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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司徒昕玥院落没多久,司徒君璞便对灵翘使了个眼色,灵翘机灵地点了点头,便往司徒顺颂的院子走去。
回到汀兰苑,弄月依照吩咐捧了一杯热茶给司徒君璞,笑着开口。“看来小姐昨天说要将那嫁妆给二小姐,都是糊弄她的呢!”
司徒君璞冷哼一声。那是老太太掏心掏肺为她准备的,就算老太太舍得,她还舍不得呢!那价值连城的嫁妆白给了司徒昕玥,岂不是便宜死她和萧璟泓那些个狗东西了。
不过这些话,司徒君璞现在不想对弄月说。司徒君璞淡淡地扫了弄月一眼。“清芷说你一大早就出去为我办事去了,那事儿办完了吗?”
弄月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小姐恕罪,是弄月自作主张了。”
“我是问你,事儿办完了吗?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司徒君璞冷冷地望着弄月。“还是说,听不懂人话了?”
弄月脸色大变,听出司徒君璞是在生气。“小姐,我……”
“回答我,事儿办完了吗?”司徒君璞挥手打断弄月,厉声问到。
弄月僵硬地点点头。“回小姐,办完了。”
“好!好!好!”司徒君璞连赞三声,交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既然事办完了,那就跟我汇报汇报吧!”
跟司徒君璞汇报?弄月微微一愣,她今天办的可以说是她自己的私事,司徒君璞让跟她汇报,这……合适吗?
“怎么?我不是你的主子,听不得你办的差事儿?”司徒君璞斜眼冷睇,“弄月,自打你第一天跟在我身边,我就知道你不过是慕容麟派来监视我的眼睛,听不得我的使唤。可你要是对我连这点言听计从都没有,我怕是容不得你了。”
“小姐要赶我走?”弄月大惊失色。
“不,我要你死。”司徒君璞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却不达眼底。
要她死?弄月大骇,正想开口说什么,手心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弄月惊骇地低头,赫然发现有一团黑气从她右手掌心迅速蔓延了开来。
“小姐,您……您对我下毒了?”弄月不敢置信地望着司徒君璞,满脸震惊。弄月一来是震惊司徒君璞对她的狠辣,二来是惊愕于她竟丝毫没有察觉司徒君璞是何时对她动的手。
“不用毒我怎么杀得了你?”司徒君璞笑得一脸无害。司徒君璞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不过跟弄月这样的古代高手相比,终究是少了那么点东西,单打独斗她只有吃亏的份,要对付弄月,就只有背地里来了。
弄月捧着右手,感觉着那团黑气顺着胳膊往五脏六腑袭去,立在原地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弄月双腿一曲朝司徒君璞跪了下去。
“小姐,今日是弄月擅离职守,一切都是弄月的错,小姐要杀要剐,弄月毫无怨言。不过小姐,请您千万不要误会主子的心意,主子派弄月来,绝非是要监视小姐,而是为保护小姐而来。弄月跟在小姐身边虽然不久,弄月虽然对主子虽然衷心不改,但是小姐在弄月心中的地位跟主子并无二异,弄月对小姐也绝无二心,希望小姐能明白。”弄月跪在地上,低声开口。
司徒君璞冷哼一声,“怎么?你这是在跟我表衷心,求放过吗?”
弄月摇摇头。“弄月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而已。弄月不怕死,弄月只怕带着小姐的误会去死。还有,小姐用毒技巧虽然高明,不过用毒难免有纰漏,小姐还是小心为上,免得误伤自己。小姐想要弄月的命,小姐一句话就可以了,真的没有必要冒这样的风险对弄月下毒。”
“小姐,主子手下有不少比弄月手脚灵活的高手,弄月会请主子重新为小姐挑选更为合适的人,小姐以后想要对付谁,尽管交给他们去办就好。”毒气蔓延得很快,弄月的嘴唇开始发黑,却已经是直挺挺地立着,语气沉稳地开口。
司徒君璞眼睁睁看着弄月的嘴唇从朱粉转成紫黑,不由得沉下了眼眸。这丫头竟然没有替自己封脉,任由自己毒气攻心!但凡习武之人都知道,中毒后应当先封脉自救,不让毒气扩散到心肺,以弄月的本事,完全可以控制毒素蔓延,甚至为自己逼毒。可她竟然没有!这丫头当真要去死啊?
