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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向暖看向来人的面容,眸光一凝,眸子里满是惊讶。
银灰色的面具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分外冷清,透着凛冽的寒意。
五官面容掩在了面具之下,浑身威严森冷的气势,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苏向暖眉心一跳,她记得这张面具。
他是那晚和她跳过一舞的男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简单,比司郁更加危险。
司郁的危险,是他充满了算计的眼神,这个男人的危险,是深不可测的气息。
他在这里将她拦住,是何意图?
“你是什么人?”
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随时准备进行攻击。
“跟我走。”男人面具下的神色她看不见,他有一双漂亮狭长的眸,看着她的目光幽深莫测,极其复杂晦暗,低沉华丽的嗓音在夜风里徐徐漾开,回荡在她的耳边。
苏向暖不由地心头一沉,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帮她?还是要拿下她?嘴角撩起缕缕不温不凉的笑意,“如果我拒绝呢?”
“跟我走。”男人没有多得话语,只是淡淡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呵。”苏向暖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让我走,我就跟你走,你到底是谁?”
这是第二次见面,可是貌似场景就没有第一次那么美好了。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人有古怪。她试着让叶楚楚查出此人的身份,而叶楚楚告诉她的是,这个人并不在邀请名单之上,而且没有任何登记记录。
不请自来,却又不着痕迹无声消失。
他的出现绝不是一次偶然,像是有意为之。
男人盯着她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了一下,似是拧眉,颇为不满她的不合作,低低说道:“你不走,我可以带你走。”
要是身处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中,这句话听起来还真像句温柔缱绻的情话。
带她走?将她打晕之后再带走?
见她不语,男子低沉的声音仿佛夹着缥缈的笑意,很轻,很淡,“二者择其一,你可以选择。”
苏向暖摸着下巴,“听起来,选择权居然是在我手上。”
嗯,是一个优雅绅士的绑匪。
“呵呵。”男人轻笑,轻得仿佛是她的错觉。
那笑中仿佛包含了些许的无奈和纵容,还有一点点另有深意的宠溺。
苏向暖一勾唇,“要是我两个都不选呢?”
男人笑了笑,不是那种虚无缥缈的笑,是真真切切的笑,尽显优雅的霸气,他的眼睛如同黑曜石般闪耀,绚丽得夺目无比,绝对的霸主姿态,睥睨众生。听他缓缓说道:“我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你可以试试。”
苏向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要是场景不对,对象不对,她真的快要犯花痴。
太TM有男人味了。
他的话音刚落,周身登时罩满了翻涌的诡谲,一层层如同潮水向她袭了过来,侵蚀着她的四肢,血液仿佛都要在此刻凝固。
好可怕的气息。
苏向暖倏地敛尽了笑意,美眸覆上一层薄薄的寒霜。
前一秒笑意婉转,后一秒嗜血而生。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纵横黑白两道近十年,无论是谁听到Vivian的名字,都会忍不住心神一震。
就连叶妩,和她的身手比起来,可能也稍逊一筹。
她们的实力本来就在伯仲之间。这十年间,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不论男杀手还是女杀手,也曾遇见过棋逢对手的人,她师傅说,她瞬间的爆发力更强,同时她对自己更狠更绝,这也是她致胜的关键。
单打独斗,叶妩也见不得能赢得了她。
她在这里走了半天,并没有察觉到此人的气息,因此她敢断定,这个男人的身手在她之上。
非常的强!
除了冷亦辰,这个男人是第二人能让她通体生寒的一个人。
还真是应了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个冷亦辰都可以压得她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她现在还受了点伤,胜算更小了。
也只有冷亦辰能与之匹敌。
苏向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人就像是一团浓雾,让人看不清,也化不开。
她游走在各个领域,身处巅峰之顶,突然冒出了一个人,狠狠牵制住了她,这种感觉,很不爽哎!
