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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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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    清风浮动,三个火人晃晃悠悠,浓烈而刺鼻的气味让谷梁煜直皱眉,可却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的松懈。

    “好术法!”二当家得了**机会撤到一旁,“只是这三人恐怕早已不是活人,不知道这招能不能行”。

    谷梁煜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唯有全力催动神照,企图烧死他们。

    那三人呆愣愣站在原地,也不动弹。烧的浑身皮开肉绽噼啪作响,不消片刻浑身焦黑,看不出原来模样。

    谷梁煜虽然练气九阶,但终归只是练气,气息不畅,灵力不足,慢慢收了术法。

    又一阵‘噼啪’碎裂声传来,三人黢黑焦糊肉身裂开一条缝隙,这裂缝越裂越大,从胸上开始,上至面门下至足踝连成一条大缝,一双青黑大手扒住缝口,缓缓从内爬了出来,犹如蜕皮一般,看的众人头皮发麻。

    “这究竟是甚么妖孽”?墨宝颓然坐在一旁,满脑门的汗涔涔流下,有些吓坏了。

    爬出来的东西虽然小了一圈,还冒着热乎气,但浑身青黑,淡淡灰气弥漫四周,巨嘴大张冲谷梁煜吼了一声,转瞬欺身上前,一拳击出。

    “好快”!谷梁煜只觉眼前一花,被一股大力打的倒飞出去,胸口如遭雷击,喘不上气,连番撞碎身后大石滚了好远方才停下。

    “老子和你拼了”!二当家眼见老三受了这一击,只怕是凶多吉少,斗大的拳头握的嘎嘣作响,复又冲上前去要分个生死立见!

    只是这不知是何来路的东西实力强大,蜕皮之后不光速度快了不少,还铜皮铁骨,涂戈一拳砸上不光没伤了对方,还震的自己退了三步。

    身后风生骤起,一道凛冽剑光与二当家交错而过,带着斑斑血迹直刺当中一人胸口,剑势奇快,含了灵力且挑的时机恰到好处,原来是大当家瞅准时机想要一剑毙命。

    剑身微颤,刺入三分却再不动分毫,展丞本受了重伤,光这一击耗费莫大,后背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那人不为所动,大嘴闭合间呼出一股灰气,也不管胸口插着剑,一手一个,捏住俩人脖子高高举起。

    此时此刻,涂戈与展丞已心知肚明,这回是真的栽了,对付一个都胜不了,还有两人没有出手,根本没有胜算。

    刚想闭眼等死,突然土石陷落,一柄燃烧着烈焰的火红的大剑从地下窜出,自下而上横空一斩,直接将那人两条胳膊齐根斩断。

    “神照!锁甲束兵!”一声大喝,火红长蛇从烈焰中分化而出,直接缠绕上三人,锁住各个关节要害,谷梁煜自知锁不住多久,时间紧迫机会难得,手中火剑立劈而下,直接将那人一劈两半,身形有些晃动,口中凝气丹消散极快,浑身灵力只这一击耗费了一半之多。

    “苍焰!天地同出!”舍了长剑,转用掌法,趁那两人还未动弹,天掌与地掌轮番交替,急速击出,打在青黑坚硬的肉身上居然留下一道道符篆,原来是掌心中早已事先备好,这符篆受掌力激发,无需凝神念咒,印在身上顷刻发动,因为不放心谷梁煜每人打了三张,灵力索从上到下缠了个结实,至少能困住个把时辰。

    这两人被锁住也不老实,极力挣扎但挣脱不得,一张大嘴,嘶哑难听的吼声响彻四野,震的人耳朵发麻。

    涂戈欣喜不已“好小子,有一手!”,但展丞却说“此地不宜久留,刚才那叫声应是传讯,没时间收拾他俩,赶紧跑”。

    谷梁煜也知只能如此,背起墨宝,涂戈背着展丞,一路急速逃遁了去。

    幸亏身强体壮,一行四人从不停留,尽最大脚力狂奔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停下休息,找了一处岩缝,内里还算宽大,可以暂时用来躲避疗伤。

    谷梁煜靠着石壁大口**,灵器毕竟是灵器,消耗不是一般的巨大,先前逃命还不觉得,这一躺下感到浑身再用不出一丝力气,抬手都费劲。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再不见原先的湛蓝色彩,不断有涟漪波动,“不知道宗内何时能来人,万没想到,詹月居然入魔了”。涂戈说话间有些愤恨,恨自己白白信了那人!

