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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黑屋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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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什么神,什么鬼呀的!人家的小心肝都要被你吓出来了。”颜悦将胸脯拍地啪啪响,满屋子都听得到那清脆的响声,却是依旧没有听话地点灯。

    司徒君璞这此真的有些火了,她循着颜悦的声音闪身过去,精准无误地扣住了她的脖子。“颜悦,你不要逼我发火!”

    突然被人扣住脖子,颜悦一身冷汗都惊出来了。“大……大小姐,您……您若是怕黑,就……就直说,我……我……我想想办法就是了。”颜悦的声音带着颤抖,这次是真的颤抖。

    “点灯!”司徒君璞威胁似地收了收掌,再次沉声命令到。

    “好好好,点,点!”颜悦苦笑着应了一声,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塞进司徒君璞手中。“给……给你!”

    司徒君璞摸到覆盖在珠子表面的厚厚布料,伸手拨开之后,便有璀璨的光芒透了出来,驱散了一室黑暗。

    是夜明珠!这颜悦根本是在跟自己装蒜。司徒君璞不悦地瞪了颜悦一眼,放开了她,举着夜明珠专心地四下搜寻起来。可是出乎意料,空空如也!她们所在的地方并没有其他人。

    “这哪里有什么人呀?大小姐您可真是人吓人,吓死人了!”颜悦夸张地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以示她受惊的程度。

    司徒君璞四下打量了一下,眉头皱得死紧。她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四方四正,四面环墙,空无一物的空屋子!显然地,这里还有机关!

    司徒君璞瞥了一眼一脸受惊的颜悦,寒着脸问到。“机关在哪里?”

    颜悦先是一愣,而后便也沉下了脸。“大小姐,您这样的要求可是过分了!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我的密室,我又岂能告诉你机关的位置?”

    “你不说,我自己找!”司徒君璞也不跟颜悦多废话,说着便要往墙上摸去,却被怒气冲冲的颜悦拦了下来。

    “大小姐,我好心帮忙,您却摆出这样的姿态,倒叫我觉着是徒惹一身腥了!”颜悦一双妩媚的杏眼,此刻正闪烁着愤怒的火光,可见她也是真的动了怒了。“您若不信我,那便罢了,我也省了心的。我这就送你出去吧,修复守宫砂这事儿,还请老夫人另寻高明去吧!到时候怪起来,也不是我的罪过!”

    提到司徒老夫人,司徒君璞原本冷硬的表情松懈了许多,却还是没有退让。“我只是想抓到那个人!”

    “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这里哪里还有别人?”颜悦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您若是怕黑,您便直说,不要东拉西扯地装神弄鬼!妈妈我胆子小,吓破了你可赔不起!”

    司徒君璞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盯着颜悦,试图判断她话语的真实度。颜悦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这间密室里出现过第三者,司徒君璞不敢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说颜悦胆子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不,灯也给你亮了,你还这个那个的磨磨唧唧。一个两个都这么麻烦,搞得谁谁都要害你们似的!你以为老娘我愿意伺候你们吗?要不是看在风鸣的面子上,就算你们哭着求着,老娘我都不会帮你们!”见司徒君璞不说话,颜悦的气势越发足了,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骂。

    颜悦这话倒是真的,在外人面前,她就是一*的徐老半娘,这戏凤楼的老板娘,普通到了极点的花楼老鲍。密室也好,修复守宫砂这类本事也好,可是不会轻易外泄的。这次也是受了风鸣所托,颜悦这才勉为其难接了司徒君璞这私活,还是免费的义工。

    刚刚在后院的时候,司徒老夫人一副嫌弃加怀疑的态度,就已经让颜悦心中不悦了,这会儿司徒君璞还这样麻烦,颜悦也是来了脾气的。她从来也就不是一个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会儿是彻底不想压抑自己的火气了。

    “走走走,赶紧给我走!”脾气上头,颜悦猛地推了司徒君璞一把,骂骂咧咧到,“出去出去,马上给我出去!老娘不伺候了!闹心死了!”

