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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县虽然毗邻凉州边界,但从漆县出发到凉州,距离也不算短。又没有曹军在屁股后面追赶,姜叙自然也就没有加速行军的意思。等到夜色降临,姜叙便是直接下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休整了一夜,才是继续踏上征途,到达凉州边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越过了凉州边界,走在最前面的姜叙也是开始忍不住朝着前方张望。按道理,这个时候马家的人应该已经在边界处接应了,怎么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沉默了片刻,姜叙回过头,对身后招了招手,很快便是有一名军士快步上前,来到了姜叙的马前,姜叙弯下腰,对那名军士吩咐了几句,便是让那名军士翻上一匹快马,直接就是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将军!”眼看着那名军士远去,身后又是传来了一把呼喊,却是王双纵马赶了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前方,对姜叙抱拳问道:“那是......”
“嗯!到现在还没有碰到马家的人,我觉得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派个人先行一步,去打探情况去了!”姜叙倒是没有瞒着王双,直接就是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听得姜叙的回答,王双也是一脸恍然,不过紧接着又是笑了起来,说道:“将军倒是多心了,这里已经是凉州地界,凉州可是马家的地盘,能有什么事?”
王双这么一说,姜叙也觉得有道理,当即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为何,姜叙总觉得心跳得厉害,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兵马行进了又是大半天的时间,眼看着天色已暗,夜幕降临,这样下去,又得在野外安营扎寨过一晚上了!
虽然觉得不爽,但姜叙也没办法,总不能好端端的,让将士们连夜赶路吧?所以只是犹豫了片刻,姜叙便是直接下令全军停止脚步,安营扎寨。
“嗯?将军!你看那边!”就在将士们刚刚准备开始安营的时候,突然王双喊了一声,伸手指向了前方,脸上也是很快露出了惊讶之色。
听得王双的喊声,姜叙也是连忙扭过头,朝着那远处张望,只见前方远处,一小片火光正朝着这边飞快的移动,分明就是有一大队兵马朝着这边赶来。姜叙见了,连忙是吆喝了一声,让将士们放下手头上的事,立刻集结起来。虽说这里是凉州,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点总归是没有错!
“将军!将军!”姜叙刚刚下了命令,前方便是响起了一连串的呼喊声,听得姜叙也是不由得一愣,立马就是抬起了手,止住了刚准备过去传达命令的士卒。这个声音听得耳熟,不就是先前被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个军士的声音吗?
而这一愣神,前方那队兵马就已经是靠近了不少,姜叙眉头微微一皱,凝目一看,转眼间,脸上就是露出了一抹喜色,立马扭过头,对身后喝道:“行了!不用戒备了!是自己人!”
“前方,可是姜叙将军?”一声呼喊声跟着从前面响了起来,随着对方靠近,姜叙这边也能隐约看清楚对方的情况,分明是一队约莫四五百人的轻骑,领头一名年轻战将,一边纵马向前,一边大声呼喊起来:“在下马铁!恭迎姜将军!”
“哈哈哈哈!”听得这喊声,姜叙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当即便是快步迎上前去,抱拳喝道:“原来是马公子!辛苦马公子亲自来接应姜某,姜某惭愧!惭愧啊!”
说话间,这支轻骑也已经是赶到了姜叙的面前,领头那名年轻战将直接止住了战马,便是身手灵巧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了姜叙的面前,抱拳笑道:“姜将军客气了!当年若非是姜将军高抬贵手,马家上下焉能从长安逃脱?姜将军对马家有救命之恩!马家上下一直铭记于心!不敢忘怀!得知将军要来凉州,兄长早已经让我在此地等候多日!总算是盼到了将军!”
当年马超在长安大闹一通,最后马腾带着马家这一大家子连夜逃出长安,正是靠着守城的姜叙网开一面,打开了城门,才让马家一家逃出生天。而马铁提起这些往事,姜叙也是忍不住哈哈一笑,摆手笑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我都快忘了,马公子还提它作甚?”
当年的事情,姜叙自然也记得,只是姜叙总不可能真的拿着这件事挂在嘴边来说吧!马家若是有报恩的心,自然会报恩,若是没有那个心,自己提再多那也是无济于事。不过从马铁的态度来看,马家也是知道感恩的,姜叙的心也是完全放下了。
随即,姜叙的目光又是移向了马铁的身后,而感受到姜叙的目光,马铁身后也是走出了一人,笑着冲着姜叙抱拳一礼,笑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哈哈哈哈!”看到这个人出来,姜叙笑脸越发灿烂,直接一个大跨步上前,冲着那人就是来了个熊抱,一边笑一边喊道:“你这臭小子!怎么在这里都能碰到你!”
姜一脸无奈的笑着,和姜叙拍了拍后背,便是拉开,然后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也是奉了楚王之命,来凉州跑一趟公务!没想到,一到凉州,就听到你在漆县要动手了!你啊你!五年前我劝你离开,你却不肯,现在却是突然行动!你可知道,你这突然行动,可是令得我们都有些手忙脚乱啊!”
自从五年前姜回到荆州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北上,自然也就没有再与姜叙见上一面。两人本就是同族兄弟,加上那么多年并肩而战,两人的情义可是比亲兄弟还深!这么多年未见,如今这么意外地重逢,自然是心情激动。
听得姜的打趣,姜叙也是不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又是说道:“此时行动,却也是恰当好处!若非是我留在曹家,此次又怎会知道曹家竟然会突然对凉州动手!对了!马公子,先前我已经传了消息过来,你们可有做好准备?根据情报,这次曹昂可是派了五万大军前来攻打凉州!领军之人,正是曹仁!你们可要小心啊!”
“姜将军请放心!”马铁则是笑了笑,说道:“若是没有得到将军的消息,被曹家打一个措手不及,那还真有些难办!不过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曹家的动向,那自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曹仁敢来凉州,我们自会让他讨不得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