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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魃子道:“原来你也是营中将士,比试之时可算你一个,如此一来,咱们成了以七对七,公平决战,岂不是好?这就开始吧!”
乌刚道:“慢着!小的虽一身蛮力,比起我身后六位将军可又大大的不如,真知卓识更是差得远了,既算我一个,小的还有一点小儿般的看法。”
他也不等天魃子问起,便道:“你说的是挑战,自然比的是武功修气一类的狗屁东西,敢问天魃子前辈,混战之中你却如何去作评判?”
天魃子正要说话,乌刚又抢着道:“你会说死了就是输了,如果最后哪一方侥幸留下一人,便是赢了,对是不对?那好,我便不同意,在这里,我辈份最小,自然是站在最前边,我愿用我这身蛮力一一挑战你们七人,我死了才由着我身后一班将军,这也是做小的的职责。那个拿铁棍的老牛,你说要一棍扫光我们,我想了又想,不如先将你打死,用你的棍,把剩下的六魔分别挑上一挑,那才叫过瘾。”
刚刚那块大石就是岭魃子抛了起来,由其余六人的魔力合成一道推出半里外砸了一座城楼,他气得狂吼一声,从来没人敢这么藐视他,叫道:“大哥,就由他所说,我这便要扫他了。”跳了出来,举着千斤大棍一扫,立即风起尘扬。
乌刚不知底细,不敢硬接,飞身躲过。他说了要夺他的大棍,便真的空手相斗。岭魃子又扫第二棍,再扫第三棍,棍棍落空,众人围着的圈子也渐渐变在。黄令叫道:“年轻人,你小心点!”乌刚感激地望了望这个长脸将军。
三棍过后。他瞧准对方一棍扫来,抓住棍头,用力要拉。岭魃子见他要拉,也是拼劲向后拉。岂知乌刚只是做了个拉的样子。实则双手使了个暗劲,向前一推,岭魃子蹬蹬蹬倒退十几步,终于收不住,倒在地上。他站起来向乌刚砸下。乌刚天生神力,力随心生,力由心控,又抓住了铁棍的一头。猛喝一声,像扔枪似的把上千斤的铁棍和一千多斤的岭魃子扔了出去。岭魃子突然觉得棍子不由他所控,并且大棍自行飞走,还带着他向石壁撞去,那铁棍直插入石壁三尺深,崔魃子不但控制不住自己的兵器,连自己的身体也无法控制了,整个庞大身躯向石壁上撞去,摊在地上,不知死活。乌刚向前。拔下铁棍,挥舞转动,真是挡者死。拦者灰。舞了一阵将铁棍轻轻放在岭魃子身边,走了几步,举高双臂狂喊,声震山宇,气势威人。
他这一番打斗,完全是以力对力,没有真力,没有拳法棍法,像一个莽汉。活脱脱是个开路先锋。自从他元神修成,这力量真是达到神级般刚猛绝伦。
峰魃子拿一把重刀。刀身足足有他身子宽,这么大的一柄刀世上独有。他狂吼一声,出列大战乌刚。
乌刚本是用刀高手,可惜手中无刀,路舟将刀抛过来道:“用我的吧!”虽然乌刚冒充了他的部下,他却对乌刚倍添好感,是以抛刀助阵。乌刚见是长柄大刀,重量刚刚称手,却不知用法。原来这战场上使的都是长兵器,特别是将军,常常被一群军士围着乱砍,没有长兵器是不行的。
他将长刀一举,便是一阵风响。他跨前一步,手臂抖处,忽见寒光一闪,长刀横砍,迅捷无伦,气势惊人,直看得路舟暗暗心惊,心想:“这么有气场的一刀,我这一生也砍不出来。”
峰魃子来不及闪避,只得竖刀挡架,只觉乌刚刀锋未到,真力已到,将他的头发衣服吹飘起来。顿时觉得大势已去,心里一个念头冒出:这个叫天道的大汉绝不是什么开路军士,而是一个神级武士。“砰”一声大响,震荡波袭来,峰魃子身躯激射出去。他挣扎着仰头看时,只见乌刚动作未变,凝立在场,去是刀背撞向自己。
原来乌刚一看长刀不及峰魃子大刀锋利,怕撞缺了路舟的长刀刀刃,故而以刀背相撞,只是长刀去势太过快速,谁也没瞧出来,等他凝立不动之时,这才看清他是以刀背撞向峰魃子。况且对付峰魃子这种力量型的对手,根本不用什么刀法,只要以力打力就行。
峰魃子不知伤到了哪儿,只管抬头,想爬却爬不起来。
这两场决斗,六个校尉任哪一个也休想战胜,主要是没有一人有这么大的力气。
乌刚过去拾起峰魃子那柄巨刀,先从大盗刀法练起,又练到魔刀刀法,再练到钟四郎的破魔刀法,越舞越快,一片银光闪耀,直至飞沙走石,鬼哭狼嚎,后又越舞越慢,慢得气浪滚滚,凝重不可拒挡。看得场上之人气息滞涩,连呼吸也忘了。
