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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沉,精致的宫灯一盏盏的点燃。帝皇的驾辇缓缓的驶向听风阁。微凉的夜风,舒缓了他紧张的大脑皮层。
眼前是一大片的竹林,层层掩映之下半遮半掩的门廊,还有那个披着青色纱衣手持着一盏纱质的天女灯。她的身子小小的,纱衣就如灯中烛火一般晃动,只让人担心这夜间冷风是否会将灯吹熄。
“陛下万安。”汐言屈膝行礼。
“更深露重,婉儿怎么出来了。”皇帝上前扶起汐言,揽着她便往屋内走去,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赞同。在屋外等候君王并不是只有汐言一个人,君夜晓也是习以为常了。只是换成是汐言他却真切的有些心疼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是唯一没有利益相关的女子,又或许是因为那盏在风中欲灭的烛火。
汐言抬头看着他,任由他半抱着自己向前走去。“陛下,臣妾不冷。”她眨巴着大眼睛说道。这具身体已经被改善的寒暑不侵了,这点温度对自己是毫无影响的。
“胡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轻易损毁。”他的语气严厉,显然如妃在他的映像里应是十分美好的。
“好啦,陛下~臣妾知错了。”她摇着他的衣摆娇嗔道。“真是像阿娘一样。”她压低声音说道,以为他是听不到的。
君夜晓身躯一顿,只想好好的教训她一顿。只是偏过头,他看见她嫩白的小手抓在他暗色的衣摆上显得更加的剔透。想起她略显悲惨的身世,只得长叹一声也就罢了。
“陛下,您喝茶。”汐言狗腿的拿起桌上的茶盏,伏低做小的递了上去。
君夜晓接了过来,轻啜了一口:“这是……”眉头微皱。
“不好喝吗?”汐言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话语里透着不安。
不好喝,那还是客气的。多年的修养才没有让他把这口茶吐出来。他挑挑眉,“很难喝。”他老实的说道。
“怎么可以这样?这可是人家辛辛苦苦泡的竹叶茶。”她的声音带着点点哭腔,脑袋就像腌了的花一样垂下,委屈极了的样子。
皇帝显然是还没应付过这种说哭就哭的人,当即有些忙乱。“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喝。”他口不对心的说道,只怕这个小丫头哭出来,到时候就更加麻烦了。
“真的?”她略带不信的抬头看着君夜晓,只想他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君无戏言!”陛下,您这么认真的用这个词,您妈妈知道吗?
汐言当即破涕为笑,当即就在他脸上印上了一个吻,直白的示好行为倒是让他有一瞬间的呆滞。
“真是个小娇娇。”君夜晓无奈的说道,随即将她带入怀中,二人玩闹了一会,不知不觉就到了床榻之上。
君夜晓将头埋在她的颈部,深深的嗅了一口,一股清香丝丝溢出,是他喜欢的青竹香。
“很好闻。”他边说边在她身上烙着吻痕,直激得汐言不住的轻颤,软糯的娇喘不住传来,就像是最顶级的诱惑一般。
次日,被折腾了一夜的汐言仍沉沉的睡着,而君夜晓已然在梳洗了。四下的宫人在他的命令下动作小心,深恐惊醒了睡梦中的小主。
“赵常德,传朕口谕,听风阁宝林白婉,性情活泼,深得朕心,特擢升为正五品才人。”
陛下离开听风阁时对汐言的册封不一会就传遍了后宫,这白婉倒是好本事,只几日便率先得到了晋封。
今日,汐言难得的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王皇后、陈婕妤等人的目光都焦灼在她的身上,似乎是想看看能在众多高位嫔妃的手下杀出重围的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子。
只见她穿了一件宫緞素雪裙,只简单的梳了一个倾髻,上面装饰着浅紫色的发带。不同于在座其他女子优雅、华贵,她倒是显得格外的清新。再细看她的脸,肤质白皙、眼瞳大而有神,即使是在美人众多的后宫也算是上等的容貌,再搭上那通透的气质,也是个大美人。只是,这等容貌早应该注意到了,为何之前却是不显呢?
