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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暗香那边陷入混乱的战斗的时期,据此遥远的远东之地发生这不起眼的一幕,当然和这个世界即将或已经发生的任何极付史诗意味的大事比起来这可能有够微不足道了,但是仔细一看这里的一切同暗香非常相关。
豪华住宅区中赫然出现的就是这间巨大的办公书房,书房的主人似乎尽自己所能想要表现出中华文化,亦或者他本人就是一个中国人——即使这里是边陲之国日·本,如果在看见书房一端华丽的毛皮转椅上那个中年男子的外貌和长相之后还信誓旦旦地表示书房主人不是中国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坐在书桌前的植野战人正在聚精会神的关注着对墙放置的液晶屏显示器,仿佛要将自己的身心统统融入其中一样,他是那样的着迷而专注,其本人就像是化成了石头。他就是植野暗香的父亲,但是他却是中国近现代的没落大家族钱家的最后子嗣,流落到日本的钱战人被日本大家族植野家的老夫妇收留,因为这样的大家族只有一个叫做加奈子的女儿,显然大族永远不会止于无后无传人。情况窘迫的战人入赘植野家,当然这也是他所想要的,也许是夫妻关系相敬如宾好的不行以至于即使出生的新继承人又是个女孩也被太公太婆——战人如此称呼植野老夫妇,没有异议的就这么习惯的称呼——大大地宽容下去了。
但是似乎无论是战人的养子身份还是小暗香那边都不利于日本方面财阀之争,也许是爱女心切,战人执意让加奈子带走女儿,只在逢年过节需要的时候露面,当年之所以吵架并不是因为战人不同意加奈子远行创业,而是独断自主的战人决定自己留下管理这并不可能轻松的事务。“明明我们三口可以在一起的,你为什么不会自己国家!!”加奈子最后一次好好和自己说话居然就剩这句,战人只是不希望随着自己的离开让集团的董事会再也没有植野家的人充入,现已退休的太公太婆不可能帮到自己,也就只有靠自己的独力支撑起暗香和加奈子的小家,这些事加奈子即使明白也不原谅这样的丈夫。
屏幕随着战人的遥控器按压开始转换,但是上面的主角永远都是暗香和加奈子,这个在商场的尔虞我诈和社会的残酷斗争中无往不利,所向披靡的胜者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能耐,甚至是自己的一批人马,但是就是这样的威严而厉害的男人却只有在这种时候会露出温柔而寂寞的目光,简直像是牙牙学语的儿童。
战人不是偷窥狂,他只是很久没有见见女儿和妻子的寂寞男人而已,尤其是暗香,他派出去的所有密探(你没有听错!这只是植野战人这个身份下的手段之一)向他们的主人定期交付监听到的母女两人在外地的录像,他希望更多地了解情况,比如自己的女儿长成什么样了,有没有做坏事,或者有没有被人勒索欺负(如果存在这样的人那么整个植野家可能会倾尽家财干掉对方)。又或许可以看看自己的妻子是不是有忠贞于自己而已,当然战人对于这个盼头还是没有的,因为正如妻子绝对相信他一样,他也会完全尊重妻子的决定和*。
又摁了一次遥控器上的按钮,不过此刻是红色的,他结束了自己此次的关心,嗯?杯子里的咖啡凉了,也就是说···
随着而来的是叩门声,那种轻盈的声音简直就像是陌生人而不是这个家里应该出现的人一样。战人知道那人是谁,这个被托付给自己的家就像是寄居蟹的壳一样,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剩,当然留下的仅仅就只有这份回忆。
得到允许后,书房的门似乎非常优雅的洞开起来,进门的是一名美艳中年女仆,她非常有礼貌的向这个家的现任主人行礼,无论是举止还是表情都可以说在标准不过的了,她的容貌显然没有随着青春而灭亡,笑容似乎可以秒杀任何的男性,但是对于战人却毫无作用。
“红叶,把咖啡放在茶几上,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是茶几而不是书桌,是出去而不是让她留下服侍,这短短地一句话非常清楚明白的表明战人的心里想法。但是照做放下东西的女仆红叶并没有立刻遵照指令离开,她木讷地站在原地,抿了抿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终于还是没能说的出口,就好像有人塞住了她的口一样,没错,一塞就是这么多年。
战人自己依然可以回忆得到早在暗香出生之前自己和红叶的事情,那个时候作为养子的大少爷植野战人没有成婚,在家里的佣人都不大乐意亲近他,介乎于主人和客人之间的战人显然过的十分寂寞,就在这时留学归国的加奈子和这个在仆人中地位最高的红叶同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加奈子活泼好动,任性好强,而红叶则非常的贤惠,对于别人不加理会的少爷却倍加照顾。
植野家的老两口很快就因为家产继承和亲身女儿吵架,把一切压在战人身上的老两口希望战人作为“儿子”选择妻子,同时继承家业。
