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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好笑,什么改邪归正,怕她根本不稀罕你那什么机会!她也不会接受你那所谓的营救施舍。所以无论你去不去找流霜,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不要和我夫人扯上关系!”他再次下了重口。
须臾似是没有听到一般,脸色如往常那般,不喜不悲,没有任何表情,“也许是贫僧误会她了。”
他这样说,“贫僧以为,她使用那种招数,是要对流霜姑娘不利,可是依照现实情况来看,即便她是知道实情的,但出发点也是好,她在救流霜。”
柳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须臾就像一块黏人不已的牛皮糖,一旦黏上,甩都甩不掉!
他这想法刚落,那边原本惜字如金的须臾再度开口,今夜,他的话相较于平常,显得特别的多。
“施主,你放心,即便没有令夫人,这铁剑山庄,贫僧也是要去一趟。流霜姑娘与贫僧说,她的亲人在铁剑山庄,可是今晚铁剑山庄的人却来劫流霜姑娘,贫僧愚昧,实在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自然要去铁剑山庄探探究竟。”
听他这么一说,柳怜倒是想起来,原作中,铁剑山庄在江湖上确实是鼎鼎有名的,是武林人士均敬畏的武林正道代表,所以须臾他一个鲜少出山的和尚知道也是正常的。可是现在发生的事,却令人匪夷所思,一个名门正道,却在半夜暗杀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这正道当得未免也太离谱了。
可是铁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那么高,黑的能说成是白的,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和尚,若敢公然敲板,怕是铁剑山庄会直接将其弄得翻不了身!所以无论铁剑山庄是白的还是黑的,在没有足够的实力,或者没有出头鸟出来反抗的时候,最好安安静静的不要吭声,若实在体内的正义能量爆棚,不帮人洗刷冤屈决不罢休,那么便好好地忍着,等待时机。
可是须臾似乎并没有弄清这一点。
柳怜想,若给他知道了铁剑山庄底下的作为,怕他立马又要双掌合一,阿弥陀佛了。铁剑山庄的人又岂会给他时间阿弥陀佛,怕佛还没阿弥完,脑袋就落下了。
他的脑袋落下,柳怜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可是他是文中的主角,脑袋哪能那么简单就落下?即便落下了,怕是作者也会想办法把它黏回来!他若死不了,见到慕容宇,便有极大可能恢复记忆,直接黑化。
这个险冒不得。
“施主,从一开始你便有意无意阻止贫僧去铁剑山庄,依贫僧看,并不如你说的那般简单吧?”
隐隐约约的,柳怜竟然感觉耳膜生疼,今天须臾的话实在太多了。
他没有吭声,须臾又道:“若真是你说的那个理由,令夫人不愿见到贫僧,贫僧避开就是了。若施主你不待见贫僧,贫僧可不与你走一条路。”语罢,他勒了勒缰绳,将马头掉转方向,看到他要走另外一条路,柳怜心中万般想法划过,最终十分不甘心地追了上去。
“师傅!”他叫住须臾,他倒是会掩藏情绪,之前对须臾的不耐烦与厌恶尽数散去,他好声好气地对须臾说:“师傅,你千万不要生气,方才在下因为夫人被掳走,气急攻心,对你说了些胡话,在下在这儿郑重地和你道歉!”
