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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那位面容凶狠的一级看护卫手持着一把暗银色的巨刀走来,越靠近那至尊王的时候,石山却发现那一级看护卫的神色越发的紧张起来,甚至连那捧着巨刀的双手也轻微的颤抖起来。“不要这样的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至尊王说着,便伸出右手接下了那巨刀,双手紧握将其竖起巨刃直至天空。
“先父曾经教导与我,为王者若要取他人性命必当亲自动手,为王者若要取同室之人性命,必要锦衣华服。我谨以十室统领遵从至尊王室铁律,亲取叛逃者之性命。”至尊王说着便将竖起的巨刀放下,刀刃深深的插入那漆黑的土地之中,“请说出你们最后的话,不要留有任何遗憾。”
“我们没有遗憾,请动手吧。我们已经见到了想要见识的东西,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念想。”
至尊王揉了揉自己的双手,好让他在握着那巨刀之时不会稍有差池而不能一斩毙命。手起刀落,那一人头颅便掉在了石山的面前,他看着那眼睛还在不断眨动并且舌头也还不断前伸的头颅,顿时感觉一股由源内心的恶心袭来。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猎犬,也从未见过如此肮脏的猎犬。
“你有什么遗言么?”至尊王接下了身后人递来的干布巾,一边仔细的擦拭着那巨刀上的血液,一边低声询问着那又一个即将赴死的人。他尽量使自己擦拭那巨刀的速度变得缓慢一些,好让那跪地之人有着足够的时间思考自己的身后事。
“没有,我没有什么遗憾。”那位留着光头的猎犬虚弱的说了一句,随后便转头看了看那不远处正站在墙角的妻儿。他发现那他的妻儿竟然没有留下一滴眼泪,都庄严肃穆的看着自己这即将赴死的人。随后他便重新低下了头,“好了,开始吧。”他用力的咬着自己的牙齿,闭上眼睛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接下来那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内,他的巨刀也已经斩下了十几个头颅。只不过在再次转身的时候,却发现那十几个叛逃猎犬的妻子,都也已经口吐黑血的倒在了他们儿女的身前。可是那些从未哭泣的儿女,也只能张着红彤彤的眼睛鼓动着嘴巴,笔直的站立着不让自己看向身后。
“他们怎么办?”那几个一级看护卫立刻走上前将那些个孩子带到了至尊王的巨刀前,想问问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些个叛逃之子。因为先前他们从未处理过于此相似的事情,也从未见过有什么猎犬敢叛逃出去。
“将那些妻子和他们的丈夫合在一起埋了,不要埋入家族墓地。至于这些孩子嘛,”至尊王伸手摸了摸这些个孩子油腻的脑袋,随后便举起了那巨刀交回到了那一级看护卫的手中,“就留着他们的性命吧,祸不及儿女。”他说着便转身回到了石山父亲的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道,“跟我来。”
这一下那石山确认自己是看见了自己父亲的笑容,看起来他笑的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看。石山还真的就希望此刻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虽然自己可能得继续保持着孩童的身子。
他们穿过那金门之后便将它紧紧的关上,随后那至尊王便脱下了自己身上那沉重的烈阳云纹烟罗袍,并且还将那宝冠取下交到了他父亲的手中。
随后他便又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褐色长衣,“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这里的诸多事务就先交给你处理了。如果我的那四个孩子再捣乱的话,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说完他那手中血红色的戒指便亮了一下,随后他便消失在了石山的面前。
“喂,我们到了,快一点醒一醒。”
石山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剧烈震动,睁眼之后却发现那耳启正站在自己身旁的车门外,探出头邪笑着盯着自己。“你他妈的快给我起来!我们在那儿幸苦的开着车,你倒是还舒服的睡着了。”
耳启突然抬手扇了石山一个巴掌,这一下也算是将他从那虚幻的梦境之中强行脱离了出来。只不过他的右脸感觉有些刺痛发热,但是他却不想再朝着那耳启还手扇去。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它可真是真实。”石山被那其余的两名手下强行的拖了出来,一个人架着一个胳膊,像是架着正等待着走上屠台的野猪一般,只不过不同的是石山没有任何反抗罢了。
“你做了什么样的梦?不过我想应该不是什么美梦。是不是你梦到了自己的死亡,所以你做梦的样子才会如此的扭曲。如果我那一巴掌不能将你扇醒的话,我还真的是因为你犯了严重的病呢。”那耳启带着头朝着前方走去,看起来在石山熟睡的功夫,他们确实已经驶过了许多的路程。就连原先刚刚进入的平原地带,现在也已经变成了下场曲折的巨石林地。
“我梦见了至尊王,我也梦见了你的父亲。”石山一字一句的说着,但是他也是得小心的低头看着那布满石块的地面。因为刚刚在听了自己的话后,那身前的耳启就差点被那地上横档着
的石块绊倒。可是他也就趁着踉跄的功夫直接冲到了石山的面前,直接一拳便击打在了石山的腹部,使他痛的不得不再弯下腰缓和一会。
“你梦见了我的父亲?我还撞见了你的爸爸呢!你以为这样的小把戏就能耍的了我?记住,你马上就会变得跟他一个样子!”耳启说着便用力一脚踢开了刚刚险些绊倒他的那块石头,并且也因为它的撞击使得那身旁身边等人高的石树轰然倒塌。
虽然他嘴上是那样的说着,但也不得不承认刚刚那石山的话确实揭了自己的伤疤。他在很小的时候就亲眼见到了自己父母的死亡,却也没有办法的只能在着猎犬族系之中苟活。因为他不敢逃跑,他怕自己会落下同样的结局。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确实是见到了你的父亲。”石山觉得自己缓和的差不多之后,便又继续着自己的路程。
但在看见了那身前应该立刻转身对着自己拳脚相加的耳启,此刻却也只是径直的向前走着之后,便又接着说道:“原来他也是与我同样的叛逃者,但他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后悔的话。虽然我不知道我做的梦到底是真是假,但如果真的有机会的话,我还真的想要跟他交谈几句。”
突然那耳启停了下来,石山只是隐约的看见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最后也就只是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了一团黑布,转身用力的塞入了石山的嘴巴里面,“你这该死的东西能不能不要说话!像个苍蝇一样在我的耳边飞来飞去,我还真的想要将你一掌捏死。”说完他便右手握拳的样在了石山的鼻前,但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们穿过了巨石林地,转而站在了一处简陋的石宫之前。那巨石宫殿高约数十米,四周满是乱石丛生的林地,他原先就一直奇怪为什么有人要将猎犬的外界据点安排这样的一个地方,未免也太过阴冷潮湿。他们继续往着里面走着,随后便看见了那蹲在椭圆形巨石上方看哨的人。
耳启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看准了那里轻轻的扔去,正巧砸在了那人正张着吃东西的嘴巴。随后那人便立刻跳了下来,很是警觉的看着四周。“嘿!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哦?你回来了?刚刚有个臭小子敢砸我,你有没有看见?”
“没有,我也是刚刚才到这儿。”
“就他妈是你砸的我!”那人在看见了石山的偷笑之后,便立刻朝着那耳启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