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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法坛在云霄殿旁侧,却是个独立的大殿,看起来却比云霄殿更有气势,更加威武,如是胆小之人,恐怕还没有进得刑法坛便已瘫软。
朱凡紧紧的跟在凌寒风身后,却是不敢去看后面那帮虎视眈眈的刑法坛弟子。刑法坛的大门口摆放着一对张牙舞爪的巨兽雕像,面目狰狞恐怖。朱凡以前哪里来过刑法坛,见得如此狰狞的巨兽,当即吓得浑身颤抖,不由拉紧了凌寒风的衣角。
凌寒风感觉到了朱凡的紧张,拉过朱凡与他并肩,拍上朱凡的肩膀,说道:“小胖,别怕,那个不过是石头做的而已。”
有了凌寒风的安慰,朱凡心觉好受多了,不过还是有些紧张,问道:“那两个怪物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凶?”
“嗯,那两个巨兽叫狴犴,传说是青龙的第七个儿子,相传它是主持正义,能明是非的灵兽,所以就放在这刑法坛门口,以维护刑法坛的正义公明和肃然。”凌寒风解释道。
朱凡听着,不免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两眼那狰狞的狴犴,虽然知道这东西了,但是朱凡还是有些惧怕,赶紧跟上凌寒风。
刑法坛是一个大殿,比后山的膳厅还宽敞,只不过这里看起来有些庄严,让朱凡大气不敢出,老老实实的站在凌寒风身后。
不远处坐着太虚宫各峰脉长老,最上面正是凌寒风的师尊,天虚真人。
凌寒风站定之后,躬身道:“弟子凌寒风,拜见师尊,各位师叔!”
面对凌寒风的行礼,众人到是简单的点点头。天虚真人这才道:“寒风,你上我这边来。”
凌寒风只能老老实实的走过去,师命不敢违抗。只能鼓励的望了一眼朱凡。
“你就是朱凡?”天虚真人问道,却不是很相信这个就是朱凡,因为朱凡是个很胖的胖子,可是眼下的朱凡却显得消瘦了不少,这仅仅不过两三个时辰,朱凡明显缩小了一圈儿,要不是那熟悉的气息,天虚真人还真想就此揭过这件事情,毕竟,这朱凡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也和自己很有机缘。
朱凡胆怯的点点头,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这种严肃的阵仗,他看得出来,那坐在前方的几个人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愤怒,就像一群野猪被敲了一棒子,好奇着自己怎么会被敲一棒子,也对这一棒子很愤怒,眼下这群人和被敲的野猪差不多。
“那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你放心好了,今天有我做主,你就大胆的说出来。”天虚真人慈祥的说道。
对于天虚真人,朱凡倒是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老爹给他说过,自己的名字就是这个天虚真人起的。而且还是凌寒风的师尊,朱凡对这个天虚真人倒是诚心的尊敬。
当下老老实实的说道:“是他们先骂我凝霜姐姐的。”
“凝霜?映月峰的凝霜?”天虚真人有些愣了,想了想也就明白过来,这凝霜和自己宝贝徒弟凌寒风走得比较近,也难怪朱凡认识了。
朱凡点点头,不想旁边一个耄耋老头儿噌的站了起来,恼羞成怒的骂道:“小兔崽子,休得胡说,我天泽门下不可能这种没有教养的弟子。”
“嗔虚师弟,淡定淡定,一个小孩子那经得住你这般呵斥,吓
坏了可不好。”天虚真人扬了扬手,又问朱凡,“你确定他们骂了凝霜。”
“他们侮辱凝霜姐姐和那个比试的师兄打情骂俏,我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就去打他们了。”朱凡老老实实的说道。
这下可好,朱凡这话才刚刚一说完,影月真人立时站了起来,冷声呵斥:“好啊,嗔虚,你天泽峰教出的好弟子,居然敢这样侮辱我映月峰弟子,还当我映月峰是好欺凌的是也不是?”
嗔虚真人道:“影月,亏得你还是一脉之首,这种信口雌黄小儿的话你也听。小兔崽子,你这样连番说我天泽峰不是,你意欲何为,究竟是谁指使的,不要以为我天泽峰好欺负,派这么一个小儿来颠倒是非。迟早让我知道,我嗔虚也不是什么好人。”
事实上,嗔虚真人说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太虚宫,看来是为一脉,可是八峰之间却还是相互抗衡牵制的,这也是历任掌门的高明之处。所谓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唯有连横制约才能达到最好的管理效果,所以在历任掌门的有意无意之中,是的太虚宫形成了两大个派系。
一派为乾天峰为首,震雷峰,艮山峰和映月峰,是为隐忍一脉,行事低调,实力不凡。而另一派系是坤地峰一派,其阵营有巽风峰,天泽峰,离火峰,以吾虚真人为代表,这四峰长老除了巽风峰的凌虚真人脾气温和一点,其他人都是非常火爆。
所以,八峰长老相聚之时,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在争吵中度过。
而嗔虚真人这一骂,却正是指桑骂槐,映射着影月真人一边的三峰长老。
一时之间,双方人马均骂起来,宛若菜市场上泼妇骂街。
“够啦!”