须臾瞥了他一眼,平静无波的眼里似很是惊奇,似是想不到这人的脸竟然可以变得那么快,这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便值得好好斟酌了。不过出家人心可容纳百川,而须臾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无论柳怜到底是哪种想法,他都觉得无所谓。
见他没有说话,柳怜又道:“我太自大了,一点本事都没有,却企图从那武林中享有盛名的铁剑山庄手里救回我的夫人,怕到最后夫人没有救回来,自己的一条命倒搭进去了。”
须臾双掌合一,“施主无须担心,也许双方都有误会,铁剑山庄众所周知的主张正义,他们抓走了令夫人,也许另有原因,到时候去看看便明白了。”须臾说。
“那就多谢师傅了!”柳怜抱拳,面色感激。
须臾颔首:“不客气,能助施主一臂之力,贫僧深感荣幸。”
话多版的须臾持续时间并不长,在他落下那句话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过话,柳怜因生怕和须臾坏了关系,到时候到了铁剑山庄,须臾与他分两路,横冲直撞,见到不该见的人,那他和东方菱便亏大了。所以,之后他一直维持着对须臾友好的态度,和须臾初相识的那天一般,主动找话聊,可是这个时候须臾再度恢复了那个冷静寡言的须臾,应答直接都是单音节。
到最后,柳怜也懒得讨其友好,他心情本就因东方菱慌的不行,既然须臾这么不识抬举,他自然不会用自己的热脸使劲贴,他还懒得说话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须臾倒是搞笑的很,和颜悦色对他摆着一张臭脸,反过来给他摆臭脸他到摇着尾巴过来了,这就是东方菱所说的抖m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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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宇的速度虽说比那狂奔的骏马还要快上许多,可是从那个小镇子到铁剑山庄,依旧用了将近两个钟头的时间。即便是马,跑了那么久的路,怕也是累的不行,可这个慕容宇,用轻功跑了那么远的路,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放下她之后,身体依旧轻盈的很。
东方菱有些忍不住,不由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除了不许问本座喜欢谁,其他的问题都可以。”
东方菱:“……”除非她有神经病,才会问这种问题。
“算了,我突然不想问了。”她说。
他在旁边的一把太师椅上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本尊明白的。”
东方菱:“?”可以说明白点吗?
慕容宇勾了勾唇角,总裁王爷小说里描写的邪魅狂狷霸道大概就是如此了,“本尊听说,你的小相公似乎和本座长得有那么些相像?”
听他这么说,东方菱不由愣住了,她冷不丁地想起来今天晚上柳怜赶来救她的时候,在最后关头,那些人看到柳怜后却突然愣住了。她刚开始看到慕容宇的时候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可是现在慕容宇这么一说,她才终于将这两件事情联想起来。
她正想说些什么,慕容宇的声音忽然轻柔下来,“本座倒是好奇了,既与本座的面容如此相像,品味怎的如此不堪?”
听到这话,自己竟然没有多大反应,东方菱也是佩服自己。她淡然地抬起眼眸,“呵呵,庄主你不知道,以外貌识人的人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也许在你因外表而远离某个人,你远离了一块珍贵的璞玉。”
慕容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复尔又正经起来:“你说错了,若她是璞玉,本座不可能看不出来,若本座错过了,那也是她未曾入本座的眼,即便是璞玉,也是下等的。”他的手搁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有节奏地轻轻敲打,“本座的想法,你这种连璞玉都算不上的女子又怎会理解?罢了罢了,世间大多数都是你这种明明是低劣的石块,却活在幻象中,以为自己是所谓的“璞玉”。呵呵,你们这种群体……唉,这世间的璞玉少之又少,混在你们这些石块里头,本座这块真正的璞玉倒只能孤芳自赏了。”
东方菱:“……”为何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自恋的人?
她无奈扶额,扶额过后,望着慕容宇,眼里却出现了奇异的光芒:“庄主真是天生奇才,乃我们这些低劣石块的仰慕对象,你高高在上,金芒万丈,小女子不仅佩服且崇拜,您!是一块真正的璞玉!”