    说着便怒气冲冲地当着司徒君璞的面,就打开了机关,有一条甬道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司徒君璞面前。

    颜悦又将司徒君璞往前一推,极其不耐烦地催到,“走,马上走,顺着这走到头就能回到那暗房了,你自己回去吧!”

    颜悦这一顿火,倒是让司徒君璞没了脾气。她定定地站在甬道面前不动,这条甬道显然不是刚刚她们进来的路。司徒君璞清楚地记得来的路上,她们分明转了两个弯,并且一路上也是十分宽敞的,不像这个甬道这样,伸手可触及墙面。

    “颜妈妈,许是我太敏感了,还请妈妈你见谅。”能屈能伸,是司徒君璞的一大优点。这个密室和这个颜悦都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司徒君璞内心的探索*都被勾了起来。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她若是这样无功而返,那老太太不知该多少伤心。司徒君璞一来不愿让司徒老夫人难过。二来嘛,这贼不走空,既然来都来了,她肯定不能空手而归,这可不是她司徒君璞的风格。

    颜悦冷哼一声,表示不买司徒君璞的帐。

    见颜悦还是一脸气哼哼的模样,司徒君璞扬起笑脸,走到颜悦身边,扯着她的袖子轻声撒娇到。“好妈妈,您有所不知,我……我素来怕黑,刚刚又尽觉得阴风阵阵,似有人在我耳边吹风,真正是叫人害怕……”司徒君璞说着还小心打量着四周,露出惶恐的神色。

    司徒君璞楚楚可怜的模样加上软糯粘腻的嗓音,正是令人听着都酥了。颜悦心中的气,顿时消了大半,不过却还是没有软化。“明明是你心里作怪,却还胡诌这里有人,害得我也被你吓得够呛。这下好了,这屋里干干净净哪里有人影,你却还不依不挠,实在可气!”

    “妈妈……您……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我……我这……这不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怕么……”司徒君璞低下头地在颜悦肩头蹭了蹭,尽显女儿的娇羞。“妈妈您就别再笑话我了,行么?”

    司徒君璞这番亲昵的举动,顿时让颜悦愣住了。司徒君璞一个千金大小姐,对她这样的风尘女子,应该像司徒老夫人那样,对她们唯恐避之而不及的,可现在,司徒君璞竟这样亲昵地蹭着自己的肩头,宛若是在跟母亲撒娇的小女儿一般,颜悦的一颗心都要被融化成一汪春水了。

    可是,这……不科学啊!像司徒君璞这样的大家闺秀应该像司徒老夫人那样,对她们避而远之,唾弃鄙视才对,司徒君璞她为什么……颜悦僵着身子不敢动,不敢确定司徒君璞这举动是不是心机叵测。

    “好妈妈,您就别再跟我生气好么?我跟您道歉还不成么?是我错了,我不该破坏规矩,我把夜明珠还您便是!”就在颜悦沉思的时候,司徒君璞甜糯的撒娇声再次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那硕大的夜明珠便落到了颜悦手中。

    “好妈妈,您行行好,快帮帮我吧,不然我祖母可得着急了。”司徒君璞也不管颜悦消气没消气,便拉着她要走。

    “走哪去?”颜悦反手扯住了司徒君璞,嗔怪了一句。“你知道往哪走啊?”

    司徒君璞偷笑一声,而后转过头一脸无辜地望着颜悦。“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瞎走,也不怕撞墙!”颜悦语气还是有点冲,却显然已经没有在生气了。“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司徒君璞知道颜悦这是要打开机关,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颜妈妈,其实您也可以遮住夜明珠的。”

    “哼,一会儿黑了,又得有人要怕得发癫了。”颜悦气哼哼地回了一句。

    司徒君璞莞尔,颜悦的体贴令她有些感动。看来这凶巴巴的老鲍,心也挺软的嘛!

