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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比亚斯公国的小公爵吗?”从金人里跳出的陈墨着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说道,“怎么会突然追上我们呢?”
“你攻击我公国的边防军,我身为公爵继承人,见到了能不出手相助吗?”小公爵冷冷地说道。
“那也不用追出这么远吧,而且我想依纱贝儿的身份证明应该就落在你的身上。”陈墨盯着小公爵说道。
“果然机警。”小公爵长叹一声说道,“优甲,把东西拿出来吧。”
这时青色机甲里,优甲也跳了出来,他走到陈墨与小公爵之间,拿出了依纱贝儿丢失的身份证明。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陈墨并没有接过,而是冷冷地问道。
“搭个顺风车,带我们去巴达利亚城。”小公爵笑嘻嘻地说道。
“不行,你们所说的方向不但与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同路,而且你们身为贵族,怎么可以自由离开自己的领地呢。”陈墨一口回决了他们的提意。
“不行也得行。”那位小公爵可是倔了起来,“为了这个机会我在这破边境可是等了十多天,为的就是能找到个机会到巴达利亚城去,而身份的事也好办,我可以说是为了追杀在我公国里捣乱的敌人而来。”
“那我的名声可就不好办了。”陈墨摇着头说道。
“我又没说是来追杀你的,只是在追杀在我公国捣乱的敌人,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不给车钱。”
“可我现在正在赶时间。”
“反正也绕不了多少路,再说了你不知道时不时改变个前进方向,会让在路上伏击你的敌人找不着你吗?”
“可我们路上会遇到危险……”
“你真看不出优甲的实力吗?他可比你高明许多呢……”
最后在依纱贝儿劝说下,陈墨才勉强同意这个叫费利图?比亚斯的比亚斯公国公爵继承人与他的手下加入这次的队伍,并且同意先把他们送到巴达利亚城。
巴达利亚城位于西大陆东南方向,并不是西大陆的战略要地,却是西大陆最出名的一个城市。
在这个充满了艺术气息的城市里,无数的音乐家与艺术家来往其间,每天都有大量的艺术作品出现。
但最让这个城市出名的原因却是每年一度的巴达利亚艺术节,每年在这个时候,西大陆最著名的艺术家都会聚集在这里,品评一年间出现的最好的音乐、美术以及其他艺术作品与艺术家。
费利图的真正目的也正是为了这次的巴达利亚艺术节,本来他可以借用自己公爵继承人的身份,提出参加艺术节的外交要求。
但今年不知为何,费利图等了快一个月还未得到任何的回复,再加上他父亲一直要求他回比亚斯公国的首府大学学习,所以他才会想到这一招,用追击敌手的名义到巴达利亚城去。
而墨拓号的出现也给了他最好的借口,让他终于找到机会冲出了比亚斯公国的边境线,向巴达利亚城前进。
被费利图这么一说,一直着急向米利菲斯城赶去的依纱贝儿也起了去巴达利亚城一看的念头。
毕竟这巴达利亚艺术节是西大陆每年一次的盛会,而巴达利亚城离他们现在的位置也不远,如果就此错过,依纱贝儿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在依纱贝儿的劝说下,墨拓号直接转向,向巴达利亚城前去。
这么一来,那些已经在通向米利菲斯城道路上埋伏下等待着墨拓号路过的人,只得看着一份份墨拓号改变方向的消息传来,却不知是否应该去追还是在原地等着。
借着这个机会,墨拓号安全来到巴达利亚城,现在离艺术节还有三天的时间,巴达利亚城的防卫比平时更强严密。
不但墨拓号这样的大型踏弩车不能进城,就连金人、机甲与魔像一类的机械也是不许进城的,只有一些人型大小的机关人与傀儡才可以跟着主人一起进入巴达利亚城。
但他们的主要还要必须为他们在城里的一切行动负责,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最后陈墨没有带任何的机关人进城。
才一进城,费利图就不声不响地带着他的手下优甲溜掉了。
本来费利图的离开对于陈墨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毕竟陈墨只答应把费利图带到这个城市,就算要怪也只会怪费利图没有什么礼貌,不和陈墨说一声就离开了。
但费利图却在不到一个小时里,给陈墨几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前面的小子,你们是刚进城的吧。”此时在陈墨等人的面前,几个穿着花花绿绿的长袍,拿着古怪乐器的男子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如果按时间来算,我们进城已经一个小时左右了。”看出这几人来意不善,陈墨巧妙地转化成那几人话中的概念。
“我不管你们进来多长时间,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其中一个男子大声地说道。
陈墨一眼就看出那人手中的东西是费利图的随身物品,但他怎么也不会认为,这是费利图送给这名男子的礼物。
“如果你说的是你手上那件东西,我想我应该是见过的。”
“那也就是说你认识他的主人?”