实际上不用说就已经能猜得到,战人选择了加奈子,对战人不存在厌恶情绪的加奈子答应了,为了早日奉子的老两口也同意了,不能接受的红叶一度做过过激行为,在社会上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后来即使挽救了回来,她仍然在这个家里当着仆人,同时和战人两个人充当着这个豪宅里几乎全部的创造力,不然就真的会因此沉闷下去呢。
战人知道自己相对于红叶来说相当于什么,但是他仍然决定对面前的这个人不做态度,他和她在这个家里只是雇佣关系的存在,没有一点的其他内涵,这也是加奈子会相信战人不会背叛爱情的表现,毕竟他们就这么住着,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有太公太婆和暗香,加奈子的存在,他们之间没有更多的交集。虽然可能红叶一直在待机但是战人这边已经关机了···
当然,这不是今天要说的全部。潜走自己的仆人以后,战人开始做自己最喜欢做的放松运动——玩纸牌,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和学习经历,但是他依然能够将手中的卡片玩转的漫天飞舞,最后再同时接住,难以置信这是战人自己习惯的洗牌方式,然后他开始像是玩着塔罗牌一样,或是正着或是反着将牌排成一列两列三列,硕大的办公桌无私地承受着这无聊看似又无意的游戏不断扩张,每当没列中出现一定意义的排列就从中抽出几张,同时又会有新副牌加入到行列中。
战人做着乐此不疲的计算,亦或者是意义不明的脑补。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一个人窝在办公室里玩纸牌的理事长是不是疯了,这么个游戏根本毫无意义,只是最普通,最本质的放牌和抽牌,但是战人仍然喜欢这么做,这已经成为休息日的理事长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突然,他的液晶屏在没有任何指示的情况下亮了起来,他看着那个电视,因为这个时候那个屏幕里显示的是一则新闻,同任何一个时间段的新闻一样,日本人总是喜欢采访各式各样的消息再将它们播报出来,获得国民应有的反应,在这个国家呆的太久连战人自己都差点忘记自己是中国人,也许从一开始暗香这个孩子就因为有中国人的血统而适应中国的生活,反正战人现在看来已经开始厌烦日本这个国家了。
很快战人的注意力被新闻里的内容吸引,他那双眼眸时不时的眯起一条直线,像是天空中的夕阳落下的地平线,总是被自己的生意伙伴说植野君的眼睛总是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那些东西应该就是指商机和动向吧。总之,每当他露出这个表情旁人是绝不会贸贸然打搅的,就好像是聪明的一休正在盘腿一样。新闻播报了最近肆虐在非洲等地的干旱和洪水,非常奇怪甚至是有悖于天理,老天什么时候有理过了呢,如果真的有理就不会让战人这样强大到无耻的投机商人站到社会的顶峰了。
当然,按照战人的普通思维,他如果开始关注非洲那一片的气象灾害的话,就意味着他要着手去做关于非洲物资运输或者货物物流方面的投资,像他这样的大老板很多时候都是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投资经营,而不是只做一件事情。
他哗啦的一摊手将纸牌打飞了出去,飞散在地上的纸牌自然会有人来捡的。他现在关心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他疯狂地开始起草书写着什么,似乎过了很久,但是这里的时间是没有人知道的,战人使用的办公室没有太多的外界光线,也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时间概念,因为理事长只要进去之后除非是女仆能够进来看他,就不会有其他访客了。
“小昭,把这份上的东西备齐,我要去非洲。”他哗啦的一声扔出常常的一条清单,这条清单很快被桌前的某个人捡了起来,那是个头发新潮的年轻人,不管他是助理还是保镖或买办,只有先问一句他是怎么样进来这里的?
刚才明明还说这里不会有别的人来拜访,也许阴暗的书房里从一开始就存在这个叫做小昭的男子。面向和蔼的小昭看了一会,苦笑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摇了摇头,显然他知道十万火急的理事长总是不会容忍手下办不成所要求的事情,即使那件事真的很难完成,但是小昭只是静静地鞠了一个躬,像是没有注意到战人所说的非洲之行这么荒唐的说法一样,退出办公室前去执行了。因为比起无意义的询问和争论,战人有自己的路的话就会果断去走,没有路也会创造路径,没有人即使是太公太婆也不喜欢去阻止这个偏执狂。
显然至少目前非洲有利可图,对于现在的老板来说就是这样,绝对认同他的小昭自然也会努力的帮助他。拿起清单的小昭走出书房,但是他却像是从地下室走出来一样,也许植野战人或者说钱战人就喜欢将书房设在地下才这么做的。
向着大屋子一楼前进的小昭发现了迎面而来的红叶,但是他们两个不会互相打招呼,即使是这里的任何仆人都得到相关的命令,即使小昭要了他们的命也不可以当作这个人是存在的,誓死保证小昭这个人为理事长办事的事实。这一点其实是一种保护,虽然让小昭感到不时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