    “好了,睁开吧,赶紧走了,一会儿可真该耽误了。”颜悦扯了扯司徒君璞,牵住了她的手。

    依言睁开眼眸的司徒君璞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二人交握的双手,知道颜悦这是在试探自己,非但没有挣扎,反而亲昵地挽住了颜悦的手臂,并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好,请妈妈带路吧!”

    颜悦又是一愣,随即便也笑了。且不管司徒君璞是不是在做戏,至少这丫头这样的亲昵,还是挺对她胃口的。

    颜悦没有再收起夜明珠,二人循着光亮再走了一小段路,便来到了一间敞亮的屋子。

    尚未走近,司徒君璞便闻到了屋子里散发出来的浓郁的药香味儿,屋子两边整齐地摆放着两排药柜,一张木榻依墙摆放,屋子中间放着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瓷瓶,纱布和针灸的银针,看起来像是一间小诊所。

    司徒君璞打量了一下周围,并无看到任何门窗,显然她们尚未回到地面。将这里照亮如白昼的是镶嵌在头顶的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司徒君璞抬头望着那些照明用的璀璨耀眼的夜明珠,脑海里再次有某些画面闪过。

    那是一个晶莹剔透,宛若冰雪王宫一般的冰雪天地,在那个地方,这样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也被当成了灯泡,用来照明而已。那是什么地方?司徒君璞闭上眼睛,用力回想,企图找到更多的信息。

    “脱掉衣服,躺到榻上去。”就在司徒君璞沉思的时候,颜悦的声音响起,阻断了她的思路。

    脱衣服?司徒君璞一愣。“要脱光吗?”守宫砂不是在手臂上的吗?

    “恩,当然,不然我怎么替你检查。”颜悦理所当然地回答。

    司徒君璞的嘴角抽了抽。“你确定要脱光?”光不溜丢地被人检查,这个,感觉好尴尬哎……

    “脱吧,赶紧的!”颜悦似笑非笑地望着司徒君璞。“害什么羞啊!大家都是女人,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有,你难道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说着颜悦还故意抖了抖她波澜壮阔的胸脯。

    司徒君璞下意识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胸口,顿时有些脸颊发烫。好吧,她不得不承认颜悦这位*确实比她这具尚未完全长开的青涩小身板有看头多了。

    见司徒君璞臻首低睡,一脸绯色,颜悦的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司徒君璞到底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脸皮薄得很,不比她花楼里那些早已身经百战,不知害羞为何物的姑娘,让她在陌生人面前yi丝不gua确实是为难她了。

    “好了好了,我转过身去,你脱了衣服以后,就盖上被子遮遮吧!”颜悦不再取笑司徒君璞,体贴地背过了身子,准备起了需要的工具。

    司徒君璞这才手脚麻利地解开了衣裳,三两下就将自己扒得一干二净了。

    “我好了,妈妈。”盖上被子以后,司徒君璞这才开口唤了颜悦。

    “好!”颜悦应了一声,端起了工具用品,转身走到竹榻边。

    看到司徒君璞裸露在被子外面的两截雪白的藕臂,再看到她空空如也的左臂,颜悦忍不住一阵心疼,这样清清白白的好姑娘,竟生生被人毁了,可不让人叹息。

    “大小姐,我要在你身上取些血,会有一点疼,你稍忍一忍。”莫名的心疼,让颜悦的语气也温柔了几分。

    “恩,妈妈尽管放心做吧,我不怕疼。”司徒君璞回了一个笑容给颜悦。取一点血而已,就是扎一刀,她都不会喊一声滴。

    “好姑娘!那我就开始了。”颜悦赞了一声,便动起手来。

    不过司徒君璞最终没有喊疼,却是惊呼不已。“妈妈,你……你做什么?”

    看到颜悦掀开下半部分被子,将手探了进去,司徒君璞不由得缩回了腿,惊喘连连。什么鬼?不是说要取血吗?她那么长的胳膊摆在外面,干嘛非得往下面找?

    “大小姐,普通血液并不能凝固守宫砂,我需要你的宫血。”颜悦平静地回答,丝毫没有戏弄亵玩的意思。“放心,很快的,不会很疼的,你相信我。”

    宫血?司徒君璞只觉得一阵头晕,所以她是要被一个女人看光摸光吗?她能不能说不要啊?“别的地方不行吗?”