慕容宇贵为一庄之主,铁剑山庄又乃武林中的正派代表,且人还长得英俊帅气,毫不夸张的说,他若回眸一笑,身后的至少倒下一大片女性,上至八十岁的老太,下至四五岁的奶娃娃全都有。若他某一天说要成亲了,怕是江湖上的少女哭的心都要碎了。
以上提了那么多,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间接地证明慕容宇的魅力有多大。所以说,作为优秀男人的他,对女人崇拜爱慕的眼神并不陌生,可以说是司空见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穿着流霜衣裙的女人却让他有种后背发毛的错觉。
仿佛她那崇拜敬仰的目光不是崇拜敬仰,而是在翘着嘴角对你呵呵冷笑。
——呵呵,傻子。
大致就是这种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啊?”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还挺有趣,也许能够在他枯燥无味的人生中,带来那么点乐趣。
“我叫东方菱,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所以庄主你必然没有听说过我,虽然庄主你没有听说过我,可是庄主你的大名在我心中却是如雷贯耳!跟镶了金边似的!。”东方菱说,因为刚刚慕容宇的打岔,她原本想要问他为什么跑了那么久的轻功,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是怎么做到的,但因为他自作多情的打断,她原本想问的念头尽数不见。不过刚刚和他聊天,不经意知道了他是一个……呃,极度自恋的人。也是如此,脑袋里灵感乍现,突然有了主意。慕容宇于她来说,是十足的强者,即便他现在没有杀她的意思,可是说不准过一会儿他突然神经质了,心情下去了,手一挥,将人结果了也说不定,所以她不能当什么流血不流泪的好汉了,直接把自己当作慕容宇的脑残小粉丝,把他往死里夸,没准他飘飘然了,警惕也就放松了,这个时候她手起刀落,流霜不再有心结,须臾恢复记忆也无妨,她的任务完成了,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即便要忽悠人,也得认真点。”慕容宇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你这段段数,即便如你这般石块的其他人,也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出来了,低端。”他自太师椅上站起来,“好好在这儿呆着,明儿若本座时间多,自会来看你。只是那个时候,希望东方姑娘你能够想开,说出流霜的下落,否则,安逸的生活可不会持久哟。”
语毕,他负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他出去后不久,便进来了一个穿着粉红衣裳看起来大约十五六岁的姑娘,她自称是粉衣,说是因慕容宇的吩咐特地来照顾她的。
这个小姑娘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一副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模样。也许是她这张脸的原因,东方菱对她的印象并不差,再者,这姑娘细心,把事情安排的服服帖帖,把东方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也是如此,东方菱对粉衣的印象也更加好了。
相处了大约半天的时间,粉衣也是个自来熟的,东方菱装作不经意似的谈起了流霜。听到流霜的名字,粉衣不禁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流霜啊,真是让庄主不省心,每次捅出篓子让庄主给她补篓子!”
听了这话,流霜倒是奇怪了。她站在上帝角度看原作的剧情,流霜这次逃走,怎么能说是给慕容宇捅篓子?慕容宇为了让流霜生不如死,为了让她不能离开花楼,给她下媚毒,此毒无药可解,若是发作时,便不得不和男人交欢,若是不交欢,那么会痛苦地死亡,且死相极为难看。他深知流霜怕痛且爱美,定不会让自己死的极为难看,所以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即便是要在男人的身下婉转,苟且偷生!
虽说流霜确实为了生活,与各种男人风流,可是流霜为何会如此,他倒是猜错了,流霜并不是贪生怕死以及爱美才如此苟、且低贱地或者,她是为了复仇,等待可以复仇的时间,等待有一天可以手刃仇家的那一天!
而她的仇家就是慕容宇,这次利用外出伺候南方桂镇的大商人,半路上她想法子逃走。虽说流霜给东方菱惹下了麻烦,可是在这件事情上面,她却觉得流霜并没有做错什么,流霜逃走是为了自己以及父母亲报酬血恨,怎么变成了捅娄子?
是这个粉衣的三观不正还是她自己的三观不正?
虽说心里边极不认同粉衣的说法,可是为探出事情来,她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问粉衣:“粉衣,为什么这么说呢?流霜姑娘和你们庄主有什么渊源吗?”
“与其说渊源,还不如说孽缘呢!”粉衣有些愤愤然,小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其实如果我是庄主,怎么可能让那个流霜那么好过?我定然让她生不如死!”
其实东方菱很想说,现在流霜已经被慕容宇害的生不如死了,一个女人遭遇那样的事情……真是想象都觉得可怕。
语毕,粉衣突然捂住嘴,似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她惊惧地看着东方菱,“东方姑娘,我刚刚说的话……我说太快了,没有憋住,你赶快忘掉吧!”
东方菱:“……”都已经听到了,要她立刻忘掉怎么可能?
“额……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可以说啊?不过我很好奇,听你这么说,你们庄主和流霜是不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啊?否则为什么如此呢?流霜姑娘是不是从前对你们庄主做了什么?”
