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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曹袁战事胶着,南方暗流涌动!
大闹刘表生辰之后,陈元龙这个名字一时间轰动荆州襄阳,刘表那不明朗的态度,加之公子刘琦,大都督蔡瑁之间的唇枪舌战,陈登方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荆州的势力内斗。
襄阳驿馆!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内变得极具冷清,因为蔡氏一族的势力原因,陈登像是瘟疫一般人见人躲,但又因为刘表宴席上的一句话,襄阳驿馆也绝不敢把陈登撵出去,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像是粘到裤子上的牛皮糖,甩不掉,洗不净!
陈登在驿馆呆了两日未曾出门,透过窗户,街道上虽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但很明显的有一种人,完全不是做生意的料,滥竽充数在那里!
陈登不禁冷哼一声,蔑笑道:“果真是宵小之徒行径!”
显而易见,陈登被盯上了!
很有可能是蔡瑁的人,保不准也会有公子刘琦的人!
陈登收拾好妥当,转而下楼,腾地打开门扉,阳光洒入驿馆,微闭双眼,吐纳一口,不觉神情气爽。
街道之上,一切照旧。可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凭空添加了数十双凌厉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瞪着陈登。
“小哥儿!你这担柴火怎么卖啊?”
“去!去!去!一边玩去。”
“嘿!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陈登慧眼如炬,恰巧发现了这一幕场景,那双眼睛像是一把利剑一般与那卖柴火之人双眼有那一刹那的交融。
陈登诡异一笑,那卖柴火之人便怔里在那里,像是做了坏事被揭发之后的恐惧傍身,双目有些呆滞。细密的汗珠陡生。
陈登一脚迈出驿馆,街道之上的气氛更加紧张!
一旁酒肆中,一个粗布麻衣的汉子,端坐如钟,剑眉皱拧,一樽烈酒下肚。站起身来,摸出一枚大钱丢在食案之上,走出酒肆。
“你们俩,跟我走!其他人继续盯在这里。”
同样的,仍旧是那个酒肆之中,窗角处,一人站起身来,悄然相随。
襄阳城西。
比之襄阳城内的繁华鼎盛,郊外的景色却是更加怡然。山清水秀,翠鸟鸣鸣,蹒跚在这曲径小路之上,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果真心情无比的舒畅。
“檀溪!檀溪!”
陈登嘴里不时轻声吟着,这个檀溪到底在哪里。
哞!哞!
眼前驶来一头大青牛,牛背之上是个娃娃,娃娃光着脑袋。赤着上身,双眼左右神游。似乎在探索着这个神秘的世界一般。牵牛的是个老汉,年纪约莫六十有余,面黄肌瘦,佝偻着身躯,嘴里不时叫着:“坐稳了啊!”
陈登上前拱手相问:“敢问这位老哥,檀溪在何处?”
“檀溪啊?”
老汉回身一撇。以手指向那密林深处,沙哑道:“从这里过去,继续走上十里,檀溪便在下面。”
陈登顺着老汉指的方向,遥遥相望。露出一抹淡笑,像是已经找到了檀溪一般,忙拱手拜谢:“多谢老哥。”
陈登心里明白,按照主公刘备锦囊上提供信息,檀溪之上的密林之中有水镜先生司马徽,司马徽那是何人?颍川名士,当代大儒,厌倦了凡尘俗世,一心想学,传道授业解惑也。
即便是没有主公锦囊上的待办事宜,凭借水镜先生司马徽的威名,那陈登更是要前来拜见的,毕竟作为一个儒生,能见到诸如司马徽一般的人物,简直就像是后世追星族遇到了周杰伦一般,那种因激动而产生的溢于言表的心情,就两个字:澎湃!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陈登自诩精通兵法权谋,五行术数,医卜星相更是略知一二,但是在主公刘备的眼中,似乎每一个司马徽的弟子都比自己强一样。
徐庶!?
卧龙!?
凤雏!?
诸如此般的名字甚至根本没有他广陵陈登的名头响亮,又怎能比自己强?一股莫名的冲动一直萦绕在陈登的内心深处,久久不能拭去。
树影婆娑,溪水潺潺。漫步在密林之中,像是行走在世外桃源一般,那种感觉简直就是享受,忽的不远处一处小岗之上,一个茅庐悄然而立,简陋却富含一种独特的韵味。
陈登抓紧脚步,直往小岗之上而去。
“子鱼!士元小友果真聪慧无比,我甚爱之,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功名伟业。”
【ps:庞德公,字子鱼(明间传说),又字尚长(有待考证)这里取子鱼。】
“哪里哪里!还是德操先生教导有方,士元顽劣不堪,若无先生多年教导,只恐这聪慧天资要荒废无度了。”
“呵呵!孔明更是不错,只是此人心高气傲,只恐今生今世遇不得属于他的明主。”
“嗯!的确如此,此人真乃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唉!直叹其生不逢时啊!”
