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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轩亲自护送子易去太庙祈福。
太庙里的一些子家高增祖的祖辈原本是准备好了大阵仗要对子易絮絮叨叨,如今丞相亲临,除了寒暄几句客套话,谁人也不敢多言了。
子易拜祭了先皇和母后。子易对母后几乎没有印象了。越是如此,他心中对母亲越有思念之情。
“易儿感谢母后所赐的一切。”子易对母后的牌位叩首:“易儿如今怀了云轩的骨肉,您在天有灵,万祈护他平安。”
云轩本是立在殿外等候,子易跪伏在蒲团上迟迟不肯起身,云轩便缓步入殿内,在子易身侧跪了,给先皇和先皇后叩头后扶起子易:“别累着了。”
子易起身,对云轩道:“我祈求母后保龙儿平安。”
云轩点头:“母后一定会保你和孩子平安。”
太庙后山内的樱花已是早早绽放了,一片桃红,春风拂过,落英缤纷。
云轩和子易并肩走在樱花树下,呼吸着略清凉却分外新鲜的空气,心旷神怡。
子易缓了脚步,在玉石桥上停下来,桥下流水潺潺,清澈的溪水卷走了纷落的樱花,煞是好看。
云轩也落目在溪水中,又将视线移到子易脸侧,低了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子易的肌肤白里透红,如今更是润泽。
“先生何时称帝?”子易微侧了头问道。
“年后吧。”云轩的手环过子易,探首在他颈间嗅了一下:“很香。”
“先生要如何处置宁王和子清?”子易有些忐忑地问。
“宁王侥幸,从昨日的围剿中逃脱了。”云轩微微一笑:“他羽翼已剪,不足为患。”
至于子清,云轩有些蹙眉:“昨日爹还问起他,爹倒是挺疼惜他的,奈何他是宁王之子,饶他不得。”
子易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先生的处置,总不会错的。”
宁王和子清是他的父亲和弟弟,如今虽是敌对,毕竟与子易血脉相连,子易在心底不希望他们有事,但是,他更不希望云轩有事。
云轩就知道这世上,子易才是最爱他的那个人,而且永远会支持他做的每一个决定。
“子清暂且押在天牢。”云轩揉了揉子易的头发:“只要子清和宁王有一丝改过之意,我都会保全他二人性命。”
子易不由心下一宽,对云轩展颜一笑:“易儿多谢先生。”
云轩有些心疼地道:“这些事情你不必理会了,只养好自己的身体,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安心等着做帝后吧。”
子易拈起几枚掉落在自己披肩上的樱花,投入溪水中,听了云轩的话,扭头去问云轩道:“怎么是易儿为后,应是凌将军为后,他现在才是先生的正妻。”
云轩用手点点他的鼻尖:“这事情你无需顾虑,墨儿那里,我自有交代的。”
子易又想起千锦:“千锦为先生诞下两个麟儿,且有凤女,先生也不应薄待的。”
云轩不由有些恼了,用手轻掐了子易的脸颊道:“这话怎地还越来越多了。”
子易不由笑了,用脸颊蹭蹭云轩的手背道:“易儿在宫中无事,常想起以后的事情,凌将军、千锦,还有宝儿、霜儿、宁儿、金儿,加上易儿腹中骨肉,那是多热闹。”
云轩听得子易说起这些事情,就倍觉心疼。用两只手端了子易的脸颊道:“易儿再忍耐数日,先生一定让易儿如愿以偿。”
子易自然是相信云轩的,晶亮的眼眸看着云轩,点了点头。
每当子易这样乖巧时,就惹得云轩心痒痒的。
云轩抱起子易,足尖点处,跃入樱花林的深处,将他放在一颗樱花树下,低了头,吻上子易的唇。
云轩本想细细索取,又担心阻了他的气息,对胎儿不利,只得改吻子易的额头和鼻子,将子易的额头都啄红了。
子易的身上有淡淡的奶香气,很让云轩着迷。偏是子易如今弄不得,让云轩很有些无法吃到嘴中的焦躁。
子易也感觉得到云轩的百般克制,忍不住笑起来,云轩被子易笑得着恼,捉过来,探手进去,在他的两侧小果上,狠狠地揉捏了几下。
子易痛得“啊”地一声叫起来,忙告饶道:“易儿错了,不该笑先生的,等易儿生了孩子,一定好好侍奉先生。”
云轩听了更是着恼:“待你生了孩子,又要坐月,可是有得我等了。”
云轩虽是这样说,还是饶过子易,再轻轻揉捏了几下,拿出手来,手指和手掌上都沾染着甜香的灵乳了。
子易的脸不由窘迫得通红,忙拿了袍袖给云轩擦拭,云轩再亲亲子易的额头:“真乖。”
子易胸前的长袍也有些水湿的感觉,风吹过,凉丝丝的。
云轩怕子易着凉,抱了子易几个跳跃,直到了太庙的后山殿门,才放下子易,和他一起走进去,并传召仪仗回宫。
子易进了轿辇,云轩自然“贴身护卫”,也跟着进去,将子易揽入怀中。
子易倒真是有些疲倦了,尤其是靠在云轩结实宽阔的胸膛上,觉得分外妥帖。过了一阵子,却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千锦出月了吧?不知他现在可好?”