    颜悦一脸坚定地摇了摇头,“只有宫血才行!”

    哦,天呐~~~司徒君璞一脸挫败地捂住脸,纠结不已,好半响她才硬着头皮张开了双腿。罢了罢了,权当是做妇科检查吧!

    “你……你经常做这事吗?”司徒君璞借着扯谈来消退内心的紧张感。

    “没有,你是第一个。”颜悦嘴上应着,手上也没闲着。谁吃饱了闲着没事干补守宫砂玩?更何况,她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来都会出手帮忙的。

    “啊?第一个?”司徒君璞惊呼一声,那颜悦一副打在我身上的信誓旦旦模样是几个意思?唬人的哇!“你确定能成?”

    颜悦勾唇一笑,自信地回答。“当然,我从来不做无用功。”

    “啊哦……”颜悦的自信太满,司徒君璞竟觉得无言以对。

    就在司徒君璞踌躇着想要找话题的时候,那边的颜悦已经重新替她盖回了被子。“我要些时间调制一下,你可以先穿上里衣。”

    “这就完事了?”司徒君璞有些错愕,说好的疼痛呢?不是说会有点疼么,可是她连一丁点感觉都么有啊!别说疼痛,她甚至没有感觉到颜悦有碰到她。

    “恩,好了。”颜悦笑吟吟地举着手中的瓷瓶在司徒君璞面前晃了晃。

    “不是说会疼么?”白色瓷瓶压根看不清里面的内容,司徒君璞有些怀疑颜悦是不是在诳自己。

    “怎么你还嫌弃我下手太轻啊?”颜悦轻笑一声,“不痛不痒地完成一切不是挺好么!”

    不用承受疼痛自然是好的,不过,疼痛让人清醒,这样无声无息,反倒没有安全感了。“需要痛的时候就应该痛,适当的疼痛才有存在感。”司徒君璞回了一句,扯过了衣服。

    “你倒是有想法!”颜悦随口应了一句,便坐到桌子面前,专心调配起药液来。

    披着外衣的司徒君璞好奇地趴在一旁看着。“颜妈妈还懂医术。”看这一屋子的药柜,再看颜悦娴熟无比的手法,显然是个医学达人。

    “略懂皮毛而已!”颜悦回答得很含蓄。

    略懂?司徒君璞可不信。颜悦只怕是个中高手吧!

    “颜妈妈,你既然懂得歧黄之术,为何不开医馆,反倒做起了这迎来送往的生意呢?”司徒君璞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望着颜悦。

    颜悦的手一顿,抬头看了司徒君璞一眼,笑得没心没肺。“这生意有什么不好?不费神不费力就有源源不断的银子滚滚而来,比起累死累活开医馆可不知强了多少倍!”

    这倒是大实话。司徒君璞点点头,“颜妈妈精明能干,真正令人佩服。”这古代也没有扫黄打非的事,打开门光明正大做生意,确实是个不错的买卖!

    “哟,怎么滴?大小姐还对我们这行感兴趣啊?”见司徒君璞一点膜拜的表情,颜悦有些失笑。这寻常名门闺秀可不会像司徒君璞这般。

    “哈哈,我就觉得这样零成本高收入的好行当,的确来钱。”司徒君璞爽朗地笑笑。司徒君璞对卖肉没兴趣,对赚钱倒是有那么几分兴趣。没来这古代之前,她就在思索第二职业,不过倒也没想过去当拉皮条的妈妈桑。

    颜悦挑了挑眉,“大小姐还会差钱吗?”这司徒家的产业虽说不上巨富,可也是大富大贵之家,司徒君璞可不会缺银子。

    “多多益善嘛!”司徒君璞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事实上,她是觉得自己赚来的钱,才有意思嘛!

