯、小侄!
娘啊,这样说来,阿铮和将军还是师兄弟关系!
哎呀呀,这个混小子,明明可以靠关系还要拼实力,他明明可以直接去将军身边当一个官却还在这儿当小兵!
不说莽子,连阿德阿昌阿全都替他不值,同时又深受感动,这样的人还能将他们的小命看在眼里,还能舍身相护,兄弟啊真是好兄弟,亲兄弟!
“你这也叫兵器?”洪老头儿第二次进将军营帐,看着两人从布袋里倒出来的一堆破烂东西挑眉说道:“你小子这就认栽了?”
“师伯!”不是你不认就可以不认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废话,老头子只知道江湖规矩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不仁休怪你不义!”洪老头随手拣起一把断剑,轻轻的一弹,又是两截:“写什么时候请罪折子,就把这些弯刀断剑全都收齐了运回京都去讨一个说法!”
“没用的,师伯!”官场可不如江湖,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官场黑白只在众口之间,三人畏虎众口铄金。
“一来一去之间,再加上他们斗嘴论舌三个月的时间还不够你一雪前耻?”洪老头想了想:“再将你师傅那老小子一起喊来,老头子和他一起帮你坐镇!”
“师伯!”自己走背运,来多年不问江湖事的师伯师傅都要搅进来:“小侄不孝,但也不能让您和师傅淌这趟浑水!”再次看了看地上的新式武器:“好,小侄就听您劝,不写请罪奏折而要参兵部一本,我就不信,朗朗乾坤全都是天下乌鸦一片黑,总有那么三五个正直的官员会为我说话!三个月不能报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下一次,几万兄弟的仇一定要让蛮子血债血还!”
“这还差不多!”洪老头儿看他终于激起了一丝斗志放心不少:“不过,你也不能再指望那群混蛋给你后给补充了,得自己想办法!”
“师伯,小侄只能靠朝庭!”没有投靠哪帮哪派,更没有自己的私家储备,能想什么办法!
“你有钱吗?有人吗?”洪老头儿叹息不已,江湖人果然只适合混江湖,两袖清风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可是,这种时候就需要人和钱啊!
“师伯,人倒是有,三十五万兵马,折损五万还有三十万,至于钱!”想了想:“只要能打胜仗钱也可能有!”朝庭那点奖赏还不够塞牙缝,不过蛮子那边也有不少好东西值钱,军中有自己的人,战利品截下一半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而且按规定,缴获的战利品是可以留下一半充做将士奖赏的。
“这样啊!”没钱也难办“不如,找你的部下都凑一凑,等打了胜仗再还给他们!”
“师伯拿人和钱干什么?”钟将军好奇的问。
“铸刀炼剑!”踢了几脚脚下的断剑“这些砍柴都用不上的还怎么杀人,杀人的兵器还是自己铸造的好!”
“可是,工程太浩大了!”不说三十万兵马人手一件,就是补充个三五万件靠自己炼也是一件难事。
“行了行了,给我两百人,把能凑的金银都凑齐了交给老头子,过几月给你送兵器过来”想了想倒底不放心:“在些之前,你小子得稳住了,千万不要让人给暗算下了台,要不然,这一辈子子都别想翻身了!”
看半晌没有反应,洪老头不耐烦了“我说,你到底要不要干,吭一声,不干老头儿也不想掺和,我把我的铮儿带回去算了!”
“师伯真有把握几个月造几万件兵器?”钟将军想了半晌,觉得不是自己排兵不阵的问题,也不是将士们贪生怕死,确实是兵器有异,想想上战场的人连一件能杀人的兵器都没有,他真的就这样认输了确实窝囊透顶。
“怎么还不相信?”洪老头第一次看见那些剑时就想着堂堂兵部出来的东西还不如贺家镇一个小小铁匠的手艺好,脑子一转,再想着郝然山上的可燃烧的石头,主意一下就来了。
“好,如此就有劳师伯了!”死马当活马医,钟将军决定赌一把。要知道,江湖人对兵器从来都是敏感的,如果师伯肯出面铸造,那还愁什么兵剑不称手呢。
贺铮是第二天从昏睡中醒来,睁眼看了,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缠了纱布,又闷又热又痛。闭眼想起昨天战场上那一幕幕,睁开眼睛看着床头焦急的盯着自己的人兄弟们,觉得受点伤也值了。
“阿铮,都是兄弟们拖累了你!”阿昌看人醒过来哽咽道。
“没事儿,死不了!”贺铮笑笑:“阎罗不敢收呢!”
