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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小筑一条走廊上,两个护卫驾着一个文弱男子,另外一个女子插着小腰瞪着眼睛,直勾勾的想要把那书生生吞活剥的样子。
“哼,一个奴才,你瞪什么瞪?给我掌嘴!”
一听说要掌嘴,架着苏月的侍卫顿了一下,但看前面这发话的女人花枝招展,穿着打扮应出自官宦人家,权衡比较之下,还是觉得这个瘦小文弱的书生可以得罪。
“你们敢!”苏月见那侍卫要动手,小小的身体里没来由的一声大吼,吓得侍卫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表情似有为难之意。
“哼,偷了我的东西,你还有理了?”苏颜的确有些意外,这书生看起来挺文弱,刚才那声吼倒是挺有气势。
“请问这位小姐,你说我偷了你的玉佩,有什么根据?捉贼也是要拿脏的,你可别血口喷人!”苏月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苏颜,倒显得苏颜气势上被压了下去。
“本小姐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还敢犟嘴不成!”苏颜被气的几乎跳脚,在家里莫说是下人顶嘴了,就是连沾她的衣服边都不敢沾一下,今日竟被这书生撞到在地,若是被京城中其他大家闺秀知道了,还不被她们笑话死?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偷就是没偷!”苏月语气坚定,她倒不信,苏颜有这本事,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颜儿,发生了什么事啊?”走廊那头传来低沉的男音,走廊上的几个人回头一看,一袭锦缎的长袍,身上有些微微发福。
这人,就是苏月最不愿意见到的她那个挂名的爹。
“爹,你要给我做主啊,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溅奴才,欺负女儿?”苏颜见有了靠山,更加得意,一边偷偷的朝苏月示威,一边撒娇似的躲进苏正怀中。
上梁不正下梁歪,所说的应该就是他们父女俩吧,有时候苏月会怀疑,她究竟是不是苏正亲生的,如果真是亲生的,为何对待两个女人的差异会如此的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道庶出的就不是人?就没有应该要有的尊严吗?
“颜儿,别急,爹来给你做主!”苏正拍拍苏颜的头,一部并作两步走到苏月跟前。
苏正来到苏月的面前,苏月心中坦荡荡,哪里怕这对父女算计,当计回了苏正一个冷若寒霜的眼神。
“你这个书生,倒是真没礼貌,我还没拿你兴师问罪,你倒是先耍起性子来了!”苏正摸着胡须,他在朝中虽没担任什么官职,但朝中大部分官员交情尚且不错,被一个小小书生这么瞧,还是第一次,心中难免多少有些怒气。
苏月一挑眉:“哼,反正理都在你们嘴上,随便你们给我安个什么罪名吧!”没来由的,苏月一阵心酸,想起之前被苏正冤枉的事情,心中悲愤,这样的爹,她究竟该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面对一个连路人都不如的爹,虽然他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但是苏月却讨厌自己,讨厌和苏正留着相同血液的自己。
被对方的眼神看的极不自在,苏正心中一颤,总觉的这种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可是脑海中却根本想不起来:“颜儿,他究竟是怎么欺负你的!”
苏正回过头,瞧向苏颜,苏颜抿抿嘴,拉扯着苏正的袖子:“爹,他刚才把我撞到了,而且还,还非礼我~”
听苏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苏月想笑,她本来是想要打算道歉的,可如今听她说了这样的话,唯有冷目相对。
“我看你也是正当家人的孩子,怎么这般轻浮无礼?看来你家人对你的确疏于教育,老夫今天就好好教育你一番!”苏正眉目一正,对着身边的两个侍卫道:“把这人带下去吧,打他二十板子,打发他走!”
凭什么?凭什么有钱有势欺负没钱没势的就这么心安理得,她苏月前世虽没爹媚娘,但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你们放开我,凭什么打我板子,我只不过就撞了她一下而已,再说我自己还被撞到了呢,责任又不全在我,为什么只打我的板子?”
“爹,你别听他胡说,他是看女儿长得美,所以特意这么说的!”
苏月狠狠盯着这父女俩,这父女俩果然一唱一和,她却是孤身一人,这种境况之下真是有理也说不清,看苏颜那样子,莫非今天她这板子是吃定了不成,一想起来,心中怒气不断上涌。
“带下去吧!”苏正一摆手,两个侍卫也不敢造次,毕竟他们两人都认识苏正,这苏正在朝多年,如今休养在家,他儿子在太医院当值,少说也是五品官员,对他们来说,也是得罪不起。
“慢着!”气呼呼的要被带走的苏月,在转过走廊的时候正巧碰上了轩辕冽。
冤家路窄,今天真是晦气透顶了,苏月不去看轩辕冽,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一想到待会又要被打板子,委屈和愤恨在心中不断的上升,几乎快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一种无力感涌上苏月的心头,她现在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无奈,好无助。
“放开她吧!”轩辕冽低着眸子细细查看苏月的表情,虽然她没有察觉到自己,但他还是在她眼中瞧出一丝委屈之意,他的嘴张了张,但瞬即便把要说的话压在了心里,毕竟他知道她现在好像不太愿意见到他。
轩辕冽屏退了两名侍卫,苏月看都没看他,她压抑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若不是经历了这么多,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的隐忍?她要强大起来,她不要任何的保护,她只想靠自己的努力打下自己的一片天下,让任何人都不再小瞧她,不再无视她!
苏月从轩辕冽身边走过,轩辕冽侧过头,一只手轻轻的伸了出去,握住了苏月的胳膊。
“没事吧?”轩辕冽压抑着感情,淡淡的问道。
他感觉到身后人儿肩膀轻轻的抖动,他以为她哭了,心中没来由一阵急躁,回过头,却正碰上她凛冽的目光。
“请你不要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说过,请你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听不懂人话吗?”满腔的怒气,在东岭镇的一幕幕回荡在她的脑海里,他那种男人,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态度看待她?只是闲来无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她不是这样的女人,她也从来不会做这样的女人。
轩辕冽眼神顿了顿,他看不清楚她,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他心中更加的压抑,他站在原地,感觉到苏月的手轻轻一挣,从他的手中滑落,他的心好像顿时被抽空了一样,原来如此,对她来说,原来他所做的一切终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