    “你倒也贪心的。”颜悦停下手中搅拌的动作,示意司徒君璞坐下。“坐在这里,伸出胳膊来放到桌上,我要给你种进去了。”

    司徒君璞依言坐下,撇开了外袍,露出了藕荷色的肚兜,伸出了洁白的手臂放到了铺着软布的桌子上,好奇地盯着颜悦手中的明显比绣花针更粗更长的银针。

    “这次是真的有点疼了,可要忍住了,不许乱动呢。”下手之前,颜悦再三叮嘱到。

    这么粗的针扎进去不痛才怪!司徒君璞点点头,“来吧,我保证雷打不动。”

    “说得真勇敢!”一会儿也能表现得这样勇敢才好!颜悦揶揄地瞥了一眼司徒君璞,便执起银针在调制好的暗红色药液中沾了一下,然后便利落地扎到了司徒君璞的左臂内侧。

    银针尖细的针头轻易地扎破了司徒君璞的肌肤,尖锐的痛令她不由得皱起了眉,随后随着药液的灌入,灼痛感便越发强烈了。你妹!这叫有点疼吗?分明是非常疼,无比疼好不好?

    司徒君璞用力闭住眼,咬紧牙关,强忍着痛楚不动一动。颜悦的动作反复了好几次,每一次随着药液的灌入,疼痛感便比先前加重一倍,待到颜悦停手的时候,司徒君璞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好了,你先别去碰它,待一刻钟后,等它凝固再动。”见司徒君璞一头汗水,却果真一动不动,颜悦有些莞尔,望着她的眼神也多了一丝赞赏和一抹温柔。果真是个勇敢的姑娘!

    “来,好姑娘,擦擦汗吧!”颜悦递了手绢给是司徒君璞。

    司徒君璞接过手绢擦了擦汗湿的额头,有些不满地抱怨到,“颜妈妈,我下次一定不相信你了,你对疼痛的界定实在太模糊了。”

    先前毫无知觉,颜悦说有点痛,现在痛得要死,她还是说有点痛。这个痛的概念,实在是太广泛了!

    颜悦噗嗤笑出声音。“可不是你自己说的,有疼痛才有存在感么!”

    “我说的可是适当的疼痛好不!”司徒君璞哼了一声,低头望着手臂上的一点朱红,有些不太确定。“颜妈妈,这就成了吗?”她没有见过守宫砂,之前没有注意过这身体上的守宫砂,不太能肯定颜悦种的这守宫砂是不是过关。

    “放心吧!如假包换,假一赔十!”颜悦戏谑一声。她这守宫砂,只怕司徒老夫人看到会激动得飙泪呢,绝对是跟司徒君璞原先的守宫砂毫无偏差。

    赔十?司徒君璞翻翻白眼,一个她都嫌多,还十个呢!自找虐吧!

    先前一直是司徒君璞有意无意地打探颜悦的底细,在等待守宫砂凝固定型的时候,颜悦反过来八卦起了司徒君璞的私事。“大小姐,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到您头上来?”

    司徒君璞秀眉一拧,老实地摇头。“不知道,我记不得了。”

    “是忘记了还是不愿记起?”颜悦试探。

    “是记不起来。我不知道我失踪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像是被人擦掉了一样。”司徒君璞一脸坦诚。

    颜悦却是皱起了眉头,明白是有人故意要抹去司徒君璞的记忆。“大小姐想要记起那些事情吗?”

    “恩哼,当然!”司徒君璞不假思索地回答到。她一定要找回她的记忆,并且她还要找到那个偷了她记忆的人!班门弄斧的东西,不知道向来只有她偷别人,可从来没人能从她这偷走任何东西的嘛!当她神偷的名号是白瞎的咩?