“可以这么说。”
“那么一切的损失就由你来赔偿好了。”几名男子迅速地围了上来。
“什么损失……”陈墨把依纱贝儿护在身后,冷眼看着这些男子。
“你的朋友刚才在我们店里吃完饭不给钱,还带走了我们的一位服务员,这就是他留下来的。”拿着费利图随身物品的男子大声说道。
“吃完饭不给钱?”陈墨一听都快笑出来了,“费利图可能做这种事情吗?”
“有什么不可能,马上就要到艺术节了,穿得鲜光口袋里一点钱也没有的人多的是,少不了你朋友那么一个。”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而找上了我们,你要知道我们只不过是保护他来这里的佣兵,并不是他的仆人。”陈墨冷冷地说道。
“如果我们找得到他,
我们早就找他麻烦了,现在只能怪你们自己倒霉。”男子笑着走近了几步。
“那你们打算怎么样?”陈墨冷冷地盯着他们问道。
“很简单,用你的车来赔我们店里的损失,让你身后的女人去我们店里做服务员。”男子指着依纱贝儿说道。
这下陈墨哪里还听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他把依纱贝儿往福伯那里一推喝道:“保护好她。”
说完一拳就打向了正对着他的男子。
那些人也防着陈墨突然发难,在陈墨出拳的瞬间就有两人扑了出来,而正对着陈墨的男子更是退到人群之后,大声地叫道:“你敢当街打人,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管你们什么身份,你敢敲诈到我的头上,就要做好应有的准备。”陈墨一拳直击,把一名男子给打飞出去。
这下陈墨可算是惹到大麻烦了,没等那些男子招呼,一下从附近的街道里冲出了三四十名的青年。
他们手中提着长长短短的刀棍,看样子就知道在附近等了许久了。
他们冲出之后,二话不说举着棍子就冲向陈墨他们,而附近围观的人群像是已经习惯这样的事情一般,不但没有四散逃走,反而越聚越多。
陈墨见情况不对,也不多做停留,在打退几名男子之后,便拉着依纱贝儿就向外逃去。
等陈墨好不容易冲出了这条已经变得混乱无比的街道,他便发现费利图的手下优甲正在街角向他招手。
陈墨跟着优甲七转八转之后终于见到在一个小巷子酒馆里喝酒的费利图,一见费利图,陈墨便问道:“刚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不要对我说这与你没有关系。”
“是与我有些关系,但你也没必要那么着急吧。”费利图不咸不淡地说道,“反正这种事在这段时间里,每天都会发生几起的。”
“我并不在意这个,我在意的是为什么这种麻烦会找到我头上。”陈墨有些愤怒地喝道。
“先别在意这个,反正事情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好几起,见多了就不会影响你的心情了。”费利图微笑地说道。
“什么不影响我的心情,费利图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才是贵族。”陈墨指着费利图说道,“我把你送到巴达利亚城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如果你再为我找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不会在乎打你一顿是否会影响到什么的。”
听到陈墨这尽乎威胁的话,优甲重重一步踏到费利图面前,强大的气息甚至把陈墨给压退了两步。
这时费利图微微地对优甲一摆手说道:“其实这些事对你来说并不一定是麻烦,也许你现在不明白我所说的,但过几天你就会明白一切的……,只是到时希望你们能选择再次与我们合作。”
说完费利图也不理会陈墨,只是带着优甲长扬而去。
看着费利图那得意的样子,陈墨苦笑着对依纱贝儿说道:“你说我们这次来巴达利亚城,是对了还是做错了?”
