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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太子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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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祥听到王秀丽的尖叫声,就知道王秀丽心中那掩盖不住的欣喜。

    “那你们没意见?就按照她家说的,先定个日子去拍婚纱照,然后看今年什么时候有空,回去订婚?”李祥试探性的问。

    “可以啊,这怎么不行,定好了什么时间我和你爸提前回去就行了,她家有什么要求你提前跟我们说,我们要先商量好。”

    李祥感到一阵无语,本来他是想跟王秀丽商量一下关于接的事,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感觉到的宋芳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他觉得两个人之间性格上的差异现在逐渐显现出来,虽然现在没有爆发大的争执,但是宋芳总是想管这管那的,李祥不厌其烦。

    李祥讨厌这样的根源,还要从王秀丽说起。从小李忠国就在工地上奔波挣钱养家,家里的事情基本都是王秀丽自己一应承担,难免很多时候对着李祥发牢骚,对李祥的教育也是粗暴式,今天不准这个,明天那样不行,从来不问李祥是否愿意,李祥是否想干。没有经济权力的时候,自然没有发言权,王秀丽怎么说李祥都得忍着,但是现在他已经靠自己挣钱了,有些时候就想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了,只是毕竟多年的威压,更何况还有亲情大义,李祥大部分时间还是不得已。

    “商量什么,我是想说另外一件事情,我最近跟宋芳聊天,我觉得她总是想探听我的事情,时时刻刻要问我在干什么,我在工地上,这荒郊野岭的,还能干什么,但她一直问,我觉得有点烦。”李祥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王秀丽并不想听到这些,呵斥道:“你是不是一天毛病多,别人多问你几句那是关心你,不关心你的人管你一天是死是活,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换个人,哪有女生这么主动还来问你的,你应该跟人学一学,多去主动找别人聊,多去关心人。我不管啊,人家已经主动说出来准备要结婚的事,你不要给我搞黄了,好好跟人处,不要弄出多的事情来。”

    王秀丽不容李祥多说,直接把电话挂了。

    李祥也是不记打,他早该有这个觉悟, 父母根本不理解李祥的方法,把父母当成朋友倾吐心事那是做梦,每次说出想法肯定是被打击的。

    王秀丽有句话说的也对,现在宋芳提出结婚的事情,那能不能结成现在就看李祥怎么表现了。有些情绪,就要李祥自己来消化,父母是靠不住的。

    李祥整理了下情绪,转头回去洗漱,准备睡觉。躺在床上,李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众多事件,尤其是施工现场发生倒塌,在眼前就那么突然发生,还是头一遭,好在离得远,没有对自己的人身安全造成影响,以后在工地真的要特别小心。

    随后的几天,滕兵真的是带着人在工地上逐一排查安全问题,都没有心思在生产上。杨阳小心翼翼地在陪在滕兵身后,生怕在哪里再触怒滕兵,又惹来一身骚。

    李祥消停上班没几天,滕兵又让报计划去北京招标,好像工地上进度超快一样,然而李祥没办法,只能听滕兵的安排,再次联系宋玉凤,请她把招标计划审批一下。在准备招标期间,李祥时不时去工地收收货,大部分时间在办公室里准备资料,过了大半个月之后,又启程去北京了。

    这次招标跟上次一样,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几天之后李祥拿着辛苦费,高高兴兴地又坐车回到了工地,刚到项目部二楼,李祥就觉出不对劲来了。在他走之前虽然也经历了滕兵的地毯式搜索安全隐患大检查,整个项目部人心惶惶,但是整体氛围还算是一团和气的,但回来了一上楼就感觉整个楼道里十分冷清,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走动。明明这个时候是在上班的时间,可就感觉这里跟没有人一样。

    李祥觉得很是不解,提着行李就到三楼,回宿舍先把东西放下。这时闫肃居然没去工地,而是在宿舍躺着,这就让李祥大感意外了,他也不是那种偷懒的人啊。

    “闫哥,你今天怎么在宿舍,现在工地上不是在大干吗,按说你们的事应该也不少啊。”

    “快别提了,现在工地上有几个人有心思干活,我们今天就有一点小事,我就让程远去了,自己在屋里歇一歇。”