空间里,污水从管道的破裂处,缓缓滑落,一滴滴落在地面。
滴答滴答,伴随着心跳声奏响在阴冷黑暗的世界里,气氛变得愈加恐怖。
一阵阴风吹来,苏向暖一头长发在风中狂舞,发丝飞扬,飘荡在眼前,眼神里透着风华绝代的魅惑。
男子的心漏掉了一拍。
苏向暖抿紧了唇线,胜算,她还真没有。
不过,要是她再不离开,司郁的人很快就会搜索到这里。
此地,不宜久留!
容不得她多想,苏向暖抽出缠绕在腰间的软剑,铮亮的剑身,到映着她清丽的眸子,在阴暗的下水道中,显得特别的晶亮,闪耀着蓝色的冷极之光。
整个人迅速冲向那人,左手化掌为拳攻向他的胸膛,右手持剑狠狠划向他的脖子。
那人头微微后仰,躲开了她的薄刃,同时出手,手臂一绕,五指张开,扣住了她的手臂。
苏向暖眸光一凝,半蹲下身,从两人的手臂下转身,右手翻转,手肘迅速击向他的腰腹。
男人出手极快,另一只手绕到身前,挡下她的手肘,苏向暖趁此灵巧脱身。
一个回合下来,她没落下风,却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苏向暖左手无力的垂着,连手指都无法弯曲。刚刚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暗用力道,麻痹了她的手臂。
那人的意思似乎只是想擒下她,并未伤及她。
苏向暖眸中风暴肆起,稍稍恢复了些许知觉,她冷笑,再度攻了上来,又快又猛。
这次,她放弃了防御,只攻不守,一种极为极端地打法。
男子稍稍一愣,旋即勾出一抹笑。
苏向暖长剑刺向他的心脏位置,手肘弯曲同时攻向他的脖子。两只手一个交错,就要隔断他的脖子上的大动脉。
那人伸手一挡,击中了她的肩膀,苏向暖觉得半边肩膀都陷入了麻痹中。
靠!这个男人什么鬼!
他全部用巧劲,重重击在了她的穴道上。
苏向暖反应极快,长腿弯起,向上重重一击。
“嗯哼。”他闷哼一声,五指再度张开,再度扣住了她的手臂,反手将她的手拧在了身后,把苏向暖紧紧的扣着怀里。
“还要继续吗?”男子轻声问道,坚硬的胸膛随着他的说话,轻轻震动着。
受制于人的苏向暖恼怒至极,她反手一剑,浸着寒意的剑锋贴着自己的腰身,刺向身后抱着她的男人,双眸露出一种冷艳的狠色,冷声笑道:“当然!”
废了一条胳膊,也要给你划道口子透透气。
苏向暖就是这样的人,她痛三分,也要让你痛一分,谁也别想好过。
那人一愣,赶紧松开她,侧身躲过她的剑。
苏向暖猛地从地上蹿起,一脚蹬上墙壁,借力一跃,力道极重的撞在他的身上,男子的身体被这凶猛的力道砸中,背脊狠狠地撞向了墙壁。
苏向暖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捂着已经完全麻痹的左手站了起来,后退几步,远离了他近身的攻击范围。
男子从墙上反弹了下来,单膝跪地,一只手撑着墙壁。身后的墙壁,已经出现了破裂,像一张蜘蛛网一样,蔓延着裂痕。
他的动作只维持了三秒,便站了起来。动了动脖子,看上去毫发无伤。
靠!苏向暖忍不住骂娘,这人什么构造,这么撞都没事?!
借力打力,她都快要内伤。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出来,苏向暖眉心拧起,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估计是司郁的人追来了。
前有狼,后有虎,情况十分不妙。
就在她准备和面前这人决战到底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暖暖……”
苏向暖握着剑的手一紧,猛地回过头去,就看到啊冷亦辰疾步而来。身上的黑色大衣,被风吹得扬起,整个人透着阴郁和邪冷,每一步都露着毁天灭地般嗜血的气息。
耳边响起一阵风声,她蓦然回头,那人早已不见踪影,眼前只有斑驳的墙壁。
仿佛,刚刚的一场搏斗,只是一场幻觉。
跑得还真快!