    展丞皱眉皱的都能夹死个虫子,思想向后,还是说到“先前詹月说要找九阳真火,只怕是借口罢了,他早已被正阳钦点,却不肯进去,应是怕事情败露,但还有众多关窍实在是想不通,既然入魔为何魂火没人察觉?入了这五遁秘境又究竟意欲何为?”展丞毫无头绪,别人更不用说。

    一时之间也没人说话,都沉默了,展丞看着气氛沉闷想了一下又说“看詹月的手段应是炼尸手法,先前对敌,一时没想明白,三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人出手,应该不是托大,而是詹月毕竟只是筑基,操纵一俱已经是极限,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我们藏在这里,等待宗门救援即可”。

    听得此话,众人正要松口气,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只怕是宗门正自顾不暇,无空来管你们这些小虾小蟹”。

    “詹月!”四人听得来声都是大惊!

    只一瞬间,展丞回过神来“是那阵牌!”怎忘了身上还带着阵牌,这不是自寻死路么?一时间懊悔不已。

    “你这一房里,也你有几分聪慧”,詹月不由得赞赏起展丞来,笑容依旧,笔直的身躯站在岩缝外,此时已经不再穿着军机坎,而是换上一套白色长衫,显得温文儒雅,但话里话外无不透着森寒,“其他人都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有你这一房真是让人意外,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说话间目光扫向谷梁煜,目光微微一凝,“你是那墨非的弟子吧?怪不得有灵器傍身,功法也与他人不同,不过可惜,你那蠢师傅救不了你!”说完一挥手,一道烈焰从掌心喷薄而出,炽热气息融金煅铁,直袭谷梁煜面门!

    展丞涂戈想要阻止,可却来不及,谷梁煜情急之下一拍储物袋,一口漆黑大盾出现,这盾与当日墨非抵挡天劫时所用的巨盾有几分相似,一矮身,躲到盾后,那烈焰袭来打在盾上,留下几条细小裂痕消散了。

    “好东西倒是不少,不过练气终究是练气!”,一击并未击杀已然让詹月有些恼怒,“蝼蚁是蝼蚁,何必徒劳挣扎?安心去死岂不是更好?”。

    “要死你去死!爷爷我命大着呢!”打嘴仗谷梁煜向来不怕,时至如今避无可避,也不怕惹怒了他,更加肆无忌惮“民间有语,‘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我看你如此模样,绯市定当给你留了头牌,不若乖乖回去,爷爷哪天心情好自会去光顾你,岂不更好?”。谷梁煜脸红脖子粗,憋了好久这一骂顿觉神清气爽,好不痛快!

    詹月指节嘎嘣作响,脸上笑容越发夸张,显然动了真怒,越怒越笑!

    “口舌之利,看来你这舌头不错,我收下了!”。炽烈之风皱起,直接御风,奔着谷梁煜而去。

    双手一挥,一手一个击退左右夹击的展丞与涂戈,身形丝毫没有停顿,钻入岩缝间要一把拽出谷梁煜。

    危急关头,谷梁煜再拍储物袋,大吼一声,“小白脸子,一起死吧!”,手中多了一道符篆,挥手要激发,詹月吓了一跳,如此狭小,灵符激发爆炸不死也重伤,赶紧翻身离去,急速逃出这逼仄空间。

    然而预想中的爆炸并未来袭,却听见一声“四合连遁”,岩缝里留下四枚阵牌,人居然跑了!

    詹月气的脸色更白了,堂堂筑基,生平还是头一次被一群练气戏耍,“我看你往哪里跑!”

    谷梁煜四人此时遁入地下,拼命逃遁,骤然间四周岩土散出阵阵灰气,展丞一瞬间联想到先前在地下发现的四俱尸骸,立马知道要不好,这灰气扭转间往口鼻里钻,闭气也没什么效果,一入体觉的头昏脑涨,本不多的灵气开始加速消散。

    刚想破土而出,听上面传来詹月放肆的笑声“上来受死吧,在下面不难受么?”

    四人心里憋屈,上面有个魔头,打又打不过,这灰气也不知什么来路,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展丞一权衡,脱口而出,“兄弟们,上去必死!宁可死在这地下也不能引颈受戮,改变方向,一路向下!”

    时到如今,别无他法,这遁术跑不过筑基的御风,死在这大地深处总好过被抽魂炼尸!

    涂戈哈哈大笑“如此也好!”,墨宝与谷梁煜虽然也不想死,但除了向下,别无他法,虽然那相当于九死一生!

    沉重的压力压得四人喘不上气,不过好歹这深处灰气渐渐稀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漆黑一片,四人中两人重伤,勉力维持遁术不散,他们心知,术法消散之时,是他们命绝之刻,但灵力终有尽头,在他们即将散了阵法的前一刻,突然身下一空,直直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