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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事?”
兰陵北画看着两人之间的那银手铐。
纳兰天姿吸了吸鼻子,这才把灵犀镯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看到苏若昭被揍成那样,虽然心底不想他们受伤,可是至少给她出了那么一口恶气。
“灵犀镯!苏若昭,本王要你马上把这东西解开。”
他冷冷地命令着,身上因为刚才与他扭打的时候此时脏乱不堪,脸上淤青了两块。
“没有解开的法子。”
苏若昭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得意,见他们两人靠得那么近,笑容立即消逝无踪。
“你胡说,苏若昭你说过半年之后就要把这东西给解开的!”
什么叫做没法子解开了,难道要她一辈子这么与他锁在一起吗?
“那么半年的约定到了吗?”苏若昭反问。
“你说只要北画或姬云泱找到我就必定会解开的!”
可恶,竟然想要出尔反尔。
“那是我骗你的.......”
话音未完,一记拳头砸向了他的下巴,苏若昭摸着被他揍过的下巴,抬手擦去唇角处的血迹,阴沉而淡漠地笑了一下。
“璃王,莫要太过分了!”
他若不是因为此时一手被束缚着,不一定会打输他呢!
“本王过分?”
兰陵北画阴冷一笑,“苏相,你抢我女人,你觉得自己不过分吗?还有脸来说本王的不是!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别以为有先皇给你的免死金牌你就能如此,可要记得那免死金牌只能免你一次死罪!”
“你的女人?你就这么确定?”
苏若昭也是阴冷一笑,却是坐直了身子。
“璃王,微臣并没有忘记天姿的身份现在是皇后娘娘,这可是微臣从宫内带出来的,不算是劫,因为那时候天姿是心甘情愿与我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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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风寨因为兰陵北画的加入更为热闹,一群不明白内情的人开始谈论着纳兰天姿与兰陵北画旧情未了。
更有当时的人说起他们大当家的多么地勇.猛,一女御数男,说得一群人对于他们大当家的更是膜拜。
新加入的近两百人成员并未见过那时候他们大当家的丰姿,一个个想着那么一个娇柔美丽的女子,如何征服那些男人。
兰陵北画是兰陵国的璃王,他们早有所知,也没想到苏若昭竟然是当朝年轻的丞相。
甚至是近四年前他来刮风寨的时候就已经是丞相的身份了,一个个暗自庆幸那时候并没有得罪了他。
蒙天放抬头敲了一个正在侃侃而谈的男子,带着属于二当家该有威严训道:“你们别再胡说,如今看来璃王与大当家的情投意合,苏相反而有些单相思了,这些事情你们别再讨论,别说你们到时候把大当家的惹急了,逐出了这里,就是把璃王或是苏相惹急了,你们可没好果子吃!”
一群人这才禁了声。
许久之后,只听得蒙天放独自喃喃低语:“大当家的会不会两个都给收了?”
一群土匪们目光朝他望了过去,恨不得一起再八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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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纳兰天姿身为土匪窝的大当家的,有了一座幽静清雅的小苑。
于是他们一群人皆住了进来,幸好房间七八间,住进了他们几人之后,倒还剩余几间。
而此时为难的却是他们三人该如何分配房间。
兰陵北画自然是想与纳兰天姿独处一室,好好诉说一番,却奈何她的右手还绑着一个苏若昭。
而苏若昭不论怎样都不肯解开那灵犀镯,甚至还说了就是把他的手给砍了他也没法子解。
气得兰陵北画当时就抽了东方子雅的佩剑,当场就想砍了他的手,后来还是让纳兰天姿给阻止了。
看在她的面子上,兰陵北画这才作罢。
苏若昭如主人的姿态一般,已经先坐上了床。
纳兰天姿不得以只能跟在他的身边,见到兰陵北画始终沉着脸,心底有些发凉。
“天色晚了,又一身的伤,天姿我就先睡了,里边照常留给你,璃王,这小苑里还有不少的房间,请自便!”
他一身的伤此时还未上药,本想让纳兰天姿给他上药的,但转念一想她怎么可能会给他上药呢?
索性也不提,宁愿这么疼着。
见兰陵北画走来,纳兰天姿伸手拉上了他的手,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可奈何。
苏若昭一日不肯解了这灵犀镯,她便一日不能得到自由。
兰陵北画闷闷不乐地看着已经睡下的苏若昭,又瞧瞧这里只有一张床。
目光落在了纳兰天姿的身上,问道,“这几日你就这么与他.......”
床只有一张,依照苏若昭的脾气,必定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纳兰天姿立即摇头,“没有的事情,你别误会了。”
与他睡同一张床就来刮风寨的那一晚,那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后来她死活不肯,苏若昭也拿她没法子,只能搬了张椅子卧着睡。
毕竟这里不如外边,哪儿能整出一张软榻来,幸好这里的椅子坐得还算大,两三张合在一起倒也凑合着。
本以为苏若昭已经睡着了,没想到突然又出了声。
“别误会什么?我可没忘记你是怎么扒开我衣服的,对着我投怀送抱!”