“对,阎罗要收了你老头子非给他拆了不可!”洪老头儿边啃着鸡腿喝着小酒头也不回的说道。
“师傅,您怎么来了?”贺铮挣扎着要起来,是说帐内怎么有酒味,自己都这副样子了还有人喝酒庆祝不成,原来是师傅。
“老头子要不来,你怎么也得在阎罗殿前打几个转!”没有伤及要害,流血过多,不及时治,再不及时调理也会留下后遗症的,宋军医看够后得到将军的命令是将军营中有的好药材都给用上,有好些是给将军私人备下的都由自己他亲自煎了端给贺铮灌下去了。这一点儿洪老头儿是一清二楚的。
“师傅,铮儿让你受累了!”贺铮一脸内疚。
“行了,好好养伤,伤好后让钟小子给你一些兵马,往后也别什么时候都一个人单打独斗了,你是血肉之躯可不是铁打钢铸!”
“钟小子是谁?”这名字不熟,贺铮疑惑的看着冬子,难道是师傅的另一个弟子。
“是钟将军,少爷,你不知道,你昏睡不醒,我们都要办法找到军医,是洪师傅亲自去找的钟将军”说到这儿,冬子一下就来了精神:“少爷,你肯定想不到,钟将军对洪师傅那叫一个恭敬有加!对了,是钟将军带着宋军医来给您治伤煎药的!”
“师傅,你认识他?”难怪师傅到军营如到家里一般随便,原来是老熟人。
“我第一次见那小子时还在穿开裆裤呢!”洪老头儿猛的灌下最后一口酒,站起身来到床边:“记住我的话了,等伤好了直接找他要人马,就你这样想要从最低层做起,想要建功立业都得去阎罗殿前多少次才会有点起色,有本事的男人不拘小节,哪来那么婆婆妈妈的,直接一点!好了,你也醒了,我现在就走了!”
“师傅,你要去哪儿?”每次见面都匆匆忙忙的“对了,师傅,她不养你吗?”为什么师傅又要行走江湖,若不听自己的话这样的媳妇不娶也罢。
“就是回你媳妇那儿,而且,这次是要找你媳妇做大事!”左右看了看贺铮:“你说好好的一个小子,给裹成这样像什么话,要让你媳妇看到了该嫌弃你了!”
郝然打了一人喷嚏,五月初五都过了,天气已炎热,怎么还会感冒呢。
从野葡萄地上站了起来,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估计是贪凉多坐了一会儿,湿气重的原因吧。十五岁的生日已过,长成大人了!爹娘还准备给自己过生日,确实也不想看到那一群人的嘴脸就劝他们放弃了。端午节那天依然收到了礼物,一是苏大婶送给她的一双绣花鞋,一是玉兰给终绣的一张手绢,看得出,这两人都是用心做的,精致得她都不想用!
年岁大了,让郝然操心的事也不少了,家里的收入还是固定的鸡蛋、葡萄干和烤鸡,虽然燃烧上早已用煤炭了但还不能开发,这让郝然很郁闷,她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今秋赵家忠考举人的成败之上,这就像一赌注押大押小一样,如果成了未来就好办了,败了那注定就只能过这种小富即安的生活,可别想做大做强。
一声口哨,两条狼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
“走了,回了!”看着它们朝自己望着“你俩的亲爹也不回来照看你,整日里跟着我屁股后面跑,就因为你们喧宾夺主连小猴子都和我疏远了,真是讨厌!”