云轩未曾明白子易话中之意,随意应道:“很好。”
“他生了双胎……那里……承恩无碍吗?”子易踌躇着,小声问道,脸有点儿红了。
云轩不由笑起来。子易的脸就更红了。
云轩抬起子易的脸,又亲了一口,才笑道:“易儿难道是在担心无法承恩,先生会不喜欢吗?”
子易又羞又恼,狠狠横了云轩一眼,却还是点了点头。
云轩将子易搂紧怀中:“易儿能否承恩,先生都喜欢。”
只是想着,就又笑起来:“今夜便让千锦承恩,我帮你瞧瞧他那里可还好,免你担心。”
云轩送子易回宫,让他半躺在龙床上静养,没事儿别想些有些没的。
“我回去请爹的命令,接你回杜家过年。”云轩立在床边,对他道。
“先生别为难杜王爷。”子易伸手拽了拽云轩的衣襟。
其实子易心里不知有多想和云轩在一起,却不想让云轩为难。
“是我爹先为难我的。”云轩在床边屈下一膝,目光平视子易:“自今以后,先生决不留你一人于繁华时独处深宫。”
子易被云轩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离了云轩就有多寂寞似的。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即便宫内佳人三千环绕,没有云轩,子易依旧觉得清冷。
青冥在殿外恭候云轩,见云轩走出内殿,立刻屈膝跪地:“青冥该死,愿领丞相重责。”
子清被扔入天牢时,被云轩断了一条腿。虽然云轩未按天牢的规矩断他手脚筋脉,却命狱卒用铁链穿了他的琵琶骨,防他因武功太高脱逃。
子清被五名狱卒带进天牢,一路自地上拖曳过去,倒像是在拖一只死去的小动物,子清的断腿摩擦在地上,很是疼痛。
待子清被扔到牢房内的蒲草上,两名狱卒过来,将他拖曳到里层的栅栏边,哗啦啦地铁链拽过来,一名狱卒抬手卸掉子清的左侧肩胛骨,拿了铁链上的铁环,掰开,尖利的闪着寒芒的铁环一下就自子清的肩胛上穿过去。
这剧痛尚未过去,狱卒已是用力一拽,将一段铁链也拽过去,将铁环在栅栏上合拢,上锁。
然后又走到子清的另一侧,将他另一侧的肩胛骨也卸下,同样用铁环穿过去,哗啦啦地声响中,干净利落地将子清的右侧肩胛骨也用铁环锁在栅栏上。
子清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一名狱卒用手轻拍了子清的脸颊一下:“小心莫将牙齿咬落了。”另一名狱卒一边整理铁链,一边笑道:“别看长得白白嫩嫩地,倒还算是硬气。”
子清只不吭声,反正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两名狱卒走过来,开始褪去子清身上的衣物,子清双肩受制,一腿已断,身上穴道被云轩所制,尚未冲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名狱卒将自己的衣物扒了个精光。
“长袍一件,长裤一条,玉佩一件,长靴一条……”狱卒一边清点子清的衣物,一边放到一个藤筐内,另一名狱卒拿着笔在一张纸上做着记录。
子清闭上眼睛,只默默运气冲穴。
“签字。”狱卒用笔毛笔捅了捅子清的脸,在他嫩白的肌肤上留下混乱的墨迹。
子清睁开眼睛,冷冷地看他一眼。
“眼光还挺凌厉。”狱卒笑道,拽过子清的手来,用毛笔的墨汁涂在他拇指上,在纸上按了手印。
“好货色啊。”两名狱医自监牢外走过来,看见子清,啧啧地夸赞道。
“这是丞相大人的要犯,是命你们来给他接断腿的。”穿了子清肩胛骨的狱卒道。
“哈,刘头的犯人各个绝色啊,有福气。”两名狱医对刘头笑嘻嘻地道。
子清心里冷笑一声,这两名狱医,看着就不似好东西。
刘头和另一名狱卒拎了四只凉水桶过来,轮换着一桶一桶的将凉水直接泼到子清的身上。
这是淡盐水,冲洗到子清肩头的伤口,痛得他不住颤栗,锁链被他带动,发出哗啦啦地响声。
“哟,冲洗干净,更粉嫩了呢!”一名狱医蹲下来,摸着子清的断腿,目光猥.琐地扫视着子清,目光中满是忐忑。
“你们两个给他接了断腿吧。”刘头嘱咐道:“这是丞相的要犯,是死是活还难说,先收敛着些吧。”