在原作中,慕容宇害了流霜一家人,又对流霜下了媚毒,扔到花楼之后。他便找了一个酷似流霜的替身,以流霜的身份生活在铁剑山庄内,因从前流霜还是铁剑山庄的大小姐时,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帮助父亲操心庄内的事情,她安安心心做铁剑山庄的大小姐就成,也是如此,她很少在大众面前露面,也是如此,知道她长什么模样的人极少,而那些知道的,则都被慕容宇杀了。所以她这个假“铁剑山庄大小姐”从铁剑山庄发生变故到现在,她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十分安稳。
因慕容宇设的那毒计,铁剑山庄上下只剩下铁剑山庄大小姐一人,也是如此,“大小姐”毫无疑问地成为铁剑山庄的庄主,而他慕容宇,则作为辅助庄主的人存在。
几年后,他带人围剿了当年害死铁剑山庄的罪魁祸首,那是一个关外的邪/教门派,登时间,他在武林中的威名大震,而这个时候,那个替身“柳双”说对武林公布自己一介女子,实在掌管不了铁剑山庄,她只想过平常女子的生活,于是将庄主之位拱手让出,让给“忠心”辅佐她的慕容宇。在这儿需要提起一点的是,柳双乃流霜未成为花娘前的名字,而“流霜”这名字乃流霜的花名,
说到这儿,便要提一下当年流霜和慕容宇相识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仅仅只有十四岁的流霜贪玩,又不愿自己的哥哥们跟着,毕竟被自己年纪大的人管束玩的会十分无趣,便带着侍女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去,她们两人去了街上,因着鲜少踏出闺房,所以认识她的人极少,外人看到她,只当是寻常富贵商人的美貌姑娘,惊奇其的美貌之后,便也没有过多的猜测和疑问。
所以这一路不仅平安无事,且玩的还挺快乐。
柳双不禁有些得瑟,她的如风哥哥老是在她耳边乱说,说什么外面的世界十分危险,如果想要出去玩,一定要哥哥们陪着才能出去,不然会被坏人盯上,然后被拐走!
她以前天真的信了,也是如此,若想出去玩,可是哥哥们很忙的话,她是断然不敢自己出去的。哥哥们的事务繁多,又怎会经常有时间带她出去玩?也是如此,她鲜少出去玩,要玩的话,也只是在自个山庄的后院里玩耍,真是整个人都快要郁闷地发霉了!
可是今天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偷偷跑出来玩,却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嘛,一个人出来多好,比和哥哥们一起出来好多了,还不用被管!真好!她这样想着,同时决定了,以后出来玩都要一个人出来,再也不叫哥哥们带了。
然人不能太得瑟,一得瑟就会出事故。果不其然,她这想法才刚落下,那边事故就来了,铁剑山庄所处的位置用东方菱所在世纪的话来说,就是郊区,而流霜和她的小侍女去玩的地方是市区,从市区到郊区,按照规律,自然会有一条鲜有人的路。流霜和她的小侍女在走小路准备回山庄时,突然被几个山贼拦住了。
说起来流霜可能是在山庄里被保护的太好了,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若是一个女孩子出门,必定要防备防备再防备。可她倒好,和她的小侍女竟然只带上银票和银子就出发了,不穿身朴素的衣裳也就罢了,甚至坐骑也不备上一辆。
两人柔弱小女子行走在郊区无人的小路上,且那穿着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叫那些没钱还没老婆的汉子看了怎么不起歹心啊!即便这两个小姑娘看起来这么嫩!这么漂亮!就算没钱,抓回去做小娘子也赚到了啊!
色眯眯的山贼们将两人围了起来,小侍女为了保护大小姐的安危挺身而出,可她那小身板,才刚挺身而出,便猥/琐的山贼抱了个满怀,满口小娘子,好嫩的小娘子叫着。
小侍女哭泣着喊救命,这个样子可真是柔弱惹人怜的紧,那没有老婆,又没有钱上花楼的山贼忍不住了,想着这荒郊野外鲜少人路过,要不干脆在这儿解决生理要求得了,这大野外的,刺激的紧!
几个山贼一商量,最后均一拍手,觉得这个主意太秒了,当下脱了裤子就打算强行不轨之事。
流霜吓得哇哇大叫,眼泪鼻涕淌了一脸,“我是铁剑山庄的大小姐,你们敢这样对我,我爹爹和我的哥哥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哈!”山贼们这样回她,“小娘子,你乱报名号也要报点实际点的,谁都知道铁剑山庄的大小姐优雅高贵的很,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步,哪会像你这般出来招摇过市?带着一个小侍女独自走在荒郊野外,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姑娘!如果你真是铁剑山庄的大小姐,铁剑山庄的大小姐是柳庄主唯一的女儿,众人都知柳庄主疼她疼到了骨子里。如果她真想出庄玩,柳庄主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出来?必定在她在身边配上武功高强的高手!可你呢?身边就这么一个啥么都不会小丫头!哈哈!如果你是铁剑山庄的大小姐,老子还是铁剑山庄的柳庄主呢!”
