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45.net,最快更新仙医 !
邵长老还记得,当年他和李云谷都还是筑基初期的修士时,外出历练,曾被门中一名长老的孙子设计陷害,李云谷在脱险之后,不顾那位长老在门中的庞大势力,将那长老的孙子捉住后丢进了鬼灵之窟,使其被万鬼噬体而死,连魂魄都被吞噬了干干净净。吞噬小说 www.tsxsw.com
最后还是在林阁大师的力保之下,李云谷才免于一死,被罚来这种边荒之地,若非如此,恐怕李云谷现在也已经突破到了金丹之境。
想到这些往事,邵长老也是微微一叹,脸上多了一丝回忆之色。
果然,如邵长老所料,李云谷听到这少女来历之后,先是一愣,但随即脸上却多了一丝不屑和冷淡,他只是淡淡的对一名弟子吩咐了一下,便离开了。
水慕烟看到李云谷对自己懒得理睬的样子,顿时也是气的俏脸煞白,哼了一声,跺着脚瞪了邵长老一眼,道:“邵长老,他也是我太虚观的弟子么?”
邵长老苦笑道:“云谷和我是师兄弟,自然是的!”
“哦?”水慕烟眼波一动,忽然也背起了双手,慢慢踱着步子,道,“我是林阁大师的弟子,论辈分比他还高,他今日冲撞于我,本该责罚,但念在初见,让他立刻给我送一批药材过来,算是赔罪好了,嗯,这药材么,必须以三品以上为主!”
邵长老一怔,知道这姑奶奶是故意要让天水阁出一次血了,不过,这位云谷兄,似乎并不吃这一套啊!若是自己真的去要药材,恐怕三品的没有,杂草肯定会送来一堆的。
不等他说什么,这位姑奶奶迈着步子,晃悠着已经扬长而去了。
邵长老自然是不可能真去找李云谷讨药材的,好在金丹修士身家丰厚,唉声叹气了半晌,邵长老还是咬咬牙,忍痛出了一笔灵石,找了一名弟子去买药材去了。邵长老也知道,这位姑奶奶刁横任性归刁横任性,但跟随林阁大师学习炼丹之术,倒是进境颇快,送去一批一品二品灵草,供她使用也就是了,至于三品灵草,邵长老虽然有钱,也不可能随便一个初学炼丹的小丫头拿去浪费。
——————
见张凌峰并无大碍,杨天也就放下心了,他见这名少女似乎极有来头,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和杜若吴泽打了一个招呼,便回了自己的住处,继续修炼。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当初老头儿周清扬火烧小沙镇,一共有十来家铺子遭了损失,因此欠下来的账,林林总总的也有二十多万灵石,杨天这几日陆陆续续,将所欠着的债务都还清了。现在小沙镇上的人都已经知道,杨天加入了天水阁,因此对杨天还债一事,也就没有想太多,只以为这是天水阁出钱代为还债而已。
当还清了最后一笔债务时,杨天走出店铺,站在人流熙熙的街道上,忽然感觉轻松了许多,他望着淡蓝的天空,微微失神,他又想到老头儿。
“老头儿,这账我可是替你还清啦!”杨天呵呵一笑,心中再无牵挂,朗朗如日。
这几日,邵长老便和水慕烟在天水阁住下了,短短几日,天水阁上下便已经知道这少女的脾性,不敢招惹,谈及时都是一副闻虎色变的模样,倒是杨天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对那少女除了当日,便再也未曾见过一面,若不是不时听见阁中弟子提及,他几乎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天水阁中
水慕烟正随意的闲逛着,她这几日,连个说话的人也找不到,倍感无聊,想到刚才有两名弟子见到自己,还隔着十几丈远呢,却跟见了鬼似的直接驾起法器就遁走了,她心头就是一阵气恼。
“你给我站住!”后院之中,水慕烟终于见到一名弟子,兴奋的叫道。
那名弟子刚从丹房之中出来,听见声音就身子一抖,再抬头一看,只见一副如画般美丽的脸庞出现在面前不远处,顿时吓的头发都立起来了,掐了一个土遁之术,就要遁走。
“凝!”
不等那名弟子法诀掐出,水慕烟已经早有经验,玉手绽如兰花,朝天一点,一抹光华射出,笼罩了那名弟子脚下两丈方圆的土地,那片土地顿时变得坚硬如石。水慕烟趁机冲过去,一把抓住了那名弟子,喝道:“你跑什么?”
不跑才怪呢,这名弟子都要哭了,上次他走在路上,平白无故的被这女人轰了一招冰箭术,差点将自己冻成冰雕,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弟子还有杂活没有干完,水姑娘还是去别处逛吧!”这名年轻弟子苦笑道。
“干什么杂活?嗯?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水慕烟皱了皱鼻子。
那名弟子脸色微红,老实道:“这是师尊炼制丹药时候的废丹杂物!”
水慕烟听见是李云谷炼制的丹药,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一把夺过了那个药葫芦,倒出来一看,顿时愣在了那里,片刻之后,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她指着那个药葫芦,笑得直不起腰来:“这是丹药么,这真的是你家师父炼制的丹药么?”
那名弟子当然是知道自己师父的水平的,当下有点不好意思。水慕烟笑了一会儿,想到李云谷当日对自己的冷淡,就丢开了药葫芦,冷哼道:“堂堂天水阁,竟然就只能炼制这种垃圾么,李云谷这点本事,就是给我做药童也不配!”
那名弟子虽然怕这水慕烟,但这时候听见她侮辱师尊,当下也是面色稍冷,道:“水姑娘本事自然是大的,但还请姑娘不要这样说!”
“嘿嘿,我便这样说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么!”水慕烟见一名天水阁的普通弟子都敢顶撞自己,又觉恼怒,嘿嘿冷笑。
“水姑娘想为我师尊提鞋,只怕师尊也懒得用你!”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冷哼,一个青年面带讥讽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