    颜悦的眸光闪了闪,“如此,要不要我替你把把?或许能有办法帮你恢复记忆。”

    “颜妈妈肯帮忙,那自然是好!”司徒君璞大大方方地伸出胳膊送到颜悦面前。

    其实这段时间,司徒君璞也明里暗里找过一些大夫,想搞清楚失忆的原因,可也不知是她这忆失得太古怪,还是那些个大夫都是些花架子,竟没一个能所出个所以然来的,更别说帮忙诊治了。

    颜悦抬手为司徒君璞搭脉,探清她的脉息之后,颜悦好看的眉都扭成了两道麻花。

    “颜妈妈,我这是怎么了?”司徒君璞看到颜悦皱眉的表情,一颗心都跳乱了。

    颜悦定定地望着司徒君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到。“大小姐,除了您失踪那几天的事,别的可还有什么想不起来的嘛?或者说,您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没有。就只有那几天的事想不起来。”司徒君璞毫不犹豫地回答。别的就算有什么忘记的,她也不知道。毕竟那是司徒大小姐的记忆,不是她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该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大小姐失忆这事实在太过古怪,就是我也查不出所以然来。”颜悦露出抱歉的笑容。

    可事实上,颜悦却很清楚,司徒君璞这是中了忘忧散的毒,并且是反复中毒!这个要解,有些棘手。颜悦的心情有些沉重。

    “是吗?”司徒君璞有些怀疑,“那有办法让我恢复记忆吗?”

    怎么失的忆,司徒君璞没兴趣追究,她比较在乎的是如何恢复记忆。那段缺失的记忆力想必有十分重要的信息,而且她也很想搞清楚那假面男到底是谁。

    “这个,我想想吧,若是想到办法,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颜悦回了一个笑容,并不打算跟司徒君璞说实话。

    “好吧,那就劳烦颜妈妈了。”司徒君璞多少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再纠结。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穿上衣服吧,我们该出去了。”颜悦检查了一下司徒君璞手臂上的守宫砂,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司徒君璞整理衣服的时候,颜悦又叮嘱到。“这守宫砂与你原先的无异,寻常无须刻意。不过这守宫砂只能补一次,这回你可千万守好了呢!”

    “妈妈放心,我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司徒君璞眼眸冷凝。她可不是那个善良单蠢的司徒大小姐,想要算计她还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所有算计过她的人,她都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他们!设计司徒君璞的仇,她一定会报!所有陷害司徒君璞的人,她都会亲手将他们一个一个地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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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悦带着司徒君璞从暗房出来的时候,距她进去的时候,已经足足过了有一个时辰。

    和风鸣待在花厅的司徒老夫人,直等得焦躁不安,坐立难安,哪里还有喝茶的心思,只焦灼地盼望着司徒君璞能快些出来。

    面对忧心忡忡的司徒老夫人,风鸣一开始还耐心宽慰,到后来索性也闭上了嘴巴,默默念起阿弥陀佛来。该解释的都解释过了,该宽慰的也都宽慰了,奈何司徒老夫人忧思深重,她也多说无益。

    “师太,她们进去半天了,怎么没有任何动静呢?”早已按耐不住守在暗房门口的司徒老夫人侧耳亲听了半天,里面竟是静悄悄地听不到一点声音,让本就忧心忡忡的她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风鸣默默叹息一声,柔声解释。“老夫人,这暗房不同于普通的厢房,是用整块大石堆砌而成,隔音效果甚好,您在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也是正常的。”

    听得到才怪呢!这暗房隔音效果好是一个,最要紧的是司徒君璞和颜悦压根不在这肉眼所能及的暗房之内。

    “哦,是这样。”司徒老夫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不安地来回在门口踱步,口中的心安经念得越发响亮了。阿弥陀佛保平安,阿弥陀佛保平安……

    此刻,司徒老夫人哪里还顾得上守宫砂的事,唯独求着司徒君璞能平安归来。

    可过不大一会儿,司徒老夫人又再次焦虑地开口。“师太,你不是说半个时辰左右就能结束的吗?这都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呢?”

    风鸣拧了拧眉,颜悦明明对她说过,一个时辰足矣,可是……这确实是耽搁了有好长一会儿了,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这样想着,风鸣心中不由得也担心了起来。

    就在风鸣不知该如何跟司徒老夫人解释延误缘由的时候,暗房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司徒老夫人和风鸣皆是一喜,一回头便看到了扭着腰肢的颜悦和款款走来的司徒君璞。

    “君儿,君儿你没事吧?你可算出来了!”司徒老夫人赶紧上前紧紧拉着司徒君璞的双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关切地问到。“有没有伤到哪里?有没有哪里痛?”