见司徒君璞不做声,弄月跪了一会儿,默默站起身来,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司徒君璞冷声发问。
“小姐,弄月毒气攻心,怕是撑不过两个时辰了,弄月得尽快去找主子请罪。”弄月喘着大气回答。
“站住!我这里有解药,只要你告诉我你办了什么事,我就给你解药。”司徒君璞唤住了弄月,让她死,司徒君璞可真有些舍不得,这丫头聪明伶俐本事好,使唤起来挺顺手。
“多谢小姐,有错当罚,弄月不需要解药。”弄月白着一张脸回头冲司徒君璞笑了笑。“小姐,弄月去见过主子就回来,小姐等着弄月。”
这是说死也要死到她面前的意思吗?倒是个硬气的丫头,她喜欢。
“你一运功这毒就会扩散到全身,到时候你还没见到慕容麟你就死在半路了。”司徒君璞站起身来,没好气地走到弄月身边,动作迅速都塞了一个药丸到她嘴里,沉声命令到。“咽下去,不许吐!”
弄月将药丸在嘴里含了一会儿,依言吞进了肚子。
“自己运功把毒逼一逼。乌漆墨黑的嘴,跟鬼似的,难看死了。”见弄月吃下了解药,司徒君璞微微松了口气。
弄月沉默了一会儿,明白司徒君璞并非真心要她的命,默默叹了口气之后,在原地盘膝而坐,运功为自己逼起毒来,喷了两口黑血之后,弄月的唇上的黑色褪去,逐渐转成了白色。
“多谢小姐!”驱完毒的弄月,苍白着一张脸,对司徒君璞道谢。
“行了行了,去歇着吧!”司徒君璞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心里直犯嘀咕。这慕容麟到底又让弄月背着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竟然让她宁死也不肯开口。
弄月却是没走,反而踉跄着走到司徒君璞身边,软软地在她脚边跪坐下来。“小姐不要误会主子,弄月今天擅离职守,并非替主子办差事去了,弄月……弄月其实……其实是去办私事了。”
“既然是你的私事,那你不愿说就罢了。”司徒君璞不耐烦地挥手,权当这是弄月为慕容麟的开脱之词。
弄月跟司徒君璞相识虽然不久,可对她的了解却已经不少了,司徒君璞此刻在想什么,弄月心中有数。司徒君璞虽然面上对慕容麟的亲热来者不拒,可是内心里对他却始终有误会,弄月不想因为她而加深二人之间的嫌隙。
“小姐愿意听的话,弄月愿意说。”弄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小姐,我今天……是……是跟踪吟风去了。”
跟踪吟风?司徒君璞愣了愣。“吟风跟你不是自己人吗?你跟踪他干什么?”
弄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我……我不放心他……”
“吟风对你主子不忠?”司徒君璞睁大眼睛,慕容麟的八卦,这个得听。
“不是。”弄月牵强地笑笑,为吟风辩解。“吟风对主子衷心不二,就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背叛了主子,吟风也不会背叛主子。”
“那你到底不放心他什么?”司徒君璞皱眉。
“小姐,前两日花妈妈将芊芊姑娘送到京都了。”弄月不安地绞着袖子,支支吾吾地开口。
芊芊姑娘,花妈妈……司徒君璞眨巴眨巴眼睛,听起来这个芊芊姑娘是个花姑娘嘛!司徒君璞想起先前在青峰寨里偷看到的资料,敢情这芊芊姑娘便是慕容麟的老相好,千羽国的头牌名姬柳芊芊吧!
臭屎壳郎!他到底是有多饥渴啊!隔三差五跑到她这儿不说,现在竟然还大老远弄了个柳芊芊来!这个混蛋!司徒君璞眯起眼眸,用力捏紧了拳。怪不得这一连好几天没出现了,敢情是正跟那个柳芊芊腻歪呢!她要杀了慕容麟这个王八羔子!
“小姐……小姐……”司徒君璞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让弄月愣了愣。“小姐,您……您怎么了?”