“谢刘头提醒。”两名狱医嬉笑着,谢过刘头,一名狱医扬声喊道:“小石头,送家伙儿过来。”
随着一阵铁链哗啦的响声,一个身上绑着铁链的少年,手里拎着一个樟木箱子,自牢笼外一步一步地挪了进来。
子清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两名狱医肆无忌惮地用手抚弄着子清的断腿,摸索着断骨的位置,子清感觉得到断腿处传来的疼痛越来越清晰。
两名狱医虽然神态猥琐,但是接续断骨的手法却是干净利落,且接骨技艺堪称绝顶,不过盏茶时候,已接续好子清的两处断骨,并绑了木板固定。
子清感觉得到腿上的断骨接洽得非常精准,心里也不由暗暗称赞这两人的医术高超。
天牢之中既有用刑的高手,自然就有疗伤的圣手,否则囚犯几下便被弄死了,如何还能刑求。
两名狱医接续好了子清的断腿,却不肯离去,两个人四只手,开始在子清的身上随意游走。
“简直是雪骨冰肌啊。”两人肆无忌惮地调笑着,并很有些遗憾地道:“啥时候能像小石头一样,随咱们取用就好了。”
“跪下来。”一名狱医呵斥着,随着铁链哗啦声响,接着,是膝盖落地的声音。
子清睁开眼睛,那名身上绑着锁链的少年,已被一名狱卒拽了铁链,压跪在地上。
子清不由微微蹙眉。
少年的头发被剪的极短,露出清秀的面容。身上除了绑着的铁链,未着寸缕。
他乳上穿着两个铁环,穿在铁链中,缠绕在他双腿上,臀上也绑着锁链,锁链的一侧,被深入到他的体内。
两名狱医已是开始在小石头的身上发泄兽.欲,一人强迫他口侍,一人拽出他身体内的铁链,用极不堪的姿势顶弄着。
少年无法反抗或是已经麻木,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由着两名狱卒随意侮辱。
子清监牢内的狱卒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那不堪的画面,就继续打扫牢内的卫生。刘头方才出去送子清画押的纸笔和衣物,还没有回来。
云轩的锁穴手法明明就是与子清同出师门,但是子清偏是无法冲开穴道。
子清的耳边一直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响声和那两名狱卒无耻的调笑声,并终于在一种更令人作呕的味道里,两名狱医暂时结束了他们的罪恶。
两名狱医心满意足地收拾整理了自己的衣物,一边对子清笑言“以后再来看他”,一边拖拉着小石头走出牢房了。
子清这才睁开眼睛。他牢房里的狱卒用清水再次冲刷了子清脚边的地面。
“你啊,但愿你是个有福气的。”狱卒道。
“大哥贵姓?”子清搭讪道。
“我姓牛。”狱卒闷声道。
“牛哥,能麻烦你再帮我浇几桶水吗?”子清出言请求道,方才那两个狱医在他身上摸索过,他现在很想吐。
牛哥倒是想不到子清会彬彬有礼地提出这个请求,犹豫了一下,才又拿了一桶清水来,拿一方虽然不太白,却洗得洁净的手巾,蘸了水,给子清再简单擦洗了身体:“你倒是挺会给我找活儿的。”
子清睁开眼睛,看了看这个狱卒,长相很普通,很忠厚的样子,就对他笑了一下。
牛哥却蹙眉道:“你也不要太得意,若是你的罪名定下来了,你就自祈一死吧,否则时间长了,就算丞相大人也保不了你了。”
牢有牢规,天高皇帝远。这道理,子清是很清楚的。
子清背臀上的伤痕很有些触目惊心,又被穿了肩胛骨,断了腿,还被那两个变.态狱医刚猥.亵过,狱卒对这个还笑得出来的年轻人确实有些刮目相看。
“你就算是抗打,每日三百的鞭责,你也挨不过几日。”牛哥道:“你祈求上苍快些派人来救你吧。”
子清轻叹了口气,有些苦笑。谁会来救自己,宁王吗?魏夫子与他是知交、知交,他都不救。
刘头回来了,带回来一根藤鞭。他用手甩了甩藤鞭,对牛哥道:“果真是上面关照过的,没让用牛皮鞭子,让用这个。”
牛哥过去接过藤鞭,对子清道:“你果真是个有福气的。”
子清简直笑不出来了,被关在天牢,每天要挨三百藤鞭……还随时有可能再被那两个变.态狱医猥.亵,我这算是有福气的吗?
