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 > 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_分节阅读_196

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_分节阅读_196

笔趣阁 www.bqg45.net,最快更新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 !

    宫飞去。

    “停。”姬魅夜对灵鸟做了一个手势,停在了月重宫的上空。

    乌云的末端,白骨的灵鸟掩藏在主人的结界里,而它身上的男子,风貌遮住了银发雪白的纱布遮住了脸庞,只露出了一双妖魅的金瞳,俯瞰着身下的月重宫。

    即便是有结界,那种让他感到疲惫的无形力量还是让他感到恐惧,而最恐惧的倒不是这个,主要是月重宫上方的结界。

    竟然犹如一张猎艳之火,在黑幕中熊熊燃烧。

    果然,目光扫过,不时有动物飞蛾扑火似的想要穿透那结界,可是,刚靠近,竟然竟然瞬间化为灰烬,荡然无存。

    红莲,地域红莲。

    这样的结界,简直就是炼狱。

    目光沉定,他驾着灵鸟开始在上空寻找着那个身影,如果在里面的话,一定要将她带走。

    身下的灵鸟翅膀发出了咯吱声,似乎在告诉自己的主人,此地不宜久留。

    与此同时,在圣湖的左侧大殿之内,果真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乐乐……”他惊喜的唤道,驾着灵鸟冲了下去。

    (五十三)放千世流离

    然而他刚俯冲下去一步,又迅速召回了灵鸟,潋起的双瞳紧紧盯着下面的情景。

    倒不仅仅是因为那灼热的红莲火焰,他后退了几步,尽量让他和灵鸟避开结界,然后选择一个更好的角度,以便能看清。

    因为,他看到的不是路乐乐一个人,她的身前竟然站着一群人,皆是皇室打扮。

    而路乐乐,今日没有穿着她平日喜爱的红色衣衫,甚至那件暖身的白色狐裘披风也脱了下去,而头发也不上平时简单的马尾。

    明黄色绣着西番莲的衣衫,金丝绣履,腰间圈套的金镶着白玉的,缀着璎珞的配饰。

    而头发也是典型的宫廷装,露出圆润漂亮的额头,眉心一枚月牙月配,唇上绛红一点。

    她站在圣湖边的石阶顶端上,两旁跪着白衣小童,而最前方,则是皇室的宫人,跪地迎接。

    她双目清澈,看着前方,即便是隔着一个结界,不知道为何,姬魅夜感觉心脏都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他不知道这个仪式代表着什么,虽然不是南江上隆重的仪式,但是也不上一般的仪式。

    她曾说她又有要事要处理,是离开月重宫,入住皇室吗?

    虽然他们那日见面,唤她一声公主,其实,是自己心里的嫉恨不过是要羞辱她。而且,目前知道她存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目前来说南疆也只有郡主。

    而现在,这个是……

    是要进宫加封吗?进宫加封,成了皇室千年来唯一的继承人,她如何和他厮守在一起。

    呼吸凝在胸口,他脑子里顿时闪过千思万绪,片刻,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

    如果你爱我,那请相信我。

    路乐乐我相信你。

    眉目轻轻舒展,他看到路乐乐慢慢的走下石阶,步子有些缓慢,甚至于——可以用小心翼翼的来形容。

    月重宫雾气浓重,石阶都沾着水,非常的湿滑,这么一看,姬魅夜面色一紧,也为她担忧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走出一抹清淡的影子,那一刻,仅仅是看到那个身影,姬魅夜妖瞳当即沉下,寒光尽现。

    那个人,如烟的气质下,竟然埋伏着一种恐怖的杀气,那种杀气,不是他看路乐乐的眼神,不是他对众人淡淡的笑。

    或许可以说,他本身就有一种超脱尘埃的气质,可是,于他气质并存的就是常人所没有的魔性。

    白色袍子,流云图案,披散着的青丝,眉心的那一枚通体碧玉的月魄,映着他双瞳干净温和。

    “凤息。”姬魅夜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月魄是祭司大人的标志,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他就是目前月重宫的祭司大人。

    远处血腥味慢慢的传来,姬魅夜从自己的结界中看着那些吸完鲜血归来的蝙蝠竟然轻而易举的穿过祭司大人的红莲结界。

    果真是你!

    而此时,凤息慢慢的走到路乐乐身边,姬魅夜抿了抿唇,双瞳微微眯起,便看见路乐乐回头看了一眼凤息,嘴角噙着笑,然而眼神却有一种隔着千里的疏离。

    不自觉的,自己的唇角也跟着勾了笑。

    身下的灵鸟身子渐渐下沉,姬魅夜也注意到,自己身体的不适,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这里杀气太重,只得夹着灵鸟离开,打算再皇宫的路上等着了路乐乐,然后将她带走。

    要知道,其实,现在就快要第三日了。

    宫中四大长老都在,看到路乐乐的到来,大家都期待的看着她,至于谈到如何继位一事,凤息大人一直沉默。

    睫毛低垂,眼瞳藏在了阴影下,唇角浅抿。

    随后,路乐乐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自然也冠冕堂皇的话,虽然她不推托皇室这一位置,然而她说自己现下怀有身孕,不适合现在登基,等孩子出生之后,再选一个吉日,而这段时间,为了适应皇宫,她接受皇室的提议,住在琉璃宫带养。