有好些日子没看到小猴子,噢,现在该说是老猴子了,也不知道它过得好不好,因为有狼,它以前还怯怯的远远的跟着自己,到后来看挨不上边索性就不再出现,郝然也没时间去找它的窝,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缘分聚散皆有因!
让郝然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洪老头正风尘仆仆的带着两百个人从边塞往贺家镇赶,一路上见铁收铁,甚至连铁匠也一并邀请了同路,鼓动别人的话是要打造一个名剑山庄,让他们成为一代铸剑大师,但凡有点想法的人都会受到蛊惑。
到贺家镇时,一行两百多人,十几辆马车,引得路人驻足观望。
“可看出是什么来路?”贺家宅院里,贺子贤皱眉听着下人禀报问道,这样偏远的小镇数十年来也没有这么大规模的人马经过了,更何况是这样大的阵势,要说谁家娶亲谁家中了状元也还能解释,平白无故的会出现异常,让人费解!
“都是普通装扮,但是又感觉有点兵痞子的味道,最关键的是,带头的人居然是洪老太爷!”管事将收集的信息综合了一下简明扼要的回答。
“洪老太爷,哪个洪老太爷?”贺子贤感觉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么个人。
“就是以前小筑园住的少爷的师傅,洪师傅,洪老太爷!”管事差点就被问住了,先以为自己说错了,细想一下,当年上上下下确实是这样叫的啊!
“噢,那是朝小筑园来的?”是他啊,差点把这号人物给忘记了,当年贺铮那小子闹死闹洪找自己给弄了一个白丁人家的身份去了军营,那洪老头儿也随即消失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带了人回来了。难不成,是那小子立功了?也不至于吧,才多久,还是从最低的兵卒做起,有那样的本事鬼都不信!
“没有,往镇外而去了!马车在镇边停下,都费力的挑抬着什么朝山上而去!”管事摇摇头:“大老爷,您说他们要干什么,而且,小的们仔细看过,并没有少爷的身影!”
“随他去吧!”别说这个古怪的洪老头儿,就是那个所谓的少爷,只要不打着贺家的旗号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自己也懒得管他:“有关小筑园里人的消息一概不许告诉老夫人,她年纪大了,可禁不起事!”
“是,小的明白!”管事躬身退下!
“什么情况?”平台村半山村的人看着挑抬着重物上山的人群相互打听。
“不知道啊!”谁也不清楚情况,好奇心越发重。
“都往你们老三家去了!”有人捅了捅胡招娣。
“你们老三惹上大麻烦了!”有人幸灾乐祸的问。
“惹上麻烦也关我们的事,早分家了,各家门立家户!”胡招娣对这个老三是又恨得咬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郝水被咬的伤前前后后换了八次药,银子用了六两,男人不去找老三家要,自己这些年劳神费力一文一文存下的银两全都喂了狼,最主要的是,儿子脸上的疤痕印迹很深,连门都不敢出。
“我看带头的人是老三叫洪大哥的那位,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李杏花悄悄的回了屋给郝勇说道。
“我看那个洪大哥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偏偏老三待他比亲兄弟还亲,要闹出什么时候事儿来也是活该!”郝勇恨铁不成钢:“老三这些年越发听不进我们说的话了!”
“人家有钱了,财大气粗,哪能听你们的话!”李杏花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情,酸溜溜的说道。但有钱就是好啊,音儿总算是找到石燕镇镇上一户人家,亲事定在了明年正月,自己眼下就愁嫁妆了。要是有钱,十里红妆该多风光啊!
风光!
这疯老头儿这阵仗真是吓死人的节奏!
看着门外站着的一群人,郝然头皮发麻,爹娘和玉兰甚至苏吉和苏大娘都吓住了,要不是有洪老头儿在面前,他们会兴支被吓昏还难说。
“丫头,怎么样,老头子带了这些人回来供你使唤,够风光吧!”洪老头也没打算要让他们全都住进郝家,不过这片山既然是姓郝了,自然得给主人家打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