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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图纸?你知道具体奖励是什么吗?”我问。
安邑耸耸肩,道:“具体的我不清楚,但你知道高级材料么,比如梵巩,镁铅之类的?”
“当然不知道,你忘了我是从d区出来的?”我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这人的脑袋是真不好用吧?明明知道我是从d区出来的,这些东西怎么会知道。
安邑在那长长叹了口气,右手使劲搓了搓太阳穴,然后从我边上拉出一把椅子坐下来,继续说:“得得,算我倒霉了,我当初就不该招惹你,”她抓起我桌上的完成品,朝我挥了挥,“就这东西,哼,瞧这手感,估计是杂铜吧?”
我点头,她说:“机甲材料分为:废,低,中,高,稀5个级别,你这个就属于最低档,由它为原材料做出来的东西,估计只能发挥实际效用的百分之20,这就好比声音在真空中不能传导,在空气里却能传导一样,采用不同的介质可以发挥材料本身不同的功效。”
“你知道像我这类驾驶者最想要什么吗?我在这也不兜弯子了,驾驶者最需要的是和机甲的契合度,越高级的材料越能装载更多的传感器,也就是说,高级材料制出的机甲可以让真实度的还原无限趋近于百分之百。”
我被她说的这一大段绕得脑袋晕,抬手打断她的话,自己脑子里琢磨了会儿,说:“你这意思就是说,越高级的材料越能增加驾驶者和机甲的契合度?”
安邑打了个响指,赞赏地看着我接着说:“大体意思差不多,但是你要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能够化腐朽为神奇,那些人是真正的天才,平常人都是材料的奴隶,依靠着材料等级的高低做出性能不同的机甲部件,而那些天才不同,她们是材料的主人,材料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辅助而已。”
“你知道我现在的机甲契合度么?”安邑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摇头,她说,“我的契合度是百分之四十七,在我这个年级段排第二,第一的契合度是百分之四十七点七。”
我扬起眉头,这么低?!她见我这样,一下就明白我在想什么,“听起来很低对不对?但是我们是人,我们的脑细胞以亿来计数,可机甲呢?它们是金属构成,我们只能将大脑的脑细胞与机甲内部的传感器连接,可再多再精密的传感器也不过是以万计单位而已,百分之四十七的契合度所代表的就是我与那些传感器的连接度超过百分之五十。”
等等,我再次打断她,眉头锁地死死的,“这是说脑细胞与传感器的连接越多,契合度越高,并且传感器被安装的越多,契合度也越高的意思?”
安邑点头,“没错,是这个意思,所以可以明白吧?那些高级机甲为什么这么厉害,一方面是它的性能强大,一方面就是它与驾驶者的契合度会相对较高,当然了,契合度这种东西也是要靠天赋,有些人就特别容易与传感器连接。”说着,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捋了捋袖口,“看这天气估计马上就有一场阵雨,我就不继续打扰了。”
我把宣传单轻轻放在一边,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她快打开门出去的时候,轻声说:“你刁蛮的一面是伪装吧?”
安邑身形一顿,微侧过半张脸,无谓道:“我是安家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我的日常理应如此。呵呵,再者说了我本身就对你很敢兴趣。”
“呵呵,家族斗争么?你还真是心思深沉,下周你来的时候,顺便再为我带份四大家的资料吧。”我漠然地盯着她这幅样子,淡淡道。
“哦对了,”安邑拉开门把手,阴恻恻地瞄了我一眼,“你知道造神计划么?那个能让人的基因进化到超s级的神物,呵,很多人都在找它哦!”
我面无表情,语气茫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造神?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被造出来。”
安邑不置可否地笑笑,推门离开了。
外面的冷风呼啸灌入,吹在皮肤上,鸡皮暴起。我陷入了巨大的沉默里,造神?让基因突破到超s?一切的一切不就是在直指我体内的系统?指骨被我捏的泛白,这还真是个了不得的消息。
小包子刚刚一直没说话,此时爬到我怀里捏捏我的脸皮子,“肖,你怎么了,别皱眉头!”