子清确实算是有福气的。刘头觉得上面该是有人罩着子清的,所以,每日里除了例行三百藤鞭,绝无加刑,且每次刑责后,都会命牛哥帮子清涂药。
牛哥的涂药手法虽是一塌糊涂,子清却甘之如饴,总比让那两个狱医来对他上下其手的好。这几日,都是刘头亲自拦着,那两名狱医才没有机会对子清下手。
但是,今日,子清的劫数到了。要过年了,天牢里的狱卒也要休年假。从县衙抽调过来的狱卒负责过年期间“伺候”天牢的要犯。
这两名轮岗过来的新狱卒,毫不犹豫地就收下了两名狱医“孝敬”地一壶好酒和一包卤肉,开了牢笼的门,去旁边小酌去了。
“刘头交代了,这是上面的要犯,你们自己弄干净痕迹。”两名狱卒这样说。
子清如今虽然穴道已解,但是连着数天的三百鞭责,已让他的身体机能大大受损,背臀上的伤痕重叠着,一层一层地,惨不忍睹。
他肩胛上的铁链,每日都会被抽动两次,防止铁链长死在他肩胛里,但即便如此,他的双肩也是受了重创,日后极难恢复如初的。
他的断腿倒是有了极大的好转,新生的筋脉不断缠绕在断骨处,恢复迅速。
两名狱医进来,便燃了迷香,迷香里还有极霸道的媚.药。两人很有耐心地等待了盏茶时分,直到子清的头无力地搭在胸前,意识虽在,浑身却是使不出一丝力气了。
两名狱医迫不及待地拉扯着子清的身体,在他身上啃噬着,因为铁索锁着子清,他们不能随心所欲地摆弄子清,一名狱医只能去向两名狱卒要钥匙,准备先取下子清双肩的锁链。
两狱卒道:“这名人犯武功高强,是不能解下锁链的,便是每日鞭责,都是锁着锁链,自里间隔着栅栏打的。”
两名狱医劝道:“我们已经给他用了散功香,他此时只能任人摆布的,你们怕什么?你们瞧瞧他,便是伶馆的头牌都不输的,有这机会,不如一起来乐一乐,否则岂不是守着宝山空手而归吗?”
两名狱卒被两名狱医说动了心,带着钥匙走回牢房,一名狱卒啧啧地道:“今日行鞭责的时候,老子的鞭子落在他屁股上,抽了几十下,倒是把老子那里给抽硬了。”
狱卒猥琐的话,引起其他三人的大笑声。他们加快了步伐,两人去开锁,另两人去拽子清,都恨不得立时就将子清随意□□,以泄兽.欲。
子清头脑昏昏沉沉的,身上除了疼痛,还有一种无可名状的灼热感,他耳边清晰地听得到那些人的笑声,他知道自己将要坠入地狱。
铁链被拽出子清的肩胛骨时,血花四溅,这痛楚让子清的头脑一清,他勉强运力,挣扎了一下,将一名正迫不及待地抵住他的狱医撞倒在地。
“还挺有劲地吗?”那名狱医爬起来,在其他三人的哄笑声中,一脚踹在子清肩部的伤口上。
“咱们先废了他,让他以后乖乖地伺候爷。”那名狱医狞笑着走过来。
子清在剧痛中摔倒于地,几个人过来拽开他的腿,那名狱医抬起腿,对着子清双腿之间,猛地一脚就要跺下去。
“住手!”随着一声轻斥,那个想要将子清踩废的狱医猛地被人拍飞了出去,撞在牢笼里的栅栏上。
子清勉强侧过头去,给了那个穿着锦衣锦靴的家伙一个微笑:“青冥……”
来的人正是子易的护卫青冥。
子清落狱,青冥也是知道的。青冥来查狱,本是公干,却未曾想会撞击这样一幕。
“青冥该死,只求丞相开恩,能许青冥将子清少爷带回宫中牢房囚禁。”青冥跪伏于地,对云轩叩头。
云轩微蹙眉,天牢里的人胆子不小,敢对子清下手。
“那些人处置了吗?”云轩冷声问。
“青冥不敢擅专,只是将他们暂时收押。”青冥跪伏于地,依旧不敢抬头。
“凌迟处死,一个不留。”云轩冷酷地道。
“是。”青冥恭声应道。
“至于子清,”云轩淡淡一笑:“就由你先带回宫中牢房囚禁吧。”
青冥本是冒死进言,想不到云轩竟会真得应允,不由大喜过望,忙叩头拜谢。
“若是敢纵他私逃,我就将你再送回伶馆去。”云轩淡淡地道。
青冥吓得浑身一个冷战,面色立刻变得苍白,俯首道:“青冥谨遵丞相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