这些人暗自悔恨,没有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只是系统的基因改造是缓慢渐进的,若是发现也只能说是成长发育的原因,又能有什么呢?
众人笑语晏晏的,只是危险往往都在无意之中。
“咱们这今天可是艳光四射啊。”皇后娘娘调笑的说道。
“可不是。”陈婕妤接口道“瞧这白妹妹和胡妹妹,二人一红一白。倒似春天的桃花和梨花呢。真是各有各的风流啊。”说完,她用帕子掩着嘴,吃吃的笑着。众人也应和着,一时之间倒是其乐融融。
“砰!”胡婕妤重重的将杯子放在了桌上,茶水飞溅到了她的手上,四下一片安静,众人面面相觑,都是知道她是不乐意和汐言相提并论的。
胡婕妤拿着白色帕子细细的擦着,不一会儿帕子就脏了。她将帕子扔在了桌上,“这白色可是真不禁事,就这么一下就不行了……”她意有所指,明晃晃的打脸。众人将视线移到汐言身上,只想知道她会做什么反应。
许久之后,“娘娘说的是。”似乎是不想大家失望,汐言开口说道。见她这反应众人不禁大失所望,本是想看出好戏,只是似乎演员并不配合。其实这反映才是最适合的,不卑不亢,既不会被看轻,也不会给她机会惩处自己。现在的忍耐并不可怕,往后总不会一直忍耐的。
今天的晨昏定省过的很快,即便大家想留下来看戏,也得看看皇后同意吗?即便皇后同意了,也得看汐言演不演。
顺着宫道,汐言向听风阁方向走着。忽然前面的一抹桃红吸引了汐言的注意力,是胡婕妤。
“白婉给婕妤娘娘请安。”
四周安静,胡婕妤许久未叫汐言起身只是看着她,二人就这样僵持在那儿。她倒是聪明,在这么一个略显偏僻的地方等着自己,显然是要做些不好的事情了。
汐言不等她叫起,也就自己起来了。
“你大胆!本主可曾叫你起身了?”胡婕妤的脸色因怒而变的与她的衣裙一样。
“哦,婕妤不是叫臣妾起身了吗?”
“大胆,就不怕本主治你的罪吗?”她越发的愤怒。
“即便是婕妤,治罪也还讲究个证据。而这儿也恰好无人呢。”汐言挑衅道,早就料到胡婕妤不会这么简单的罢休,所以汐言倒是没什么顾忌。
“无人,本主倒是奈何不了你了。”胡婕妤怒极反笑,“唰”的一下就抽出了栓在腰间的鞭子,不由分说的就往汐言身上抽来。
鞭子舞的密不透风,毕竟是行家里手。汐言闪避起来也有些困难,不多时身上便添了血迹,显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只是若是有心人就会发现这伤大多都伤在了明显之处,那些脆弱处却是碰都不曾碰到。
“白色,哼!这不,染上红色似乎更好看了。”胡婕妤收回鞭子,走到躺倒在地的汐言身边,眼里是志得意满。“贱人就该有贱人的觉悟,别到处惹人嫌了。这里荒芜一人,即便……”
“啊!小主!”话未尽,就被突来的尖叫声打断了。
紫云看到浑身沾染血迹的汐言摇摇欲坠的站在那儿,就好似梨花不禁风雨即将掉落树梢一般。而对面身着红衣的胡婕妤就显得更加的气焰滔天了。胡婕妤来不及反应便已然听见了身后不断的窃窃私语声。自己纵使长了数张嘴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了。这些宫嫔,刚才看到紫云一脸慌乱的走过,本以为能抓到白婉的把柄,没想到却是看到了胡婕妤动手的场景,倒真是意外。
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胡婕妤,一下子就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这后宫的消息也不知道会被她们传成什么样。若是一人可还好收买,只是这么多人,却是难了。
她气急,不禁转过头怒视着汐言:“白婉,你好胆!”
也不知是被她吓到还是怎么,汐言一下子就晕了过去,现场一片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