我敛下眉眼,瞧着小包子粉嫩的脸蛋,这么乖巧的小鬼又是不是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不,不可能,包子是雨珺的人,雨珺不会伤害我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不会伤害我,对不对?应该吧…该死,谁来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难道安邑猜出来我拥有系统?不对,她就算有想法那也并没有证据。
“肖,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包子。”小包子抓着我的手摇啊摇,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异常惹人怜爱。
我松下眉头,揉揉她的小脑袋,温声道:“小包子,你会背叛我么?”
小包子瞪大眼,看起来似是生气了,脸颊鼓得像个馒头,“当然不会,我,珺都不会背叛你!!”
我眼神愈加柔和,继续诱导她,“那雨珺去哪了呢?你知道,我虽然不说,但我很想她。”肚子里压着的疑问都快爆炸了。
小包子一脸着急,“可我真不知道珺去哪了!!”
我拍拍她的脑门,轻轻说:“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如果遇见什么紧急情况该怎么找她呢?”
“唔,当然有!”小包子理所应当的声音激得我一个机灵,“什么办法?”
“可以打电话哇!”小包子举起她的小胳膊伸到我眼前,“呐,我这个全息表里只存了她一个终端号。”
我颤抖地点开她的表,一时间只觉得眼眶有点涩,上辈子我被最亲近的朋友因为利益而背叛,这辈子能让我相信的,到现在为止只有她,万一要是她也在骗我,我怎么办?!
空洞的嘟嘟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漫长到让我觉得一辈子都过去了。
“喂?包子?”那边的电话被接起来,透过来的声音疲倦而紧张。
我张了张嘴,一下子发不出声音,最后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和往常一样说道:“雨珺。”
语气里一定满是委屈和撒娇,因为那头的声音一下子柔下来,我的心也随着她的声音逐渐平静。
“怎么了,肖?”
“是被人欺负了么?不要怕,不管什么事,你都随心去做,所有的后果都有我为你担着。”
“肖,我不在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瘦了,我会心疼,你难受,我会心疼,你不开心,我亦会心疼。”
我越听,最近心底压着的委屈就越加泛滥,我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我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所谓,“雨珺,发生了好多事,有人说我是你父亲的实验品…还说…你对我只是在监视。”
那端沉默了一下,然后是温柔地让人落泪的轻叹,“你信么?”
我摇摇头,“我不信。”我怎么可能相信别人的话,我从来信得只有你。我只是想听你亲自对我说。
“我父亲的确有过这个命令,但我接近你,纯粹是对你好奇,我一直暗地里拦着慕九对你下手,但最后没有拦住。”暮雨珺叹了口气,继续道:“之后我发现了,把他杀了,并在离开d区前给了你解药,就是那瓶a级基因试剂,好在你现在没事。”
“你不晓得,我开学时在名单上见到你的名字有多欢喜,肖,我爱你,你与我而言,是一切。”
我的眼泪忍不住下来,声音也有点哽咽,“可是按照你的年龄,三年前就可以入学了。”
暮雨珺轻轻地笑,“是啊,我每一年都会去翻新生的名单,我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呵,笨蛋,”我哭着骂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年一年,从期待到失望再到期待,循环往复,无限重合,这是一种怎样的心酸?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敢想。
“雨珺,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满心地酸楚,澎湃地情感,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里越发清晰,一种尖锐的刺角在抵着我的心脏。
“我也很想你,肖,乖乖等着我,我马上就可以回去了。”暮雨珺那边的声音突然有点嘈杂。
“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就要和别人走了!”我死死咬住下唇,泪水在我的脸上肆意流淌,小包子不停地再给我抹脸,我抓过她的手,安慰地抚着她的背。
“你敢。”那边的嘈杂声到达了最大点,暮雨珺留下这句话,通讯便断了。我听着这句充满霸气和占有欲的话破涕为笑,把头埋进小包子的肩膀,闷声道:“包子,雨珺变坏了。”坏到可以随意影响别人的心情。
包子睁着眼,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深以为然地点头,“对,她坏,她一直没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