离开小酒馆后,陈墨与依纱贝儿没在巴达利亚城多做停留,他们飞快地离开了城市,来到墨拓号所停靠的地方。
可是这时一切已经迟了,在城外的傀儡战车停靠点,一大群人把墨拓号给团团围住。
一见到远远走来的陈墨与依纱贝儿,他们立刻迎了上来,有的人笑脸相迎,有的人怒目而视,但他们却都在瞬间把两人围得水泄不通。
见如此场面,陈墨连忙把依纱贝儿护在身后,大喝道:“你们想做什么,你们心里就没有任何法律的存在吗?”
“这位先生,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们可不像刚才在城里与你冲突的那些人一样。”一个一直笑脸相迎的中年人说道,“虽然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但我们却不是那种动粗的人,我一直相信在世上没有什么是谈不妥的。”
“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陈墨一面说着一面向墨拓号那边挤去。
“怎么,先生你还不知道吗?”中年人疑惑地问道。
“知道什么?”陈墨顿了一下,“我一来就遇上这种麻烦,到现在我还不明白这麻烦是从何而来。”
这话一说出口,包围着陈墨的那些人都笑了起来,中年人更是笑着说道:“看来先生是第一次参加巴达利亚艺术节了,连这里最有名的抢花车大会都不知道。”
“抢花车大会?”陈墨疑惑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墨拓号,心中有所感悟。
“当然,这可是我们艺术节的重头戏。”中年人得意地说道。
“我没听明白,能否详细地解释一下。”陈墨苦笑着说道。
“当然可以。”中年人兴奋地说道,“兄弟们,我和这位小兄弟谈谈,你们半个小时后再来。”
随着中年人的一句话,附近的人群忽一下就全散了,这时中年人才对陈墨说道:“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去谈谈?”
陈墨点点头,把中年人引进了墨拓号。
经过这位叫雷卫门的中年人介绍,陈墨这才巴达利亚艺术节的抢花车大会是怎么回事。
原来巴达利亚城每年的艺术节在最后一天都会举行一场花车大会,当天城内各艺术团体都会把自己手中的傀儡战车打扮成各种艺术形象绕巴达利亚城一圈。
最后由全城的市民与来观礼的贵族用鲜花评出最好的花车与艺术团体。
每年得冠的艺术团体除了可以得到相应的奖励之外,还可以得到巴达利亚城最高建筑的租用权。
为此,巴达利亚城的各大艺术团体都把花车大会看作是艺术节的重中之重,每年都花大力气对傀儡战车进行装修。
所以多抢一些傀儡战车也成为了各大艺术团体在艺术节前必做的事,可以这么说,花车大会是艺术节最后一天才开始的,而抢花车大会早在艺术节还未开始时就已经开始了。
至此陈墨才算是知道,早在他还未进城之前,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城里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
而他所送来的费利图更是被一个艺术团体给收买了,想要利用各种关系暂时借用陈墨的墨拓号。
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陈墨无奈地叹道:“看来这个麻烦还真的是必免不了了,雷卫门老兄,你能否帮我个忙。”
“当然,我们巴达利亚城的人个个热情如火,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只管说好了。”雷卫门一拍胸脯大声地说道。
“我知道你们看中了我的墨拓号,我也不想浪费你们的时间,你能不能帮我找个没什么名气的艺术团体,就说我把墨拓号借给他们了。”陈墨想也不想便说道。
“没什么名气的团体?”雷卫门不明白陈墨为何会如此考虑,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是啊,我想以你的人脉应该有很多团体可以推荐吧。”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选择呢?”雷卫门不解地问道,“以你这墨拓号的样子与特点,就算是找家最好的艺术团体,打扮成第一名的花车也不成问题啊。”
“第一名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我想要的只是在花车大会上,对墨拓号的控制权,我想如果我把墨拓号借给那些大的艺术团体,到时控制车辆的一定不会是我吧。”
