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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轩辕冽,明明说好的只是让她来看病,如今看病不成,反倒被丢进了柴房?明明是为了王妃的病情着想,*中的男人真是可怕啊,苏月想想现在还有些后怕,当时的情况就像是警察撞上了嫖客,他们果然就是冤家路窄?这下可好,一千两银子捞不着,挨板子事小,最坏的结果就是直接把小命丢掉。
苏月独自一人在这黑暗的柴房里,随便走一趟,脚下就咯吱咯吱的响个没完,这厨房杂乱东西太多,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只好心中赶紧祈祷这王妃没事,要不然这轩辕冽还要把这笔帐算到她的头上。
“王爷......”帷帐中声声娇喘,似乎有些力气不济,景心颤抖着双手将幔子挑开。
“心儿不要动,这该死的苏月,本王等会儿非严惩不可!”轩辕冽在气头之上,他堂堂一个王爷,万人之上,身份高贵无比,怎奈今天居然被人撞破了闺房之事,让他这个王爷的脸往哪摆,让他这个王爷脸面何存?
“王爷,都是臣妾不好,没吩咐丫鬟在门口看着,才会让苏月进来!”景心额头上还残留着香汗,声音虚弱但难掩心中的甜蜜。
轩辕冽遇到此事,也是他平生头一次,他没想到,一个女人,一个曾经还是他弃妃的女人,居然如此大胆,在这种情况下还脸不红心不跳,他深深怀疑,这苏月究竟有没有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羞耻心?究竟有没有把他看作是一个正常男人?刚才她那淡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如此的不堪,他不敢在想下去,越想越头疼。
“王爷,你不要怪罪苏月,苏月心中对王爷可能还有情分,要不然她不会这么做......”景心话语中虽是帮着苏月,但对此刻的轩辕冽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辕冽瞬即恢复平时冰冷的神情,仿佛刚才这房中的一切都是虚无的假象,只有这冰冷才能他最初的状态。
“开门”
苏月正在柴房来来回回的度着步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紧跟着一声冷漠冰冷的男声想起,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把她拖出来!”伴随着冰冷的声音,苏月立马被几个男仆生生的拖出了柴房。
眼前打了十几个灯笼,一个个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苏月被人压着跪倒在地,只觉眼前一片昏昏悠悠。
“苏月,今日你还有什么可说?”轩辕冽冷目相对,正直黑夜,虽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这无端之中周围的冷气,却让所有人的心中胆怯万分。
“王爷让我来看病,我自是尽忠职守,保王妃身体安康”
“保王妃身体安康?那刚才私闯王妃闺房你可知罪?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保王妃安康!”轩辕冽像是失去长性,这句话喊出来竟让这王府上下似乎都充满了怨恨的回音。
苏月仰起头,她心里恨自己为什么会为了那一千两来帮这个昏了头的王爷:“王爷,我私闯闺房,就是为了王妃的病情,王妃现在情况特殊,根本做不得那闺房之事!”
“啪”一声响,苏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时他打她的第二个耳光,她记得清楚,前世虽被人冷言冷语,但何时受过这番屈辱,一种愤恨在她的眼中流转,化作心中焦躁的怒火,在全身上下流转再也挥之不去。
“王爷,你既不信我,又何须请我给王妃看病,如今你是要兴师问罪?还
是来要了我的脑袋?”苏月冰冷的眸子撞上轩辕冽,闪现出倔强之色。
“好,你很好!拉到柴房,明天早上听候发落!”轩辕冽语气冰冷,晃动的烛光照不清他的脸色,只觉得今夜这王府中瑟瑟的春风,却冷的彻底。
苏月满腹委屈,她原来只是以为,这轩辕冽只是一个王爷,一个不知情为世间何物的一个,一个妄自尊大的王爷,原来她一直没把他看清楚,他如今也只不过同那苏家人一样,是非不分,黑白不分罢了。
这柴房之中,竟是意外的冷,苏月偶热还会听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脚边走过,不过她不怕,越是害怕就越让她兴奋,前世她明白了,越是软弱就越让对手看不起,所以现在,即便是窘困,即便是落魄,她也要笑,笑着给对手看,哭着或许能赢取同情,但笑着面对困境无疑是对对手对大的打击。
这一夜,为了王妃的病情,轩辕冽竟在房中守候了一夜,当清晨第一道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说话声。
“二哥,宋玉已将王妃的病情告知于我,三弟这就为王妃诊病!”
“三弟,你终于来了!”轩辕冽开了门,见到一袭白衣的轩辕澈,连忙请他进了屋。
轩辕澈进到房间,这几日虽风尘仆仆但仍没减掉他身上半分仙灵之气,在神医谷隐居久了,若不是二哥有事找人请他过来,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神医谷。
“三弟,王妃的病情如何?”轩辕冽焦急的坐在边上,一脸关切。
轩辕澈放开王妃的手腕,站起来在屋中踱了一个来回:“二哥,王妃这病是不是找其他大夫看过?”
“三弟,确实找过,但是喝了几服药却都不见起色!不知三弟可有治病的方法?”轩辕冽见轩辕澈屋中踱步,心下更是担心。
“二哥,王妃是胎死腹中,可如今王妃身子太弱,若要将死婴从腹中流出,还要调理身子一些时日后才可施药拿掉腹中的死婴!”
“即是如此,三弟快去开药方,我命下人们赶紧去煎药!”轩辕冽听王妃这病可治,脸上的表情缓解了一些。
“二哥不急”轩辕澈似乎略有所思,兀自找了个凳子坐下,见他眉头微蹙,似有难意。
“三弟,难道王妃这病?”轩辕冽见轩辕澈如此,当下心中凉了半截。
“二哥,你昨晚有否行那闺房之事?”轩辕澈抬起头,虽然语气中波澜不惊,但似乎隐含着一丝责怪的口气。
“二哥,这胎死腹中最忌讳的就是这闺房之事,如今三弟虽有法子医治王妃的病,但......”轩辕澈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帷幔的方向。
“三弟有话直说,王妃昨晚疼了一晚上,现在已经睡沉了!”
轩辕冽和轩辕澈站起身来,两人来到了屏风后,尽量将声音压低了些。
“二哥,王妃这身体即便是好了也要调理个三五年,而且恢复之后,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轩辕澈行医多年,对医术研究可说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若不是因为昨日那闺房之事,这王妃的病情可能还有缓和的余地,只是现在,他也是回天乏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