    司徒君璞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颜悦就已经抢先答话了。“哎呦喂老夫人,瞧您这话说的,像是我带大小姐去做了什么坏事似的。这话颜悦可不爱听得紧!”

    一站到阳光之下,颜悦又立马恢复到了那个花枝招展,言语刻薄的花楼妈妈桑,扬着一张尖酸刻薄的脸,对司徒老夫人嘲讽到,全然没有先前在密室时的和气体贴。

    司徒老夫人老脸一僵,顿时有些讪讪然,扶着司徒君璞的手臂查也不是,松也不是。先前在花厅饮茶的时候,司徒老夫人已经从风鸣那里听说了些许颜悦的事,知道她本是医学世家的千金小姐,只是家道中落,迫于无奈才堕入了风尘。

    颜悦这人标准的面冷心热,她经营这戏凤楼也不全然是为了捞财而已,反而也可以说是为了行善。这戏凤楼里的姑娘,大多是家境贫寒,或是家道中落,流落街头,无以谋生的女子,颜悦感同身受,可怜她们便将她们统统收进了这戏凤楼中。

    颜悦原本也是出生高贵的世家女子,熟读四书五经,深谙妇道女戒,如今经营这风月场所,却最见不得那些自视清高,轻视她们的高门女子。先前司徒老夫人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对她的避讳,自然会惹恼脾气率直的颜悦。她对司徒老夫人的敌意,也自然是收不住的。

    见颜悦一身芒刺又竖起来了,又扎得司徒老夫人哑口无言,司徒君璞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

    “祖母,君儿好得很,颜妈妈本事了得,君儿半分痛苦都没受的呢!”司徒君璞笑吟吟地说到,而后松开了司徒老夫人的手,朝颜悦深深地福了一礼。“颜妈妈,我还不曾向你道谢呢!多谢妈妈妙手相助了!”

    司徒君璞姿态摆得这样低,礼数又如此周全,颜悦顿时没有了发作的理由,只好借着擦汗的动作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哎呦呦,我身份卑微,可受不起大小姐这样的大礼。”

    司徒君璞抿唇一笑,“人人都是自娘胎里出生的,人人生而平等,哪来的卑微之说,妈妈就不要妄自菲薄了。妈妈有如此妙手,可不知是多少人请都请不动的高人呢!妈妈此次肯阔手相助,与我可谓是恩重如山呢,哪有什么受不起的。倒是……”

    司徒君璞眉眼一转,波光琉璃,“倒是只用福礼答谢,确实少了些诚意……祖母,您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备些厚礼答谢妈妈呢?”

    司徒老夫人听出司徒君璞的意思,知道这守宫砂修复一事是已经成了,眼里顿时亮起了光芒。“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颜妈妈劳苦功高,我们理应重礼答谢。”

    “颜妈妈,老身改日一定亲自送上厚礼答谢妈妈!”司徒老夫人知道是她先前那番小心翼翼惹怒了颜悦,也知道颜悦那股子气是对着自己撒的,念在颜悦帮助司徒君璞修复守宫砂的份上,便也放低了姿态,和颜悦色地对颜悦说到。

    颜悦哪里在乎什么厚礼!“老夫人要谢就谢风鸣吧,要送什么礼也都送到青莲庵去吧,就别再往我这戏凤楼来了,免得被有心之人占了便宜。”见司徒老夫人低了头,颜悦也收起了一身芒刺,正色规劝到。

    戏凤楼这样的风月场所,本不是司徒老夫人和司徒君璞该来的地方,加上她们此行的目的又关系到司徒君璞的清白一事,颜悦一点都不希望因此招来什么麻烦。为了司徒君璞也好,为了她戏凤楼也好,她都不想再与司徒府牵扯上任何瓜葛,更不希望司徒老夫人再涉足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