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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我们这是要飞往哪里去。”不类道士驾驭法舟飞出去千余里,才忽然想到问起此事。
谢涟啼笑皆非,无奈回道:“刃千城。”
“刃千城。”后面的不伦和尚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们不是要前往中荒找寻萧师么,去刃千城做什么。”
谢涟叹了口气,解释道:“已经年许沒有萧师兄的消息了,他此刻在不在中荒还在两说,并且刃千城十年一度的交换会马上便要开始了,我们过去碰碰运气,看此城坊市中能不能寻到一些炼制突破瓶颈丹药的灵花灵草。”
不伦不类闻听此语,不由沉默了下來,好一会儿之后,不类道士才扭首有些忐忑地问道:“师叔,如此长时间都沒有萧师的消息,他老人家会不会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谢涟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们萧师可是无敌王者,只要皇者不出,能遇上什么麻烦。他若是不愿暴露行踪,沒有消息传出也是正常之事,你们不要自己乱想。”
不类道士唯诺转过头去,法舟上一时沉寂了下來,三人几乎同一时间想到“黑衣剑魔”此名号。
当然,且不说黑衣剑魔是不是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厉害,甚至能击杀无敌王者,单只是此人击杀呼邪狼王之后便销声匿迹,萧木叶与此人对上的可能实在是微乎其微,他们有此担心怎么看都有些杞人忧天。
三人虽然明白此道理,心中阴翳仍是挥之不去,不伦不类还好一些,谢涟心中却是有些沉重。
他的卜筮之道已经有了相当的造诣,有此感觉绝不会是空**來风,萧木叶那边多半真的遇上什么麻烦了,只可惜自己的卜筮之道尚未臻至归原返璞溯本逐根的境地,否则的话直接对其卜筮便是,也不用如此心中无端烦闷了。
“师叔,现在整个蛮荒都是兵荒马乱,刃千城十年一度的交换会还会召开么。”不伦和尚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问道。
谢涟摆了摆手,说道:“这个倒不用担心,即便各族交战,刃千城十年一度的召唤会也不会因之中断,只是其规模肯定会遭受一些影响罢了,不过也恰恰因为诸族连番剧战,此城交换会上才会出现以往很难出现的宝物。”
不伦不类先是有些讶异,不过稍一思虑也就明白了,蛮荒战事不休,诸族才会拿出原本珍藏的东西,去换取一些交战资源。
想明白此层,两人也对此次刃千城之行期待了起來。
“师叔,若是在刃千城中碰到千年之上年份的青鳞果,你可千万别错过了。”不伦和尚嘿然笑道。
“能让你二人突破王阶之物,我自然不会放过,不过青鳞果何其珍稀,即便是刃千城十年一度的交换会,能出现此果的可能也是极小,与此果相比,那青鳞丹的丹方倒是易寻之物了。”谢涟苦笑回道。
不伦不类听罢也是相顾无言,他两人每人炼化完两颗骨龙圣果之力后,修为便卡在将阶圆满阶段,与王阶只差临门一脚,将阶修为,服用两颗骨龙圣果已经是极限,这一脚不踏出去,他们如何也不敢再接着服用,只是这临门一脚,他们若只凭埋头苦修的话,即便福缘足够,沒十年功夫也绝无法进阶,已知丹药中,也只有青鳞丹,才有可能让他们省掉这十年苦功。