“不许你这样说我爹爹!”流霜眼里含着两泪泡。
“老三,你和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干这事要紧,老子的老二快憋住了!这小脸蛋看起来真漂亮,哎哟,这皮肤怎么这么滑溜啊,老子都酥了。”
说干就干,将人压在地上就准备霸王硬上弓。
而这个危机时刻,慕容宇如救命神仙一般飘然而至,一袭白衣衬着他的面容眉目如画,看着山贼们虽是盛怒的模样,却意外惊人的好看。虽说外界传闻流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起来就是一个乖得不行的乖乖女,可实际上的流霜哪是这样人。实际上她调皮的很,每每父亲来了客人,她便事先躲在父亲接/客大厅后面的屋子里偷看,她派人在那扇墙壁上挖了一个小洞,为的就是方便满足她的好奇心偷看和偷听。
她的父亲知道后,起先是愤怒的,他是一位传统的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做男人做什么大事,只希望自己的女儿拿得稳绣花在,待在闺房里做好一个大家闺秀。被父亲责骂,流霜自然委屈,她一委屈,柳庄主哪还舍得生气,当下气不仅没了,甚至反过来安慰她,最后没有办法,干脆纵容了她的这种行为。
也是如此,流霜活到了十四岁,见过的人还是挺多的,铁剑山庄是武林中大庄,来的都不是普通人物,都是一数一的高手,相貌也都什么都有,极好看的,一般般的,极丑的,每个阶段的都有。
虽说慕容宇长得出众,可对于见过绝世美公子的流霜来说,其实也就算还好。若是在平日里看到慕容宇,她也只会感慨这人长得还挺好看,可是这个时候不同,慕容宇出现的时候抓的太好了,他的出现就像是在她坠落地狱之际稳稳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无间深渊中拉了出来。
那些山贼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最后夹着尾巴逃了,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极为狼狈。
一切终于回归平静,慕容宇将剑回鞘,回身看着两个看呆了的小姑娘,唇角轻勾,那双漆黑的眼也弯了起来,里面流光潋滟,似是盛开了桃花一般。
“姑娘,你还好吧?”他这样问,声音如同山间温柔流淌的山泉。
危险过去后,又逢这样温柔的问候,流霜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慕容宇顿时慌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好半晌,才红着脸给她递了一块帕子,“姑娘,在下不是坏人,你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的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流霜眨着含着泪泡的眼,接过那块手帕,抽搭着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在下姓慕容,名宇。”慕容宇柔声回答,似是怕大声了会吓到流霜一般。
流霜的脸突然红了,心脏砰砰砰的跳得飞快,她从来没有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感觉。那一刻,春心萌动,那一刻,她踏出走向地狱的第一步。
直到最后她借须臾的手杀了慕容宇,那个时候,她还是不明白,慕容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男人,为什么对她就那么心狠呢?
流霜想不明白,作为局外看书者,东方菱倒是看得明白。其实慕容宇的什么温柔体贴,都是假象,只是他习惯用温柔用掩饰自己肮脏残暴的内心。那天他恰好路过那儿,看到有山贼欺凌女子,他根本没有出手相救的想法,后来听到流霜自报家门,才起身相救。铁剑山庄与他来说是大树,独自闯荡江湖他需要这棵大树。
纵观流霜和慕容宇,慕容宇是实实在在的渣男。当然可以这么说,整个武林,除了流霜和慕容宇知道这个版本,其他的武林人都是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是另外一个版本,那就是现在的铁剑山庄庄主慕容宇,在铁剑山庄大小姐危难之际救下大小姐,对大小姐一见钟情,后为了大小姐进入铁剑山庄,山庄遇难后,慕容宇对大小姐不离不弃,一直陪伴在其身边,成为大小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不过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虽说慕容宇爱大小姐爱的深沉,可无奈大小姐没有感觉,后来大小姐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已成庄主的慕容宇伤心至极,可他对大小姐爱的深沉,所以他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他祝福大小姐幸福……虽是如此,却依旧对大小姐不能忘怀,也是以为这样,他现在已三十多岁,在别人孩子都可以上商铺打酱油了,他却连亲都没成……实在是个痴情的美男子。
这是武林中流传的大小姐与慕容宇的故事版本。
东方菱一直以为慕容宇和流霜的事只有这两个版本,却不想今天和粉衣聊了一下,意外发现很有可能还有第三个版本,为什么会出现第三个版本,是因为真流霜的存在乱了慕容宇的事吗?所以慕容宇才临时编造出来第三个版本?
