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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祺陪着脸色铁青的凌波来到星云大酒店,一向做事,处处力显自己典雅娴淑的凌波,今天的眼波有着不同寻常的烦躁。
“那死蹄子在哪儿?”
“我们的人说,在游泳池那边。”万家祺:“妈妈,你为什么那么焦急?”
“我能不焦急吗?那小狐狸精,居然敢勾引你爸爸。”
“……妈,这不至于吧?”
“你自己看相片。”凌波把从监控室里的保安处,重金买来的相片递给她,万家祺一看,简直重伤吐血。
13楼的小会议外,那个温柔的抱着郑柔儿,轻轻的以手轻呵她的背脊,为她体贴的涂药油的中年男人是谁?不就是自己风神俊朗,越老越有味道的爸爸吗?
爸爸那温柔的眸光,如像沉积在时光中,最厚重晶莹的墨玉。
“妈妈,她居然勾搭我爸爸?”万家祺那惊慌的脑子,突然闪过当天慈善晚宴上,吕云云和林秀绯打架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的豪言壮语:
“你再惹我,我就抢你的男人,睡你的老子!”
还真是应劫了?前一阵子抢不走她的男人,现在就要睡她的老子?
最毒狐狸心。
凌波逼使自己冷静:“你昨天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来吓郑柔儿?”
“我在每一个角落里,都让人放了青虫。”她期期艾艾的望着脸色突然铁青的妈妈:“妈妈,你以前不是说过嘛,虫子是某一种矫情女人的死穴,会把她吓得半死,又不会致命,可好用了。”
“哼,又是一个装可怜的矫情货。”凌波心中怒意翻腾,但脸上却依旧似平静湖水一般娴静。
时值夏日,星云大酒店的游泳池区,住客及运动俱乐部的会员,把这地方挤成最热闹的一景。
星云大酒店以酒店vip住客、及运动俱乐部会员的高水准而驰名。
原因有:星云的老板是圈中贵公子,在上流社会里人面广、人缘佳,与他结堆的全是城中富贵名流贵公子、富二代。
那么在这个圈子的周围自然便汇聚了大批的想攀高枝的嫩模、小明星及想与名家豪门粘边的小富小贵的人家。
不管是何种目的,配备了名门贵公子、名媛及寒门美女帅哥的地方,注定会是个永远都热闹的地方。
郑柔儿和吕云云今天被分派来这里负责酒水的供应,也就是茶水妹。
“云云,你说我们的头头是怎么回事?我们就像天天搞动迁,每天工作都在不同的部门?”
“听说是新人,要熟悉全酒店所有部门的运作,然后再给分配合适的部门和工种。”
“哦。我不喜欢这儿。”郑柔儿捧着茶水托在游泳池边穿棱,领受着粘在身上的越来越多的目光。
这些目光,有一半是她见过的。她跟在赵恒远的身边,虽然并没对周边的人和事太上心。但是,这些人当中,有很多曾经出现在她的求婚慈善晚宴上。
她其实也隐约明白,在上流社会这个圈子,她的名声比在外面的普通人家响了不知多少倍。
因为,她是赵恒远曾经的女人!
她今天虽然只穿着酒店的员工服,但是海蓝色的职业套装短裙,再配上酒店标配的淡妆,她这模样,想让人不认得也很难。
身边的议论声窃窃于语,听不太清,却又有几声传入耳际。
“哟,这不是赵恒远的女人?”
“不是宝贝得不行吗?怎么来这儿端盘子了?”
“闲事莫理。”
人群才又散开,但她端着盘子的手已微微颤抖。那些盯在她脸上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放肆。
“那细脖子细腰,看着都掉口水。”
“被赵恒远尝过的,再坏也差不到哪儿去?”
……她忍耐着,从那人的身边经过,不由自主的瞪着那男人猥琐的笑脸,真的想上前去,把这张脸搓成个肉球扔到水里。
“啊……”郑柔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脚下被人一绊,本就湿滑的泳池边,她一个趔趄,整个人“嗵”的向后仰,直直的倒进泳池里去。
池水瞬间便没过脸面,她双手在池水里划动,不慌不忙间,瞥见阳光从水面里穿透下来,水花四溅散开,男人从岸上跃下来,潇洒却又焦急的拔水,游到她的身边,把她从池水里揽着举起。
她的脸浮上水面,看不清的是岸边各色各样或惊异或错愕的目光。
身后男人紧紧的抱着她,声音焦急,语不成句:“你怎么了?还能不能说话?嗯?”