乌刚将刀轻轻放到峰魃子身边,道:“承让!”转身虎目傲视,精光四射。
昌亚与卫见商议:“伊策对咱们这些民间的人不放心,只挑了官家小姐,看来此路不通,没有机会近得阴人伊策的身,便不能杀了这恶贼,不如找个借口,三十六计走为上,日后再另寻它路。”
卫见道:“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
昌亚无法,只得留下。
不出一日,一众侍卫将秀女们都叫上大车,昌亚与卫见同乘一车,精神高度集中,一旦有异常,最要紧的是将卫见带出城隐蔽起来。行了一个时辰,到了一座不大的殿宇,秀女们在宫外空地上列成方阵。昌亚见四面站立着军士,但是也不甚多,便放下心来。
太监把秀女们一个一个叫进去,那些秀女又一个个气愤愤地出来,一时不知何故。站了半日,终于到了卫见进去。又过了一会,昌亚也进了殿中,但立即感觉气氛不对,原来厅中上首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莽袍男人,目光闪烁,旁边立着四名带刀侍卫,大厅四角还有几排全副武装的武士。卫见已经换上纱裙,面对着那个三十岁男人,接受浈妃的问话。昌亚想多看一眼,立即被推进一个偏房,里面一个嬷嬷上来,也不知要干什么。
只听外头浈妃问道:“见儿姑娘,你为何要来选秀?”
隔了半盏茶的时间,卫见轻轻道:“不知道。”
浈妃道:“嗯,如果你发现皇上不如你想像中的那般亲和那般爱你,你会如何?”
卫见道:“不知道。”
过了一会,浈妃道:“见儿姑娘,还有一个问题,宫中相斗激烈,如果皇上选你做皇后,你怎么管制后宫?”
卫见道:“我不知道!”
一个男人喝彩道:“好!真好!”
昌亚不解,卫见如此回答还能好么?忽然感觉嬷嬷异样,见嬷嬷为自己解衣,惊得停手道:“你……”昌亚惊觉,手作钳状,闪电般钳住她的喉管,那嬷嬷脸憋得通红。昌亚另一只手作刀形,向下一砍,意思是只要她声张,叫她头落地。嬷嬷点头,昌亚掐住她喉管的手一点一点放开,只要发现她要喊叫,立即捏破她的喉管,尚能赢得救卫见的一点时间。到得完全放开,嬷嬷也没有出声,一双手像筛糠似的发抖,额头汗如雨下。
外头那男人道:“张公公,即刻着人通知见儿的家人,将她家人迎进行宫接受我的赏赐,叫去的人一定要有礼,不可大声说话,不可讨要红包。”声音掩饰不住的喜悦。
卫见道:“这是为什么?”
张公公道:“见儿姑娘大喜,驸马爷看中你啦!你这回可光耀门庭啊!”
只听卫见道:“我的爹爹和妹妹都回家了,只是还有一个姐姐陪着我。”
伊策喜道:“快请!”
卫见道:“姐姐,你出来吧,驸马爷要见你!”
昌亚奔出,与卫见站在一处,道:“民女阿亚见过驸马爷,见过浈妃,见过张公公。”
伊策一双眼睛盯着卫见离不开半寸,也不看昌亚,只摆摆手,浈妃道:“你姐妹俩都这么标致,驸马爷,你看……”
卫见道:“回禀娘娘,我姐姐她只是来陪我的,没想到被接见的人不由分说也拉了进来了,求娘娘原谅。”
浈妃笑道:“这可奇了,还有这等趣事。”
张公公对昌亚笑道:“阿亚姑娘,驸马爷要赏你,快跪下谢恩!”
昌亚故作为难道:“张公公,我们山中的规矩只给死人下跪,驸马爷是个活人,我……我可跪不下去。”
张公公变色道:“哎呀呀!阿亚姑娘,说这话是要砍头的。”
伊策恍若无闻,道:“山里姑娘,就由着她吧!”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卫见。
张公公躬身道:“是,阿亚姑娘,你可去到宫外等候,等宣你再进来。”
昌亚慌慌张张上前道:“我爹爹交代了,绝不可让妹妹一个人,我必要陪着她。”
张公公还要再叫,昌亚往地上一坐,死死抱住卫见的双脚,赖着不走就是,活脱是个山里的野姑娘,耍泼又耍赖。
昌亚偷眼瞧去,伊策正露出会心的笑,只是身边四个侍卫脸如木雕,毫无表情。
伊策道:“也好,我近一段时间都是极忙,见儿初入宫中,一切都还陌生,就由阿亚姑娘陪着也好。公公,你将她们带去安排寝宫。外头的姑娘们叫她们散了吧。”说完从后门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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