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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只得解释道:“‘情报’顾名思义就是消息,军中不是有斥候专门打探军情的,在宫中我们也一样找些人去帮我们刺探情报,明白了吧。”
胡三宝看着李保,心道:郎君就是懂得多,整天冒出些新词。忙对着李保道:“懂了,奴婢懂了,就是多找些人人去帮我们打听消息。”
“嗯,孺子可教。”李保说完看了胡三宝一眼,看看他是否还会问啥叫‘孺子’。但是他失望了,胡三宝只是抿着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李保只觉得有点脸热,继续道:“我们这个情报网,不能张扬,一定要低调。‘低调’懂不就是‘暗中’,‘私下里’明白不?”
“懂得,郎君以前说过的。”
“是吗,哦,看来我平日里也挺话痨的。”
李保继续对着胡三宝说道:“我们殿里的宫人大多是老人,并且和其他殿的宫人大多是有些关系,同乡或者亲属等等。
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们私下里联系那些人,然后让他们给我们提供消息,然后我们就有了信息源,这样我们的情报网就算是建起来了。”
︽★, 胡三宝一听就明白了,对着李保说道,“既如此,这事情好办,我去找殿里的宫人问问,看谁有别的殿里的关系,然后让他们去找就是了。”
李保一听,就急了,“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去问呢?我刚才给你说的算是白说了,什么是私下里?要秘密的行动。”
“郎君放心,我当然是私下里问了,郎君的意思是要我先打听出谁和别殿的有关系,然后再找他问是否愿意帮助郎君收集消息。”
李保一听,这小子聪明着呢,“着啊就是这个意思,你小子知道我的意思,还那样说。害的我都着急了。”
“郎君,奴婢跟着你那么久了,还能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您放心,奴婢定会办的妥妥的。”
“嗯,这个事情一定要办的隐秘,找到人如果人家不愿意,绝不能强迫别人,知道了吗?还有你每个月从铃儿那里领五十贯钱,要是不够再来找我要,要人家帮咱们办事,千万不能亏待人家,这样人家才会愿意帮咱们做事卖命。”
“郎君放心,奴婢晓得,从您给那个杨思齐金子的事情,奴婢就学会了,钱这东西,今天送出去,日后一定能拿回来的。不一定是从收钱的人那里,但总会拿回来的,就凭着郎君的才智,奴婢坚信这一点。”
李保和胡三宝有交代了些怎么传递消息还有怎么制订赏罚等,胡三宝开始运作的这个情报组织是特务组织的雏形。
有过后世经验的李保知道这类的组织一旦开始运作,想要成长并运转良好,必须要有成熟的规章。
胡三宝年纪还小,他没有足够的经验和阅历来运作这个组织,但这恰恰是个机会,一个磨练他的机会。
李保没有做过这类的事情,但他有着这方面的一些的经验,这些经验能够帮助胡三宝少走些弯路,毕竟这些经验流传下来,必定是有可用之处的。交代完了以后,就让他去做了。
李保心中忐忑,他着手成立特务组织,历史证明这类的特务组织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很大的促进作用,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这类的特务组织无一不是成为了的帝国毒瘤。
近一点有明朝的锦衣卫、东厂、西厂,再往后国民政府时期的军统,中统。一个个都在最后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这或许就是李保需要考虑的,怎样让这样的特务组织能够一直保持活力,不被掌握者的私心所利用。
想了一会,李保就放弃了,自嘲道: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保的自己的小命安全,什么手段有效就先去做。
管他有什么弊端,这种事情,中华五千年来多少才智卓绝之士都没有完成的事情,自己一个宅男就能轻易解决,那就不是千古难题了。
既然解决不了,就先不去想了,先把能解决的事情解决了再说。李保继续埋头去完成《新糕点的开发奖励条例》。