他的脸挨紧她的肩膊,紧搂着她的手像铁柱一样锁紧了她。那么重的力量,那么不适当的拥抱,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厌恶,反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柔缱绻心头,挥之不散。
“我会游泳的,万先生!”郑柔儿回过脸,尴尬的微笑:“你不用这么慌张。”
万剑通这才在沉痛的惊慌中回过神来,阳光从酒店上的人工大王椭子树上穿透而下,水面上是她似水的微笑:“万先生,你搂痛我了。”
“啊,对不起!”
“郑柔儿,上来……”不知何时立在池边的赵恒远,极重的抽气声,喷着浓重怒意的熟悉的声音:“万剑通,你老婆在那边。”
郑柔儿抬起眼睛,游泳池壁边上,赵恒远修长而挺拔的身子高高站立,阳光尽数从他的头顶倾泻下他的肩,使得这一池碧水也染满了亮丽的金色光芒。
“哎哟,腿抽筋。”她可怜的回身反抱着万剑通,声音腻得像软糯的麦芽糖:“万叔叔,能不能麻烦你抱我上去?”
万剑通浮起笑意,撩一下她的湿发,用英文回答她道:“我的荣幸。”
“……”郑柔儿被万剑通抱上岸,手掌一下子便被赵恒远扯得紧紧。
她被赵恒远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拎到侧边的树下,他指着她的鼻子,差点就想咬她:“郑柔儿,你是不是嫌命长了?”
“你干嘛,赵总裁?”
“你连万剑通也勾搭?”
“你哪只眼见到我勾搭万剑通了?”
“几百只眼都看到了。”他简直崩溃到想揍人。看着她失控掉进泳池,他吓得鞋子都没脱便要下池救她。
可是她却在泳池里和万剑通上演了那一幕的你侬我侬。这绿帽子,绿油油到没边儿了。
他撑着墙壁,指着她的鼻子:“我警告你郑柔儿,别想着用万剑通来气我。”
“谁要利用万剑通气你了?我是气那两母女。”她伸手指了指大王椭子树后隐藏得好好的万家祺母女。
“气她们也不行。”他觉得胸口痛,她却有点得意的藐着嘴儿鄙视他,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腮角,话说得如连珠炮一般没有标点符号的停顿:“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我才没有心思气你呢你气死了我也不关心你根本就没有被气的权利。”
他鼓着腮,真的被她气死了!
侧边云云小跑过来,故作可爱的半曲着身子嚷:“赵总裁,请问吵完架了吗?我和猪油要干活了。”
郑柔儿很好礼貌的双手扯着裙子,向他微躬身道:“我走了,赵总裁,不要再见呵。”
云云拖着她要走,等待得郑柔儿走远几步,她又回身对着赵恒远道:“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猪油吗?”
赵总裁没好气地:“想说就快说。”
“因为和她在一起,总有无尽的趣味。”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泳池边上蹓了一圈:“你还是大声点宣布,你和猪油已经分手了吧。这样,这一泳池的好男人,好早点排队抢筹码啊。你自己不要,就要把机会让出来嘛。”
“……”
“云云,快过来。”郑柔儿在那边招手,云云一蹦一跳的走近她。赵恒远的头还在疼,万家祺却很不识趣的走过来,牵着他的手肘子在晃:“恒远,你看,你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她居然勾搭我爸爸。”
“放手!”赵恒远冷冷的睥着她,迎面遇上凌波,他只好客气的打招呼。
凌波点头微笑,优雅中透出忧郁:“那个女孩子,对剑通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凌伯母,你多虑了。她只是调皮,而且刚才在水里,救人嘛,难免会……”
“那就好了。”凌波捂着胸口,就连喷一口气都柔弱又善良:“你说她那么年轻,又长得那么好看,要是为了钱,搭上自己的青春,那多不划算啊。”
“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凌伯母。我过去找一下陈胜强。”
“ 好的,慢走。”凌波礼数周全,又万分慈爱的目送着赵恒远离开。侧边万家祺不满的扯她的袖子:“妈妈,你干嘛说郑柔儿又年轻又漂亮?”