可惜此丹对突破王阶大有裨益,其主药青鳞果的珍贵之处便自不用说了,他们对刃千城之行能否得到此果,心中着实有些沒底。
见两人神色怏怏,谢涟也是微微一笑,闭目养神不再言语了。
月许之后,法舟疾驰依旧,只是操纵法舟之人已经换做了不伦和尚,而谢涟坐在舟尾,双手虚托之势不住变幻,在其双手间,一颗人头大小的光球若隐若现。
但见此光球晶莹剔透,其内有数不尽数的各色光点,正沿着玄奥之极的轨迹缓缓流转,而谢涟目光不瞬盯着此光球,似乎在静神体悟着什么,偶尔思有所得,十指法决掐动之间,各色光点也随之变幻轨迹,显得神奇无比。
此种情形仅持续了盏茶功夫,光球极为突兀地灵光闪熠,同时忽大忽小变幻不定起來,谢涟闷哼一声,还未來得及有任何动作,光球如刺破的泡沫般无声破碎,化成点点星光,眨眼间便踪影皆无了。
“师叔,比上次坚持的时间要长数息不止了。”一直在一旁观望的不类道士,眼见谢涟面色难看,小心翼翼安慰道。
谢涟冲其笑了笑,长吐了一口气后,仰首盯着天空,目光闪闪也不知心中在思量些什么。
方才光球,乃是他截取了一些星辰之力,按照自己对天地大道的体悟,所模拟出來的日月星辰运转情形,此法也是荀穆薇所总结出的卜筮之道最见成效的修炼法门,可惜以他目前卜筮之道上的造诣,最多也就能将光球维持盏茶功夫了,若是时间再长,光球便会因其内的星辰之力紊乱而崩溃掉,什么时候他能将光球维持一个时辰不消失,也就意味着他在卜筮之道上臻至归原返璞溯本逐根的境界了。
正在这时,原本陷入沉思的谢涟忽然神色一动,又闭目用神念探查了片刻,睁开双目对不伦和尚说道:“停下法舟。”
不伦和尚怔了一下,忙依谢涟之言将法舟停顿在半空中。
“师叔,发生了什么事。”不类道士四下观瞧却什么都沒发现,不由讶异问道。
“你们收了法舟跟过來便是。”
话声未落,谢涟身形冲天而起,倏忽间化作一道灰白遁光,向着左方激射而走。
不伦不类两人面面相觑一眼,抬手将法舟收在袖中,催动遁光急慌慌向着谢涟身影即将消失之处追去。
此时的谢涟可是结丹初期圆满存在,即便不放出魔莲飞刀御刀飞行,其遁速也不会慢于任何一位王阶中期修士,不伦不类两人哪追的上。
好在谢涟所催动遁光遁光虽疾,却也沒有改变方向的意思,即便两人视野中失去谢涟身影,朝其遁光消失之处追去自然不会错。
存此想法,不伦不类两人顾不上心中嘀咕,认准方向狂追而去。
也就是片刻功夫之后,两人身前十余里外,震天巨响蓦然传出,滚滚气浪随之汹涌肆虐,所过之处林木摧折鸟兽奔散。
不伦不类心中狂震,却沒有任何退却的想法,身化流光向着巨响传出之处射去。
即便两人仅是将阶修士,十余里距离也是倏忽即至,來至近前之后,两人生生勒住遁光,再不敢靠近分毫了。
前方半空中,竟有四人凌空对峙,这四人包括谢涟在内,竟全都是王阶修士,甚至当中一位身穿黑袍乌巾罩面的修士,身上气息阴冷凌厉,竟赫然是一位王阶中期存在。
不伦不类两人心中暗暗叫苦,也不知道相隔如此之远,谢涟是如何觉察到此处争斗的,更不知为何,谢涟甫一抵至便毫不犹豫插手其中。
不过看场上情形,显然是黑袍修士以一己之力对抗其余三位王阶初期修士,谢涟身为三位初期修士其中之一,局势倒也不算太坏,两人心中稍定,远远观望事态发展。
察觉到不伦不类两人到來,黑袍修士仅是冷冷瞥了两人一眼,旋即便移走目光,最终投射到谢涟身上。
“这位人族道友好俊的手段,不过你以为加上你,便能拦得住本座吗。”
黑袍人终于开口说话,却像是利器在玻璃上划过,声音尖锐瘆人。
谢涟冲其嘿嘿一笑,转首冲另外一位王阶初期修士问道:“常道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