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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语冰,你怎么不去死。”
“托公主的福,臣一直活的很好。”
傅语冰看着柳玉绾离开的背影,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柳玉绾两条腿被人扯的大张着,不算明亮的小房间里,两个嬷嬷木着脸扶着柳玉绾的腿。
柳玉绾心中屈辱的感觉达到了顶峰,她被迫吸入一种药,现在全身酸软无力,只能躺在塌上,任由那两个嬷嬷动作。
桂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检查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回,只是这次……
她拿了脂膏,用手指弄着,蹲在了柳玉绾的两腿之间,然后用沾了药膏的手指,去抠挖那个女子的禁地。
柳玉绾的表情出现惊恐,瞪大了眼,想抬起身子反抗,肌肉却酸软无力的反抗。
傅语冰,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如果不是傅语冰,那么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她会和阿弟很幸福,或许她还会怀上阿弟的孩子,都是傅语冰的错,他勾引了阿弟,他该死!
柳玉绾恨不得将傅语冰挫骨扬灰,她觉得,诬陷她,推动流言弥漫的人,就是傅语冰,除了那个男人之外,还会有谁!
桂嬷嬷朝着一旁的李嬷嬷点头示意,李嬷嬷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物什。
那是一个尺寸适中的玉.势,一缕阳光从窗户在斜射进来,灰尘在空气中飞舞,打磨的光滑的玉石表面,微微反着光亮。
桂嬷嬷接过,然后直直的捅入了柳玉绾的那个地方,名为检查,实为破坏。
说是撕心裂肺的痛,也不为过。感觉有一个巨大的棍子,直直戳进了自己的身体,柳玉绾刚叫出声,就被李嬷嬷拿帕子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桂嬷嬷控制着那染血的玉.势在柳玉绾的体内进进出出,血液从私密出流出,柳玉绾脸色惨白,嘴里的帕子塞着让她不至于咬到舌头,汗水大滴大滴的从额间滑落,将鬓角的发丝湿成一络一络的搭在耳边。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傅语冰,那个抢她男人,坏她名声,毁她清白之身的人,深仇大恨,食其血肉亦不能解!
确定柳玉绾已经痛晕过去了,桂嬷嬷和李嬷嬷对视一眼,李嬷嬷拿出在柳玉绾嘴里的锦帕,桂嬷嬷抽出玉.势,将其擦拭干净,两人拿来湿布等处理好柳玉绾下身的狼藉,然后帮公主穿戴好衣物。
这样一看,柳玉绾仿佛只是睡了过去,只是脸色白了些,出了很多汗,看起来身子很虚弱。
一切都整理好之后,两人叫来门外的丫头,步撵候在门口,宫人将柳玉绾送了回去。
桂嬷嬷和李嬷嬷目送着公主离开,然后走向需要她们去复命的地方。
她们造的孽不算少,手上也没那么干净,这样,也不过就是多了一桩罪而已,她们还没活够,还不想死。
御书房。
“你们说什么?”齐风满脸怒容,看着站在下方的两个嬷嬷。
两个人此刻心里也是叫苦不迭,也只能连忙跪下。
“回皇上……玉绾公主的确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住口。”奏折被砸到两人面前,“滚出去。”
“诺。”两人立刻爬起来往门外跑去。
“皇上息怒。”看了全程的太傅出声劝慰。
“息怒息怒……我如何能息怒!”小皇帝要被气炸了,奏折被他摊至一旁,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阿姐不可能那样做的,绝对不可能!”
“事实摆在眼前,陛下请理智思考。”
“夫子……”齐风的怒气收敛了些,“对外就说……公主仍是清白之身。”
不光是为了皇室的脸面,更是为了阿姐她自己。
“那两个人……”齐风冷笑,“秘密处理了。”
柳玉绾从床上醒了过来,有些万念俱灰的感觉。
她扯出冷淡的嘲弄,傅语冰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要毁了她么,那么,如他所愿。
“来人。”
“奴婢在。”
“给本宫将太傅找来,就说本宫,有要事找他相商。”
柳玉绾看着那个男人,眉目疏朗,一身白袍衬的他如若谪仙,嘴角上扬,不笑的时候也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可如今,柳玉绾只感觉到眉目可憎,十分恶心。
“不知公主找臣来,有何要事?”