一声猛呵,整个刑法坛顿时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要吵你们出去吵,这里是刑法坛,不是你们的茶亭。”天虚真人站了起来,虽然这种连横制约的方法很管用,让太虚宫的实力有增无减,但是也带来了各种不和因素。
“朱凡,就因为那天泽峰的天水骂了凝霜,你就下这么重的手?”天虚真人问道,从一开始,天虚真人就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只是一直想不起在哪里碰到过,不过经朱凡这事儿一闹,天虚真人想到了朱凡的坠崖,那紊乱的气息正是这几个弟子的。那就是说朱凡的坠崖和这几个弟子有关,而且还和自己的徒弟万剑归有关,一时之间,天虚真人还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朱凡点点头,不过又想到那几个把自己憨憨弄下悬崖的事情,当下说道:“他们还想吃的我的憨憨。”
憨憨?什么东西?
“憨憨是什么东西?”天虚真人问道。
“老爹送给我的狗。”
天虚真人这才明白过来,看来那次朱凡的掉崖就是这样的了,看是自己的弟子万剑归为什么也会在剑仙石呢?难道是去耍?那也用不着在那灌木丛中啊!
借刀杀人?天虚真人的脑海中突兀的冒出这个词语。
天虚真人不敢多想,今天这件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好处理,要是到时候那几个弟子把详情说了出来,那自己怎么保万剑归,虽然这弟子心中透露着一股阴狠劲儿,但是也是一颗
好种子,谁说修仙就必须要正人君子,如果一个人不圆滑,奸诈,怎么能在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生存下去。相反,天虚真人更担心的是凌寒风,这小子眼里揉不得沙子,虽然也很聪明,但是不够狠辣,只能做一为武将,要将太虚宫交给他管理,估计镇压不住这连横关系。
眼下,天虚真人一时无良策,道:“朱凡,你看这,你那憨憨的仇也报了,人也打了。我看这样吧,嗔虚师弟,这朱凡虽然打了大水,但是大水先前炖吃朱凡的狗,而且这也是在论剑台上定出胜负,就按照论剑台的规矩来吧。”
论剑台的规矩,就是胜负输赢在于个人,就算是天虚真人也不管,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如果要找人家报仇,那也得在论剑台上解决。只是,这样的决定,明显不利于朱凡,虽然刚刚朱凡表现出来的那种惊人的杀伤力,可是朱凡毕竟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和这些修仙者斗。
凌寒风自然明白其中关系,站到了朱凡身边,道:“师尊,这样是对朱凡的不公正。朱凡只不过是普通人,怎么和大水师兄他们比试,我要求代替朱凡参加。”
“胡闹!”天虚真人呵斥,“这是你能够解决的吗,论剑台有论剑台的规矩,这是朱凡和大水之间的事情,既然决定了由论剑台的规矩解决,那就是对朱凡最大的公平。”
对于天虚真人来说,一个普通人,即使这个朱凡和自己有些缘分,但是朱凡和自己的宝贝徒弟比起来,那是不能等换的,只能牺牲朱凡,能不能过,那是他的命。只是天虚真人以玄学之道,却是琢磨不出朱凡的命运如何,一种看不透的命,天虚真人为之皱眉。
凌寒风急了,道:“师尊,刑法坛门外便是狴犴灵兽,代表着正义,明白是非,可是今天…”
“你是说为师不明是非了?大胆,难道为师的命令还有错,我说了,这是朱凡自己惹出来的事情,按照律令,同门殴斗,这就是同门相残之罪,不管是在论剑台还是在哪里,虽然论剑台上我们不管,但是事情的根因我已然明了。好了,你先退出去,马上准备论剑台。”
天虚真人心中也是痛,今天自己这个决定虽然能够保住万剑归,只是恐怕这凌寒风要怀恨自己一辈子了,即使是朱凡没有生命危险,凌寒风也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朱凡听的凌寒风和天虚真人争吵,连忙拉住凌寒风,道:“寒风,没事儿,你不要和天虚真人吵,老爹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是大不孝。”
凌寒风阴沉着脸,自然知道这是大不孝之事,但是今天师尊确实过分了。
“可是,你根本就打不过那大水。这明显就是对你的不公平,不行,我一定要让师尊取消这种决定。”
“寒风,谁说我打不过了啊,今天你没看我把那几个小子打的屁滚尿流啊。”朱凡说道。
“那是你运气,你以为每次比试都有天降雨幕雷电啊。”凌寒风白了白眼说道。
听的天虚真人宣布的嗔虚真人自然高兴,虽然不明白先前在论剑台上,大水为什么被胖揍成那样子,但是他相信,一个没有灵根的小子,怎么也不可能在一个修仙者手下胜出,更何况,嗔虚真人已经做了必胜的准备,就算是灵动后期的弟子和大水比试,也不一定能够胜过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