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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室里睡了位女孩子,不能吃不能碰,独自睡在侧卧的舒南心痒难耐,在时针指向凌晨时他实在忍耐不住,轻手轻脚开了门进去。
“可人,你睡了吗?”见房间里还留了一盏壁灯,舒南以为她还醒着,轻唤她的名字。
靠近大床的位置铺着地毯,脚踩在上面无声无息,舒南走近了才看到小姑娘裹着被子正睡得无知无觉,不知外面日月长短。
女孩子睡容恬静,只是她睡着的时候轻蹙眉头,舒南伸手替她抚平了,温声问道:“今天的事情吓着你了吗?”
回答他的自然是一室寂静,舒南进来时只是想要看一看,可眼下他坐下便不愿走了。
她已经睡了,如果他很小心的留下来,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她已经睡了,如果他等天一亮就离开,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舒南这样想,事实上也这样做了,床铺松软,他躺下去时床因重量下陷,另一侧的何可人自然而然往低的那一旁滑过去,舒南心满意足的接在手里抱着。
窗外没有月色,窗内沉寂无声,舒南怀里拥着他喜欢的小姑娘,就好像拥着一整个世界的温柔。
“晚安,小可人。”满足的亲了她一口,舒南将人搂的更紧了些。
这一夜舒南睡得非常好,当然他还记得一大早悄悄离开,只是到了侧卧后换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不舒服,便又起来。
他想宠爱何可人的心迹明显,甚至打算亲手做一次早餐,然而厨房里动静太大,何可人也睡不安稳。
“你在做什么呢?”
厨房门前突然传来声音,舒南搅着鸡蛋回头看,见她已经醒了,并且神色正常,看来她没有发现。
“看不出来吗?我在做早饭。”
何可人怔然,她望了望地上大约打碎过四五个鸡蛋的样子,精细面粉又撒的到处都是,就连培根肉切的也是又丑又厚,更不用提沙拉酱……
“原谅我真的看不出来,你确定这是做早饭?恶意损坏还差不多吧!”
舒南原本志得意满,十分骄傲,可无奈小姑娘不给面子:“到外面餐桌上等着,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舍不得说她,舒南坚定的打算把她赶走,但何可人这会却不听他的,在餐厅等着?是想让她等到上班迟到吗?
“让我来吧,你出去等着,十分钟后就可以吃了。”
“真的假的?”舒南自是不信的,她这种年龄的小姑娘,有多少机会去厨房?
何可人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这件事情我才不会骗你。”
她话里有话,舒南听出来了,却不以为意,笑问:“怎么着,难道很多事你都骗了我?”
何可人这时候已经从他手中把鸡蛋接过来,她很有频率感的搅拌,找来平底锅倒上油,流畅自然的样子的确不像新手。
她到最后也没有回舒南的话,舒南得不到答案不再问她,但也没有离开过厨房半步。
从来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站在喜欢的女孩子身边,看她安静的忙碌,这种情景竟这般使人移不开眼。
“好了,把这个端出去。”切好了两个三明治放在碟子上,何可人浑然不觉的使唤起舒南来。
舒南这种出身搁在哪儿,人前人后均是别人巴结奉承着,什么时候有被使唤的时候,他顺从接过时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何可人自然也看见了。
“你在笑什么呢?”她问他。
“没什么。”这种经历生平罕见,舒南乐得被她差遣,当然不会说了。
除了三明治,何可人又在冰箱里找到鲜牛奶,连拆封都不曾,想来是刚买的。
“牛奶给你。”温了两杯,何可人把其中一杯放在舒南面前。
舒南早上不习惯喝这个,反手又推到她面前:“我喝咖啡就行了。”
何可人也不强迫,她看了几眼时钟,进餐的速度越加快了起来:“我等会吃完就先走了。”
舒南不乐意,蹙眉说:“我送你去公司,这样更快,不是担心上班迟到吗。”
“附近有公交站有地铁,都很方便,不用那么麻烦了。”
通常这种时候,顺着舒南的意什么事都没有,不顺着他的话,他就会觉得小姑娘又跟他客气了,这种感觉太不好。
“地铁那么挤,公交车上色,狼那么多,说什么都不行。”
舒南的话强硬起来,何可人听着忍不住“噗嗤”一笑:“你从哪道听途说的啊?我那么久都没遇上过一位色,狼。”
不能让他送,因为她暂时还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但总要有个理由唬住他。
“我们公司里有很多小姑娘,你的车跟你的人都太招摇了,我可不想被人每天议论。”
何可人的声音又低又小,她的话半真半假,舒南听过觉得顺耳极了。
“小可人在担心我会被她们抢走吗?”