“你说的也是,但你也应该相信这些艺术团体的信誉啊。”雷卫门劝道,“巴达利亚城之人是不会强占你的傀儡战车的。”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陈墨想解释一下,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算了,这艺术团体的事还是您帮我看着办好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我的人手必须在车上,就算是在车内也行。”
“这点我可以帮你问问。”雷卫门想了想回答道,“不过你已经答应了我,就不能答应把车借给其他人了,就算是那个什么公爵继承人也不行。”
“你放心好了。”陈墨也一口应承下来,“我也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马上去叫人来。”雷卫门立刻说道。
雷卫门办事的速度果然很快,没多久就带着一名年青女子来到了墨拓号,听雷卫门的介绍,这名叫做伊琳娜的女子是巴达利亚城一个叫花乐团的艺术团体的团长,而这个以音乐闻名的团体在去年的花车大会上排名第三。
今年这些人对第一可是志在必得,才一见面,伊琳娜给包了个红包给陈墨,说是答谢他借出傀儡战车的一份小礼物。
而后伊琳娜还叫来团里的两名艺术家,让他们带着陈墨与依纱贝儿在巴达利亚城逛逛,在他们离开之前,伊琳娜故意大声地说道:“他们在巴达利亚城所有的消费,都算在我们团部的账上。”
面对如此的热情,陈墨也没好意思拒绝,在留下福伯看守并帮助那些人修饰墨拓号之后,陈墨便与依纱贝儿一起再次进入了巴达利亚城。
这一次他们在巴达利亚城可是玩得很开心,有了花乐团派出的导游,他们不但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一路上的消费还有人付账,就算是他们要买什么东西,那两名导游也可以帮他们要到八九折的小折扣。
这让陈墨与依纱贝儿有种不虚此行的感觉,甚至有时他们都会忘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五天就过去了,在这五天时陈墨与依纱贝儿已经把整个城市游玩了一遍。
这天一大早,陈墨刚起床,一直跟了他们五天的那名导游突然跑来说道:“陈先生,依纱贝儿小姐,我们团长正在找你们呢。”
“找我?”陈墨一听立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当初团长不是答应过你们,在花车大会时让你们也呆在花车上吗?花车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呢。”那导游解释道。
“马上就要开始了?”陈墨一听反而愣住了,“不是说花车大会都安排在艺术节的最后一天吗?”
“对啊,今天已经是艺术节的最后一天了。”
“可我们前两天在城里面玩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什么艺术节的气氛,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呢。”依纱贝儿也不信地说道。
“依纱贝儿,您是不知道。”导游自豪地说道,“我们巴达利亚城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就算是举办艺术节也看不出有多大的变化,想要感受艺术气息随时都可以,真正让那些贵族来到这里的,还是压轴的大戏花车大会。”
“原来如此。”这下陈墨可算是明白了,他点头说道,“那我们马上就过去吧,也不能让你们团长等太急了吧。”
“也不用太着急,我们去年排名第三,所以出场的顺序比较靠后。”导游得意地说道。
“哦,这出场顺序还有讲究的?”陈墨一边走一边问道。
“当然。”导游飞快地解释道,“你也知道不管是什么东西,看久了都会没有新鲜感的,越早出场的花车被人忘记的机会就越大,所以大艺术团的花车往往是比较靠后出场的,而最后出场的就是城主的花车了。”
“城主也有花车?”
“那是当然,不过城主的花车是不参加大会比试的。”导游笑着说道。
他们这么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来到花车停放的地方。
此时墨拓号已经完全变了样,墨拓号青铜的外表被大理石支柱、浮雕与藤蔓所覆盖,巨大的车轮也变成了青铜的,让墨拓号的外形看起来像是一辆从古老神庙里冲出来的古旧战车。
墨拓号的车头上,一名打扮成多神教著名的战争与太阳之神的人,正拉着金色的缰绳操纵着墨拓号的走向。
缰绳的另一头几具神诋打扮的机甲用金色的线索拉着墨拓号前进。
而墨拓号原来的操纵室中,一具多神教所信仰的神王雕像正放置其中。
在墨拓号后半部,花乐团的人利用陈墨的两具金人与一具螳螂魔像摆出了一场神人大战恶魔的场景,再加上墨拓号周围几位神诋打扮的少女不停地向外挥撒着鲜花,让墨拓号看起来充满了神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