冷亦辰快步走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搂紧怀中,下巴抵在她头顶,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透过她的耳膜,响在了心里,他的口气像是突然松了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小心翼翼地说道:“还好你没事,还好没你事。你知道当我听到叶楚楚的通知时,我有多害怕吗?”
说道此处,双臂更加拥紧了她,只有这样感受真实的她,才能抚平他狂躁不安的心。
苏向暖伸出右手,环住他的腰,她的左手处于麻痹状态,抬不起来。她轻声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像今天这样凶险的场面,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
要不是遇到刚刚那个男人,拦截了她,她是可以顺利脱身的。
那个人不杀她,只是想擒下她,意欲何为?
苏向暖陷入了沉思,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好熟悉,一种极其危险的熟悉感。
觉察到她的异常,冷亦辰微微将她推开,鹰眸犀利仔细地扫过她身上每一处,看到她垂着的手臂,眸光陡然一寒,杀意毕露,抬起她的手,沉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苏向暖见他眸中愈加嗜血的神色,紫色都眼瞳都染上了一层薄红,阴戾无比。她伸手覆住他的手背,“你别激动,我的手臂只是暂时麻痹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她除了身上有些擦伤淤青,别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大碍。
听她这样说,冷亦辰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了回去,瞥见她手臂上的擦伤,语气阴沉,“老子一定要宰了司郁。”
他哪天不是好吃好喝地待着苏向暖,她被他养得白白胖胖,一条疤都没有。现在倒好,被司郁伤成这样,不将司郁大卸八块,拿去喂狗,难消他心头之怒。
苏向暖拽住他的手臂,朝他摇摇头,“你别冲动,司郁身边现在一定是重重守卫,火拼不是个明智之举。也怪我大意,着了司郁的道。”
今天这件事,司郁仿佛早有预料,安排了众多人马想要活捉她。
她能逃脱,亦是侥幸。
经此一战,他们必须从长计议。
“对了,阿妩怎样了?”苏向暖急急问道。
司郁料到了他们有所行动,肯定也会派人去阻击叶妩。
她逃走了,叶妩那边的情况却不明。
冷亦辰脱下身上的大衣,裹在她身上,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她没事,蓝思已经将她带回去了。我们现在要马上离开这里,回去了过后再商量对策。”
“好。”苏向暖先是从司郁手底下逃出来,有何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打斗了这么久,耗尽了体力。头靠在冷亦辰肩膀,闭上眼。
男子离开了下水道,跑向停在公路边的一辆加长林肯车。
车前面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保镖,见到了他,为他打开了车门,恭敬地叫道:“主子爷。”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弯腰坐进车里。
男子摘下了面具,他的容颜印在了车内反射镜上。
那是一名极其俊美的男子,完美深邃的立体五官,刀削斧凿的脸上每一毫轮廓,都仿佛经过了上帝的精心雕琢,眉角微微上挑,精致无比。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的美妙,重一分过戾,浅一分则渺。一双深黑到冰凉的眸子,静若深渊,动似雾霭,高挺的鼻梁,令五官愈加深沉。
他脱下外套,背心的位置,黑色布料染成了深红色,里面的浅色衬衣,一片濡湿的血迹。
“主子爷,您受伤了。”保镖看到染血的外套,忍不住低呼。
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嗓音带着淡漠的凉,轻轻说道:“不碍事。”
拿着外套,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着那一团血迹,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保镖从后视镜里看见他看着外套发呆,识相地闭上了嘴。
主子爷显然是在沉思,他万万不可打扰。不该问的,他也不会多问一句。
踩下了油门,驾驶着车子在公路上疾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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