声音里含着戏.谑的笑意,一副不把她拖下水不罢休似的。
纳兰天姿只觉得头疼,恨恨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灵犀镯,想起那一日她的所作所为更是觉得懊恼。
兰陵北画神色一冷,而后却是淡淡地笑了起来,眉眼里风.情而妩.媚,看着她的时候,目光中全是信任。
“我相信自己的女人!经历过这么多,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一个苏若昭,怎么可能挑拨得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纳兰天姿这才笑了起来,惨白的脸色逐渐多了几分血色。
她与苏若昭虽然发生过些事情,却不是她所愿,但是兰陵北画相信她就够了。
“既然苏相也坚持睡在这里,倒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床倒是大得很,挤得下我们三个也绰绰有余!”
兰陵北画瞥了一眼里面的位置,把外袍脱.下,这才让纳兰天姿坐在床.上。
帮她脱去了鞋子,自己也上了床,并没有躺下,而是将纳兰天姿抱在怀里。
他背靠着床壁,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住,紧紧地抱着。
多久没有像此时这样好好地抱着她了?
他轻轻地笑着,目光柔和地望着怀里的女人,柔软的唇轻轻地再她的脸上亲吻磨蹭。
若不是因为碍着一个苏若昭在此,他必定好好地将她疼爱一番,已解这半年的相思之苦。
纳兰天姿安静地任他抱着,趴在他的怀里,眉眼带笑,好久没有这样平静这样快乐了。
“北画,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这么快找来的。”
她轻轻地笑着,左手把玩着他垂在胸(XIONG)前的一缕青丝,放在鼻端轻嗅了下,有一股浅浅的芬芳。
“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去过的每一座城池,我想我都去过了,可惜的是每一次都晚了一步。”
苏若昭带着她每去一个地方都必定作出误导他人的举动,让他们一番好找。
兜兜转转之后,有十几日的时间却是断了他们的音训。
幸好当时所处的位置也就离刮风寨近,而刮风寨又是他们所熟悉的地方。
想着还是极有可能的,便带人寻了过来。
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就知道你会寻来。”
她笑了起来,松开了手中的发丝,改抱住了他的腰。
只是比起以往,此时的他抱着才发现原来消瘦了那么多,心里忍不住地一阵发疼。
“那一日我也没有料到我的花轿会被抬进宫内,与姬云泱拜了堂,不过在我心底那些拜堂不过就是一个仪式,我压根就不愿意当他的皇后,我只当你的妻子。”
“嗯。就当我的妻子,你放心就算是皇上来了,我也绝对不会松手,大不了.......这些我都不要了,我带你远走高飞,去哪儿都好。”
有她的地方才是他要的,这半年来,他受够了一个人的折磨。
纳兰天姿轻轻地笑了起来。
“好,真要走到那么一步,我们远走高飞,就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为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能与他携手于飞,不管去哪儿,有他的地方便是她的家。
就算一无所有了,但还有彼此,有彼此就足够了。
兰陵北画也是轻轻地笑着,掐了掐她的脸,满足地叹了一声。
“今日后,我可以有个好眠了。”
这一段时日他一直苦苦撑着,严重地失眠,导致消瘦了不少。
纳兰天姿在他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缓缓地闭上双眼,她也可以不用夜夜戒备了。
他们的对话,他们的任何一举一动,丝毫不落地听在了苏若昭的耳里,也一并落在了他的眼里。
这一夜,他觉得自己在这里便是多余的,如一个小丑一样。
死死地以为这样的纠缠可以不让自己后悔,可以让她看到他的真心,可以用自己的深情来打动她的心扉。
谁能料想纳兰天姿的心里丝毫位置都不肯给他,眼里也容不下。
她一门心思的,只有一个兰陵北画,仿若除他之外,这世间再无别人能入她的眼里。
这一夜苏若昭并没有睡着,而是想了许多,他自然也希望纳兰天姿可以幸福。
本以为自己可以给她,她想要的一切,此时看来,唯有在兰陵北画面前她才会真正地幸福吧!
虽然离半年还有几日,可是这些日子他真的过得很开心。
能与她一起,靠得这么近,已经足够了,够他去回忆了。
苏若昭笑了笑,看着桌子上未熄灭的烛火借着烛火的光芒看着靠在兰陵北画怀里沉睡的纳兰天姿。
她睡得很是安稳,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正做着什么样的美梦。
这是他半年来从未进过的。
这一刻,他算是解脱了。
放过她吧!她幸福就好。
硬是将她绑在身旁,可能绑得住她的心?
苏若昭微微一笑,几分苦涩与失落,还有心中隐约的疼意与失落。
将纳兰天姿凝视了许久许久.......
许久之后,他从怀里摸出一把精美的匕首。
拿掉了匕首鞘,锋利的刀锋轻轻地划过他柔软白皙的指腹,鲜血淋漓而出,一滴滴落了下来。
苏若昭不急不缓地将指腹上的血迹,一滴滴的滴在了他手上那只灵犀镯上的三个小孔内。
片刻钟只听得一声轻响,灵犀镯落了下来。
解脱了。
却不是他的解脱,对于纳兰天姿来说这只是她
个人的解.脱吧!
而他明明是想放了她,心中却依旧是作茧自缚。
灵犀镯的千年蛊曾闻过他的血香,此时饮了他的血自然会解开,只不过解开灵犀镯之后他依旧放不开她。
苏若昭温柔地看着她,而她手上的灵犀镯已经在他解开的那一刻落在了床.上,再也束.缚不了她。
虽然半年不到,可是多锁她一刻,看她与别的男人如此,伤的却是他苏若昭。
该是他故作潇洒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