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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立功
与唐大方的会面很成功，由于扯着尤拔世这张虎皮当大旗，再加上又有何枫的面子，唐巡检很是爽快地答应积极配合陈道海的行动。
陈道海深思熟虑了三日，最后决定采用一个围字诀，封堵八纳山的所有下山出口。你不是山上有粮有水嘛，不怕，我卡你的盐道，你山上可不产盐！这种做法不需要大量的绿营兵配合，只要巡检司的兵丁拿上几张弓，伏在出口处即可，见人就射，强行封堵出路，不让一粒盐流上山。
陈道海自己便是贩卖私盐出身的，自然清楚这人要是断了盐会有什么下场。
正常饮食条件下，每天每人都需要摄入一些盐。如果排出量大于摄入量，那身体就要出问题了。排汗和撒尿都会带走盐分，而体力劳动会增加耗盐量。
长时间缺盐份的补充，会出现肌肉痉挛、耳晕目眩、恶心和易于疲惫乏力的症状。二百多口子里至少有四分一是妇孺，男人们还好说，妇人小孩儿要是没了咸盐更不能坚持多少时日了。只要围困住一到二个月，相信这山上的匪徒都没力气拿刀枪了，到时候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做事用头脑最好！陈道海很是自傲了几天。
当然，为了防备匪徒们事先买了一大批的盐上山，陈道海让自诩轻功天下第一的桑信与自己亲自出马，潜入八纳山寨。
月黑风高夜，两道黑影直接没入八纳山寨中，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发觉。
守卫山门的一个土匪似乎发觉到点什么，望了望一阵风吹过的寨墙，啥也没有。
“你有没看到什么？我怎么觉得有好几道影子飘进寨墙？”
“还好几百道呢。你做梦了吧。赶紧继续打会盹，老子正困着呢。”另一名土匪怒骂了下同伴。
估计可能是猫，于是有些警觉的土匪又重新把身子缩到门内打盹。
一个刚起床准备解手的土匪，才把裤带解了一半，这身后便有把刀贴到脖子上，吓得尿都洒到裤内都不自知，浑身颤抖地小声求饶道，
“大侠，饶命啊。我身上有银子，您都拿去吧。可怜可怜我上有八十老娘，下有三岁待哺小娃。。。。。。”
“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银子。”
“那大侠你要什么？银库？这地方我熟悉，我带路。”
见后面两劫匪没反应，土匪立刻换言说道，
“大当家住的地方巡逻严密，不好接近啊。不过没关系，你们换一下衣服，我带你过去。”为求保命，这土匪咬咬牙，还是出卖了八纳山的大当家。
“带我去厨房！”
“厨房？”被劫持的土匪脑袋瓜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了。这不是去银库或者找大头目勒索吗？昨还要先去厨房？劫匪饿昏头了吗？
“快点，不然我杀了你。”
怀着满肚子的疑问，土匪把陈道海跟桑信带进了厨房。
土匪被劫匪的下一步动作给惊呆了，这两个劫匪在厨房内四处翻箱倒柜地找。桌上的烧鸡烧鸭熏肉啥的都不碰，却把目标对着灶台边的盐巴。有一碗是一碗，找到就全数倒进身后一个大麻袋里。到最后，连疑似盐巴的糖也不放过，一锅端都丢进麻袋。
“这是几辈子没吃过盐吗。”土匪的嘴巴张得老大，都合不拢了。不是自己太弱智，而是这个世界太疯狂。眼睛眨了眨，还是装晕吧。
聪明的土匪刚要倒到地上，那衣领就被一个老头给拎了起来，老头冷声说道，
“带我们去仓库。不要去武器库。”
“大侠您轻点啊，小人马上带你们去粮食库，那里前几天还进了好几十袋的盐巴。”土匪变聪明了，赶紧直接招供。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被打晕的土匪终于被人发现了。一询问，居然是偷盐贼。这简直让八纳山寨里的土匪们笑破了肚皮。不过这笑料并未传多久，土匪们就被残酷的现实给击碎了心。八纳山寨被官兵们重重包围，所有小路都被封死，能上不能下。
之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陈道海过得很是潇洒。上午在衙门里处理公务，下午便去八纳山下寻查巡检司的防御部署。
因为不需要上山攻寨，那些巡检司的兵丁们倒是很恰意，个个都在晒太阳。偶尔有山匪冲下山时，便射上几箭，真是轻松啊。
正在陈道海心思都用在公务上地时候，他这间公事房的门猛的一下儿被推开了，一名满脸汗水的巡检司兵丁站在外面，
“陈书吏，八纳山已经拿下来了。”
陈道海“哗”的将卷宗扔到一边，三步并两步地冲到门口边，
