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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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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8章. 执念    “委托我销毁剑灵的人是龙老先生。”在初云观幽静的庵房之内,静安师太如愿以偿地给予了司徒君璞等人一个答案,然后她的话音刚落,便遭到了慕容麟和颜悦的强烈质疑。

    “这怎么可能?龙老先生早就过世了!”慕容麟抢先发声,一旁的颜悦虽然内心有强烈的质疑,不过因为忌惮静安师太的身份,却不敢大声,只是应和着慕容麟。

    “是啊,师娘,当初龙老先生一心想要将龙旭剑留给慕容太子,就是为了告诉他隐藏在剑灵里的秘密,他怎么会委托你销毁剑灵呢!”颜悦故作平静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怀疑。

    静安师太淡淡地瞥了一眼颜悦不自觉握紧的双拳,又将视线落到一脸意外的慕容麟身上,平静地开口。“龙老先生早就预料到龙旭剑会掀起风波,所以早在他出事之前,他便委托于我,倘若他没能亲自将龙旭剑交到慕容太子手中,就请我想尽一切办法赶在龙旭剑的秘密曝光之前销毁它,让那个秘密永远埋葬。”

    慕容麟的眉心飞快地皱了一下,“既然龙老先生早已委托你销毁龙旭剑,那他为何还嘱托龙三小姐转交龙旭剑给我?”

    当年龙隽老先生在过世之前,分明对慕容麟说过,让他去找龙婧羽取回龙旭剑。他让慕容麟转达给龙婧羽的遗言,也是让她将龙家心法传授给慕容麟,协助他解开剑灵之谜。这显然与静安师太所言矛盾了。更何况,既然静安师太受此委托,为何不在当初龙泉山庄遭遇变故时,就早早销毁了剑灵,非得等到现在?倘若龙旭剑早被销毁,或许就不会酿成那么多惨剧了,至少陵南苏家不该被牵扯其中,无故招来灭门之灾。

    面对慕容麟命中要害的疑问,静安师太却是神色未变。“这一点有多方面原因。一来,人心向来善变。龙隽老先生之所以早早给我委托,就是怕自己有朝一日会改变主意。二来,当时龙隽老先生身陷囹圄,当时慕容太子你的处境又十分艰难,老先生改变主意,交代龙三小姐转交龙旭剑也无可厚非。这三来……”

    静安师太微微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泛起苦笑,“三来,那个时候我出了点意外,无法按约完成委托,龙隽老先生以为委托作废,这才彻底改变了主意,嘱托龙三小姐誓死守护剑灵。”

    “你出了什么意外?”注意到静安师太说意外的时候,颜悦的神色变得十分紧张,司徒君璞心知静安师太的意外与颜悦脱不了干系,便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颜悦与静安师太的恩怨纠葛,着实勾起了司徒君璞的好奇心。

    听到司徒君璞的问话,颜悦的神色变得越发复杂起来,不等静安师太张口回话,颜悦便急急抛出了新的问题,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师娘,既然龙老先生早已放弃委托,更何况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您为何还要销毁剑灵?”

    静安师太深深地望了一眼颜悦,如她所愿地回避了司徒君璞的问题,可她接下来的话,却是让颜悦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这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各有各的活法,有些人以挖掘别人的秘密,贩卖情报赖以生存,有些人则将替人保守秘密当成是人生的准则。我恰恰是后者,别人委托我保守的秘密,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会遵守承诺,将他们的秘密严守到底。龙老先生的委托,我虽曾因不可抗力的因素失约了一段时间,不过,总算还是在我有生之年完成了龙老先生的委托,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静安师太一番平静的解说,却让颜悦的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虽然知道静安师太是在就事论事,谈论剑灵一事,可也不知是她心虚还是怎么,颜悦总觉得静安师太话里有话,总觉得她那番含沙射影的话是在针对自己,这让颜悦一时间竟有些左立不安,也只觉得无法面对静安师太,只在她平静的注视下,狼狈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

    看来她的猜测没错,颜悦果然做了什么对不起静安师太的事。一直密切注意着颜悦的司徒君璞将颜悦的羞愧难堪看在眼里,对静安师太越发起了几分探究之心。

    “师太既以为人保密为己任,那想必师太定也是通晓密之人。师太,你知道剑灵里隐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吧?”慕容麟一门心思都扑在剑灵的秘密上,倒是无暇顾及其他,也不曾注意颜悦与静安师太之间的暗涛汹涌,只迫切地想要知道剑灵的秘密。慕容麟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想着如何才能撬开静安师太的嘴,探知出剑灵的秘密。

    静安师太微微一笑。“我知晓与否又有何关系,我既然承诺保密,那就至死都不会泄密。其实慕容太子何须纠结旧事,剑灵说记载的陈年旧事本与你们没有关联,又何苦庸人自扰,自找烦恼呢!”