不过在听了粉衣的话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想多了。虽然流霜确实是铁剑山庄的大小姐,可那只是她从前的身份,她现在的身份哪是什么大小姐,不过是花楼里一个任男人糟蹋的花娘罢了,自然可以编造出来很多事。
看到东方菱十分好奇的模样,粉衣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东方姑娘你不要问了,这种事情你如果知道对你不好,我听说你把流霜藏起来,你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啊?”
这次东方菱不同于像对待慕容宇那般对她,而是含糊不清地反问她:“你对我不坦诚,我为什么要对你坦诚啊?”
粉衣惊讶了:“东方姑娘,你真的把流霜藏起来?你可是真大胆!”她的声音略略提高,“你把她藏哪儿了?”
东方菱伸了个懒腰,从粉衣的旁边站了起来,懒洋洋地躺到了床上,也许是铁剑山庄房屋设计和普通房屋不同,这房间里没有盛夏的燥热,而是凉爽不已,床被是柔软的丝绸,躺在上面真是享受的不行,她半卧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粉衣:“小姑娘,你这样不厚道哦,我问你的问题你不告诉我,我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粉衣的小脸登时红了,心中思量半天,想到现在庄主迫切要知道流霜的下落,如果自己把那个秘密换流霜被藏在那儿的下落,怕是利大于弊,到时候把流霜的下落告诉庄主,庄主怕还要奖励自己。想到这儿,她心中的底气登时强了不少,也站了起来,郑重地站在东方菱的床边:“东方姑娘,我可以将那事告诉你……可是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行。”东方菱答得爽快,心中却笑这个姑娘太天真了,决定对一个人说一个秘密的时候,那就要做好秘密会被传出去的打算,即便别人承诺过,因为别人的嘴没有缝起来,一个张嘴也许就不小心透露出去,就比如粉衣本人。若是秘密,那就牢牢地守好,让它再也不见天日。
粉衣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对东方菱将东方菱不知道那个版本媚媚道来:“其实流霜于庄主来说,是一个罪恶的存在,你知道吗?庄主被流霜一家害的多惨!如果没有我们大小姐,现在的庄主还不知道是怎样子!”
才听了开头,东方菱就一头雾水,听粉衣这话……感情这个版本的流霜是慕容宇的大仇人?比如说她的一家害的慕容宇一家家破人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慕容宇也太不要脸吧!
把流霜承受的痛苦安在自己的身上,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绿茶婊啊!
这样一个人用着柳怜的皮囊,她为柳怜感到了委屈。
粉衣叙述是那种喜欢提出假设,然后让对方接下去,她才会接着往下说,刚刚那话落下之后,她便停顿了,显然等着东方菱搭话。尽管东方菱心里不耻到了极点,可是她还是想知道慕容宇到底是怎么不要脸到极点的,于是接茬:“流霜家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她们家对庄主一家做的事不能称之为过分。”粉衣摇摇头,认真地接下说,“他们做的事是原罪,永远都不能被原谅的原罪!”
东方菱点点头,心中暗道,确实没有错,慕容宇对流霜家做那样的事,确实早已超过了过分这个词汇,被称为不可饶恕的原罪也不过分。
“流霜的父亲为了获得在武林中的位置,偷偷与隐匿在江湖中的邪教合作,庄主一家原本是武林中有名的正道门派,在江湖中威信十足,庄主是充满正义的正道之人,偶然之间知道了流霜父亲与那邪教头头在谋划企图毁灭武林中所有正道,而后一统江湖的计划。庄主父亲怎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当下便暗自联系了江湖中许多德高望重的人士,打算江湖中所有的门派都联系起来一起对付邪教和流霜父亲!
