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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司徒君璞竟对他只字未提,司徒顺颂果断是生气的。若是昨天司徒君璞能对他提醒一二,那么他今日在朝堂之上,也不至于如此丢脸了。
刚刚对司徒君璞刀剑相向,司徒顺颂心中确实是有怒气怨怼,不过主要也是为了完成萧肃帝的交待,做个样子而已。司徒顺颂原以为司徒君璞会跪下讨饶,却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还手,更没想到,她的身手竟会如此利落。可见他对自己的女儿有多么得不了解了。
“你这身手是跟白欢学的吗?”司徒顺颂十分怀疑。白欢在府上教学不过一年光景,司徒君璞的敏捷却已经远胜司徒俊杰和司徒俊彦这对习武多年的兄弟了。刚刚若不是护院打岔,司徒顺颂手中的剑差点就要被司徒君璞逼落了。
“爹爹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吗?”司徒君璞有些不耐烦。她此刻正因为花楼迎客消息的走漏而心烦意乱。倒不是司徒君璞害怕世人知道这些,反正她敢作敢当,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恼得是慕容麟竟然连商量都不跟她商量,就私自背着她做这些。
“君儿,你当真如此不信任父亲,不愿意同父亲商量吗?”这句话,司徒顺颂问得多少有些痛心疾首。自从司徒君璞出事之后,司徒顺颂越发看清了司徒君璞对他的疏离,也不由得暗暗开始反省,他这个父亲是不是当真太不称职了?
司徒君璞遭人掳劫,被贼人所害,被苏云漓欺凌,可这种种的委屈,司徒君璞却从来没对司徒顺颂提过,更别说诉苦撒娇了。女儿遭此大难,他这个当父亲的却是最后知晓的,司徒顺颂心中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儿。
司徒君璞眨眨眼睛,司徒顺颂这话多少令她有些意外。可是这向来对她不咸不淡的父亲,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对她这么上心了?
“我应该跟爹爹商量什么?爹爹气性这么大,我哪敢跟您商量啊!”司徒君璞摸不准司徒顺颂的心思,回得老大不客气。“爹爹的意思,难道是说我在爹爹舞剑过来的时候,应该不闪不躲任爹爹砍吗?”
“你……”司徒顺颂身为大将,虽算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也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何曾被人这样顶撞过,一时又有些急怒上头。
“看看,爹爹又生气了,君儿好害怕哦……”司徒君璞讥诮一声,装模作样地摆出害怕的神色。
司徒顺颂一口气哽在嗓子口,想要发作却又不得,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怒气,缓和了语气。“君儿,父亲知道你受了委屈,不放心,这件事情,父亲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不过,这两天还是要先委屈你一下,在府中好好待着,不要随意出府了。”
司徒君璞微微一愣,而后便讥诮地勾起了嘴角。“哦……所以爹爹这是要对我禁足吗?”
司徒顺颂被司徒君璞顶得一阵心塞,“君儿,父亲和皇上都是为了你好。”
“明白了。那就听爹爹的,君儿会乖乖待在府中等候皇上发落的。”司徒君璞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禁足是萧肃帝的意思,便也不再坚持。司徒顺颂不能抗旨,司徒君璞也不为难,反正她要离开,谁也拦不住,小小的将军府算什么,她真要走,就是这铜墙铁壁的屡岚京都也拦不住她。
“爹爹,女儿告退了!”司徒君璞这算是收下了司徒顺颂的好心,微微屈了屈身便转身要走。
“君儿,你……与慕容太子,还是保持距离为好!”司徒君璞一脚刚刚踏出门槛,司徒顺颂略带低沉的嗓音便传进了司徒君璞的耳朵。
司徒君璞戛然止步,讶然转身。“爹爹难道不打算和慕容太子攀亲戚了吗?”明明先前司徒顺颂挺巴结慕容麟的。
司徒顺颂寒眸沉默了一会儿,勉强扬了扬嘴角。“近在咫尺的屡岚皇室尚且如此危机重重,我们想要维护你尚且如此不易,你嫁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千羽皇室,你祖母定然是舍不得的。”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司徒君璞深深地望了司徒顺颂一眼,并没有追问。“是,爹爹的话,女儿记下了。”远离慕容麟这个,不需要别人提醒,她也有这番打算。
司徒顺颂神色复杂地望着司徒君璞的背影,用力攥紧了拳。他本来是想过要和慕容麟攀交情没错,也曾十分欣喜慕容麟对司徒君璞的爱慕。可是那对被他深藏在兵器库中的鸳鸯匕,却突然出现在司徒君璞手中,又说是慕容麟递交给她的,这让司徒顺颂十分不安。
