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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幻之父所言的获得寒玉的条件,玉梁煌不去想也知道,无疑是除去猃狁三化。
正是这一战,任平生因为误会有意缺席,导致天剑老人不得不与三化之首的凶首恶来同归于尽,最终被一起收入邪剑兽妖焚之中。
就玉梁煌看来,此事并非无法完善处理。夸幻之父之所以针对猃狁三化,是因三化之首凶首恶来体内一股寒气天生克制夸幻之父魂体,所以夸幻之父才会非除去恶来不可。
夸幻之父要的,只是恶来等三化被兽妖焚吸收,至于过程,并不在他的关注范畴,对于玉梁煌而言,无疑多出不少操作空间。
玉梁煌感觉得出,映朝阳是真的以挚交长辈的态度在对他,他既承此恩,便该有所报答。
“寒玉只有一枚,却不知届时如何分配?”玉梁煌看着二人,有意将需求分配提前挑明。
原先任平生之所以缺席三化之战,表示误以为映朝阳为独吞寒玉,所以故意迟到,这也成了任平生一生难以抹去的污点。
“我是自然不需要的。”玉梁煌缓缓道:“只是不知映伯和任平生,要如何分?”
“这……”任平生有些迟疑,寒玉乃是他修行《九霄霎寒》剑招必备之物,如今有机会掌握,他势在必得。
但任平生也知道,映朝阳对于寒玉,亦有需求,方才迟疑。
却只听闻映朝阳朗声一笑:“我方欲寻夸幻之父另外说明此事,想不到竟被梁煌你提前说了出来,不过既然如此,那便开门见山,寒玉为至宝,欲得全功当归于一人,好友,老夫以我那份寒玉,换你几坛钓诗钩,不知可否?”
钓诗钩,乃当世五大名酒之一,世所罕有,独任平生私人有所珍藏。
映朝阳以寒玉交换钓诗钩,分明是照顾到任平生的情绪,任平生又如何不知。
“别的不说,美酒管够,想吾十七岁那年,也是和人……”
“免了免了。”映朝阳深知任平生个性,一听起其提起十七岁那年,便连忙打断道。让一旁颇为好奇的玉梁煌心内大呼遗憾。
“唉,可惜,你虽不听,但玉梁煌分明很有兴趣。”任平生无奈摇了摇头:“那吾先行北隅武都,为玉梁煌送药,正可一观北隅风景人情,玉梁煌,你可得好生参悟,莫让我两人失望啊。”
“自然,多谢前辈。”玉梁煌笑着应道。
“免谢了,请。”
而玉梁煌,则受映朝阳之邀来到映朝阳之居所所在天剑湖,欲在此地休整数日后再转往观剑参悟。
却见天剑湖畔,一座小楼独立,十里红香,画桡齐举,碧玉嵯峨,雕栏玉砌,仿若世外桃源景,不似人间真楼阁。
“映伯此地,当真非凡。”玉梁煌前世不过是一普通人,看多了钢铁水泥的森林,何曾见过这般景致;重生一遭,沿途所见,虽也有丽景,但相较此地仍是相差甚远。故纵然两世为人,玉梁煌触目所及,仍是不免惊讶,沉浸其中。
“哈哈哈哈,皆是雪儿在照看经营,她喜好这些,便随她去了。”映朝阳抚须朗笑,脸上满溢着骄傲。
“父亲,你回来了,嗯?这位是?”润语轻言,但见天剑湖阁楼之内,一道拔俗身影走出。
但见少女一身素衣,不着坠饰。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之极,真如美玉莹光一般,眉目间隐隐有一股清雅高华之气,使其又看上去不若外表那般柔弱,一般人见之只会自惭形秽,难生出半点冒犯之念。
好一个剑中洛神!
纵然是前世见多了美人,又对眼前少女有所了解早有心理准备的玉梁煌在看到少女那一刻,心内亦不由赞叹道。
“在下玉梁煌。”玉梁煌收回视线,抱拳行礼道:“和令尊同为非命谷之会的与会者,此番欲往归云山壁观悟剑痕,在此修整数日,若有打扰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梁煌,何须客气,这便是吾女映鸿雪。”见玉梁煌双目澄澈,映朝阳心内赞了声,走出道:“雪儿,是这般,除去观悟剑痕,另外还需等待你任叔父共往恶来谷一行除恶,所以梁煌将在天剑湖借宿数日。”
“原来如此,世兄还请在此住下,先请入内吧。”映鸿雪点点头,随后侍女依次奉上茶水、果品,其中茶乃是红尘雪所冲泡,玉梁煌心内不由慨叹,不愧是琴棋书画诗酒茶俱同的完美女子,纵然厨艺有缺也无大碍,难怪会吸引如圣君士、生命练习生这等人物倾慕。
但一想到此处,玉梁煌的心内便不如何美好了,在原本的历史中,玉梁皇和映鸿雪是有婚约的,这也成了玉梁皇对映鸿雪念念不忘,甚至屡出下作手段的起因,而这份怨念,在映鸿雪的隐藏身份天子枪揭露后,则转化为了更深层的恨意,因此玉梁皇更是全力针对,最终不敌映鸿雪,变为废人,葬身狼腹。
与映鸿雪这等女性扯上关系,一般的男人自不会拒绝,但玉梁煌知道,一纸婚约绝难束缚映鸿雪这等女子,所以倘若未来映朝阳真的提起婚约之事,他要如何应对,这还是个不小的问题,直接拒绝吗?
“世兄在想些什么?”映鸿雪见玉梁煌盘坐于湖边,沉思若久,上前问道。
映朝阳为剑界前辈,常有提携后进之举,天剑湖阁更常有客人来访,玉梁煌,在映鸿雪眼中,也和往常客人并无不同,出言关切,在映鸿雪眼中,不过是主人应尽之谊。
“啊,无事。”玉梁煌回神摇了摇头,抬头一望便是映鸿雪那张皎洁无瑕的面庞,心中虽有异状,但随即平复。
红尘雪(映鸿雪后期之化名)虽好,却终非我渴求之物,武都尚未摆脱危境,我自身实力还无法独立一方,哪有胡思乱想的资格!
“吾在思考,何为单锋。”玉梁煌一脸正色道:“听映伯说,映姑娘于映伯之极单锋上,更别出心裁创翩单锋,不知在下可有幸一会?”
“世兄欲一试翩单锋?这……”映鸿雪微微有些迟疑。
“雪儿,出剑吧。”声再传,不知何时,映朝阳已稳立湖对岸,看着映鸿雪道。
“是!那么世兄,映鸿雪冒犯!”
“自无不可。”
翩锋出,提庐现,天剑湖上起波澜,玉梁煌一会未来的枪中天子,剑中洛神,这场枪剑之争,胜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