“才不是呢。”何可人脸红,但实际上……也真的不是啊。
她不承认没有关系,舒南能够明白就行,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那行,不过我记得你有一辆车,怎么不自己开车去。”
舒南说的是第一次见面时,何可人的那辆红色奥迪,何可人听出来了,端起温热的牛奶抵在唇边,含糊应了一声:“我不喜欢自己开车。”
有些事情何可人明白该说清楚,但她太贪心了,希望这种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能更长久一些,所以总是含糊其辞遮遮掩掩。
“不然我从舒家派一位司机给你,每天接你上下班,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
何可人怎么会答应呢,他的细致她能够感受的到,只是承受不起。
“不用,这样岂不是更招摇了,我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
到底住的远了些,同一时间出门到公司却是刚刚好没有迟到,何可人长舒一口气坐下来,便听到隔壁办公桌传来哽咽声。
是张怜。
“怎么了?”何可人离近了问她。
张怜哭的伤心,她十分压抑的样子,闻声抬起头时,一双眼睛红的很厉害。
“天啊,你哭了多久?”何可人惊呼:“这一定要用毛巾敷着才能消肿啊,老板等会看见就不好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边问着,何可人一边把张怜拉起来往洗手间里走:“你跟我来,不要再哭了。”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鲜少能哭的那么厉害,张怜本来压抑着的情绪到了洗手间便肆无忌惮了起来,何可人正在给她补妆,但是眼泪那样不停的流,没一会儿也就花了。
“是家里面出什么事了吗?如果真的有事,就请假回去吧。”
张怜这才摇摇头,有了一点反应:“不是家里的事,是我跟我男朋友的事,上次跟你说我们快要分了是气话,而这一次恐怕……真的要分开了。”
何可人不打断她,静静地听,大约知道了事情走向。
“昨天晚上他带我见了他父母,家里的两位长辈都是人民教师,他家算是书香门第,言语之间虽然客气,但……很看不上我的家世。”
张怜的家庭父母皆是普通工人,她跟她的男朋友差距其实并不算大,何可人听完不禁心有感触。
“你男朋友是什么态度呢?”
张怜摇摇头:“就是他的态度才令人伤心,我本来觉得哪怕不受他父母的喜欢,以后也不住在一起,但他看起来很听长辈的话。”
张怜说到这里已经不哭了,只是依然很落寞:“其实他的条件并没有比我好出很多,只是自视甚高罢了。”
何可人明白,替她擦脸:“我知道,不过你也别太极端了,他如果真喜欢你,自然会去说通他的父母。”
何可人安慰张怜每一字一句都是真心实意,但免不了她自己心寒,只是那样的家庭便有门第之见了,那么舒南呢?
从来都知道前路茫茫,从来都告诫自己不能太认真太投入,怕的不过是自己也有张怜的这一天。
说起来,她跟舒南的差距,岂是张怜可以比的?她好歹有健全的家庭。
在洗手台洗了把脸又重新化了妆,张怜又是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谢谢你可人,我们回办公室去吧,这件事就先搁着。”
何可人思绪有几分漂浮,直到张怜拉了她一把,她才回神,随即点点头:“走吧。”
同是女孩子,何可人的情绪在短暂时间里起伏变化,张怜很细心的察觉了。
“你没事吧?”现在沦为她担心她了。
“没事。”何可人静静回,心头却沉郁凝结,那些惶然像一张网般罩着她,一股一股勒着,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
张怜,谢谢你,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