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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既然你在这里不干坏事,留着你也没什么坏处。”乌云心软了,他决定放了这个小鬼。
“谁在里面!快给我出来!占个厕所占了那么长时间!活不活了!”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怒吼,看来是哪个没找到厕所间的人。
“这就出来!这就出来!等一下。”乌云说着打开了门,那个家伙犹如获得新生一般狂笑着冲了进去。乌云则手也没洗的直接跑了出去,他不想听这儿接下来扔地雷的声音。
“那你就走吧,可别做坏事!我以后还会再来看你的。要是知道了你做了一点坏事的话,我就直接收了你。”乌云指着那个球球的鼻子说道。
“一定!一定!”球球说完,又蹲在地上化作一个红色的小毛球,蹦跳着朝着人群中跑去。
“我也该回去了。”乌云说着,从边上随便拿了一瓶饮料,然后朝着原先原定好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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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一处豪宅,越来越多的人正往着这里走来,这里正有着一场聚会,为了庆祝金晨的再次胜利。在那宅邸的外层是一片开满鲜花的花园,或许是有人特别精心照理过,每一片花丛都有着特别的样子。在那两侧花丛的中央,是一片平整的青草地,因为想要营造出身处花丛中的真实感,且这家的女主人十分喜欢行走于青草地上的感觉,所以每年都会请人特别的栽培。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它身穿一套白色的运动服,戴着一个白色运动帽,与周围个个盛装出席的人色显得格格不入。他正是金晨的教练,接受了这家人的邀请,来参加这场聚会。他走到放在青草地上银色细桌旁,拿了一杯酒便往着里面走去。
“你终于来了,让我等了好久。”一位女士走了出来,她看见这教练的到来兴奋的迎了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来的比较晚些。”教练说。
“给你一个小建议,你下回能不能别再传你这件运动装了,家里那么多漂亮的衣服不穿,非要穿这一件。”女士突然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就是个随性的人,这你也知道,那些衣服我穿着不舒服,还不如这件运动装趁我的心意。”教练说。
“随你,随你。”那位女士说。
“还有你,我可得说几句。你看看这里的环境,你怎么搞的这样豪华
?”教练指着周围的环境说道:“金晨这些年挣的钱都被你花的差不多了吧,你这个做母亲的也该为他省点钱。”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激励他。我把钱全部花完他就会想着再去挣钱,就会去想着如何去赢得下一场的胜利。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还有那么多的资产,他就可能会不思进取的吃老本了。有句话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不会不知道。”金晨的母亲说。
“行,行,行。他是你的儿子,我只是他的教练。有些事该管我就管,不该管我就不管。”教练说着,离开了金晨母亲那里,往着别处走去找人闲聊去了。
金晨的母亲笑着看着教练远去,然后穿过人群走到了这房子里面,他在屋内大喊其儿子的名字,但始终没有人回应。他走进了他儿子的房间,发现里面依然空无一人,可是这屋子中间的那台液晶电视还亮着光,上面还停留着拳击游戏的画面。
他的母亲走了进去,坐在了那电视前的靠椅上,像是他的儿子以往那样的拿着手柄呆呆的看着电视,想要感受一下他儿子的感受。
这里在他们未发迹之前就一直金晨的房间,她的丈夫早年打黑拳被人打死,负责人也只是赔了一点钱就草草了事。但最令其伤心的是他的儿子竟也喜欢拳击,为了不让他步了他父亲的后尘,她只好一天打三份工努力让她的儿子走上正规的职业拳击道路上去。
还好他的儿子并没有让她失望,也算是在这个行业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功。
她转过头去,看见左边的墙上填满了各种拳击巨星的照片,而那面墙也只是一面未装上瓷砖像是毛坯房一般的墙面。按照金晨的说法,他不想让自己梦想开始地方消失,于是便留下了这面墙。
“你到底跑哪去了?”这位母亲自言自语了几句,便走出了这里往着屋子的里面走去。他来到了后院的一片空地上,那里除了一棵大树外,什么也没有,并没有屋子前面那般的奢华。她掀开了靠近后门的一块木板,顺着梯子走了下去。
“你待在这里干什么?外面那么多人都是为你来的,你应该出去看一看。”他的母亲在这里发现了金晨,对他说道。
“没什么,我不想出去,外面的那种环境不适合我。”金晨说。他坐在一个沙发上,两手各握着一个哑铃。这间地下室在很早以前就是金晨的训练场所,也是他的母亲唯一允许他练拳击的地方。所以尽管现在有
着更好的训练场所可以选择,但他还是喜欢隔三差五的就来这里坐一坐。
“你不应该逃避,你应该多去试着融入他们,你要试着去改变。”她坐到了金晨的身边,对他说。
“我改变不了,我也尝试过,但跟他们待在一起我十分的难受。或许我本就不属于你所说的上流社会,我本就无法跟他们相处的好。”金晨苦恼的说。他的母亲一直想让他多接触接触有权有势的人,而他们也因为金晨的拳击而喜欢上了这个小伙子。但原本外向的金晨,在一遇到他们之后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无时无刻不想着赶快远离。
“上帝说过,只要你想去尝试,就总会有结果。来,跟我一起再跟他们说说话,他们都很喜欢你。”金晨的母亲现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基督徒,不过原先可不是。她选择信奉基督教的时候,正是自己的丈夫死去之时,嫉妒悲伤无助的人,最容易受到所谓主的引领。
“别跟我说什么上帝,你知道我从来不信他们。或许正如你所说的,上帝本就决定让我变成一个无法融入他们的人,所以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你所说的尝试,也只是一个悖论而已。”金晨说。
“那就随你吧,记得马上出来吃饭。”金晨的母亲听了他儿子的话便不再劝他,她走到了那楼梯的旁边,打开了那里的开关,说道:“下次来的时候要把这通风扇打开,不然这里的空气不好。”
金晨见自己的母亲走了出去,占了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戴上了耳机放起歌,一遍遍的用力挥着拳头击打着面前的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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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照射在鲜有人至的小巷中,所有的行人都匆匆往着家走去,就连路旁的流浪猫狗也回到了属于他们的那方天地。
在那个隐蔽的小餐馆外,老板提着两袋蔬菜肉类走在这小巷子之中,因为白天需要补充晚上失去的睡眠,所以采购一事也就只好放在傍晚。他推开了那个从未上过锁的木门,走了进去将那两个袋子放到了小厨房之中。
在将那些蔬菜肉类一一处理然后分好类储藏后,他的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完成。他坐在长凳靠在四方桌旁,拿起遥控器换着电视机的节目。
但找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一个趁其心意的画面。只好又将电视关上,然后搬来一个长凳坐到了门前,点燃一支烟说道:“今晚,又会有谁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