“却不想里头出了内奸,庄主父亲和邪教教主知道了他们的谋划,当下关外的邪教教主调动人手与身在武林内的流霜父亲联合起来,直接血洗了庄主一家以及那些要对付他们的武林正道,带走了庄主还有他的父亲和母亲!”
“流霜的父亲根本不是人,他是畜生!”粉衣愤愤然,小粉拳再度紧紧地攥了起来,小脸因为愤怒有些发红,眼圈里甚至有了泪,“我真的无法想象庄主那个时候是怎么过来的。邪教教主将庄主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庄主带回了关外,他将庄主父亲和庄主母亲关在铁笼子,然后放入各种畜生,然后强行让那些畜生发情,使其被下了药的庄主父亲和庄主母亲交和……”
听到粉衣这话,东方菱扯了扯嘴角,有些接受不了,越发越觉得慕容宇恶心,怎么连这种谎言都编的下去,他真的不怕天上的父亲从天上下来打断他的腿吗?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奸,这简直比被杀了头还要屈辱!
她有点疑惑这是不是粉衣说太快了,说误嘴了,还是慕容宇真的有这么丧心病狂,于是忍不住插嘴:“粉衣,你们庄主的父亲也被邪教教主放进去的男人给那……”
她的话还没有问完,粉衣便哽咽着纠正了她的话:“不是被男人,而是被畜生……”
东方菱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畜生?
她吞了口口水,犹豫道:“莫不是真的……那种?”
粉衣点点头,“是的,大型的犬,还有驴子,还有被拔牙和剪爪的狮子……还有其他的猛兽……”
东方菱觉得自己的胃在不停的翻涌,似有什么快要涌出来一般,这实在太重口味,她有些承受不了,她真心理解不了慕容宇的脑回路,若真要编自己悲惨的身世,何必把自己的父母编造的如此不堪,也不知道这个版本知道的人有多少,若是多的话,怕是武林的人看慕容宇都是带着颜色看的。
这边粉衣还在继续说:“虽说邪教教主没有让庄主也承受这些,只是将他单独关起来,庄主每天做的事就是吃睡,和站在铁笼外面看着自己的父母是如何被野兽强行进入的,且还时时刻刻告诫庄主,他长大以后也会像他的父母那般……那一天,庄主的父亲稍稍恢复了些神智和力气,他吃力地爬到正在被畜生强行做那事已经昏迷不醒的妻子旁边,捆缚手脚的铁链在地上拖出粗哑的声音,他沾满血污与粪/便的手死死地扼住妻子的喉咙,尽管被折磨的力气微弱,可真使了全力,在对方没有反抗能力的前提下,还是能够杀死对方的,已经昏迷的妻子因为他的动作,再次转醒,嘶哑的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音节,她的手虚弱地挣扎,最后脑袋再次无力地垂下去。”
粉衣这个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东方菱也沉默了。
“亲手杀了妻子之后,庄主父亲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爬到铁笼边,他的手死死地抓着铁笼,对庄主说:‘阿宇……就像我对你母亲那般,给我一个解脱吧。’,那一天,才九岁的庄主亲手结束了他父亲的生命,他本想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想跟着父亲母亲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可是那天阴差阳错的,武林来人来讨伐,邪教弟子大部分去迎战,庄主找到了一个空隙,逃出了邪教。他活着就是为了复仇,多年以后,他终于成功,剿了关外邪教,杀了流霜一家,对流霜下药,将其送到了花楼。”
顿了顿,她说了关于这个版本最后一句:“东方姑娘,你不要觉得庄主过分,其实庄主已经很仁慈了,因为流霜的父亲,他家破人亡,父母承受非人的屈辱,他的父母面对的是畜生,而她面对的是男人,已经仁至义尽了不是吗?这次流霜逃跑到现在的失踪,庄主很焦急,因为他曾对流霜下了毒,虽说男人可以短时间缓解毒发时的难受,可也是需要固定服解药,流霜定期服解药的日子快到了,她再不服用的话,很快就会死掉!虽然我是巴不得那个女人快点儿死掉,那样庄主就不用总是操心她的事了,可是我看不得庄主心里难受的样子,他觉得亏欠流霜的样子,唉!还是让流霜赶紧服药回花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