李保自己带来的菜谱也是有限的,必须要自己店内的工作人员有主人公的自觉并发挥主观能动性。
这样《新糕点的开发奖励条例》的激励作用就能够激发,那么人人就会有干劲,而且形成了规章制度,对于所有的员工都是有激励作用的,“美丫丫”才能有更大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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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化坊驸马府,韦保衡今日下朝以后,就在家中宴客,来人是郭敬述,宫中的内作坊使,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郭淑妃的弟弟。
宴席间桌上摆放的都是水陆奇珍,还有艳丽的歌姬在堂中伴舞。郭敬述长的肥壮,特别是一双小眼更是被脸上的肥肉一挤都快成一条线了。
韦保衡殷勤劝酒,郭敬述也不推辞。酒到杯干,但是他的眼睛一直都盯在那舞姬的xiong臀等处,随着舞姬的旋转而目不转睛。
韦保衡看到这郭敬述的样子,心内鄙视,他和岳母郭淑妃是一母所生,怎会反差如此之大,真是让人感叹造物的神奇。
韦保衡鄙视归鄙视但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在名义上郭敬述还是他的舅父,不能得罪,况且还有岳母大人的关系在。
如今他在朝堂上大权在握,但是在宫中却是缺乏耳目,郭敬述是内作坊使,整日进出大明宫内,宫内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所以他经常宴请这郭敬述,以便能够知晓宫中的近况,有时候郭淑妃也会让郭敬述带些信件或者话来给他。
今日郭敬述就带来郭淑妃的话,让他小心提防六皇子李保。郭敬述把话带到了,就放心大口吃肉,紧盯着看美女了。
韦保衡觉得岳母大人有点小题大做了,六皇子一个十岁大的孩童,除了在吃喝玩乐上有点天赋外。某堂堂政事堂宰相,岳母又是宠冠后宫,还怕一个十岁大的孩子?
前几日在万年县衙,韦保衡见过李保了,到那以后韦保衡就明白事情的是非曲直了。
六皇子李保就是一个骄傲任性的皇子,侍女被欺负了,他奋起还击,最后还不依不饶的非要继续惩罚那个蠢妇。
这孩子和那些个公卿贵族家里的孩子那里不一样了?生就还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
就这样的一个皇子,精通吃喝玩乐又好勇斗狠,他能什么大器?归根到底不过是岳母大人在吃一个十岁孩子的醋而已。想通了这些,韦保衡有些气恼。
韦保衡再看郭敬述恨不得要把眼睛钉在那舞姬的屁股上,心中更是鄙薄。就对他道:“既然舅父对这几个舞姬如此喜爱,某就把这她们送与舅父了。还请舅父莫要推辞!”
郭敬述一听,高兴至极,脸上的肥肉把眼睛挤的几乎都没有了,“这怎么好意思呢,某听阿姊说这舞姬是蕴用新得的,怕是还没有开/苞吧,如此大礼,某受之有愧啊。”
韦保衡心内又鄙夷了郭敬述一把,还是坚持道:“舅父是长辈,某孝敬长辈乃是应该的。”
“既如此,某就却之不恭了。多谢蕴用今日的款待,某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韦保衡还礼,郭敬述上前拉住其中一个舞姬的玉手,往怀中一拉,直接往堂外走去,上下其手边走边揉捏那舞姬的娇躯,。
屋外还是寒冬,舞姬穿的甚薄,娇怯对着郭敬述说道:“贵人还请止步,外面天寒地冻的,奴家身上没有穿冬衣,怕是会伤风。”
郭敬述满不在乎的说道,“在某身边你还能冻着,来人把某的狐裘拿来,给某披上。”
下人忙不迭的把狐裘给郭敬述披上,待披上狐裘郭敬述一把把那舞姬往狐裘中一裹,扬长而去,众人还能听到狐裘中的舞姬惊呼。
看着郭敬述的背影,韦保衡一阵鄙夷,口中骂道:“田舍汉也不过如此而,真是让某等蒙羞。”
韦保衡身后站着一个中年仆人,是驸马府的官家,也是韦保衡的远亲。他看着韦保衡道:“阿郎如今这宫中的淑妃娘娘为何要如此针对六皇子,怕是有什么隐情。”
“隐情?什么隐情?不过是那老女人的一个人在吃醋罢了,如今官家极为喜爱六郎君,长此以往她担心自己会失去官家的宠幸。”
“阿郎打算如何做呢?官家也让阿郎择期上奏,要六皇子封王的折子?”
“既然那老女人已经说动了官家,某只管顺水推舟就行了,他一个小小皇子,能有什么打紧,某等要对付还是宫中的那些阉宦。”