“有些事实,你去强行否认它,那只会显得你心胸狭窄。”凌波神色不变,目光淡淡的追随着郑柔儿的身影。
郑柔儿已进去换下另一套干爽的员工服,但湿发却仍未曾干,挽得平顺的发束像油一样亮,有几条碎发长长的不经意的垂落在白嫩的颈边。
即使忽略她那张俏丽的脸,单是这一身女人味儿十足的妩媚气质,就是标准的狐狸精的风韵。
男人都抵抗不住这种女人的攻势,看似柔弱、毫无侵略性,但实质却是无坚不摧。
员工郑柔儿违反酒店作业规程,在游泳池区工作时掉下水池,扰乱了会员及住客游泳的秩序,降低了泳客的雅兴。因此,晚饭时分,又被主管罚洗地。
吕云云气得把一大桶水高高的往楼梯下泼:“那个老巫婆是不是有病啊?干嘛一直针对着我们?”
郑柔儿也奇怪得很,一边拿着拖把沿着楼梯一级一级的往下扫,一边道:“看国产剧,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是嫉妒我们长得漂亮。”
“那也应该是很漂亮的主管才会嫉妒啊。那老巫婆都鹤发童颜了,全酒店最丑的就是她了,她要嫉妒那她岂不是要罚全酒店的人扫楼梯了?为什么就我们?”
“因为只有我们好欺负啊。”
“……”估计这才是真相。她们太好欺负了。
要把15楼到1楼全部的楼梯都得洗干净,这工程还不小。云云在上面倒水,郑柔儿在下面用拖把扫,水珠从上往下蹦蹦跳跳的落,空旷的后楼梯上两个人分工合作,倒也没想像中的那么辛苦。
但才洗了一半,吕云云又被主管叫了上去训话。郑柔儿便只好一边唱歌给自己壮胆,一边哆嗦着祈祷千万不要像昨晚一样跳出几条青虫。
“啊……”她在4楼的梯间上摔了。
摔了爬起来,又给摔下去,湿漉漉的楼梯上,地滑得出奇。
她爬了几次又摔下去,整个人像滚在地上的泥鳅,她坐在地上痛得捂着腰骂人:“谁那么没公德心,在楼梯倒菜油。啊,痛死我了……”
“云云,云云……”这个时刻,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
更要命的是,4楼通往3楼的梯间封闭了下不去。她忧郁的瞧了瞧,转而又眉开眼笑:封了,那就不用洗啦,啦啦啦!
被摔得一脸水、泥的女人顿时兴奋起来,把拖把挂在旁边。一把推开4楼梯间的门,捂着跌痛的腰,噘着嘴儿走出去。
为什么会这么亮?会这么吵?旁边正在唱歌的女明星怎么那么眼熟?她为什么会这样瞧着我?
郑柔儿瞬间的怔忡失神,那么熟悉的场景和氛围,那么强烈的鄙视和嘲笑,让她甚至在这一刻失去了感受羞耻的能力。
晚宴,又是一场不知道为何而生的豪贵晚宴会场。
她在大明星献声的那一刻,拿着一只水桶,一把拖把,头发散乱湿透、一身油污的出现在人群之中。
她发现,自己总能在千万人中,无私的展示自己的狼狈和不堪,然后给名流界贡献无数的谈姿,再让这些名媛公主们,得到人生最大的满足。
悠扬的歌声嘎然而止,赵恒远正与“泰顶集团”的路翁攀谈,感觉到人群的异样,与众人一起,抬头看着舞台尽处。
“柔儿……”
她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妆容的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的小手握着一把拖把,掉在额边的发她没有再挽起,密集的水雾在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凝集……
她在颤抖,无助的眼神漫无目的掠过他的身边,如一只寂夜里寻不到归途的小兔。
我的女人,回我的身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