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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走了?为什么要停在这里?”那个警察虚弱的躺在乌云的背上,就连抬头也很是困难。他发觉自己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痛苦,原先似乎从来就没有着什么病痛。但是此刻他的鲜血却流满乌云的衣服,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血液的温热。
“前面好像是有着什么东西挡着我,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我看不见它。”乌云说着伸着一只手摸了摸眼前那片迷雾,却发现了一种很是柔软的东西。
它就像是松软的泥土一般的横挡在的面前,但如果用力的将拳头击向它的时候,它会变的如钢铁一样的坚硬;可如果只是轻轻的将手靠在上面并用力向前伸去,它就又会变成松软的泥土将你的手掌完全包裹其中。
“什么东西?我怎么看不见。你刚刚摸了它了么?什么样的感觉?”乌云背上的警察看见了他向前伸了几次手,并且也确实感觉他真的在触碰着什么东西。
“就像是一面墙壁,一面横档在我面前的透明墙壁,一面时而柔软时而坚硬的墙壁。”
“真的么?让我也摸摸看。”
随着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传来,乌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上没了重量。他猛地回头却发现刚刚还与自己交谈的警察突然消失不见,自己的身后也就只有一地他的衣物。
而此时远在森林之外的城市中心,那个仅有的警局之内,自门帘后面又走出了一位年轻的警察。他双手互相揉了揉随后便拿来了身旁办公桌上的帽子,笑容和善的对着面前的几人问道:“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们警察都会帮助你们。”
乌云在发现了那警察消失不见之后,这时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呼喊。他只是弯下身子翻找着那个地上的衣服,果然从其中拿出了那把手枪。在将它别在腰间之后,乌云便又来到了那个面透明的墙壁之前伸出手再一次的抚摸着那面怪异的墙壁。
他舒缓的向前用力,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彻底融入这柔软的墙壁之中。一开始都很顺利,他的双手融入了其中,并且还慢慢的朝着手臂蔓延。可是就是手肘快要融入其中的时候,乌云的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刺痛。就像是什么人正拿着一排细针,用力的扎进自己的十指之中。
他将双臂猛地收了回来,这一次他不会再想着将双手融入其中。软的不行那就
用硬的,虽然之前他的轻轻一拳也已经见识到了面前这墙的坚硬,但是此时他还是想再认真的尝试一下。他不断的挥舞着拳头向前击去,使出了自己全部可能的力量,但似乎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就连那拳头击中墙壁的时候,它也只是会传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就像是有人将一块石子猛地掷入深水之中,但深水却总是会包容那尖锐的石子。
为了不浪费过多的力气,乌云最终还是放弃了想要破除这墙壁的想法。他只能一边伸出手摸着这墙壁的位置,一边顺着它的边缘走着。说不定在走到了这墙壁的边缘的时候,他就会找到什么新的出口也说不定。他不知是走了多久,但那透明的墙壁似乎永远也没有个尽头。
不过顺着这墙壁走着的时候,他发现那原本还浓重无比的迷雾也在慢慢的消散,并且在那个迷雾尽头的森林之中,他发现了那个一直盼望着的古堡。可是乌云却并没有立刻朝着那个古堡走去,而是继续伸手顺着那个透明的墙壁走着。
即使是走出了迷雾之后,那透明的墙壁却一直存在。并且在乌云伸头将眼睛抵在在墙壁上时,却透过它发现在那另一边的森林之中,依然满是那浓重的白色迷雾。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个迷雾的真正含义,作为整个画中世界的边界,它是维持着这里平衡的基本。
所以这下乌云也就果断的离开了这里,再过多的与这边界纠缠也没有多少的意义。他往着那个古堡走去,虽然他此刻已经知道了那阚震海一定身处其中,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和他一直被困于这画中,他还是多加小心。
可当他在接近了那个古堡之时,却突然听见了几声吼叫。他猛地向后退去想赶快找出那个声音的来源,最终却发现只是一个守护在这古堡附近的野狗。他原本不想与这野狗过多纠缠,它想叫就让叫便是,并且这样也能告知这古堡内的住户,有人来拜访了。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一直吼叫的野狗竟然没有拴上链子,并且在看见乌云不断的逼近之后,竟直接朝着自己叫喊着冲来。
乌云立刻拔出了别在自己腰间的手枪,准备在不脏了自己手脚的前提下一枪崩了这个野狗。可是在他扣动扳机的时候,才发现这手枪的扳机无比的僵硬,无论他如何用力也不能将它扣动。
那野狗此刻无比的接近自己,无奈乌
云只好用脚一脚将其踢死。并且最让乌云感到厌恶的情况也出现了,自己的腿脚上本沾满了那野狗恶臭的血液。他很是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手枪,自言自语的问道:“怎么不能用?难道有问题?”
正在这时,一直在这古堡之内的三人正和谐的吃着晚餐,可是却突然听见了外面传来了声声狗吠。那正坐在了名为园丁的老人右手边的年轻妻子皱了皱眉头,因为以前那跳野狗也就只有在自己的丈夫归家之时才会吼叫几声。
于是她便伸出手用筷子朝着丈夫的碗中夹菜,问道:“外面那是怎么回事?我们的野狗可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乱叫过啊。对了,你快一点吃啊,你碗里的东西一点都没少。”
还未等她的丈夫稍作解释,那正坐在他们二人对面阚震海则彻底是坐不住了。原本在自己偷偷透过窗户口时,就已经看见那拦路的野狗早已经被这男人一脚踢死,可是现在那野狗却又突然如复活一般的吼叫起来,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同样掉落于此的乌云来了。
他立刻朝着那大门跑去,可是在还未远离这位于厅室中央的大理石餐桌时,就被那园丁一脚绊倒。而那个老人则又立刻跑了过来将他扶起,耐心的劝说道:“你现在就赶快在这里坐着,我去把你的那个朋友迎进来,这个时候还能来我这里的,也就只有可能是你的那个朋友。我想他也一定是饿了,让他在这里吃些饭吧。”
“谁要在你们这里吃什么饭!我们要离开这里,现在就要!”阚震海说着便爬了起来,拼了命的朝着门口跑去。可是无路那它如何用力,也无法将这看起来也已经有些老旧的木门推开。它就像是楼上那挂着墨鱼旗帜的门一般,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开门的把手钥匙孔。
“你想怎么出去?你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还是好好听我的话,我会将你们送离这里的。”那个老人很是悠闲的走到了阚震海的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又指了指那厅室中央的餐桌,“你现在就赶快坐回那里,我这就邀请你的朋友进来一起就餐,等你们吃饱喝足了,我就送你们离开这里。这才是我的迎客之道。”
阚震海无奈只能将信将疑的转身朝着餐桌走去,他确实没有什么办法离开这里,甚至连那个大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打开。他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回了那妻子的对面,手拿筷子死死的盯着那个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