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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二次长夜71 咫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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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22的伤势并不重,只是左肩受了点伤,在极地低温气候条件下,空调维生服的损坏,就有些致命了。

    山德拉马上从备用装备里,选了一套,让他换上。

    3722这个时候还是很忐忑,不知道大家打算怎么处理他。

    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会因此而遭到什么下场。

    李逗安慰了下3722,让他别太担心。

    李逗与郑擎商量了一下,暂时没有吧郑鸿博叫起来。

    这些天,郑鸿博殚精竭虑,就要好好休息。

    这样凶险的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也没有必要刻意去强调什么。

    大家都认为,3722在这件事情上是有功劳的,对于他之前曾经有过刺杀郑鸿博的念头,李逗与郑擎认为情有可原,既然3722做出了正确选择,大家也就打算不去追究。

    毕竟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很难作出选择。

    至于3722的父母,李逗也劝3722暂时不要去想那么多,等回去以后再说。

    反正现在消息也没有传出去,3722的父母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

    一个多小时以后,郑鸿博从深眠中苏醒,精神饱满。

    对于自己深睡时那段惊心动魄,浑然不觉。

    众人也决定,不让郑鸿博再为这事分神了。

    让他分神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比如,朱亮病倒了。

    这件事情让郑鸿博忧心忡忡,本来朱亮的身体就不怎么好,经过雪山上的爬涉,朱亮更是高烧不退。

    现在已经躺在医疗舱里,被人推着走了。

    但医疗舱的能源,很难坚持两个月之久。

    到时候朱亮还没有好过来,就会有生命的危险。

    另外,杨松诚见郑鸿博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他还是担心岛津聪没能够拖住足够多的时间,西斯托已经派人追了过来。

    杨松诚的建议是:加速行军,每过一段就炸毁一段山路。

    郑鸿博觉得很有道理,马上就整顿了队伍,继续前进。

    郑鸿博有没有注意到,陈万友和谢显已经没了。

    这种罪责,李逗都觉得还是由自己来担比较好,因为他是李家人,所以北方家族就没有办法怪到郑鸿博头上。

    至于陈谢二家族的罪责,他们在事后也找了杨松诚商量。

    杨松诚想了下:“目前军中还有陈谢两家没有参与此事的人,我认为暂时当作意外比较好。”

    山德拉有些不服气:“那么大的事就简单过去了?”

    杨松诚摇了摇头:“就算有所计较,等世子登上阀主大位后,完全掌握了军权,是要让他们有个交代!”

    “现在我们需要忍一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旁白叶菲也点头:“杨家二哥哥说的对!现在我们先考虑,怎么把世子送回去,登上大位!”

    白叶菲此时,对过去传闻中的那个纨绔,杨二郎杨松诚又高看了几分。

    果然,万俟唯当时的判断没有错,杨家新一代可以成事的,也就这个杨松诚了。

    之前很多年的纨绔生涯,估计也是藏拙的表现。

    一个旁家子,在少年时表现的太过风光,在世家中肯定会遭到打压。

    只有等成年,羽翼丰满以后,方才是展露才华的机会。

    很少有人听说过,杨松诚少年时干过啥好事。

    唯一比较知名的那件事情,就是他养的那条二哈,咬了世子养的中华田园犬木木。

    这在魔都,一时也成了笑谈。

    一直到杨松诚二十岁以后,他的待人接物,行事谋略,才渐渐的显露出来。

    在一些出彩的表现之后,杨家家长杨令武,把他当成亲孙子看,以嫡家子来进行培养。

    所以杨松诚对于杨家的地位,绝不弱于朱亮在朱家的地位。

    唯一区别的是,朱家目前还没有嫡家子可以与朱亮比肩,而杨家却出了一个杨六郎杨晟。

    这就让杨松诚的地位很尴尬,虽然杨令武还是坚决支持杨松诚当未来的家长。

    但其他家族成员,还是抱着传统思想,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既然家族里,若有一个争气的嫡家子,肯定是立嫡不立长。

    所以杨松诚,也非常能理解家长的难处,无意争夺家长之位。

    看准这次二征南极的机会,进入了世子的幕僚团队,也算为自己谋划一条新的出路。

    可开始很长时间,郑鸿博并没有采纳杨松诚的建议,虽然事后很多被证明,杨松诚说的是对的。

    所以杨松诚的幕僚军师身份,也渐渐的被郑鸿博所承认。

    特别在朱亮病倒后,郑鸿博身边唯一可以商量事情的谋士,也只剩下杨松诚了。

    在这种情况下,杨松诚每每提议,郑鸿博往往言听计从。

    所以杨松诚的形象,在白叶菲眼里,就显得愈发光辉。

    所以无意间,称呼杨松诚的语气,也更加亲密与尊重。

    可是白叶菲自己也知道,她是白家的嫡女,就算是旁家女,女人当权的白家也只有把丈夫娶进门,没有把女儿嫁出去的道理。

    所以她那点女儿家的小心思,刚刚生出来,也只好往肚子里咽了下去。

    当年姑姑白宴,死活拒绝前任世子郑常达,也是出于这种因素考虑。

    也不知道姑姑现在有没有再见到她想见的人。

    ...

    白宴当然不会以一个俘虏的身份,去见她想见的人。

    在最后那场战役爆发后,她就把自己藏了起来。

    直到战斗结束,白宴也没有现过身,最终也躲过了自由军的搜捕。

    她想潜伏到战场的北口,去看一下郑常达,但白宴抵达北口时,恰巧看到郑常达带着部队回军自由城。

    白宴只能远远的,看着穿着机甲的郑常达背影。

    曾几何时,那个令她如此讨厌的小跟屁虫,现在却让她魂牵梦绕。

    时间确实可以改变一切,也能改变人心。

    或若再见已是无期,亦看最美只现夕阳。

    郑常达就曾以这样的诗句,来把岁月与思念撮合在了一起。

    二十五年的等待,终于把这种无期,变成了有时,无论是否还拥有最美,但此时的白宴算是见到了夕阳。

    白宴此刻当然不能如少女时那般心潮澎湃,但她那颗早已古井不波的心灵,却为之剧烈的跳动。

    那一瞬间的跳动,甚至于使得机甲生命保障系统,都出现了心律不齐的预警。

    白宴知道,那一瞬间,也只有一瞬间,她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