    毕竟来到新的环境不太适宜,在来的路上她问过了若云,可否陪着她在宫中常住。

    若云自然答应,一来是为了摆脱青王世子,而来,这些日子和路乐乐在一起,总能在她口中听到许多前所未闻的稀奇事宜。

    而且,她年纪毕竟小,之前众星捧月长大,对过去的骄横早也忘得一干二净,更何况,两人也是经历了生死一同来到南疆的。

    所以,她对路乐乐早也没有任何芥楴,并且,路乐乐也有意无意的透露在月重宫住得实在是寝食难安。

    至于路乐乐喊着若云来,其实也是提防着凤息。

    回到了自己寝殿,而若云的寝殿则是在隔壁,这会儿正闹腾着如何将那里布置成了自己的风格。

    路乐乐则终于疲倦的躺在了椅子上,闭目深思着明日该如何出宫。

    一日疲劳,凤息虽然在议会中没有说任何字,但是路乐乐反而因为这样更加担忧。毕竟,自己身上还有了血蛊,不由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了小腹之上,轻轻的抚摸。

    额头上突然多了冰凉且柔软,她惊骇的睁开眼,飞快的摸出银针,双手却被黑影扣住,与此同时,那人已经欺压而上。

    (五十四)放千世流离

    “恩~你还是那般的野蛮啊。”耳边传来了熟悉的魅惑声音,旁边的帷幔帐子在随风而飞,挡住了想要破窗而进的月色。

    唇咬着的她耳朵,“路乐乐。”

    他轻声的呼唤,让她身子不由得轻颤了起来,那灼热的气息蓬勃在面上,让她不敢睁开眼睛,只是,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反握住他——那是缠着纱布的手,粗粝的,但是竟然却是温暖的。

    他的唇沿着她的耳根落下,最后停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细细的咬着。

    她睁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离开了他的手,然后捧起了他的脸。

    银色的头发下,他面容邪魅,皮肤惨白透明,唇上即便是在暗处,她依稀能辨认出那因为虚弱而出现的灰白。

    “你……”她看着难免心疼,“你怎么到了这里?我不是让你等我吗?”

    他眼眸勾起,如实是说到,“三日,实在等得我难难受,便来寻了你。”

    “姬魅夜!”她声音突然一沉,坐了起来,脸上因为怒意而通红,“你是不是去了月重宫?”

    看到她突然变了脸上,他楞了一秒,“恩。”

    “你疯了吗?我说你不准去那个地方,甚至都不能进皇城,你竟然去了月重宫,还跑到了这里。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有结界吗?”

    “你不高兴我来了?”他起身,看着她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非常不高兴,你现在赶紧给我走。”说道这里,她神色慌张的看了看外面,然后推着他离开。

    “路乐乐。”他一把抓住了她是手,脸上因为她无情的驱赶也有了愤怒,“那你告诉我?你到皇宫来做什么?你要加封继位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

    “公主殿下,凤息大人已经来了。”门口突然传来了宫女的声音,她想起了,凤息还没有走。

    是的,姬魅夜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看了路乐乐一眼,然后推开门,透过窗户看着坐在正厅里的人。

    琉璃灯下,凤息穿的白色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眉目低垂,白玉的手指放在了茶杯上,发丝轻垂。此时,他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抬眸,那双碧蓝忧郁的眸子看来。

    “大人,公主在里面换衣,您稍等。”宫女小声的说道。

    “无碍,这里天气比月重宫冷,夫人惧冷,你们多添些炭火。”

    他抿了一口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两人中间没有了任何的红莲结界,姬魅夜深吸了一口气,那让他憎恶的熟悉墨竹香传来,让他脸色当即泛白,然后合上窗户,极怒反笑的盯着路乐乐。

    “你呆在这里,是因为他吗?”他是手下有万千的灵魂,他对灵魂的敏锐,仅仅是单单的凭着嗅觉,便能闻出来。

    “快走吧。”已经来不及解释,他呆在这里,不到一会儿,凤息一定知道的。

    此时的姬魅夜哪里会是凤息的对手。

    “路乐乐,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还是没有忘记泱未然?!”他任由她推壤,唇角的笑有些苦涩。

    “你怎么会问这个?”路乐乐抬头,诧异的看着他不明意味的笑容。

    “呵呵呵……那个凤息,你是不是把他当做泱未然了?是不是因为泱未然的灵魂在他身体里,你就将他当做了泱未然?!”没有了结界的阻隔,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深深藏在凤息身体里的那个人,那个人,淡淡的眉,忧郁的眼神,让他曾经无比的嫉妒,嫉妒路乐乐对泱未然全心全意的信任,全心全意的为了他而来到南疆。

    泱未然!一直以来都曾忘记了的名字,竟然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式回来了。

    “你说,未然在他身体里?!”她突然拉住他的手,因为他是掌握灵魂的鬼姬,他一定不会看错,“小夜,未然的灵魂真的是在凤息身体吗?”

    凤息承认他试探过未然死去的灵魂,然而,也坚决的否认了未然在他身上。

    “你不知道?”

    “我……我不确定。”她答道,然后走到窗户边,透着缝隙看着那个人,喉咙一阵发紧。

    那第一次,看着她淡淡笑的人,是未然。

    那在蹲下身子为她穿鞋的人是未然?

    那弹着长相守的人是未然?

    可是,那用凌厉厌恶眼神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