“真的攻克了八纳山寨？”，嘴里边问着边亲自领着那名报信的信使往罗州同的公事房走去。罗通在这几月里也是焦虑不安，火气极大，周围的人没少挨他的骂。
“八纳山寨降了”，信使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罗通及陈道海心中的石头彻底落了地。罗通保住了顶戴，而陈道海缴了差事，二人前景都一片光明。
平静完心气后，陈道海就详细盘问起八纳山寨为何会降的这么快，按照计划，最起码还要等待上半个月不止。
起因很简单，再坚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寨子中二头领家的老头患病了。本来官兵攻山跟这没太大关系，毕竟官军从前也来打过几次，每次也都是狼狈退走，山上照样不愁吃喝。
但随着库房里的盐无缘无故消失掉绝大部分后，饭菜里的盐量也开始慢慢减少，二头领家的老头身体率先顶不住了。本来也就是个小感冒，到后来越发严重，连路都走不动了。二头领是个大孝子，眼瞅着自家的老头枯瘦如柴，犹如干尸般了无生气地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内心也别提有多苦。
暗中派了十几人，想走密道去山脚下山村买点盐，却发现密道居然被官军知晓并派兵封死路口。
就这么苦熬了两天之后，二头领的老妈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训斥了自家娃一顿，直骂他大逆不道，不把老头的性命放在心上。而媳妇也是苦口婆心地劝着投降官府算了。
被家里人烦得实在没办法，耳根又软的二头领于是趁着半夜的功夫就想派人先摸下山与官军接上头，商讨一下招安的事情，谁曾想却被寨主陈利文安排的巡夜人给逮个正着。
山下的官军早已公布，别人都能降，惟有陈利文不得降，抓住就是砍脑袋。谁让陈大寨主曾经打劫过刚赴任时的陈知州，让陈知州大丢面子。所以陈利文只能是大发银子安抚军心并允诺只要能扛过这段时间再增发一倍的赏银。
白花花的银子看起来满好看的，可惜它却不能吃，也不能含着盐。随着咸盐的日益缺乏，寨主陈利文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此番抓住二头领派出的细作后，就动了借脑袋立威的想法。
谁知就是这次做法直接引起了二龙寨的内乱，先是二头领出面阻拦，随后双方纠缠的时候那二头领的老爹终于去见了阎王，他是第一个因为缺盐毙命的人。
正是老头子的死引燃了炸药桶，八纳山寨上的人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众多的寨匪现在本就是头晕乏力，心跳加速的时候，眼瞅着自个命都快要顾不住了，那儿顾得上陈利文允诺的不切实际的赏银。这才八月中旬啊，谁知道官军要围到什么时候？他们现在可是在寨子下开始筑墙了！即便真按陈利文说的等官军散了后再加一倍的赏银，那也要有那条命在才能享受，都熬不到那时候还说个屁！
这些日子因断了盐路，饭都吃不下的八纳山寨人再也忍不住了，在势若疯狂的二头领的带领下彻底暴动了，将寨主陈利文及他的十多个亲信打了个半死，然后大开寨门向官兵乞降。
“道海啊，这两个月真是辛苦你了。”松了一口气的罗通和颜悦色地朝陈道海说道。
“哪里的话，都是在罗大人英明指导之下，这八纳山的匪徒才得以荡平，还我普安州一个朗朗乾坤。”
罗通对陈道海这么上道，不居功自傲非常的满意。右指轻轻在案桌边弹了几下后，没头没脑地突然冒了一句话道，
“巡抚良卿良大人他上书弹劾刘标刘大人，实在失策啊。”
陈道海听得莫名其妙，眼巴巴地望着罗通，想知道罗通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罗通却是话锋一转，岔开了话题，说了一大通鼓励之话，随后便端茶送客。当然，最后还塞了份折子给陈道海。
陈道海带着重重的疑惑回到自己的签押房，埋头苦思这罗通的话语含义。
这突然提到巡抚良卿弹劾威宁州知州刘标，必有深意才对，不然不会无缘无故提到，这应该是卖个人情
给自己。
那为何提到此事？弹劾一事肯定现在就只有罗通一人知道，他告知自己，自己也没什么权力能管得了这类事，无非就是想通过自己传到尤拔世的耳内。
又拿出罗通塞给自己的折子，翻开来看了一下，这已经是军机处笔贴式额外誊写的副本：
刘标任内承办省局铜斤一项已经查明，实未运铜五十万九千六十余斤，计亏工本脚价银四万八千三百九十余两，至铅斤一项为数较多，途程又杂，必须将在厂、在局、在途逐一盘竣，方得实确数。。。。。。
看完奏折后陈道海依旧一头雾水，管他呢，当个传声筒就是了。
