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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气息,正是这具复制身体的原型!
两方对峙,伴随着力道与力道的碰撞,瞬间它们就交战了三回合。
守卫者的脖子上有个深可见骨的巨大咬痕,这是自它出生以来唯一受过的如此大的伤害。但是等级的压制注定了工兵与守卫的差距,转眼间成熟体又增加了好几道伤口,状态很不好。
我看着它们交战的画面,虽不知“我”的真实目的,但是,如果这唯一的变数都被破坏掉,那么等待我的死亡命运注定会到来。
塔塔木星人幼虫的顽强生命力哪怕在无头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存活。撑起疼痛的身体,我颤颤巍巍地冲过去加入了战场。守卫最喜欢扑倒猎物,把它们踩在脚下进食,只要能拖住守卫的脚步,给它制造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还好周围的幼虫们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趁守卫不注意,我伺机而动,用双鄂死死咬住守卫的小腿,用尽我所有的力量。
感受到了疼痛它试图把我甩出去,另一边,成熟体躲过它的利爪攻击,向它袭来。
守卫猛地挣扎起来,试图挣脱我们这两个包袱。本就重伤又来不及得到能量补充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被它一脚甩了出去。被腐蚀得脆弱不堪的地面因承受不住我的撞击彻底坍塌。我和那些破碎的地板一起掉入下一层。
“我真是高估自己了。”在意识渐渐模糊前,这是我对系统说的最后一句话。
……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见站在门口的我,只是对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相框猛哭。一个年轻女子哭得我见犹怜,很是扎眼。旁边的大姨大妈纷纷把她扶起,念叨着:“造什么孽哦~”
“你刚怀孕,不能过度悲伤。”一个男人走过来,抚摸着她的肚子。
“我相信珍珍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的孩子的。”女子刚才还忧郁的面孔立马变得明媚起来。
我翻着白眼,好一出狗血白莲剧,让人不忍直视。
一个疯女人冲了进来,抱着棺材哭得撕心裂肺,连我都被她的情绪感染,心中溢满悲伤。
“不是让你们看好她别出来吗?”男子一边愤怒地训斥下属,一边命人把她拖出去。
但那妇人就是不肯,抱着棺材不放手。慌乱间,那相框自己摔落,玻璃碎了一地。因为反光一直看不清楚的照片这下印入所有人眼帘,那是整个脑袋上只有一张嘴的塔塔木星人幼虫头大头照。
看着这一幕的我想哭又想笑,原来那是我的葬礼。
……
【醒醒】
是谁在叫我?
【醒醒】
“是你吗?系统。”
【到这来】
【快】
【没有时间了】
“到哪?”
那声音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我的神经,就好像该起床了,老妈在旁催促着怎么也不愿意醒过来的孩子。
“啊啊啊啊,烦死啦!”
我猛地睁开眼睛,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湿粘的触感包围着我,我躺在一片尸海之中,混和着各种结合体零碎不堪的肢体,一个个面露狰狞的头颅仿佛在诉说着死时的惨状。
我记得我掉到第九层了,头顶上有个窟窿,但是看不到它们的身影,也感受不到气息,结束了么?
“系统……”我发出微弱的呢喃,全身火辣辣得痛。
【宿主你终于醒了。】
“我昏迷多久了?”
【宿主昏迷1分钟了。】
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醒来还要面对残酷的现实,我以为已经过去了1个世纪。
身体的疼痛比不上内心的恐惧,感应到了守卫的到来,本要挣扎的身体顿时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天花板上的洞口探出一张脸,紧接着一个重物砸到我身上,让我本就压在尸体上的身体更是深陷入其中。原型被割裂成好几块一齐抛下,它已经彻底没有了生命迹象。
如果我死了,也会变成这样吧。
仿佛为了宣扬自己的威慑力,守卫者的吼声响彻在这几层空间里,震耳欲聋。
【主动技能“装死”,强制开启。】
我一直以为装死是一种演技,没想到却是曾经抽到的能卡发挥了作用(装死:一种通过降低细胞活性的假死状态。根据莱特马星人遇到天敌时的自我保护行为提取的遗传密码制成。),所以此刻我在它眼里就是一堆绿色的障碍物。
守卫确认我没有生命迹象后,转身离开。
上方的幼虫们开始清理尸体,它们通过这个窟窿把尸体都推下去。越来越多的尸体砸到我身上,清理完毕后,它们纷纷离开,去打扫另一个战场。在这期间,我没敢发出任何声音。
周围充斥着强烈的信息素,死前的各种念头笼罩着我。我被恐惧和悲伤包裹,就好像有无数个道声音在我耳边说话。继续待下去,精神会崩溃的。
但是面前的这个气味让我熟悉得难以忽略。
它说:“活下去。”
这句话奇异地给了我安定的力量。
时间不多了,系统告诉我装死最多可坚持20分钟,这之后就能观测到我的生命迹象。
这些都是点数,伴随着喉咙的蠕动,大量的尸体进入我的嘴里。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哭了,可是却没有泪水。我吃掉了“我自己”。
还好它们没有从我背后破开的洞漏出去,随着能量的不断摄入,身体开始不断修复。在进食的过程中,那个声音又出现在脑海,牵引着我往某个方向过去。
“啧啧。”一个声音打破了平静。
“复眼怪!”它怎么在这里。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也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复眼怪对我说:“还有1个小时,不离开这里,你就彻底归西吧。”
“什么意思?”