“我没事。你继续说,这个芊芊姑娘怎么了。”司徒君璞皮笑肉不笑地冲弄月呲了呲牙,那呲牙咧嘴模样,仿佛像是要吃人的狼,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弄月不安地眨了眨眼睛,额……不是在说她跟踪吟风的事么,怎么这焦点突然成了柳芊芊了。“小姐,芊芊姑娘她……”
弄月正想回答什么,窗外突然却有动静传来,弄月倏然住嘴,冲司徒君璞做了个嘘的动作,挣扎着要往窗口去。
司徒君璞伸手按住弄月的肩,示意她不要动,弄月刚刚解了毒,身子还虚着。司徒君璞悄悄起身,小心翼翼地朝窗口蹑去,猛地一把推开了窗。“谁?”
猫在窗口的人被司徒君璞这一举动惊到,仓皇地撇过脸,赶紧飞身朝屋顶掠去,司徒君璞只看到一抹玄色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小姐,我去追!”挣扎着走到窗边的弄月远远看到那抹身影,着急地想要去追,却被司徒君璞拉住了。
“就你现在这样,追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司徒君璞伸手关上窗户。“你先回去歇吧。”
“可是小姐……”有人入侵汀兰苑,弄月怎么可能还能安心去睡?
“叫你去就去!赶紧养好了身子才能继续保护我。”司徒君璞沉声到。“你放心,他行踪败露了,今夜定是不会再来了的。”
见司徒君璞分析得有理,弄月也不再坚持。“是,小姐,我就在隔壁,小姐若是有事,随时叫我!”
司徒君璞点点头,送了弄月出门,又重新走到窗口,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发呆。若她没看错,刚刚猫在窗口的人是白欢!
这么一闹,弄月到底没跟司徒君璞交代清楚她今天跟踪吟风到底为得什么。
回到偏房休息的弄月呆坐了半天,仔细将司徒君璞今夜的行为理了一遍,想到司徒君璞提到柳芊芊时那吃人的眼眸时,弄月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司徒君璞该不会是误会慕容麟和柳芊芊的关系,然后吃醋了吧?
可是,她本来想对司徒君璞说的是,慕容麟派了吟风装扮成他的样子去和柳芊芊见面,弄月知道吟风对柳芊芊的心思,不放心他们单独相处,所以这才跟着去看看的……
想起柳芊芊倚在吟风怀里的那一幕,弄月的眼眸暗了暗,无限惆怅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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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来的司徒顺颂见到赤条条地躺在自己怀里的灵翘,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什么情况?灵翘怎么会在他怀里,还是以这样一副模样。
灵翘俯在司徒顺颂的胸口睡得香甜,如花似玉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眉目如画,笑颜如花,那叫一个秀色可餐,令人心神荡漾。
司徒顺颂盯着灵翘发了好一会儿呆,仔细回想着头天晚上发生的事。昨夜里他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里没多久,灵翘便拿着老太太的那张私房清单追来了。
二人为着清单这事儿推拉了一会儿,推拉着推拉着就不小心扭到一起了,司徒顺颂当时只觉得灵翘浑身清香袭人,令他无法自拔,就那么不由自主地亲了上去,灵翘挣扎了一会儿没挣开,最后便半推半就地从了……
理清了思路,司徒顺颂一声冷汗都出来了。这么说来,是他强了灵翘!这灵翘是老太太屋里的丫头,还是明玉的亲侄女儿,要是被老太太知道了,岂不是要气得昏死过去。
怎么办?这事儿该怎么办?