当尤拔世坐于书房内，听着陈道海所说的话并仔细地看完良卿的折子后，沉思片刻抬眼一看陈道海依旧那副鸟朦胧人也朦胧的模样，哈哈一笑指点说道，
“道海啊，你是不是很是迷惑那罗通为何说这般不着边际的话？”
“是啊，大人，我就想不透罗大人说这种话的用意何在！”
“我问你，罗通的后台是谁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靠山也很强才对。”
“你为何这么想？”尤拔世有意考较陈道海。
陈道海可不怯场，清清嗓子说道，
“整个普安州都在陈知州的强力控制下，还能有非份之想的惟有罗州同。而对于这么个二把手，陈知州却没敢强力打压，只借势来整他，这就足见罗大人的后台极硬。”
“不错，能想到这点，有进步。罗通的一个表兄在军机处当章京，此人还是吏部左侍郎，故陈旭虽然有良卿罩着，也不敢太过分招惹罗通。而罗通有些特殊渠道的消息也变得顺理成章了。”
“那他特意告诉大人您这良巡抚上奏折弹劾威宁州知州刘标的事又为了什么？”陈道海不解地问。
“我三日后便要进京面圣，而良卿所奏之事确有其事，证据确凿。你说他罗通又是何种盘算呢！”
陈道海终于恍然大悟，看来当官的确实都精明得很，诡计多端啊。
这良卿的奏折乾隆必然看过了，又这么正好碰上与良卿同省为官的尤拔世，若不询问于尤拔世就不是乾隆的性格了。
良卿的好坏都在尤拔世的口中。若尤拔世说良卿的好话，自然刘标倒霉；若尤拔世说良卿的坏话，那这里头闹出的戏可就大发了，在乾隆眼里岂不是就成了良卿与刘标狗咬狗，都不是好东西。
那尤拔世会说良卿好话还是坏话？答案是肯定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大官的小官不是好小官。官场中人人都想踩着别人的脑袋上位，所以尤拔世自然不会说良卿好话，坏话一定会说足。
而若是良卿下台，那普安州的陈旭陈知州就没了靠山，对罗通可是大利好，难怪他朝自己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罗州同上位，对自己是最有利的。能不能帮一帮呢？陈道海转动脑筋开始思考。对了，自己怎么忘了眼前这茬子事呢！
良卿与刘标互相攻击，或许还不会让乾隆怎么气，若这时再让普安州老吴的案子上达天听，而且是以特殊的形式送达，必然会引起朝廷注意。乾隆爷一看，居然又是良卿治下的地方发生的案件，两帐合一起算，保准让良卿吃不了兜着走。
那又该以何种特殊的方式把案情送达至乾隆跟前？这可是个头疼的问题。算了，先搁置在一边，慢慢想，总会想到法子的。
此时，尤拔世善意对陈道海嘱咐了几句，
“道海啊，此次进京，时日甚久。你来这贵州也有一段时间，做事甚是辛苦。我给你点条发财的路子，你也发点小财。”
“多谢尤大人厚爱。”一听能发点小财，陈道海双眸顿时闪闪发光。
“臬台高积高大人在其臬司衙门内广开贸易，贩卖水银及其他物件，价格甚是便宜。你大可前往买卖。转手必能小赚一笔。”
尤拔世的话让陈道海有点转不过弯来。他颇为疑惑地问道，
“大人，您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哪有堂堂一个臬台在自己衙门做生意的，这大清建朝百余年，还从未有过这种事啊。这让官威何存？官府颜面何在？”
“怎么，我的话你居然不信？”尤拔世笑眯眯地反问。
“不是啊。这简直是违背朝廷律令之事，高臬台身为一省按察使司按察使，专掌律法。。。。。。”
“这知法犯法的事多了去，多少官员都做得不爱做了。反正你去了就知道我所说不虚。”
离开尤府，陈道海在自家的公事房内转了十几圈，思量着尤拔世所说的事情。确实现在自己比较缺钱，但尤拔世说的话太过玄乎，以致差点让陈道海都以为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了。
“老孙，进来一下。”陈道海高声呼唤着立于门外的另一个差役老孙。
前一个老王见陈道海那么狠整何右，心里有点发毛，生怕自己的把柄被陈道海给捏在手心里，于是跑到吏目许文衡那里走了下路子，换了个签押房伺候。
没有哪个差役愿意来伺候这个已经有冷面王美称的陈大书吏，最后差役们是抽签才决定派老孙来伺候陈道海。
这个老孙在普安州衙内做事已经十余年，可谓是个老资历的差役，衙门内发生的事情就没有他所不知道的，他对陈道海那个恭谦换了知州大人看了都会嫉妒、羡慕、恨！就差没趴在地上喊陈道海叫爹了。
“陈书吏，您叫我？”老孙在外头一听是陈道海在呼唤，根本不敢怠慢，哪有老油条的模样，跑的速度比起年轻人还快，根本看不出是个接近50岁的老头。谁叫陈道海整何右的手段让所有的差役都心惊肉跳，深怕陈道海把狠手段往自己头上搁。