    这是不打算告诉他的意思!慕容麟眼眸一暗,双拳也不自觉握紧。“师太此言差矣,剑灵里记载的秘密与我慕容皇室息息相关,又怎会与我无关。”

    “慕容太子压根不知剑灵承载的秘密为何,又怎敢说它与慕容皇室有关呢!”静安师太眸光平静地反驳,语重心长地劝诫。

    “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太你敢对着佛祖发誓,说剑灵里的秘密与我慕容家无关吗?”剑灵里隐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慕容麟的确不晓得,可他却知道那秘密与他息息相关。剑灵里,藏着他的身世之谜,藏着他迫切想要得到的答案!静安师太这几句淡泊至于,压根无法平息慕容麟内心积压的疑问。

    静安师太的眸光闪了闪,静静地盯着慕容麟,“你的眼眸里充满了怀疑,就算我起誓说无关,你也不会相信我,也不能就此放下心头的执念,我的誓言对你而言又有何意义?我今天即便对天起誓,你内心的疑云依旧会盘旋心头,你依旧会坚持找一个答案,慕容太子又是何必呢!昨日已是过眼云烟,放下过去,着眼未来,活在当下,才是人生的真谛。”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静安师太将视线落到了低垂着头,紧张地等着一个答案的颜悦身上。碍于内心的惶恐,颜悦虽然一直低垂眼睑,紧闭双唇不语,可她的耳朵却是没有放过丁点信息,满心期待着慕容麟能从静安师太口中探得秘密。

    自己的心思被静安师太看穿,这让颜悦越发坐如针毡了,她的双拳握得死紧,指甲都几乎嵌进肉里。

    慕容麟的脸色一沉。“师太,倘若我一定要知道答案呢!”

    静安师太将视线从颜悦身上收回,轻轻摇头。“慕容太子,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你要的答案,你若执意纠结,我也莫可奈何。不过你们都无须在我这里白费心机了,今日就算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透露一个字。”

    “你……”暴怒的慕容麟刚想发火,却被司徒君璞用力拉住了手。

    “慕容麟,师太是我祖母的至交,不可对师太无理!”司徒君璞对慕容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别忘了颜悦的存在。颜悦对静安师太心存忌惮,想必不敢出言不逊,也不可能探得剑灵的秘密。看她坐立不安的模样,恐怕也不敢在这初云观逗留太久,慕容麟想要知道秘密,何不等颜悦离开之后,再好好跟静安师太商量。

    接收到司徒君璞传来的信息,慕容麟俊眉一皱,意识到是他冲动了,便忍住了差点冲口而出的威胁,闭上了双唇,将现场交给司徒君璞处理。

    “师太,他一时莽撞了,我代他向你道歉。”司徒君璞郑重其事地向静安师太鞠了一躬,又转头一脸为难地望着颜悦。“颜悦,我说了我确实将剑灵托付给静安师太代为保管了,这下你该相信了我的话了吧!我原本是真心打算从师太手中取回剑灵交给你的,可现如今剑灵意外被销毁了,这也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眼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颜悦寒着脸瞪了司徒君璞一眼,又神色复杂地望了静安师太一眼,突然站起身来,扑通朝静安师太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哀声恳求到。“师娘,请恕偃月不孝!偃月与师娘久别重逢,本该侍奉师娘左右,但剑灵之谜横亘在我心头多年,我此生若不得解,死也无法瞑目,还请师娘体谅偃月的心情,为偃月解惑!”

    静安师太定定地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神色痛苦的颜悦,长长地叹了口气。“偃月,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他,你已经酿下了重重大错,承受了重重苦痛,为何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呢!”

    听到这话,颜悦忍不住泪流满面。“师娘,您就成全我吧!待我了此心愿,我定回来请罪,到时候任凭师娘处置!”

    静安师太的叹息声更沉重了。“偃月,你知道的,比起师娘,我更希望能听你换一声娘。”

    娘?!司徒君璞与慕容麟惊诧地对视一眼,这静安师太到底是啥来路?

    颜悦闻言面色一白,用力咬住了唇瓣,直到有血腥味传进口中,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师娘,请恕偃月不孝!既然师娘不肯成全偃月,那偃月只好自己去寻找答案了!”颜悦说完这话,便猛地站起身来,飞快往外掠去。

    自己寻找答案?上哪寻找答案?原本抱着看戏心态的司徒君璞和慕容麟被颜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住,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直到静安师太类似自言自语的沉重叹息声将他们敲醒。

    “偃月啊偃月,就算你去见了慕容皇帝和萧皇后又如何,你注定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啊!”

    颜悦要去找慕容宇德和萧敏钰?!明白过来的慕容麟生生打了一个激灵,猛然起身飞身去追颜悦,只留大腹便便的司徒君璞被孤单单地剩下了。

    被慕容麟遗忘的司徒君璞倒并未显出焦灼之色,只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静安师太。“我先前只当师太你是颜悦的师父,却没想到你居然是鬼医鬼谷子的夫人,颜悦的婆婆。”

    鬼医鬼谷子的夫人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没想到却是还活着,怪不得先前颜悦见到静安师太的时候,一脸活见鬼的模样。

    “若我没有猜错,师太当年所谓的意外,是颜悦所为吧!”司徒君璞大胆揣摩到。从颜悦那亏欠又无地自容的反应中,司徒君璞基本能肯定自己的推断没错。

    静安师太淡定地扫了司徒君璞一眼。“你对我不用太好奇,我没有兴趣给你讲故事听。”

    “据说承载了太多秘密的人,内心会比较孤独。你这一辈子都在替别人保存秘密,难道不觉得累吗?我不会要求你泄露别人的秘密,我对阿猫阿狗的事也不感兴趣,我只是很好奇,作为一个外来人士,这么多年,你是如何度过那种与众不同的孤独感的?”司徒君璞笑米米地望着静安师太,打算继续用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招数套近乎。

    静安师太顿了顿,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回忆自己的过往,好半响才重新睁开眼睛,立起身来,顾自往外走去。“我融入这个世界的方式与你并无太多差异,你适应得很好,无须跟我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