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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这里。”喻封沉眼睛一亮,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
那本书叫《奥特兰德日记》,很厚,就放在《米兰卡记》旁边。
他还没傻,旁边三个大活人,如果他直接抽出目标被发现,身份将暴露无疑。
“正位高塔。”那边传来画师的声音,“嗯,这是二十二张大阿卡纳中唯一一张无论正逆都代表厄运的牌,看来你的爱情不会很容易了。”
听着画师的话,喻封沉无语的看了一眼一脸遗憾的宁枫:这个家伙这时候居然在测爱情运势!
而且他这满脸的遗憾是认真的么!?
不想管宁枫,他翻开日记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是木屋主人的日记,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记录了木屋主人作为一个贵族在社交季的进行的种种活动。
样子要做全,即使这日记属于无效信息,他还是忍着冲动看完了。
其他三人玩了一次塔罗牌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信息,就把塔罗牌一丢,聚集到了书架旁。
“有发展?”说书人兴奋的问。
“这里记载了很多贵族的信息,我觉得应该有助于我们了解参加聚餐的四个贵族都有什么能力。”喻封沉喜欢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我想找找看,如果能找到,就告诉我信任的好人,这样才可以集中好人的力量投出恶魔。”
他如此坦诚,整个走的是原住民的逻辑。
几人听了互相看了看,也围着书架找了几本贵族记载,说书人一边翻还一边抱怨着:“难怪时间给了六小时,这么多贵族记载,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完啊!”
之后的两个小时,他们都在仔细翻阅这些书籍。
有些贵族曾是国王的骑士,有些则天生擅于射猎,还有一些,因受到神的眷顾,拥有洞悉本相的双眼。
这些描述或多或少的对应着狼人杀中的神职,几人把似乎与神职有关的贵族名字全部记住,以防之后有用。
见几人都很认真,喻封沉才放下日记,看似随意的翻开了一旁的《米兰卡记》,就着墙壁上跃动的火光阅读了起来。
传记很详细,几乎把米兰卡家族的历史整个记载了一遍。他为了不漏掉信息,一页一页的翻着,直到第一百八十二页,他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瞳孔微微放大,松了口气,喻封沉不动声色的把书塞了回去,提醒道:“米兰卡家族的能力应该类似于守护。”
在几人表示知道了之后,他又接着抽了一本书。
几人翻阅线索期间,气质有些阴沉,长发遮住脸的女巫和有些痞气的猎物青年、穿西装的镜灵都曾进入过娱乐室,只是看到屋里有这么多人,都仅仅转了一圈就离开了。
墙上的逆十字在烛光中一明一暗,占卜板静静地待在桌子上,等待着第一个敢于召唤其中灵魂的人。
占卜水晶球反射着几人翻阅书籍的身影,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大厅角落里的座钟每一个小时就会敲响一次,提醒着体验师们,代表着死亡的聚餐正在逼近。
离第一次聚餐行动还有一小时的时候,军靴踩在木制楼梯上的声音在寂静的一楼传开,行刑官从楼上下来,高声道:“我在楼上找到一封信,里面写了那次宴会邀请的贵族名单。”
紧接着,更多杂乱的脚步从楼梯处响起,像是上楼的人全部都下来了。
还在娱乐室翻书的几人听到动静不由得一顿,对视了几眼,放下书走了出去。
喻封沉踏入大厅,就看到行刑官半倚在圆桌上,姿势随性帅气。她身边站着很多人,大多都是很久没在一楼出现过的。
这位御姐见一楼二楼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才撩了撩头发,扬了扬手里的信封,继续道:“这是一名贵族放在床头柜里的,是他和木屋主人寒暄时留下的记录,受邀的贵族正好是四个,普罗伽,米兰卡,贝兰德,契沙。”
“预言家,守护,白痴,女巫!”说书人很快对应上刚才看过的贵族家族传记,在众人疑惑时,画师就把娱乐室里的事说了一遍。
“预女白守的板子,神职很强的啊。”专属称号为猎物的痞气青年叼着从厨房拿的面包片,声音因为食物而含糊不清。
“别高兴的太早。”从没说过话的体验师女巫突然出声,令人意外的是,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流水般划过,让人听着很舒服。
长长的黑发使她的脸隐在阴影里,声音从头发下传出:“储藏室里有恶魔的记载,四只恶魔中有两只特殊恶魔,一只可以欺骗神的眼睛,让预言家的查验失效,一只死掉的时候可以带走一个好人。”
这……喻封沉眯了眯眼,如果是真的,无疑让谎言游戏难度激增!
三号记录官少女神色有些难看:“真的?这好像对我们很不利!你……你有把记载带来吗?”
女巫头发动了动,似乎遮盖下的双眼正在盯着少女,对少女的怀疑有些不满。然后她伸出手,把一封书信推到少女怀里:“拿走。”
众人一看,上面的内容的确和女巫说的一样。
喻封沉再次趁机观察了一遍众人的表情,嘴角浮现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
“楼上是什么样的?”宁枫问了一个喻封沉也想知道的问题。
“好几个房间,除了木屋主人的主卧,还有几个上锁的客房,以及一间盥洗室和储物间。”御姐行刑官看起来很习惯于担任领导者的角色,起码在其他体验师都没兴趣做发言人的时候,她可以站出来。
“门锁被猎物小哥砸掉了,我们进去看过,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中年男镜灵这时插了一句,猎物却只瞥了他一眼,带着十足的痞气继续咬自己的面包。
木屋这么快就被搜完,那为什么每次聚餐之间都要隔六小时呢?有必要吗?
喻封沉站在最外围,把金丝眼镜摘下来,用衣角擦了擦镜片,闭上眼使快被烛火晃瞎的眼睛得以休息,心中对游戏制度产生了疑问。
不合理必然代表着有被忽略的东西或者其他变数,他已经决定下一个六小时,要自己上楼看一看。
这样一场情报交换,似乎预示着谎言游戏的阴影即将正式笼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