“老孙，你在州衙时间最久，我也听人说你对省衙的几个衙门口也都熟络，想问你个事情。”
“有话您请说。”老孙客气得要命，比在吏目许文衡面前还恭敬。许文衡什么东西，贪钱又无能的主，老抠一个。呆得久的老衙门人，对许文衡都不是太看得起。
“我们贵州的臬台是高积高大人对吧。”
“是啊。没错啊。”老孙神情古怪地看了眼陈道海，心里直嘀咕这姓陈的今日怎么了，居然问这么没水准的问题。
“听说臬司衙门内有交易市场？”
“陈书吏，您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老孙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还真有此事啊，我还以为告知我的那人是在骗我。这臬台大人胆子真不小啊。”陈道海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了。大清的官吏还真是叫绝了，居然敢在办公地点开办市场明目张胆地把藩库中的货物拿出来买卖，传扬到朝廷中，绝对是天大的祸事。
“陈书吏，您是不知道他们当官的心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贵州就盛产铜与水银，铜被巡抚大人给包圆了，那高大人只能另找发财路子，这水银于是乎理所当然地被高大人收归门下。不卖的话单凭微薄俸禄再加上不多的养廉银能顶个屁用，请两三个师爷这钱就全花光了。”
陈道海对于请师爷的价钱倒是清楚得很，毕竟在衙门里也做了快半年了。像钱谷师爷，年俸禄在220两，刑名师爷年俸禄在260两。
而一个知县，年俸禄在80两，加上养廉银也不过千两，而师爷最少也能聘个五到七名，故只能是拼命朝老百姓头上收刮。
越往上一级，这幕僚也就越聘越多，但官员的俸禄与养廉银是固定的，故官越大，贪污也就越狠。贵州按察使高积的作法被广大的衙门差役所接受并理解，成了潜规则。
在一番交谈之后，陈道海送走了老孙，他也决定开始自己第一次的职内经商行为，先去臬司衙门走一遭，看看情形。
注：1、清代地方政府图
河道总督 总督 漕运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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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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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省学政 布政使 按察使 盐运使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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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 分巡道 分守道 盐法道 粮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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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直隶州知州 知府 直隶厅同知
| | |
| -------------------------------- --------------
| | | | | |
知县 知县 散州知州 散厅同知 知县 散州知州
2、清朝官制
文职官
武职官
京官
外官
京官
外官
正
一
品
太师、太傅、太
保、殿阁大学士
领侍卫内大臣、掌銮仪卫事大臣
从
一
品
少师、少傅、少保、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协办大学士、各部院尚书、都察院左右都御使
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内大臣
将军、都统、提督
正
二品
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各部院左右侍郎、内务府总管
各省总督
左右翼前锋统领、八旗护军统领、銮仪使
副都统、总兵
从
二品
内阁学士、翰林院掌院学士