就在司徒顺颂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趴在他怀里的灵翘无限诱人地嘤咛了一声,幽幽转醒了。
“灵翘,你醒了。”司徒顺颂压下胸口翻腾的悸动,沉沉地开口。
听到司徒顺颂的声音,灵翘像是吃了一惊,一骨碌便滚下了牀,光着身子跪在司徒顺颂面前瑟瑟发抖,带着哭腔开口。“老爷恕罪!是灵翘不好,没能阻止老爷。”
司徒顺颂一见灵翘这楚楚可怜的样,心头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儿。这灵翘本来就是受罪的人,这会儿反而主动请罪,这叫司徒顺颂不知该怎么应对好。这灵翘要是个不知轻重的吧,司徒顺颂哄两句骂两句也就过去了,可灵翘这么一跪,司徒顺颂心中却没了底。
“先把衣服穿上吧!”灵翘如剥壳的鸡蛋一般的雪白肌肤扎得司徒顺颂直眼晕,脑子也跟着晕了。
“是,老爷!”灵翘微微颤颤地应了一声,当着司徒顺颂的面站起了身子,姣好的身段就一览无遗地摆到司徒顺颂面前了,这下子,司徒顺颂只觉得更晕了。
这十几年的,司徒顺颂除了苏云漓就没沾过别的女人,开过洋荤,现在这么一个朝气蓬勃,风华正茂的水灵姑娘站在他面前,司徒顺颂心里跟爬了千万只蚂蚁似的,痒痒得耐不住。司徒顺颂只有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能管住自己的眼睛和手。
司徒顺颂极力避开视线,不让眼睛往灵翘身上跑,可灵翘却偏了偏地不让司徒顺颂躲,直直朝司徒顺颂走了近去。
“老爷,您……您压着我的衣裳了……”灵翘红着脸,娇羞羞地夹着腿遮着自己的四处。
司徒顺颂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滚,干干地咽了咽喉咙,转头望了一眼,果然发现灵翘的衣裳就压在他的腿下。司徒顺颂赶紧披衣抽身坐起,背过身子,把位置让开,方便灵翘更衣。
灵翘偷偷瞥了司徒顺颂一眼,微微抿了抿唇,动作麻利地穿好了衣裳,又勤快地叠好了被子,捧着司徒顺颂的衣裳走到他的身后,怯怯地道。“老爷,灵翘替您更衣吧!”
司徒顺颂身子一僵,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低声开了口。“灵翘,昨天是我一时糊涂了……”
“老爷……”司徒顺颂尚未说完,灵翘便急急打断了他的话,哽咽着开口。“老爷您别说了,灵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能服侍老爷这一回,灵翘也是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老爷,这事儿就您和灵翘知道,灵翘到死也不会说出去的,老爷放心好了。”
灵翘说着抹了抹眼泪。“老爷,就让灵翘帮您更衣吧!服侍完老爷,灵翘就回院去了,再晚老夫人该找了。”
见灵翘这么通情达理,司徒顺颂也不再推辞了,逼着眼睛张手让灵翘为自己更衣。灵翘手脚麻利地替司徒顺颂更衣完毕,便屈身要退。“老爷,灵翘告退了。”
灵翘这刚要转身,外面却传来了司徒君璞的声音。“爹爹,您起了吗?祖母请您去用早膳呢!”
司徒顺颂和灵翘一听到司徒君璞的声音,二人都是一愣,一脚踏在门槛上的灵翘吓得一哆嗦。
“老……老爷,大……大小姐来了,这……这怎么办啊?我……我……我要不到牀底下躲躲……”灵翘手忙脚乱地要往牀底下窜。
司徒顺颂一见灵翘这狼狈的模样,又是愧疚又是不忍,于是一把拉住了灵翘。“别躲了,就这么出去吧!”
“可是老爷,我……我要是这么出去了,大小姐她……她会看出来的……”灵翘急得都快哭了。“要不……要不我跟大小姐去说,是我勾.引的老爷,对,对,就说是我勾的,这样……这样老夫人就不会怪罪老爷了……”
“灵翘……”司徒顺颂越发不忍了,用力扣住了灵翘的肩,“灵翘你不用怕,就方方正正出去吧,出什么事儿,我担着。”
“老爷……”灵翘扁着嘴,眼泪汪汪地望着司徒顺颂。
“爹爹,我可以进来吗?”见司徒顺颂不出声,站在门口的司徒君璞勾起唇瓣再次扬声。“祖母等着您和君儿用膳呢!”
司徒顺颂呼了口气,应了一声。“知道了,这就来。”
“走吧,灵翘。”司徒顺颂捏了捏灵翘的手,牵着她打开了门,双双站到了司徒君璞面前。
“爹爹早安!”司徒君璞笑吟吟地唤了一声,看到躲在司徒顺颂身后的灵翘时,司徒君璞错愕地睁眼。“灵翘,你……怎么在这儿?”
“大小姐,我……”灵翘颤颤地要开口,被司徒顺颂一把拉住了。
“灵翘昨晚在这伺候了。”司徒顺颂简单解释了一句,用力握着灵翘的手。“不是说娘等着我们过去用膳吗,快走吧!”
司徒君璞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司徒顺颂和灵翘交握的双手,抿唇微微一笑。“是,爹爹,那咱们走吧!”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