傅语冰也没猜透柳玉绾要做什么,他原以为,柳玉绾醒来会又哭又闹,抑或是大声职责,去齐风那里哭诉,他也早早做好了准备,无论是以上哪一种,他都有办法处理好,却没料到柳玉绾的表现,居然会如此平静,平静的,不同寻常。
“是你做的。”柳玉绾也没和他多说客套话,开门见山的说。
“那又如何?”傅语冰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太傅,不如来打个赌吧。”
“臣又为何要赌?”
“你难道不想知道……阿弟他到底,对你存了几分心么?”柳玉绾笑得古怪,仿佛胜券在握。
傅语冰怔了片刻,眸色沉沉的看着柳玉绾。
“明日本宫会说身体不适,要丫鬟去请皇上来,太傅……我们就赌这皇帝,来是不来。”
“他不会不来。”傅语冰说得冷然。
“自然是……便只要太傅你拦上一拦,时限为两刻钟,你不许对前去通传的丫头做手脚,如若过了两刻钟,便是太傅你赢了,反之,则本宫赢了。”
“本宫赢了……你就要答应本宫一个请求……”
“这请求对于太傅你来说,也不难办到……高抬您的贵手,放本宫一条生路。”
“于臣有何好处?”
“原话,难道太傅你,不想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有多少斤两么?”
“好。”
无聊而幼稚的赌约,可偏偏戳了傅语冰的心眼,齐风对柳玉绾的态度很是奇怪,引起了他的思忖,答应便答应吧……反正……放过生路的方法,有很多不是么?
柳玉绾着实聪明,猜人心思也准,不愧是在这吃人的皇宫里,一路安然无恙的女人,傅语冰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她心知肚明,以傅语冰现在的能力,弄死她轻而易举,可她还不能死,在傅语冰没死之前,不能死。
“朕知道了,立刻就去。”
齐风听到柳玉绾身体抱恙,立刻推开一旁的傅语冰,准备前去。
傅语冰与齐风,在御书房的龙床上耳鬓厮磨。
挺到太监通报,齐风本来是不在意,甚至准备不耐烦的呵退,只是那小太监说了,是玉绾公主的宫女前来,说是玉绾公主身体不适,想要见见帝王。
齐风便一改不耐烦的态度,脸色焦急的准备前去探望。
“陛下,派太医前去看看便是,昨日您不是前去看过公主殿下,那气色也还好,不是么?更何况臣这里……”
傅语冰摸了摸小皇帝已经兴奋的小小皇帝……
“现在不行,阿姐说想见我。”
齐风咬着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开了傅语冰的手。
“等两刻钟再去……”傅语冰玩起了齐风的头发,态度难得的强硬,不等齐风反应,便又将其推倒在床上,舔吻起来。
“不行……”齐风喘着气,仍推拒着。
“为什么一定要去?陛下……又对公主这么上心了么?”
“她是我的姐姐,自然上心。”齐风哭笑不得的回答。
“齐风……”傅语冰突然唤了一声齐风的名字。
“嗯?”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
“什么?”
齐风有一丝惊愕,现在的傅语冰显得很不对劲,傅语冰从来都是隐忍而温柔的,他的爱也是一样。
没有过多的宣告,他只是很专注的看着你,替你挡去所有的灾祸和痛苦,却从来不说自己做过什么,这个人对你的好,如微风晃过枝叶,带来清爽的味道。
傅语冰的目光清透,让齐风有一种被看透彻的感觉。
这么多世,他路过那么多人的青春,可从未说爱过,好像就连喜欢,也不曾说出口。
傅语冰看似很镇定,但脑子乱作一团,有什么声音在不停的叫喊……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他就是你的了……你一个人的……
不对,不是这样,他的计划不是这样!