巡抚、布政使司布政使
散秩大臣
副将
正三品
都察院左右副都御使、宗人府丞、通政使司通政使、大理寺卿、詹事府詹事、太常寺卿
顺天府府尹、奉天府府尹、按察使司按察使
一等侍卫、火器营翼长、健锐营翼长、前锋参领、护军参领、骁骑参领、王府长史
城守尉、参将、指挥使
从
三品
光禄寺卿、太仆寺卿
都转盐运使司运使
包衣护军参领、包衣骁骑参领、王府一等侍卫
游击、五旗参领、协领、宣慰使、指挥同知
正
四品
通政使司副使、大理寺少卿、詹事府少詹事、太常寺少卿、鸿胪寺卿、都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
顺天府府丞、奉天府府丞、各省守巡道员
二等侍卫、云麾使、副护军参领、副前锋参领、副骁骑参领、太仆寺马厂驼厂总管、贝勒府司仪长、侍卫领班
防守尉、佐领、都司、指挥佥事、宣慰使司同知
从
四品
内阁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讲学士、国子监祭酒、
知府、土知府、盐运使司运使
城门领、包衣副护军参领、包衣副骁骑参领、包衣佐领、四品典仪、二等护卫
宣抚使、宣慰使司副使
正五品
左右春坊庶子、通政司参议、光禄寺少卿、给事中、宗人府理事官、各部郎中、太医院院使
同知、土同知、直隶州知州
三等侍卫、治仪正、步军副尉、步军校、监守信校官、分管佐领
关口守御、防御、守备、宣慰使司佥事、宣抚使司同知、千户
文职官
武职官
京官
外官
京官
外官
从五品
翰林院侍读、翰林院侍讲、鸿胪寺少卿、司经局洗马、宗人府副理事、御史、各部员外郎
各州知州、土知州、盐运司副使、盐提课提举司提举
四等侍卫、委署前锋参领、委署护军参领、委署鸟枪护军参领、委署前锋侍卫、下五旗包衣参领、五品典仪、印务章京、三等护卫
守御所千户、河营协办守备、安抚使、招讨使、宣抚使司副使、副千户
正六品
内阁侍读、左右春坊中允、国子监司业、堂主事、都察院都事、经历、大理寺左右寺丞、钦天监监判、宗人府经历、太常寺满汉寺丞、太医院院判、钦天监汉春夏中秋冬五官正、神乐署署正、僧录司左右善世、道录司左右正一
京府通判、京县知县、通判、土通判
兰翎侍卫、整仪尉、亲军校、前锋校、护军校、鸟枪护军校、骁骑校、委署步军校
门千总、营千总、宣抚使司佥事、安抚使司同知、副招讨使、长官使、长官、百户
从六品
左右春坊赞善、翰林院修撰、光禄寺署正、钦天监满洲蒙古五官正、汉军秋官正、和声署正、僧录司左右阐教、道录司左右演法
布政使司经历、理问、运判、直隶州州同、州同、土州同
内务府六品兰翎长、六品典仪
卫千总、安抚使司副使
正七品
翰林院编修、大理寺左右评事、太常寺博士、国子监监丞、内阁典籍、通政司经历、知事、太常寺典籍、太仆寺主薄、部寺司库、兵马司副指挥、太常寺满洲读祝官、赞礼郎、鸿胪寺满洲鸣赞
京县县丞、顺天府满洲教授、训导、知县、按察使司经历、教授
城门史、太仆寺马厂协领
把总、安抚使司佥事、长官司副长官
从七品
翰林院检讨、銮仪卫经历、中书科中书、内阁中书、詹事府主薄、光禄寺署丞、典薄、国子监博助教、钦天监灵台郎、祠祭署奉祀、和声署署丞
京府经历、布政司都事、盐运司经历、直隶州州判、州判、土州判
七品典仪
盛京游牧副尉
文职官
武职官
京官
外官
京官
外官
正八品
司务、五经博士、国子监学正、学录、钦天监主薄、太医院御医、太常寺协律郎、僧录司左右讲经、道录司左右至灵
布政司库大使、盐运司库大使、盐道库大使、盐课司大使、盐引批验所大使、按察司知事、府经历、府经历、县丞、土县丞、四氏学学录、州学正、教谕
外委千总
从八品
翰林院典薄、国子监典薄、鸿胪寺主薄、钦天监挈壶正、祠祭署祀丞、神乐署署丞、僧录司左右觉义、道录司左右至义
布政司照磨、盐运司知事、训导
八品典仪、委署亲军校、委署前锋校、委署护军校、委署骁骑校
正九品
礼部四译会同馆大使、钦天监监侯、司书、太常寺汉赞礼郎
按察司照磨、府知事、同知知事、通判知事、县主薄
各营兰翎长
外委把总
从九品
翰林院侍诏、满洲孔目、礼部四译会同馆序班、国子监典籍、鸿胪寺汉鸣赞、序班、刑部司狱、钦天监司晨、博士、太医院吏目、太常寺司乐、工部司匠
府厅照磨、州吏目、道库大使、宣课司大使、府税课司大使、司府厅仓大使、巡检、土巡检
太仆寺马厂委署协领
额外外委
未入流
翰林院孔目、都察院库使、礼部铸印局大使、兵马司吏目、崇文门副使
典史、土典史、关大使、府检校、长官司吏目、茶引批验所大使、盐茶大使、驿丞、土驿丞、河泊所所官、道县仓大使
百长、土舍、土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