“......”
陈登立于栅门之外,并没有着急谒见,反倒是细细聆听着茅庐内二人的谈话。
“什么人!胆敢在此窃听。”
不知何时,陈登身后出现了三个身影,两个高大俊美,一袭淡青色长袍加身,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而另一人塌鼻垢面,身材短小,语气更是嚣张跋扈。
陈登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吓得魂儿都快飞了,转而却又碰到这么一个蛮横的丑八怪,当即心生不爽,但也没有太过表现出来。
“在下广陵陈登,特来谒见水镜先生!”
广陵陈登!?
这个名字一出来,这三人便相视一笑,那塌鼻垢面者当即大量一番陈登:“原来大闹刘表生辰之人便是你,够冲动!不过我喜欢!”
还有一人更是吃惊起来,当即上前一小步,阻在那人和陈登中间,面带一丝紧张,急切相问:“主公呢?主公怎么样?”
陈登闻言,当即恍悟:“原来你便是徐元直!?”
徐庶一拱手:“正是在下!”
陈登更是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徐庶,撮撮山羊胡,不禁戏谑道:“啧啧!看样子也不过如此,凭什么主公对你念念不忘,赞赏有加!
你徐庶如此也就罢了,还有什么卧龙、凤雏 ,主公甚至连一面都未曾有过,竟然对这二人更是仰慕不已。”
徐庶身后,那二人当即一怔,原来徐庶之前说的话不假!
“元龙兄,主公如今身在何处?可曾安好?”徐庶更是焦急。
陈登这才淡然道:“念在你忠心的份上,便告诉你,主公如今身在冀州,虽然危险重重,但却安稳如泰山,你大可不必担忧。”
“刘备如今身在冀州!?”
身后那塌鼻垢面者当即一个愣怔,但旋即颜色一转,欣赏道:“够大胆!乃真英雄也。”
一旁那俊美男子,当即狂笑一声:“士元!你便猜猜,刘皇叔此次兵入冀州所谓何事?又能否安然无恙。”
庞统撇一眼俊美男子,切的一声轻蔑,脱口道:“孔明!你考我!!!”
诸葛亮嫣然一笑,默不作声。
庞统脱口而出:“为了那袁绍!更为了自己!最后必能安然无恙,约莫半年之内来到荆州。”
二人相视,便是一阵狂笑。
陈登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的二人,灿灿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一旁徐庶挠首道:“他们......便是你口中的卧龙、凤雏!”说罢,以手指向二人介绍给陈登。
“孔明!士元!有朋自远方来,这便是尔等待客之道吗?”
茅庐内,一个声音陡然传来,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场景。
诸葛亮、庞统赶忙簇拥着陈登进入小院,闯入茅庐之内,眼前的场景更是令陈登震惊万分,水镜先生司马徽自是一副仙风道骨的飘然形象,可是作为儒学大师,缘何茅庐之内甚至连一本书都没有,这让人如何能够相信!
陈登惊诧之余,逐渐回过神来,作揖行礼道:“学生陈登,拜见司马先生!”
司马徽嫣然一笑,摆手道:“坐。”
几人旋即围而坐定。
司马徽开口道:“刘皇叔此次兵入冀州,着实不智!袁绍颓势已现,回天乏术。”
陈登淡然一笑:“我主皇叔,兵入冀州,本就不为扭转局势,冀州人才济济,他袁绍不能用,我主便收为己用。”
“哦?”
一旁庞德公不屑道:“为了几个人才而冒如此风险,甚至不惜生命?早一日来到我荆州,凭借皇叔之名,便会群贤毕至,又何愁没有人才。”
“子鱼!此言差矣。”司马徽淡然一言。
庞德公一拱手:“还请德操先生赐教。”
“其实刘皇叔非常想要来荆州,他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只是徐州数战已经让他名声大振,而荆州刘表又是一个胸无大志,只图固守本土之人,又岂能轻易引狼入室。”
司马徽说罢,转而盯着陈登道:“元龙此番大闹刘表生辰,想必便是要劝谏刘表接纳皇叔,而刘表和皇叔虽同为汉室宗亲,但刘表必定含糊其辞,即不说接纳,也不拒绝。”
陈登有些愣怔,大闹刘表生辰这件事虽然已经传开了,但是宴席上发生的事情却是绝密,而司马徽一言中的,像是亲身经历了一番似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