“跟我来。”它没有解释,只是往深处走去。
“去哪?”我不敢大吼,但是它越走越快,我跟不上它的速度。虽然我的身体长齐了但是依然很虚弱,这些能量远远不够身体恢复。
我们从楼梯下去,昔日孕育守卫的袋子变成了“葡萄干”,卵内只剩下一个个干瘪的尸体。我虽然在里面动了手脚,但是还没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是你干的吗?”
前方的复眼怪回头看我,“没时间了。”然后催着我跟上它。
“我把它带来了,我们的交易结束。”
“你跟谁说话?”我警惕地看着四周。
见目的达到,复眼怪转身离开。
“你去哪?”我问。
“但愿你还能活着见到我。”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它离开了我的视野。
最后一句话让我紧张起来,难道这又是一个陷阱?
面前一个鼓着脓包的肉球正有起伏地颤动,大量的脓液随着伤口缝隙渗了出来,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又撕裂。如一个快要爆裂的气球般,让我忍不住担心下一秒就会爆裂身亡。
要知道这才11层,女蝗什么时候搬家了!
在我震惊的心情中,一个声音直入脑海,女蝗开口:“我知道你是不同的。”
不知道女蝗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不敢接话,要知道我的目的还包括必须到手的十万积分。
“系统,你说的解决女蝗的方法呢?”
【宿主等下便知。】
不知道系统卖什么药我只能硬着头皮看它怎么说。
它碎碎叨叨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女蝗果然出问题了。
片刻后,她又恢复了正常,“如果你能早一点来就好了,我找你很久了。”说着她仿佛陷入某种回忆里,良久才继续说道:“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把它带出去”,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头凭空出现在我面前,“等待种族的复生。”
“这是什么?”
“蝗之种。”
把它埋进土里,就能长出一大波塔塔木星人的种子吗?
“抱歉我不能答应。”我已经选择了阵营,我不想糊弄它,尤其是临死前的嘱托。
“收下它对你没有坏处,这是我们的王。”
我知道女蝗、蝗后、守卫、工兵,但是这个种族居然还有王的存在。
“异乡人,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一句话就掐住我的神经,看来女蝗知道的比我以为的要多。
“就算你不接受,地球也是守不住的。我们曾受到高等文明的攻击,因为数量优势我们打败了它们,但还是让一个逃走了。它们一定会卷土重来,而它们到达地球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人类并不是好的合作对象,他们也不允许地球上有其他霸主存在。”
“我们继续斗争,只会两败俱伤,而且现在外面的世界……”
“为什么选择我?”
“我说过你是不同的,虽然你选择了人类那边,但是他们会相信你吗?”仿佛看穿了我心中所想,女蝗继续说道:“你以为披着人类的外皮,就能被接纳吗?他们可是为了生存连自己都能消灭的存在啊。”
“你的意思是让我重新倒戈向你吗?”
“不,我们的内部出现了问题,就算盛极一时最终也会走向灭亡,我的生命要到尽头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带着它出去,寻找一个新的星球。如果不是我们元气大伤,天敌也不会趁虚而入占领星球,蝗后也就不会…总之,我们种族不能灭亡,这个决定也能给你一条后路。”
“系统,是这样吗?”
【宿主快接受。】
“只是和我交换一个可能?将来能走到哪一步我也不知道。”
“没有时间了,你必须也只能接受它。”
伴随着守卫的出现,地面也开始剧烈摇晃。
“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蝗后又开始魔怔了,但还尚有一丝清明。
不知道女蝗做了什么,那东西没入我的身体。
【恭喜宿主得到女蝗的祝福。】
晃动更甚,我以为是守卫的怒火,现在看来更像是地震?
【检测到巨大威胁,请宿主做好应急准备。】
【警告,危险系数超过五星。】
【警告,危险系数超过六星。】
……
【警告,危险系数超过可控范围。】
【紧急状态开启,强制接替掌控权。】
昏过去的前一刻,我还在想,尼玛这还不是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