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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里,光线昏暗,却总有那么一阵细碎的谈话声和脚步声。
如果说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王朝是不幸的话,那赵甄敢笃定,她遇上那个帅的掉渣的死扒手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的不幸!
昏暗的光线下,赵甄翘着二郎神腿抖啊抖,身下陈旧的破榻吱呀吱呀的叫个不停,她躺在榻上能动的只有那双吊儿郎当的小腿和头。
谁知道,她让人给绑了,那个拽爆天的死扒手给绑的!
她从这个又小黑又臭的破屋子醒来到现在已经两天了,连个鬼的影子都没看到,又被绑着饿了两天…
偷东西还这么猖獗,这时代的小偷真是天理不容啊!
出去后,看她怎么对付他!
她忿恨地想着,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咕~”了一声。
屋子外面细碎的女声又响起,赵甄一个机灵跳下了榻,跑到门边猛的用身体撞了一下,甜声甜气地开口,“外头的美女,能否过来帮小子我一个忙。”
……
……
她一开口,外面的就没声了。
这样的情景这两天来已经上演了四次,现在是第五次!
没动静,赵甄又柔声柔气的诱惑,“美女呀,其实不瞒你说小子我身上别的没有就银子最多,现在被绑着藏在身上也是硌着疼,能否过来帮个忙呀。”
赵甄叉开着腿贴在门边斜着鸟眼瞪着门缝,想从中看出点什么,直到半响后才听到说话声。
“绣子姐姐,他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要不先把他解了让他吃点东西吧!”
声线儿柔细带着稚嫩,语气弱怯带着恳求,听得出来说话的是个小女孩,啧啧,肯定是个长得倾国倾城的小美人!不过竟然没被她的鱼饵给钓着,这人也太厚道了吧!
赵甄欣喜地暗赞,听见一句柔声柔气的反问。
“小雨,咱不能心软,爷说了这小公子滑溜的很,咱不能上他的当,也不能违背爷的命令。”
擦!这小贱人!
那女人说得简利温和,在赵甄听来却包含了太多种意思,定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她贴着门听着外头的对话一阵腹诽,外头又没了动静。
斟酌,赵甄锋芒一转,软声软气地开口。
“美女,行行好,来开个门,小子我其实是想出个恭。”
……
片刻后,没动静!
赵甄眼睛一眯,对外头敞开了天窗。
“美女,要多少钱你直说,小子我穷的只剩下钱,只有你想不出的没有小子我拿不出的,不然的话你家那位爷干嘛吃饱了饭没事儿撑着来绑我囚禁我,其实说白了就是看上钱知道不?相信我,帮我个忙我让你一辈子吃穿不愁。”
……
没动静,这人也太憨厚了吧!
思忖一番,赵甄风头撤换。
“啊哈,不信是吧?那我就实话给你们说吧,老子我可是有来头的,要是你们今儿个不放了我,明日让我松了手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
呵!这气沉的比牛还牛!
“小妹妹,今儿个我就把话撂这儿了,现在、立刻、马上,把你们家那个大爷,那个厚颜无耻的死扒手给我叫来。他奶奶的,偷了老子的钱还敢这么猖獗的又绑又囚,天子脚下还容他这么猖狂的胡作非为,替我问他是不是嫌活够了!”
……
还是没有动静!
没有人理会她的赵氏连环炮弹的攻击,她气的肝肺在火海里沸腾,沸腾!
突然,外面压低的笑声和谈话声忽然传来!
“你瞧,他原形毕露了吧!”
只一句,哗——
她顿时感觉一头冷水从头顶上浇了下来!
感情没有动静,是在外面听她说唱?
擦,这心机婊!
“嘭”的一声,她狠狠地往门踹去,大吼:“老子可是有来头的!”
她重新回到榻上躺着,扫视了一圈身上的绳子。
该死的扒手,哪儿不绑偏绑她整个上身,缠的这么紧就算了,还用的什么破绳子,没有匕首利器之类的东西,她磨了老半天也磨不出个成绩来。
半响后,她一双潋滟的美眸瞪着木柱上的蜘蛛网,消停了下来。
却听“吱~”的一声。
听到久违了的开门声,赵甄条件反射的从榻上弹跳起来。
门被推开,一道暖阳投射进来,两个梳着丫鬟鬓发,身穿水色婢女装的女孩款款走过来,一高一矮,一美一秀!
又高又美的看起来年龄比较大,安静平稳的步伐与从容地微笑看起来显得优雅端庄,颇矮却清秀的女孩看起来最多十三岁,小小的脸蛋上稚气未退却带给人一种清秀,看着赵甄的眼光中充满了同情与怜悯。
清秀的小女孩抢先跑道赵甄跟前,盯着她打量了一圈,“你可真能睡,一睡就睡两天,又空了两天的肚子,你现在饿还是不饿?”
女孩打趣,语气中却充满关心,水汪汪的眼睛中满是同情。
她却大惊,“什么!我睡了两天?”
“恩!”
女孩诚恳地点头,却不解地看着她,又感叹道:“还有力气激动,看来你是不太饿着!”
女孩语毕,只听赵甄肚子立即配合的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噜”声。
“噗嗤!”
清秀的小女孩被赵甄给逗笑了。
她旁边那个年纪较大较好看的丫鬟却是一脸平静,只是嘴角微微牵起一个温和的笑容。
“小公子,请随我们走一趟。”
这丫鬟看起来优雅端庄,温柔亲和的很,声音却刚才门外说她狡猾的女子!
那心机婊!
她眉峰一挑,不善地问,“去哪?我要见那个偷了我钱的死贱人,死扒手!”
那丫鬟听了赵甄这样刻薄的话,脸上依旧是一抹温和的笑容,语气不变。
“小公子所言的扒手是何人绣子并不知情,但是我家主子有令,让绣子来请你过去一趟。”
“哟呵!还是主子?你们这里的人还真是吊炸天,扒手都自立门户自称为王?”
两名丫鬟闻言,脸上皆是惊讶之色。
半响后,那绣子一声轻唤,“来人!”
顿时一名身穿软甲腰间佩剑的壮汉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提着赵甄的衣襟就走。
“擦,你想要杀人灭口是不是!”她大吼,瞪着面色和善的绣子。
她却对她杀猪般的尖叫并不感冒,清秀的小女孩却捂着耳朵追了上来。
“小公子,你不用怕,我们家爷是好人,好说话的很,待会儿见了他,你只要乖乖听话答话,就不用再吃苦头了。”
“我呸!那贱人,偷了老子的钱、还对老子又绑又囚,还是好人吗!他要是个好人,母猪都会上树!”
她个子不高,被那人提着双腿在半空荡啊荡,双手又不自由,气的牙痒痒,愣是把罪全部都怪在那个贱人身上。
等下就让他知道什么是蛋疼!
她恶毒的自动脑补了将他凌迟处死的无数个画面,路过的小厮丫鬟都躲得远远地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母猪上树就对了!”
不知道拐了多少弯走了几条街,她被提到了一个豪华装饰的房屋里,屋里宽阔,萦绕着一股幽香,摆放着各式各样鲜亮的陶瓷玉器,但是这些赵甄无暇顾及,她注意的是上好的木质圆桌上,满满的一桌鲜色诱人,香味撩人的菜,还有端坐在一边正安静看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