傅语冰一直随身携带着兵器,而他最常用的那把匕首,却刺在了心爱之人的心窝。
齐风皱眉,这不对劲,他分明还没有到离开的时候。
齐风在脑海中呼唤着666,却没得到回应。
该死的……这回完了,小贱人你个猪队友!
结束了。
傅语冰茫然而怔愣的看着面前这具失去呼吸的身体,刚刚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说话……
他抿着唇,将匕首抽了出来,血溅在了他的脸庞。他抱着少年还温热的身体,沉默了很久很久,眼眸,宛若迟暮。
那场赌约,算作柳玉绾赢了。傅语冰将她收拾收拾,丢去了邻国,没有食物没有盘缠,很巧的丢在了一家青楼后门。
女主就是女主,就算丢了公主的马甲,在青楼里照样嗨到爆,不出数月,便傍上了王爷。按照剧本,本来应该来个倾世王妃之类的,可惜柳玉绾走的是复仇路线,在她好不容易能随王爷去邻国浪,却听到了死讯。
“死了……死了……”柳玉绾苦苦笑笑,状若癫狂。
她恨了那么多年的人,死了,她爱的人,也死了。
她从脏污中爬起,任由自己染上风尘,只为有朝一日,可以重新站起,然后站在傅语冰面前,狠狠的嘲讽他。
那个说要保护她的少年,早就将她,遗失在了生命里。
晟安帝驾崩,行国丧。四王爷即位,任新帝。
得了武仁张那笔巨款,国家倒也风调雨顺,算得上是,太平盛世。
渐渐的,所有人遗忘了,曾有一个少年帝王,以强硬的姿态,血洗朝堂,人们也都忘了,曾有一太傅,飘飘如谪仙。
番外之傅语冰
我杀了他,我不想的,宛若疯魔一般,有什么东西,操控了自己,然后身不由己,可我不后悔。
我问他有没有爱过的时候,心里是惶然的,意料之中的,他没有回答。
他还是个孩子,懂什么情情爱爱,可我却爱上了一个孩子,或许这就是孽缘。
6岁之前的记忆,其实已经模糊了,记住的,只有那血海深仇。
被师父收养之后,每日都拼命的练功,我当时想,也许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师父劝不了我。
师父是个很安静的人,几乎到了无欲无求,但有一天,我却看见他在饮酒,他说,他爱的女子,死掉了。
他离开了几天,然后失魂落魄的回来,他说,如果以后有必要,让我去照顾那个女子的孩子,我答应了。
师父死了,临走之前,他一再嘱咐我,一定要记得,当初答应过的。三个月之后,我收到了一封书信。
那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也很有天分,我很喜欢他。
他对我很好,总是甜甜的喊我‘夫子’,但我却没想到,他会做到那种地步。当他的婢女,在我面前陈述一些事实的时候,我有些不真切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人待我这样好。
当年携琴负剑,也走过了很多地方,见惯了世态炎凉。
不自觉的注意,不自觉的被吸引,我放纵自己去欢喜,开心着他的依赖,心疼着他的痛苦,不知何时开始,那个小少年就住进了心底,成为一碰就想微笑的记忆,惜之如命,捧于掌心,我想,我是魔障了。
让一个人痛苦,死亡从来都不是最好的方式。我把那个女人抛却在那里,全是履行了那个赌约,我的确放了她一条生路,她应该会好好珍惜。
武仁张死了,握着那些权力,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辅佐他,如今,他也死了,我便将一切,交给了四王爷,不去管他惊愕的目光。
没人知道,那个华丽的皇棺里,没有少年帝王的尸体。
我把他带到了我的故乡,一个很美丽的地方,有一座山上,葬的都是我傅家人,我父,我母,都长眠于此。
我去祭拜了父母,然后在山上寻了个地方,去了棺材铺,定制了一个双人棺。
我请受过我恩惠的一家人,帮忙葬了我和他。
他该是和我葬在一起的。
生我傅家人,死我傅家鬼。
他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