    “又出啥事了,这不是没消停几天吗,又整出幺蛾子了?怎么这工地一点都不平静的感觉呢?”李祥一听闫肃这话,不由得感慨道。

    “你是真不知道?”闫肃顿时来了精神,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有人不知道的。

    李祥摇摇头,这几天不在项目部,他除了公事跟吴平和滕兵短暂联系聊了几句之外,没有跟项目部任何人联系,不知道情况也正常。

    “那我可得好好跟你说说,这两天可精彩了。”闫肃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对李祥兴奋地说:“就是前天的事,那天许总到办公室找小孟说什么事,两个人正在那讨论呢,于登从工地上回来,就往跟前凑。你也知道于登那个人,就爱凑热闹,问题是他们两个一个是总工,一个是工程部长,在技术上肯定要比于登强啊……”

    “诶,可别这么说,人家于登当初差点是副总工了,这么要论起来的话那是要比孟前程要强的多了,怎么说副总工不比工程部长要强得多了。”李祥插了句嘴。

    闫肃给了李祥一个白眼,说:“你跟别人说说这场面话也就算了,咱们两个还整这花里胡哨的干啥,他什么德行谁不知道啊,有没有能力这么几个月了你还不清楚?”

    李祥嘿嘿傻笑,没有回答。于登是不是配坐上那个位置,大家心里自有公道,他心里自然也明白,只是大家在公开场合都会略带嘲笑地说起这个事,好像是在恭维着太子。

    “被你打断了,你还听不听了。”闫肃点了一根烟,好整以暇地看着李祥。

    “说说说,赶紧说,这热闹你才起了个头,重点都没说到呢。”

    “两个人说着一个施工工艺的事,好像是有点不同意见,说着说着就开始争执了,这时候于登就插嘴,在那说三道四,这回可好,本来只是小孟和许总两个人的切磋,于登说了几句根本不靠谱的话,许总就说了他几句。就太子这脾气,那能忍吗,当场就跟许总干起来了。”

    “干起来了?怎么个干法,吵架?还是直接动手了?”李祥很是好奇。

    “一开始只是吵架,在大办公室两个人声音那么大,嚷的谁都知道了,当时在工程部办公室就有人去劝吗,于登有点上头,人越来劝他越来劲,吵着吵着就口不择言了,两个人就动手了。”

    李祥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道:“太子也太猛了,这都动手了?不过谁先动的第一下?”

    “那谁还知道啊,当时场面那么混乱,几个人都去上前去拉,小孟去拉许总,结果太子一激动,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一个大订书机,朝许总扔了过去。小孟不是在前面拉架吗,他也没注意,订书机直直冲着他飞过去了,当场就被开瓢了。”

    “我去,见血了?”李祥惊讶道。

    “那血流的,满脸都是,当时整个办公室就安静了,架也不打了,谁都慌了。小孟可能是被订书机砸的一下子懵了,直接倒地上了。当时老滕和书记都不在,其他人听到动静都跑过去看,赶紧找了个车就送医院。本来镇上不是有个卫生所吗,一看那么多血,不敢收,后来就直接送去银川大医院了,周成就去陪床去了。”

    “这也太精彩了,本来就是一点小事,怎么就能到了动手的地步?”

    “谁说不是呢,出了事老滕回来就把许总和于登叫到办公室去了,当场把两个人臭骂了一顿,那天晚上谁都不敢动,老老实实在各自的办公室里装作学习。老滕骂两个人的时候,办公室门也没关,就是骂给所有人听的。到了第二天,我在去工地路上,遇到了许总,我问他前一天到底说啥了,把太子激怒成那个样子,你猜许总怎么说的。”

    李祥摇了摇头,这他从哪知道去。上次太子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之后,他就跟太子没什么来往,工作上有交集才说几句话,基本就保持面上的友好罢了,至于许诺,他是总工,跟李祥的交集更少,对许诺这个人的了解更是不多。

    “许总说,他就说了于登在技术上一瓶水不满半瓶子晃,说的意见一点都没有沾到重点,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图纸,多研究图集,提高一下自己的技术水平,不要到处去晃。”

    李祥听着这话,也没什么过分的地方,于是说:“这话说的也不算太严厉啊,怎么于登就爆发了?”

    “我们是觉得没什么,但是这话在于登那就格外刺耳了,你以为他不知道项目部的人在背后是如何议论他的?他本来就对这些话很敏感了,更何况昨天许总当面刺他?”

    “也许许总没那个意思呢,他也就是那么一说,这不就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吗。”李祥说。

    “是不是有意咱不好说,但是许总一生气,请假回家了。”

    “这又是为啥,因为老滕骂了他一顿?”

    闫肃神秘一笑,说:“是也不是,因为在骂他们两个的时候,老滕明显在偏袒于登,第二天许总在跟我说的时候,他越想越气,就请假走了。”

    “许总好歹是总工吧,这都比不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