慕容麟突然跑到他们司徒将军府,又表现得跟他们如此亲近,司徒顺颂本来就有过怀疑,只是他更愿意去相信慕容麟是为司徒君璞而来的。可是现在,司徒顺颂无法再自欺欺人了,只怕慕容麟不是为司徒君璞而来,而是为了龙隽老先生和龙泉山庄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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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君璞回到汀兰苑的时候,弄月已经回来了。
“说吧!你家主子为什么要瞒着我做这些,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司徒君璞冷冷地盯着弄月。
“小姐,您误会了,这件事情不是主子的意思,也不是我们罗刹门做的。”弄月焦急地解释。慕容麟保护司徒君璞,维护她的名声都来不及,哪里会做出这样有损司徒君璞清誉,有损司徒将军府颜面的事。
昨夜慕容麟去见慕无欢,直到寅时才回,回来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可尽管如此,慕容麟做第一件事情就是亲自将熟睡的司徒君璞送回了汀兰苑。而那些雪花一般的告示就是在慕容麟离开司徒府的时候才出现的,不,或者说那些告示是尾随着慕容麟开始散播的。
当时慕容麟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捏着那些告示简直想要吃人一般。当下慕容麟便召唤了弄月和吟风,命他们去调度罗刹门在京中的人手,一来是想要摧毁那些铺天盖地的告示,而来是想要追查幕后搞鬼之人。
可无奈的是,分发告示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对方的人数也显然比他们多。他们罗刹门销毁多少,便有多少一模一样的告示出现,他们罗刹门销毁告示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对方散播的速度。
弄月就是为了协助吟风追查告示的源头,这才没有在汀兰苑守着司徒君璞。
“不是慕容麟干的?那是谁?”司徒君璞十分意外。“是戚家那帮兔崽子吗?”
“我和吟风追查了几个散发告示的人,他们逃跑的方向的确是戚国公府,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弄月不敢隐瞒司徒君璞,将他们的调查结果一一对司徒君璞说了。
戚玉龙费心带开的陈大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萧肃帝生了气,戚国公再怎么想要对付司徒君璞也不会蠢到顶风作案的。所以这件事情绝不可能是戚家人做的。
“不是戚家人,那会是谁?”司徒君璞拧眉,她身败名裂,司徒家颜面扫地,最大的受益人便是戚家人。
“小姐,若是我们没猜错,这背后捣鬼的,应该是青峰寨。”弄月坦言。
能毫无预警,悄无声息,有如此胆大妄为地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将司徒君璞花楼迎客的消息散布满整个京城,又能轻易躲过罗刹门的追踪,这样大的能耐,唯一的可能就是青峰寨的人了。
罗刹门隐藏在屡岚京都的人手虽有不少,可跟青峰寨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的。这京都是青峰寨的大本营,各个角落都有可能隐藏着青峰寨的人,这就不难解释罗刹门寡不敌众的原因了。
“青峰寨?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司徒君璞拧起眉头,这到底什么情况,昨天颜悦还信誓旦旦地对她说青峰寨的人她都可以随意使唤,这才过了一个晚上,怎么就把她黑得体无完肤了?敢情她是被颜悦给骗了吗?不行,她得去找颜悦问个明白才行!
“小姐,您别着急,主子已经亲自去青峰寨打探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主子说了,让小姐您这两天安安心心待在府上,明日子时之前,主子一定会回来见小姐的。”弄月不知道司徒君璞的心思,焦灼地宽慰到。
怎么这些人一个个都想将她关起来呢!可想关她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才行。司徒君璞暗哼一声,面上却一派和顺。“好,我知道了。你忙了一夜,累坏了吧,去休息一会儿吧!”
“小姐,弄月不累。”弄月婉拒了司徒君璞的好意,立在她身后一动不动。
慕容麟有令,未免再生事端,在风波没有平息之前,务必要看紧了司徒君璞,千万不能让她乱跑出去,免得被污了耳目。现在满大街的人都等着看司徒君璞的笑话,这司徒府门前也是围满了一拨又一拨的看客,就等着司徒君璞出门呢!
司徒君璞看穿弄月对她的防备,也不坚持。“好,那随你吧!我去看看祖母。”
司徒老夫人正恹恹地躺在榻上,早上那些消息传来的时候,司徒老夫人一时气怒攻心,愣是被气昏了过去。
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司徒君璞,司徒老夫人挣扎着坐了起来,心疼地握住了司徒君璞的手。“君儿,让你受苦了。”一句话没说完,司徒老夫人已经红了眼眶。
“祖母,我没事,您别担心。”司徒君璞坐到司徒老夫人身边,柔声宽慰到。“祖母您不舒服,有请府医来看过吗?”
“祖母没事儿,躺会儿就好了。”司徒老夫人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努力勾起了笑。“用过膳了吗?饿不饿?明玉煮了鸡汤,你喝一点吧!”
司徒君璞望了一眼候在一旁的明玉,点了点头。“好,那就有劳玉妈妈了。”
陪着老太太用了膳,司徒君璞又贴心叮嘱了几句,这才告别了老太太。尚未走到汀兰苑,明玉便又匆匆追了上来。
“大小姐,这是老夫人命我送来的糕点,您一会儿记着用。”明玉将手中的食盒递到了司徒君璞手中。
司徒君璞打开看了一眼,不着痕迹地在上面洒上了一些药粉,又重新盖了回去,交到了弄月手中,又笑着对明玉道谢。“老祖母费心了,玉妈妈,祖母身子不适,就劳烦你多多费心了。”
“大小姐客气了!”明玉屈了屈身,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汀兰苑之后,司徒君璞躺到了软榻上。“我午睡一会儿,你去用膳吧!”
弄月上次有了被司徒君璞甩开的经验,这一次不敢掉以轻心了。“小姐,弄月不饿。”
司徒君璞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弄月,“怎么?为了盯着我,觉也不用睡,饭也不用吃了?”
“小姐……”弄月面有讪色,呐呐地回不上话。
司徒君璞也不为难她。“算了,你不去用膳,就吃点糕点吧!饿坏了你,你主子可不会心疼。”司徒君璞说完这句话便顾自闭上了眼眸,不再看弄月。
说不饿是假的,折腾了大半天,弄月别说是吃饭,就是连一口水都时间喝。弄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抵不住饥饿,伸手打开了明玉送过来的食盒,端出了糕点,默默地就着茶水吃了半碟子糕点充饥。
背对着弄月的司徒君璞悄悄勾起了嘴角,默默地在心中数着数。慢悠悠地从一数到十,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弄月便一头扎到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听到咚的一声,司徒君璞愉悦地笑了,颜悦果然没骗她,这十步倒果然不是盖的!
翻身从榻上坐起的司徒君璞,利落地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粗布麻衣,便悄然无息地攀着围墙翻出了院外,直朝戏凤楼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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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小姐来了。”这次留在戏凤楼后院等待司徒君璞的并非颜悦,而是风君飏。
后院之中,桂花树下的石桌旁,风君飏正悠哉悠哉地喝着美酒。
司徒君璞秀眉紧蹙,大喇喇地坐到了风君飏对面,伸手夺过了他手中的酒壶。“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风君飏啧啧一声,说得一脸伤心,“我明明是在帮你啊!啧啧,我还以为你今天是来跟我道谢来的,没想到却是兴师问罪来的。哎呀,可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有你这么帮人的吗?你把我的清誉都丢到太平洋去了!”司徒君璞没好气地将手中的酒壶重重一拍。
“哎哟哟,这可是上好的桂花酿,可千万别洒了呢!”风君飏宝贝似地将酒壶抢过来抱在怀里。
我叫你喝!司徒君璞一阵光火,端起面前的酒杯朝风君飏泼了过去,把她害那么惨,竟然还有脸皮喝酒。
风君飏赶紧端起空酒杯,动作敏捷地将泼向自己的酒一一接回杯中,仰头一口饮干。“司徒小姐,浪费是可耻的!”
好快的身手!司徒君璞被风君飏接酒的本事惊到,暗暗起了防备。“颜妈妈呢?我要见她。”
眼前的风君飏看似玩世不恭,实际却是个厉害角色,前一次交手,司徒君璞就知道风君飏不是会怜香惜玉,对她手下留情的人,跟他硬碰硬,司徒君璞不会占便宜。打不过就跑,司徒君璞可不会傻到以卵击石。
“司徒小姐来得不巧,颜姨今日有事,不在戏凤楼。”风君飏勾着嘴角。“司徒小姐有什么事情,不妨由我替你转达吧!”
“我今天来,只是有个问题想问清楚。散播那些告示是谁的主意,又是什么目的?”颜悦是不是真的不在,司徒君璞无暇去追究,既然风君飏敢这么张扬地拦路,由此可见颜悦就算在,也没打算见她。
“这事儿你问我就问对了,这事儿我最清楚。”风君飏放下酒壶,笑米米地望着司徒君璞。
“所以这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司徒君璞美眸一沉,望着风君飏的眼眸也愈发凌厉了。
风君飏大方地承认。“没错,我吩咐的。”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